但很快,她就緩過神來,大聲嚷嚷,說:「天底下,怎麼會有不給媽媽治病的女兒。要是有,那就該被唾沫星子淹死。」病房還有別的病人和家屬,我媽擅長道德綁架,她用過無數次這種招數。
她希望我因為面子和尷尬,答應她的要求,很多次,她都成功了,但這次,我哭著開口。就像她在我面前哭訴一樣,一樁樁一件件,告訴外人,我和我弟弟的成長。
我的原生家庭,家境普通,父母還重男輕女。當初要不是因為奶奶說我媽像是懷了一個兒子,我早就被流掉了。但出生之後,因為我是女娃,不被家裡任何人喜愛。
在弟弟出生之後,更加明顯,我就是家裡的保姆和出氣筒。我爸媽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我弟弟,家裡的資源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