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為了做她所謂的任務。
又要將我的未來夫君變成她的。
不惜下藥!
她要顧青風娶她,明天這事必定會被曝出來。
這要是曝了出來。
她倒是如願了。
族中未出嫁的女孩們必定受人非議,哪還能議到什麼好親事!
我詢問旁人:「我想起我妹妹讓我去尋她,諸位可知她去了哪裡?」
有人說:「我方才看她說身體不適,往後院廂房那去了。」
我謝過那人,一轉頭看見賀連在不遠處。
腳步急轉,我走到他面前:「賀公子,我妹妹剛剛去了後院,說是給你準備了驚喜,讓你過去找她,你隨我一同去後院吧。」
「她準備驚喜,怎麼不直接和我說?」賀連有些狐疑。
我抿唇一笑:「女兒家害羞,妹妹特意藏了起來,直接和你說不就擾了興致?
「賀公子走吧,你我相識十幾年,我還能騙你不成?」
賀連點點頭,還是抬腳和我走了。
我與丫鬟幾人分頭尋找,總算在盡頭的小院處聽到江若晴的聲音。
「青風哥哥,你怎麼樣了?可是身體不適?我扶你坐下歇息。」
伴隨著的是顧青風低啞的聲音:「江二小姐,你尋我來此處說是有攬月在此有事找我,我在這已然等了一刻鐘,她人呢?」
「哥哥認錯了吧?我就是攬月呀,我好像中了媚藥,怎麼辦呀?哥哥幫幫月兒好不好呀?
「哥哥看起來也好熱,左右我們即將成婚,就幫幫月兒吧。」
賀連的臉色已然鐵青,正欲抬手敲門。
忽地聽到裡面嘭的一聲響,是花瓶被撞倒的聲音。
顧青風似乎清醒了些。
「你、你不是……滾!別碰我!」
門從裡面被打開,顧青風跌跌撞撞地出來。
他的右臂鮮血直流,顯然是自己劃傷了自己保持清醒。
他的臉色潮紅,衣襟被扯開了些許,平日俊朗的面容如今倒是添了幾分情慾。
我只看了一眼就臉紅地別開。
【女配這都能忍?難得見男主中春藥啊!我教你啊先這樣再這樣再那樣!懂不懂懂不懂啊!】
【要不是時機不對我真想說一句,算了我就要說!你看他那嘴唇,紅彤彤的!你不想親嗎?給我按頭親下去啊!為所欲為!】
有些彈幕看得我心跳加速。
這都……什麼虎狼之詞!
當務之急是這個嗎?
我成婚後先哪樣都行啊!
我趕忙上前扶住他。
他眨了眨眼:「月兒?怎麼有兩個月兒?」
「青風哥哥,我真是月兒。」江若晴跟著跑了出來。
只是一看到外面的幾人,愣在原地。
「你們、你們怎麼在這?」
她又看到了賀連,剎那間臉上血色全無:「你聽我給你解釋。」
她倉皇地上前,想拉住賀連的衣袖。
卻被賀連狠狠地甩開:「解釋什麼?我憐你愛你,為了娶你我足足在祠堂跪了三日,不惜頂撞父母求得他們拉下老臉去與江家換親,還有五個月我們就可以成婚,我滿心歡喜,換來的是你這樣待我!」
江若晴被甩倒在地。
賀連只留下一句:「這件事,我會讓家母上門!」
就甩袖離去。
我知道,江若晴完了。
不管是她的攻略,或是她未來的婚事。
她是庶女,能挑的婚事本就不多。
要是這件事賀連不知道,還能成為她的後路。
只是,她這麼算計我,我又怎會放過她。
我蹲下身子:「解藥呢?」
江若晴惱恨地說:「你三番兩次壞我好事,我憑什麼給你解藥!做夢!」
我抬抬手,身邊的丫鬟上前押住她。
我說:「拿塊破布堵住她的嘴,給我打到她點頭給解藥為止。」
她尖叫:「你敢!我好歹是江府的小姐,被父親看到他不會放過你的!」
而後就被布塊堵住了嘴,發出嗚咽的聲音。
「你做這種事,父親才不會放過你。給我打!出了事我負責!」
一時間,啪啪聲在小院響起。
打到第十個巴掌,她就不住地點了頭。
我把她口中的布塊拿了出來。
順便撿了塊碎片。
警告著在她臉上比畫:「你要是騙我,我就劃花你的臉。」
她驚恐地看著我手中的碎瓷片:「我沒騙你,你別劃我!
「在屋內第二排的書櫃中,有一玉瓶裝了解藥,吃下去就好了。」
我把布條塞了回去,親自去屋內找出玉瓶,指揮著丫鬟去打盆涼水。
一盆潑在顧青風臉上。
他打了個寒戰,終於是有了些意識。
給他服下解藥,他的眉眼漸漸舒展,眼中逐漸清明。
我鬆了口氣,等他慢慢恢復。
一刻鐘後,他點頭示意:「沒事了,多謝阿月。」
既然他沒事,我就先告辭了。
「我得先把庶妹帶回家去,你放心,這件事我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能否求你不要向外聲張。」
他無奈地笑笑:「你的話,我什麼時候不答應過,快去吧。」
9
回到家中,將事情和父親母親一說。
「孽障!你、你怎麼敢!」
父親氣得打了江若晴一巴掌,胸口上下起伏。
江若晴被打了個趔趄,自知沒法辯駁,捂著臉哭泣。
母親趕忙上前給他順氣。
「夫君息怒。」
父親緩了口氣,埋怨地對我道:「你也是的,你姐妹一同去赴宴,本就該互幫互助,還鬧到讓賀連知道了。」
我沉下臉:「父親從小就偏愛妹妹,我有的,她也會有一份。母親給我從小定下的婚事,她明知道那是我要嫁的人,卻跟賀連眉來眼去,父親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妹妹做錯了事,父親還是想著我有錯是嗎?
「她做了此等醜事,我顧及族中姐妹名聲沒有張揚, 只是告訴她的未婚夫婿, 父親就要揪住這點不放嗎?」
父親睜大眼, 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番話。
我毫不示弱:「父親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同顧郎與賀家交代吧, 女兒告退!」
我轉身就走, 不理會父親在身後氣得七竅生煙。
江若晴既要又要, 我偏讓她什麼都得不到。
顧青風正得聖恩,天子紅人, 她敢算計, 就得承擔後果。
這回, 父親也保不住她了。
10
左右無事,我擔憂顧青風的手傷,第二天去醫館買了傷藥讓下人送去將軍府。
我則在茶樓吃茶。
下人回來時, 顧青風也一起來了。
我訝異, 給他倒了一杯茶:「你怎麼來了?不好好在家養傷。」
他笑著坐下:「怕你擔心,給你看看。
「我昨天已經包紮了,好好養著就行了。」
我看了下, 顯然是他自己隨手包紮的,凌亂的模樣看得我很是嫌棄:「那你今天換藥沒?」
他愣了下:「還沒。」
我將凳子移近他:「手伸過來, 我給你換藥。」
他有些扭捏:「這, 不用了吧,我怕嚇到你。」
我把他的手拿過來,沒好氣地說道:「又不是沒給你包紮過,之前在外祖家你打架受傷一個人包紮不方便, 不還是我給你包的。」
他悻悻地閉嘴。
任由我打開繃帶, 露出猙獰的傷口。
我小心地撒藥,有些氣惱:「你劃這麼重幹嘛?這都得留疤了。」
「我怕不清醒,真做錯了事, 你就不要我了。」他小聲地說。
我愣了,動作定格。
心軟得一塌糊塗。
我低聲:「我怎麼會不要你?」
我給他上好了藥, 包紮好傷口。
「父親已經讓江若晴三日後去鄉下的莊子, 永世不得再回京城。
「她與賀連的婚事, 賀家上門退掉了。」
顧青風迫不及待地問:「那我們的婚事呢?不會有影響吧?」
我存了心思逗他,嘆了口氣。
他著急起來:「怎麼了?」
我忍不住笑道:「沒有, 還是三個月後。」
11
江若晴臨走前非要見我一面。
我去了。
她見我來了,哼笑道:「願賭服輸,我只是想問你, 我明明是這個世界的女主,男主和男二都應該愛我。我想來想去,個中關鍵點在你, 你是什麼人?攻略者?」
我搖頭:「妹妹說的是什麼?我一概不知。
「時候不早了,開車吧。」
笑話, 一個失敗者, 我跟她廢什麼話。
車夫架起馬車,她氣惱地說:「你別得意, 父親最疼我, 等他消氣了我就回來!」
我微微一笑, 轉身回府。
我怎麼會讓她有回來的機會。
三個月後,我與顧青風成婚。
十里紅妝,八抬大轎。
婚後三個月, 莊子傳來消息。
江若晴突發急症,當夜便去了。
聽到消息的我毫不意外,悠閒地乘涼。
只餘一句:「是嗎?真是太令人傷心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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