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姑父心裡有點不大對付,但畢竟是大哥,做女婿的也不好說,只希望我父親自己開口,到時候幫個腔倒不是問題。
但我父親還是嘆了口氣說也行,反正母親後來這幾年行動不便,你這麼遠也回不來,我不也和幾個姐姐服侍得好好的麼。
這番話,表面上也是沒有不妥,其實外人聽了也都明白,我父親這個一貫的老實人,心裡也有點不自在了,作為兄弟的大伯,難道就不知道麼? 大伯很樂意我父親的表態。
於是,奶奶的葬禮也就還是我父親一手操辦的。當時農村的隨禮已經有點攀比風,我們當地雖然算不上經濟發達,在紅白喜事上卻從不後人。
再說了,這些年來,父親送給別人的也不少,像奶奶去世這樣的「喜喪」,人家還情的時候就會相對重一點。喪事完後都管先生交帳的時候,除掉花銷竟然還有七八千塊剩餘的。
大伯原本只當女兒的話,是虧是賺就和他無關,他要做的就是和幾個姑媽一起酬謝幫忙的鄉親,然後按照地方的風俗在禮簿上寫個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