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竹馬是反派完整後續

2025-02-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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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那一晚我們都喝醉了,一場誤會,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好嗎?」

「什麼都沒發生過,」江慎緩緩重複著這句話。

「你希望進那間房的是許嘉銘吧。」

江慎抬起指腹輕輕摩挲著我的臉頰,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戰慄。

我沉默。

這些事實只要他想調查,簡直輕而易舉。

「寧寧,看著我。」

他雙手捧著我的下頜,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病態的笑。

「寧寧好單純。」

「喝醉的人是不會對你做出那些事的。」

江慎垂首,在我額頭落下輕輕一個吻。

一觸即離。

我呆住。

額頭像被火炙過一樣。

清醒過來立馬推開江慎逃離現場。

跑到門口處,我鬼使神差地回頭——

江慎被我推倒在床上,遙遙地朝我笑。

完蛋。

失憶症好了。

人瘋了。

我渾渾噩噩地被瑪麗扶進車裡,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再醒來時,躺在陌生的床上。

房間馨香,但不是我的,也不是江慎的家。

瑪麗端著牛奶進來時,我已經靠在窗邊看了好久的風景。

「夫人,先生交代過,您生產前就一直住在這裡,先生安排了專門的醫護和保姆照顧您。」

「我不能出去?」

瑪麗低頭:「先生在這裡為您準備好了最好的一切。」

懂了,跟我玩囚禁play。

我摸摸額頭的位置,那裡仿佛還殘存著溫熱的觸感。灼得我手心發燙。

連心跳都變得奇怪。

該死的江慎,簡直莫名其妙!

在別墅嗑了一下午瓜子,把廚師大哥、洗菜大嬸的工資摸得一清二楚。

好傢夥,比我上輩子寫字樓里當都市麗人的工資還高出兩倍。

瑪麗微笑:「先生多付我們工資,也是希望我們能更認真地照顧夫人,先生真的很愛您。」

「是嘞,我還從沒見過這麼心疼老婆的男人,」大嬸跟著附和。

「夫人你瞧瞧這些菜,都是您愛吃的,先生一早讓我們備下了。」

江慎愛我?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我都忍不住被自己逗笑了。

江慎在意的是他的崽吧。

母憑子貴,母憑子貴。

大抵是懷孕的緣故,我最近格外嗜睡,一天有將近一半的時間都在睡覺。

江慎一次也沒有過來,讓我更認定了一個想法。

在他眼裡,我就是一個生育工具!

生氣對胎兒不好,瑪麗提議我找點事情做以便消磨時光。

「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掀開窗簾一看,別墅樓下圍了一整圈的保鏢,日夜兩班倒,似乎生怕我偷跑出去。

瑪麗拒絕回答,轉頭給我找來了畫架和顏料。

上輩子我爸爸是個賭鬼,家裡所有的錢都被用來填補他的賭債,我只能羨慕地看著別的孩子周末抱著畫板在公園畫畫。

直至穿進小說,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報了美術班。

畫的最多的便是江慎。

從他十歲一直畫到高中畢業,手機里他的畫像比我的自拍照都多。

可自從他過完十八歲生日,便再不准我給他畫畫。

我們的關係逐漸疏遠。

直到我進了男主的公司,江慎便對我態度更冷淡了。

唉,男人心,海底針。

我提起畫筆靜思片刻,腦中不知怎的閃過宋瑞那張崎嶇的臉。

如果按照骨相去畫,再根據整容部位一步步重建整容前的相貌……

我停下筆,看著紙上的人臉。

或許,我真的認識他。

9

江慎5歲被拐賣,買他的父母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後便開始虐待養子江慎。

村裡的孩子們見樣學樣,喊江慎野種、狗雜種。

那群人里欺負江慎最凶的是個叫宋天的男孩,他帶著一幫小弟凌虐、毆打江慎是家常便飯。

我記得原著里宋天的下場也挺慘,被得勢之後的江慎折磨得慘無人形。

如果宋瑞就是長大後的宋天,應該早就被江慎弄死了,怎麼有機會整容、做綁匪?

小時候,我也與宋天有過幾面之緣,大多是他欺負江慎被我逮住了一頓胖揍。

最後一次見他時,他在林子裡逃竄,逢人就說江慎掐死了大黃。

大黃是江慎養父母家裡的一條狗,也是江慎最好的朋友。

江慎被養父母打得遍體鱗傷,卻咬著牙死也不說大黃被他埋在哪。

說了,大黃便會成為餐桌上的一頓食物。

所以他寧可被打到吐血也不鬆口,目光冰冷地盯著宋天。

那時我意識到書中的反派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大黃被宋天掐死,江慎今後會報復也是情理之中吧。

對別人來說那只是一隻垂垂老矣的狗,但對江慎而言,是童年的第一抹溫暖。

我一時間同情心泛濫,想盡辦法讓江慎媽媽提前找到江慎,把他接回家撫養。

難道也因此改變了宋天的命運?

江慎的電話打不通,我只好把畫像交給瑪麗。

「夫人,宋瑞逃獄了。」

「但是現在已經被抓捕了,夫人您放心。」

別墅內外層層的安保,遲遲不出現的江慎,讓我心裡出現了一絲不安。

瑪麗欲言又止。

我第一次對她冷臉:「立刻讓江慎過來,告訴他,如果他不來,我就帶著他的崽從樓上跳下去。」

意識到我不是在開玩笑,瑪麗立刻撥通了電話。

不出半個小時,江慎風塵僕僕趕來。

只不過,他坐在輪椅上,左腿纏著厚厚的紗布。

或許是太過著急,連一向打理一絲不茍的頭髮都變得凌亂。

「寧寧聽話,過來。」

他一手轉動輪椅,一手朝我張開,向來淡漠的眼底浮現一抹不在掌控之內的驚慌。

「你別過來!」

我坐在窗邊,撿起手邊的抱枕不偏不倚地砸中他的腦袋。

「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宋瑞就是宋天?」

「他逃獄後我才查清楚。」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出去?」

江慎撿起地上的抱枕,拍乾淨上面的塵土,遞給我。

「外面很危險,不過現在安全了,」他翹起嘴角:「寧寧想去哪我都陪著你。」

「誰要你陪了?」

我哼著聲從窗戶邊慢吞吞下來,卻被不知何時挪動到這兒的江慎一把拽進懷裡。

心臟跳得快要溢出胸腔。

肚子被他好好地護著,可我明顯察覺到身後的衣服濡濕,是江慎大腿上的傷口崩開,滿目的白色刺得眼睛生疼。

江慎箍緊我,目光冰冷。

「把窗戶封死。」

10

瑪麗進來給我換衣服,孕8個月,肚皮高高隆起,手腳也變得笨拙,自理困難。

當然,有人伺候誰願意自己動手呢。

瑪麗沉默地收拾好一切。

「夫人,先生知道宋瑞逃獄後就一直擔心他會來傷害您,所以特地給您安排了這個住處,派我們二十四小時保護您。先生怕暴露您的行蹤,所以才一直沒來看您,但每天都要求我們彙報您的一日三餐、一言一行,生怕您過得不舒坦。」

我知道瑪麗每天都會觀察我,卻沒想過是因為江慎的關心。

嘴裡湧出一股陌生的澀意,是從前從未有過的滋味。

「看來,他是真的很在意這個孩子。」

「不是的夫人,」瑪麗搖頭。「先生從沒提及過孩子,只讓我們一心一意照顧您,每天要在餐桌上擺最新鮮的玫瑰,務必讓您每天都開心。

「宋瑞一直沒出現,先生擔心拖的時間長了您不安全,所以才甩開保鏢自己以身犯險擒獲宋瑞。」

我摸著肚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江慎竟然默默為我做了這麼多?

「夠了瑪麗,」我打斷她的話:「我承認你是個合格的助攻,但是現在我睏了,想睡覺。」

剛剛鬧了那麼一場,困得我眼皮都在打架。

醒來時房間黑乎乎的,窗戶被釘死,我一時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醒了?」

江慎嗓音低啞,蓄著幾分繾綣。

「唔,」我往被子裡縮了縮。

奇怪,聽到江慎的聲音我竟然會臉紅,還好房間裡視線昏暗。

「我再睡會,」我捂著嘴佯裝打哈切,把臉埋進枕頭裡裝睡。

江慎沉默了一瞬。

「別裝睡,起來走走。」

他大手伸進被窩,熟練地托起我的腰扶我坐起來,又垂眸認真地給我穿好襪子。

被書里殺人如麻的反派伺候,感覺還挺奇特。

我舔了舔唇,抬腳踢向他沒受傷的那隻膝蓋。

「瑪麗說你喜歡我,真的假的啊?」

江慎動作微頓。

漆黑的房間裡,我只聽到自己怦怦亂跳的心,還有被兀自按壓住的不知名期待。

「假的,」江慎拍拍我的小腿,「另一隻腳。」

說著又動作輕柔地給我套好最後一隻拖鞋。

「哼,我就知道,你只是拿我當生育機器。」

我又踹向江慎的膝蓋,這次被他緊緊握住了小腿。

溫熱的指腹帶著薄薄的繭,順著肌膚紋路一路向上摩挲,觸電般的顫慄順著毛孔傳進四肢百骸。

江慎蹙眉:「誰家生育機器這麼會撒嬌?」

撒嬌?

我可去你的吧。

「我這是在質問,質問你懂嗎!」

那隻大手包裹著我的小腿一點一點輕輕揉捏,呼吸可聞的房間裡,江慎的低沉的聲音尤為性感。

「我喜歡誰,寧寧真的不知道嗎?」

呵呵,你還學會反問了。

「你喜歡誰我怎麼知道,以前還和我說說笑笑,從你十八歲生日那天你就變了,你無情你冷酷,連我讓你做美術模特都不肯!」

「寧寧,」江慎嘆了口氣,語氣無奈:「最後那幾次,每次畫完,晚上我都會夢到你。」

黑夜裡,江慎的眼眸明亮而灼熱,夾雜纏綿的慾念。

「那一年你才十六歲,我覺得自己像個禽獸。」

我一愣。

反應過來後臉徹底紅透了。

「所以你後來就躲著我?」

「是,當我正視自己心意後,寧寧的眼裡已經有了別的男人。」

江慎的語氣有些冷然。

的確,後面這幾年,我都按照劇情對男主死纏爛打。

沒想到白白流失反派這朵桃花。

我有些不敢直視江慎。

「你去換藥吧,傷口又裂開了。」

我推著他的輪椅,這樣他就看不到我的臉究竟紅成什麼樣了。

不愧是我,就是聰明。

不過走了兩步,我又想起來和小說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宋天為什麼會綁架我,傷害你?」

「幾年前,他來找過我,讓我看在小時候的情誼上借他一筆錢,我拒絕了,他懷恨在心吧。」

小時候的情誼?

臉可真夠大的。

「小時候宋天欺負你打你,還殺了大黃,你就沒想過報復回去?」我不禁好奇。

「想過,想過敲碎他的骨頭,丟進海里喂魚。」

的確,是和書里一樣的下場。

「那你怎麼沒那樣做呢?」

「因為我記得寧寧和我說過的話。」

「我說過什麼了?」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秘密。」

江慎側眸看我,微垂的眼尾傾斜出一抹笑意。

11

江慎腿上受了傷自己不便洗澡,助理擠眉弄眼地把衣服遞到我手上,啪地一聲關上門。

就是說,你想助攻沒問題,但讓一個孕婦伺候人洗澡,是不是過分了?

我沒好氣地把浴巾扔到一邊。

浴室裝的是磨砂玻璃,隱約能看到裡面的人影。

懷孕了本來就煩,聽著淅淅瀝瀝的水聲,更饞了。

腦中不自覺就想到了那一晚……

看著清瘦的江慎,褪去衣物,卻是還挺猛的。

浴室門嘩啦一聲被推開,江慎穿著松垮的浴袍,一手舉著毛巾擦頭髮,緩緩轉動輪椅走出來。

凌亂的水珠沿著堅毅的下頜線往下,順著精緻的鎖骨緩緩流入浴袍包裹的隱秘處。

微微掀起的領口,影影綽綽勾人往下窺探。

我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是不是聲音太大,江慎擦頭髮的動作一頓,抬眸朝我看過來。

「想要了?」

他神情還算平靜,攏了攏領口:「你現在的身體,不行。」

可能是我心裡有鬼,他這語氣我怎麼聽都覺得是在嘲笑我。

氣得我抓起枕頭就砸過去。

江慎笑笑,換了身把身材包裹嚴嚴實實連喉結都沒露出來的衣服。

我笑了。

把我當狼防著呢。

懷孕最後一個月,我的肚子更大了,連走動都變得困難。

除非公司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平時江慎都會在別墅里陪著我。

今天也是個例外,他要去公司主持會議。

我撐著肚子在樓上走廊散步消食,聽到樓下有陌生的聲響。

瑪麗引著一個年輕女孩走進來。

「夫人,先生忘帶文件了,這位小姐過來取。」

瑪麗並未讓女孩上樓,而是自己去書房取了文件交到女孩手上。

女孩的目光落在我鼓起的肚子上,有些好奇。

我挺詫異。

這標準的杏仁臉大眼睛,還有標誌性的眉心一點痣,這不是女主嗎?

「你……不是應該在許嘉銘的公司嗎?」我驚訝得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

女孩睜大了眼睛,十分懊惱道:「我本來是打算進許氏集團的,但聽說公司剋扣員工工資,我就沒去了,幸好江總親自招了我進來。」

「江慎親自招你進公司?」

我的腦子瞬間嗡嗡的,連女孩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江慎這是要幹嘛?

真想當男配和男主上演二夫爭一女的戲碼?

肚子一陣陣地抽痛,意識一點點模糊,只看見瑪麗驚呼著朝我奔來。

羊水破了。

特麼的我被江慎氣到早產。

連什麼時候生完孩子都不知道,再次醒來時渾身都痛,尤其看到身旁的江慎時,更疼了。

「哪裡難受?」

江慎伸手揩去我眼角的淚,嗓子低啞得不像話。

「你滾開。」

我氣,更氣手邊沒有東西可以砸他。

「寧寧別生氣,剛生完孩子可不能生氣。」乾媽擠開江慎湊到我面前,心疼地摸著我的臉。

「都是乾媽來晚了,江慎欺負你了是不是?」

聽到乾媽溫柔的聲音,我哭得更狠了。

「江慎帶別的女人回家,故意氣得我早產!」

乾媽一眼剜過去:「是不是真的?」

「沒有,」江慎嘆息:「媽,你先出去,我單獨和寧寧說會話。」

乾媽走了,病房裡靜悄悄的。

「我們離婚吧。」

不對,我和江慎壓根沒結婚。

「那就先結婚,再離婚!」我兇巴巴地開口。

「不許胡說。」

江慎從旁邊倒了盆熱水,打濕毛巾,認真細緻地給我擦乾淨臉,握緊了我的手。

「寧寧,不要說氣話。」

「我沒說氣話,你特地把她招進公司是什麼意圖?」

憑我多年看小說的經驗,沒有一個男人能逃得過女主定律。

病房裡只聽見滴答滴答的鐘表聲。

我重重抹了把臉。

江慎半跪在病床邊,仰頭看我,眼底有濃濃的自嘲。

「你希望她留在許嘉銘身邊是不是?」

「她和許嘉銘在一起,你就能義無反顧地離開這個世界,對嗎?」

12

我驚訝得幾乎張不開嘴。

江慎啞然失笑:「果然是這樣。」

「可是我明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仍然自私地不想放你走。」

我徹底啞然。

「所以你把她招過來,就是為了阻止我回去?」

江慎喉嚨喑啞:「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我一整個無語。

「誰跟你說他倆不在一起我就能離開了?」

我無比鬱悶:「自從那晚睡錯了人,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江慎不可置信地抬頭,臉上的喜悅就跟中了彩票似的。

「你說的是真的?」

我扯出一個鬼臉:「假的。」

江慎低頭笑了,眼眶卻一點點發紅。

我看得鼻頭微酸,心尖像有千隻螞蟻啃噬一般。

我吸了吸鼻子:「其實一開始我沒打算回去。」

江慎難掩面上訝異。

我緩緩捲起他的袖口,指著他手臂上那朵血紅的玫瑰。

「從你紋上這朵玫瑰的那一刻,我就不想走了。」

誰能拒絕一個英俊多金,為了保護你連死都不怕的男人呢。

哪怕他是個反派。

憑什麼我不能選擇和反派在一起。

我已經做好了迎接千難險阻的準備,但是江慎卻退縮了。

「你後來一直躲著我,對我冷冷的,我就想著還不如回去算了。」

江慎張臂擁住我,輕輕吻著我的頭髮。

「對不起,是我的錯。」

滾燙的淚水落進我的頸窩。

我抬手拍拍他的背。

像在無數個過去他安撫我那樣,嘗試著安撫這個骨子裡很脆弱的反派。

「對了,」我仰頭問道:「我生了個什麼玩意兒?」

江慎難得沉默地搖頭。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乾媽是不是在外面偷聽,突然就抱著孩子沖了進來。

「是個漂亮的小公主,寧寧快看看,是不是很像你?」

我低頭瞅了眼襁褓里皺巴巴的小奶嬰。

有些嫌棄。

「我覺得,應該是像江慎。」

我小時候絕對沒這麼丑。

我看了一眼就飽了,江慎抱著孩子出去喂奶、換尿布。

乾媽笑眯眯地扯過板凳坐下。

「寧寧啊,當初送你離開你不會怪我吧?」

我來了興致:「乾媽你當時為什麼那麼害怕,江慎怎麼了?」

乾媽訕笑著遞給我一個厚厚的筆記本。

「我不小心翻到了江慎的日記,我以為他精神分裂,怕他會傷害到你。」

我好奇地翻開第一頁。

日記是從江慎九歲,他認識我的那一天開始記起的。

稚嫩的筆記鋪滿了一頁頁空白。

「寧寧帶我一起玩遊戲。」

「寧寧替我打了欺負我的小孩。」

「寧寧幫我找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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