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覺醒後完整後續

2025-02-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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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他,已經思念到出現幻覺了。

我輕輕出聲:「子堯。」

「公主,臣回來了。」

程子堯深深地望著我,眼神繾綣溫柔。

我噌地一下從躺椅上站起來,因為起得太猛,不慎向後跌去。

程子堯穩穩地扶住我,蹙著好看的眉頭說:「公主這麼迷糊,以後可怎麼辦?」

一回來就嫌棄我……

我扁了扁嘴,氣呼呼地推開他,遠離他兩步。

只聽他面不改色地接著道:「以後公主可不能離開臣身邊,不然臣不能及時扶住公主。」

我聽見了兩個人的心跳聲。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目光專注而認真。

繾綣的情意驀地縈繞在我們之間。

突然,我的視線落在他腰間,怔了一下:

「你出發去邊關前,我送你的那個荷包呢?」

他微微彎了一下唇角,從懷裡掏出一個舊荷包,再從舊荷包里拿出了我繡的那個。

我這心情就跟著一上一下。

我期待地問道:「怎麼不佩戴,放在另一個荷包里?」

「我怕弄髒弄壞了。」

聞言,我心裡更加歡喜。

13.

就在這時,昭陽與昭華走了過來。

昭陽的目光停留在程子堯身上。

我側移一步,剛好擋住她看向程子堯的視線。

話本里沒有提到過程子堯,我要事先扼殺別人搶走程子堯的一絲絲可能。

昭陽挑了一下眉頭,意有所指道:

「姐妹們剛打完馬球,聽說昭仁皇姐一人在此,我與昭華妹妹便想著過來陪伴皇姐。沒想到原來皇姐是有人陪的,不是一個人。」

我把眉毛往上一挑,笑道:「有這麼多內侍和侍衛在呢,我當然不是一個人。比不得昭陽妹妹,和顧大人花前月下時,四下無人。」

我更想說:找你的探花郎顧斐去,別來打擾我和程子堯,好嘛!

昭陽表情僵硬,眼底的憎恨稍縱即逝。

她嫣然一笑,說道:「上次父皇考究勛貴大臣家年輕公子們的課業,皇姐不知道看中了哪位想求父皇賜婚呢。」

昭華一臉惋惜地附聲:「可惜那日我不能去,不能看見昭仁皇姐看中的人是何英俊模樣,也不知道比之程將軍如何?」

我痛心疾首:「本宮怎麼也沒有想到,兩位皇妹竟是如此思春,把『賜婚』『想看男人』這些話掛在嘴上,本宮這做姐姐的,為你們感到羞恥,感到擔心。」

「你!」

昭陽與昭華怒瞪著我,但都很快就收起情緒。

昭陽眼裡噙著淚,委屈地說:「皇姐誤會了,怎能這樣想妹妹呢?」

昭華立刻接話,好似大義凜然:「程將軍,你評評理。」

我哼了哼,危險地半眯起眸子。

只要程子堯說錯一句話,我就跟他沒完。

「回稟昭華公主,臣方才走神了,沒聽完整。只聽見昭仁公主說,做姐姐的為妹妹感到羞恥和擔心。昭仁公主蕙質蘭心,深明大義,對兩位公主手足情深。」

程子堯說得滿臉誠懇,眼睛不帶眨一下。

昭陽與昭華沉著臉。

我彎起了唇角。

14.

「子堯說得不錯!」

父皇走出了御書房。

遠遠地,可以看見幾位大人離宮的背影。

父皇冷著臉看向昭陽與昭華:「你們來御書房見朕,有何要事?」

昭華眼裡噙著淚光,默不作聲,看上去就是一副小可憐模樣。

昭陽撒嬌似的說:「啟稟父皇,兒臣看見昭仁皇姐……」

「是來看昭仁的,已經看到了,你們跪安吧。」父皇打斷了她的話,滿臉的不耐煩。

昭陽與昭華不得不退下,眼底是如出一轍的忌恨與不甘。

而我和程子堯,則跟著父皇走進御書房。

父皇冷哼一聲,看程子堯的目光比剛才還沉,還複雜。

他說:「子堯,朕命人把程府重新修建過,你剛回京,先休息數日。」

「臣謝主隆恩。」

程子堯幼時,他父親戰死沙場,母親病逝,只留他一人。

父皇憐恤他,派人把他接到宮裡和皇兄們同吃同住。

皇子成年後出宮建府,程子堯更應出宮。

父皇的安排,合情合理。

只是,我的心裡有些不舍。

他出宮後,我們見面的次數就會變少了。

父皇讓程子堯也跪安。

我下意識地目送他離開。

程子堯對我微微一笑,眼神安撫我,好像在說:我們明天見。

「人已經走了,還看!」

父皇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微微垂眸,乖乖聽訓。

接著,我看見父皇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而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果真如李公公所言。

我擔憂地問:「父皇可是有煩心事,不知兒臣能否為父皇分憂?」

父皇目光銳利:「昭仁,朕把程子堯從邊關召回來,是……總之,你離他遠點。」

父皇中間沒發出聲的,似乎是說程子堯的不好。

我實話實說:「父皇,兒臣不明白。」

父皇一陣煩躁,不是對我,像是對他自己。

他真的變得好奇怪。

就好像只要說出什麼事,就會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給屏蔽似的。

父皇嚴肅地對我說:「程子堯能不能做駙馬,有待考察。」

我怔了一下,難道父皇查到程子堯背地裡幹壞事了?

可是,怎麼可能呢?

這段時間,父皇查辦了朝中不少大臣。

如果程子堯真做錯了事,父皇大可以把他也直接查辦了。

我認識的程子堯,從小以他父親為榜樣,將忠君報國刻進了骨子裡。

15.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和程子堯各種遇見。

但每一次,我們還沒說上半句話,就會有人冒出來分開我們。

我知道,這是父皇的手筆。

直到那天,我聽說程子堯去了御書房,就趕過去和他見面。

李公公在御書房外看著我,眼神躲閃。

我心中不安,闖了進去,剛好看見程子堯服下一粒黑黢黢的藥丸。

我顧不得父皇在場,急道:「子堯,你剛才吃的是什麼?」

程子堯微笑著說:「是補氣血的。邊關苦寒,畢竟不能跟京城比。」

我急著要傳太醫。

但程子堯說,他皮糙肉厚,又吃了藥,不礙事。

我狐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父皇。

父皇說:「還沒嫁呢,就胳膊肘往外拐。」

我忙道:「父皇是君是父,兒臣的胳膊肘首先拐向父皇。」

父皇滿意了,說要給我和程子堯賜婚。

驚喜之餘,我還有幾分不解。

父皇的態度怎麼又變了?

我狐疑地看向程子堯。

他對我溫柔地微笑,眼裡閃著細碎的光,亮如星辰。

也罷,他們不說,我也不問了。

只要我們初心不改,一直在一起,話本里的事情不會發生就行。

父皇說,要為我在皇宮附近選一處地方,建造一座最華美的公主府。

16.

賜婚後,程子堯領了一份閒職。

本朝有規定,駙馬不能掌實權。

程子堯說,能夠和我一起平平靜靜地過完一生,他就知足了。

有他這句話,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公主們又一起約我玩。

都是親姐妹,我也不便每次都拒絕。

昭華提議,去鯉魚池喂魚。

我瞬間想到話本里的一段劇情。

鯉魚池為了方便宮中主子們喂魚,只修了淺淺的圍欄。

我們喂魚時,不知哪個撞了我,我惡毒地拽著身邊的昭陽一起落入池中。

父皇說我生性頑劣,母后說我不懂孝悌。

我著涼病了一陣,無人來看。

聽說父皇要為昭陽和顧斐賜婚,我拖著病體作天作地,可勁地作死。

不但丟盡了臉面,而且還被父皇母后狠狠地懲戒了一番。

想想那話本里的描述,我就禁不住渾身一哆嗦。

到了鯉魚池後,公主們爭先恐後地去喂魚,我遠遠地躲著。

昭陽走近我,柔聲問:「昭仁皇姐怎麼不和姐妹們一起喂魚?是不是我們做錯了什麼,惹得皇姐不高興?」

昭華接著道:「我禁足期間反省過,我之前說錯話,不該說昭陽皇姐溫柔大方地把封號讓給昭仁皇姐。」

她咬了咬下嘴唇,眼眶微微濕潤,看上去楚楚可憐。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就別說!」

父皇又及時出現了。

不知怎的,我竟不覺得奇怪了。

眾人行禮,不敢妄動。

父皇說:「昭華不思悔過,意圖挑撥姊妹感情,禁足三月。」

昭華撲通一聲跪下,開口解釋,求父皇饒了她。

她轉而向昭陽求助,昭陽甚至不與之對視。

她又向我求救:「昭仁皇姐,妹妹知道錯了,妹妹再也不敢了,求皇姐替妹妹向父皇求情。」

父皇瞪著我,好像說:不許求情。

我不疾不徐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然做錯事就應當承擔責任。父皇明察秋毫,獎罰分明,是天下臣民之幸事。

「昭華妹妹,不是皇姐不願意為你求情,而是還沒想到求情的理由。不如諸位妹妹告訴我。」

說最後這句的時候,我的目光掃過所有公主。

她們微微低著頭,避開我的視線。

17.

父皇把我帶離危險的鯉魚池。

叮囑道:「昭仁切記,不可靠近任何水池,尤其是鯉魚池。」

說完他還囑咐李公公,派人去把鯉魚池的圍欄加高加固。

我狐疑地問:「父皇,您是不是覺得兒臣會在鯉魚池出事?」

父皇怔住,張了張嘴,又沒發出聲音。

我大膽地將御筆遞給父皇:「父皇可以寫出來。」

父皇看我的眼神似乎有讚賞,也有無奈。

他很快下筆,寫在紙上的卻是一團黑黢黢的塗鴉,沒有一個字。

我之前那個不成熟的猜想,升級了。

「父皇,您是不是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事情,但是不能說不能寫?」

父皇驚喜地看著我,不停地眨著眼睛。

我瞬間明白了。

父皇也覺醒了,也知道那話本子裡的事情。

可我又疑惑了。

父皇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對我這樣一個惡毒女配如此寵溺,反而疏遠了女主?

話本女主是父皇母后嫡出的昭陽公主,在話本里被形容得溫柔善良、聰慧過人、機智果敢。

父皇張了張嘴,想說卻說不出來,最後化為一聲嘆息。

難道那個話本還有第二冊?

在我死後,還發生了讓父皇難以接受的大事?

18.

我半真半假地告訴父皇,我做了個夢,預見了未來的事情。

被父皇母后不理解,遠嫁和親後被虐待,就連死了之後屍體還被掛在城牆上暴曬。

說著說著,我就禁不住紅了眼眶。

「還有程子堯,他整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話本里根本就沒有他。」

說到他,我更覺委屈了。

父皇卻是吹鬍子瞪眼,似乎對程子堯很有意見。

我眨巴眨巴眼,想到一種可能。

「父皇,是不是我死了之後,程子堯就出現了?」

父皇拚命眨眼。

我猜對了。

「他幹壞事了?」

父皇眨眼。

「他乾了什麼?」

父皇不能說。

我們父女倆不約而同地、無奈地嘆氣。

父皇對我說:「過不了多久,朕就可以提前解決掉麻煩。總之,在此之前,你先避著昭陽。」

我點頭答應。

昭陽是女主,父皇不說,我也儘可能地避著。

父皇是九五之尊,連他都要花點時間才能解決的麻煩,我不敢瞎摻和。

19.

這天,我向母后去請安。

母后留我陪她多說說話,還讓人做了我最愛吃的糕點。

這樣和顏悅色的母后,我好像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我留下來陪她,跟她說我看過的閒書和聽過的趣事,恨不得把所有能逗她笑的事情都說一遍。

母后聽得入神,時而點頭,時而提問。

我們有說有笑。

我心中歡喜極了。

直到昭陽過來,母后瞬間收起笑容,對我冷著臉,看向昭陽的目光卻格外慈愛。

昭陽眼底透出輕蔑,皮笑肉不笑:「昭仁皇姐方才與母后說了什麼,能讓母后開懷大笑,不如也說給妹妹聽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發現昭陽也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迎著母后嚴厲的目光,我把方才的笑話再講了一遍。

昭陽似笑非笑:「有趣極了。」

我向母后跪安,準備離開,躲得遠遠的。

但昭陽攔著我,似乎非要把我留在母后宮中不可。

我不知道她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只是本能般地感知到危險。

我硬要離開,然後被侍衛強行攔住。

母后的寢宮外,不知何時多了許多陌生的侍衛。

我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頭。

母后露出驚訝的表情,大聲斥道:「怎麼有這麼多侍衛?誰允許你們在這裡的?」

昭陽笑著說:「宮中侍衛的職責就是守衛皇宮,保護父皇母后。母后就別管他們了,我們母女說說話,昭仁皇姐也快過來。」

我瞥了眼寢宮外的侍衛,三步一崗,個個眼神銳利。

尤其那佩刀,不像是侍衛平時所用的。

我壓下心中驚疑,轉身走向昭陽。

母后寢宮的侍衛,極有可能與昭陽有關。

若是有個萬一,我全力制伏昭陽,以她為質。

20.

昭陽一改先前的溫和柔弱,笑得恣意張揚。

母后似乎也發現了她的變化,但並沒有在意。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一名侍衛不經傳召就走進了殿內。

母后呵斥他退下。

那人卻不把母后放在眼裡,笑著說:「皇后娘娘莫惱,皇上一會兒就到。」

我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做出最壞的打算。

母后呼喚左右:「來人!」

然而,除了那唯一眼熟的內侍顫顫巍巍地護在母后身邊,其餘無一人有行動。

昭陽突然哈哈大笑,笑彎了腰。

母后似乎是擔心她嚇傻,擔憂地問:「昭陽,你怎麼了?」

昭陽挑眉,垂著眼皮子看母后,眼神輕蔑而狠戾。

她冷嗤道:「你的親生女兒剛出生就夭折了。你的好宮女擔心你難過,就把她埋在冷宮旁的枯井邊,自己跳了那口枯井,和你女兒做鄰居。」

母后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昭陽,你不是就在這裡嗎?你有當時用來包著你的襁褓,太醫驗過血,你就是本宮的親生女兒。」

「襁褓是從埋你女兒屍體那裡挖出來的,至於驗血,太醫早就被我們收買了。」

母后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臉上血色全無。

我也震驚不已。

這一段,話本里沒有!

回想起父皇對昭陽的態度,我祈禱著,父皇知道,早有準備。

我想走過去安慰母后,可我現在必須待在昭陽身邊。

如此,我才能有機會出其不意地用她當人質。

母后懊悔不已,痛恨地瞪著昭陽:「皇上一定會治你們誅九族之罪!」

昭陽笑得更加狂妄:「他已經自身難保,那個皇位該換我們王爺來坐了,而我將會是他的皇后。」

「你是說顧斐?」

「他只是王爺的幕僚。」

說完,昭陽忽然逼近母后。

眼看著她要對母后不利,我迅速拔下頭上金釵,抵住昭陽的喉嚨。

昭陽大驚失色,威脅我:「昭仁,你敢動我一下,你就死定了。」

「那就看看是誰先死?」

我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

把金釵用力往前推了一點,昭陽的脖子瞬間流出血來。

她嚇得血色全無,說:「別殺我,我可以保你不死。」

我瞥了眼那個侍衛,他確實緊張地看著我們,但卻似乎並不關心昭陽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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