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四個月,他的兒子兒媳乾脆把兩個讀初中的孩子丟在這了,說老馬這屋離學校近,孩子不願在學校住宿,剛好住爺爺家。
兩個十多歲的孩子,一頓能吃我們一天這麼多,這樣下去,我的私房錢很快就會貼補光了。
自己快沒錢了,我有點後怕,也慢慢清醒了過來,我本是圖他長得帥養老金高來的,怎麼最後居然把自己的錢給貼補沒了呢?
我一急之下,跟老馬攤牌了。 老馬聽了我絮絮叨叨的抱怨,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我說:不會吧,你也太會花錢了。
他的話沒把我氣死,他天天在家養尊處優,啥也不幹還要吃好的,還說我會花錢,有沒有搞錯?
我替自己不值,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沒想到我都60多歲了,居然還挨了這一刀。
過了三天,老馬不但沒有給我錢,臉色越來越難看,還抱怨伙食越來越差,他的孫子孫女不愛吃,說我既自私又刻薄。
他還說當初就是看中我能歌善舞才找的,現在他想讓我唱支舞給他看,我都不願意了。
他還抱怨說:「真不知道我找了你幹啥?一點用都沒有。」 聽了他的話,我也懶得氣了,我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我確實是用跳舞吸引的他的目光,我搬進來,才開始也很傻,空閒時他稱讚我舞跳得好,我也會不遺餘力地跳給他看。
但是現在,我跳不動了。 我太累了,無論是體力還是心,都很累。
從體力上來說,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如果能養尊處優的話,每天跳跳舞應該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