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亦綿綿完整後續

2025-07-02     游啊游     反饋
3/3
在這場對視中,我的心臟先宣告落敗,在它的跳動聲大到足以讓第二個人聽見之前,我慌忙別過臉。

我假裝漫不經心地說:「算了,我們也不是因為正常原因結的婚。」

8

顏亦澤一回家就讓人把我的畫掛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還拍了發給我爸看。

我憋了一天,實在忍不住了:「你有一千萬買這幅畫,都不如直接給我。」

「我們結婚了,」他不解地看著我,「你就只想要一千萬?」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想起來了。

我們領證結婚,沒有簽婚前協議。

顏亦澤也是傻,那麼大一個集團的繼承人,竟然忘了這一點。

我摸了摸下巴:「你說得對。離婚之後,我至少能分走你的一半財產。」

顏亦澤怔了一下,隨即咬牙切齒地問:「剛結婚,你就想著離了?」

我歪著頭:「不然呢?你養我一輩子嗎?」

他皺緊眉毛,臉色差得要命,半晌沒說話。

我繞過他,想回臥室休息。

他拉住我,用力向他的方向拽去。

我撞進他的懷裡,聽見他在我耳邊說:「結婚證讓我撕了,離不了了。」

這姿勢過於曖昧,仿佛一側頭就能蹭到他的唇瓣。

我僵硬著不敢動:「撕了?」

他箍住我的腰,聲音悶悶的:「嗯。」

……顏亦澤怎麼這麼幼稚。

「那你知道,沒有結婚證也是可以離婚的嗎?」

「……」

他沉默了,片刻後放開我,扔下一句:「總之別想著和我離婚,我不同意!」飛速回了臥室。

我看著他的背影,竟然有幾分可愛。

我不禁失笑,又伸手摸了摸胸口。

心跳已經平復了些許。

今天我像是患了心律不齊一般,總是七上八下的。

但也不能怪我。顏亦澤的舉動,總會讓我多想。

就好像他是想認真地經營這段婚姻,而不是玩笑。

9

林玥芳知道了我和顏亦澤結婚的事,第二天就將這個消息傳遍了夏城的小圈子。

傳來傳去什麼說法都有,我也懶得理他們。

因為我要開學了,這個學期要準備畢設。

顏亦澤家離得太遠,上課不方便。我想搬去宿舍,他不同意,提出每天讓司機接送。

結果開學沒多久,就傳出了我家破產,我被包養的傳聞。

課間我能聽見前排的女生竊竊私語:「不是破產了嗎?怎麼還背香奈兒的包啊……」

「肯定是有人給買唄。沒看天天有人開豪車接她嘛。」

我目光坦蕩地望過去,正對上張雯打探的眼神。

她夾在一群議論我的人中間,一言不發。

我沖她笑了一下,她眼神閃躲,匆匆收回視線,轉過頭去。

下午司機來接我,又碰上她們幾個,大概是故意,說話離我五米遠都能聽清:「光明正大地讓老男人來接,也是臉皮夠厚的。」

我看了看司機,他穿著西裝,收拾得很整潔,不過四十歲出頭,長得也算周正。

用「老男人」來形容,實在太不禮貌。

他面露尷尬:「夫人,要不我去解釋一下……」

我搖搖頭,對他報以歉意的微笑。

估計是張雯回學校提了我家破產的事情吧。

明明破產了,卻天天有豪車接送,也難怪他們會想歪。

臨近畢業,我懶得多生事端,而且靠老公本身也沒多光彩。

我上了車,路過她們身邊時,張雯一直看著車窗。

片刻後,我收到她的消息:「你還有些資料放在宿舍,記得過來拿呀。」

10

我以為張雯是好心,沒想到都是她設計的局。

拿完資料,我們一起去上課。下課時,她那邊突然吵鬧起來。我望過去,是她面露驚慌地在翻著背包。

周圍的人跟著著急:「你再好好想想,上次見到是什麼時候,什麼人碰過?」

張雯慘白著一張臉:「剛才在宿舍……晴晴拿起來看過。」

「顧晴晴?」

張雯點點頭,紅著眼睛就快哭出來了。

我則成了眾矢之的。

我甚至沒搞懂他們在說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你偷了張雯的東西?」

張雯旁邊的女生說著就要過來搶我的包。

我側身躲開,擰著眉毛:「嘴巴放乾淨點。」

「別裝了,張雯的翡翠玉牌丟了,最近一次只有你碰過。你家破產了也不能偷別人東西吧?那可是她家祖上傳下來的!」

「翡翠玉牌?她們家祖上傳下來的?」我幾乎要氣笑了,「該不會這麼巧,還是鳳凰的圖案吧?」

那女生非常肯定地點頭:「張雯都戴了兩年了,我們都見過的!」

我看向張雯,她抹著眼角將落未落的淚,不敢看我。

她竟然還戴了兩年。

我長嘆了口氣:「我包里確實有這塊玉牌,但它本來就是我的。」

它本是我和母親逛街時隨便買的,研究生報到那天和資料一起落在了宿舍,所以才逃過了資產清算。

剛才還是張雯提醒我,將這塊玉牌給我的。

我撥開人群,走到她身邊:「張雯,你說實話。」

張雯還在演戲:「晴晴,我知道你家現在困難,可這玉對我來說很重要,你還給我好不好?我可以借錢給你……」

「張雯!你不要這麼善良!為什麼要借錢給她啊!」

在周圍的勸阻聲中,張雯就像一朵搖曳的小白花,她抖著肩膀:「晴晴一定是有苦衷的……」

我忍不住冷哼:「我不缺錢。」

她眼神閃了閃:「晴晴你不用逞強,我知道你家破產了。」

我笑了一下:「可是我老公很有錢哎。」

沉默片刻,有人罵我:「不要臉!」

張雯不解:「可是、可是你還在奶茶店打工。」

我淡然道:「你看錯了吧。」

「不可能,那天我們還講話了,你不要再撒謊了!店員都沒換,她們可以證明。」

「那就讓她們證明吧,」我面無表情,「我的就是我的,不會變成你的。」

張雯不明白我為何如此硬氣,我們一行人去了校外的奶茶店。

店員對突然來了這麼多人也很驚訝,我倚在門邊,張雯抓住收銀的小姐姐,指向我:「她是不是這裡的暑期工?」

我沖收銀員揮揮手。

她有點驚訝:「老闆娘,你怎麼來了?」

周圍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說:「沒什麼,請同學喝奶茶。」

結婚後我就沒在這裡工作了,顏亦澤的秘書幫我辭的職,不知道他們怎麼說的,再回來拿東西時,他們就都管我叫老闆娘。

張雯這下是真的面色慘白,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尷尬。

我勾起嘴角,笑裡帶著嘲諷:「想喝什麼自己點吧,我請客。」

陸陸續續開始有人向我道歉,也有嘴硬的說有錢不代表不會偷東西,更何況我的錢也不幹凈。

我剛想說點什麼,突然被人從背後摟住腰。

我僵硬了一瞬,直到聞到顏亦澤身上熟悉的松木和檀香味,才放鬆下來。

他將下巴抵在我的頭頂:「我說怎麼不回家,同學聚會?」

我說不是。

「你怎麼來了?」

他笑了一聲,語氣里竟然有幾分寵溺:「來接你下課啊。」

我想看看他此時的表情。

可這樣被他抱著,即使抬頭也看不清。

從他出現開始,已經有女生在犯花痴,小心翼翼地問我:「這位是?」

我毫不猶豫地說:「我老公。」

顏亦澤明顯很高興,在我頭頂蹭了蹭,手臂也收得更緊。

我又補充道:「被你們叫老男人的那位。」

「……」

「誤會,誤會,這不是前幾天看你都是被另一個人接走。」女生一邊說著,一邊瞄顏亦澤,「我看那個人對你還挺好的,幫忙開車門什麼的。」

「是啊,是我家司機。」我拍拍顏亦澤的手,「誇你員工呢。」

顏亦澤很配合地接道:「這種基本工作,沒什麼可夸的。你同學見得比較少罷了。」

不愧是和我從小斗到大的竹馬,懟人有一套。

對面瞬間就不說話了,羞窘之情溢於言表。

張雯在角落裡咬著唇,眼眶泛紅,有種瘋狂又脆弱的感覺。

沒有人再懷疑是我偷了她的翡翠,他們其實並不在意真相是怎樣的。

我讓顏亦澤去車裡等我,將張雯叫出來單獨談話。

11

在奶茶店後的小巷,我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表情猙獰,情緒激動地反問我:「憑什麼你就生來有錢?」

張雯出自普通工薪家庭,念藝術專業的研究生有些吃力,平時也要省吃儉用地生活。

她似乎積攢了很久的怨恨,歸結起來只有兩個字「嫉妒」,而這種嫉妒則源自於自卑。

原來嫉妒真的可以讓人變得如此醜陋。

如果沒有遇到顏亦澤,或者顏亦澤不曾幫助我,如果我的身邊都是林玥芳那樣的人,我也會變成這樣嗎?

不知何時起,那些糾結、自卑的情緒漸漸散去,即使像今天這樣的時刻,我也能冷靜、坦然地面對。

我靠近張雯,伸手幫她整了一下耳邊的亂髮,被她用力拍開,手背紅了一片。

我卻不在意:「我曾經覺得你純真、善良、質樸,是個很好的人。這世界很不公平。可偷竊並不能帶來公平。」

張雯張了張嘴,最後沒有說話。

「我不會追究你的問題,你也不用覺得這是可憐你。我是感謝你之前多少曾幫過我。」

說完這些話,我轉身離開。

回到車上,顏亦澤正在等我。

我坐副駕駛,他依舊習慣性地幫我系安全帶。

我問:「今天怎麼是你來接我?」

他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王叔今天請假了。」

他專注開車的樣子有點帥。

我盯了太久,他耳尖泛上一抹紅:「怎麼一直看我?」

我垂下眼:「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

「嗯?為什麼?」

世界是不公平的。

我家富有,我家破產,父親重病……我的人生起起伏伏,直線墜落時,顏亦澤出現了。

我望向他的側臉,由衷感嘆道:「認識你這件事,就很幸運。」

顏亦澤腳下不穩,突然加速了一段,我被晃得身體前傾,好在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他將車停靠在路邊,捂著臉:「怎麼突然說這個?」

他只露出一雙眼睛看我,裡面有不解、困惑和隱隱的期待。

我很少見他露出這樣有些為難的神情,忍不住想逗他。

我反問:「顏亦澤,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沒說話。

我們對視許久,靜謐空間裡已經分不清究竟是誰的心跳聲,激烈如鼓。

他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沒有正面回答:「我可以吻你嗎?」

我笑了:「這也要問,你是不是不行?」

他握住我的手腕,傾身壓過來。

我閉上眼,艱難地與他搶奪氧氣。

很好,他無聲地證明了自己不僅行,而且很行。

12

回家發現王叔就在院子裡,根本沒請假。

我暼顏亦澤一眼:「是不是王叔跟你說什麼了?」

我解開安全帶要下車,他先我一步替我打開車門,腳還沒落地,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我驚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完成了一個標準的公主抱姿勢。

傭人們都在看,我尷尬得把臉埋在他胸口,拍他的肩,讓他放我下來。

顏亦澤置若罔聞:「王叔說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那就是說了。所以他才特意來學校接我。

我嘆氣:「……沒必要。你快放我下來!還沒到晚上呢!」

他低頭看我一眼,默不作聲。

我就這樣一路被他抱回臥室,緊張地拽著他的上衣布料,胸口處被我握成皺皺巴巴的一團。

他輕輕將我放在床上,我閉上眼。

預想中的下一步遲遲未到,我稍稍睜開眼,他提著醫藥箱站在床邊,語氣里滿是揶揄:「想什麼呢?」

我一怔,臉紅了個徹底。

他用棉毯蓋住我的雙腿,半跪在床邊,將我的腳放在他的膝蓋上,動作輕柔地脫掉我的襪子。

「你……嘶。」

他用指尖輕輕按了下我的腳踝處,我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此前一行人去奶茶店,進門時我被身後的人推了一把,崴到腳,這時已經腫起來了。

我以為我裝得很好:「怎麼發現的?」

他低著頭幫我上藥:「看你走路姿勢不對。」

我看著他頭頂的發旋,鼻尖發酸,突然很想伸手摸一摸。

他說:「別總自己忍著,有事就跟我說。」

我輕聲應下。

13

林玥芳發消息給我:「宋菀回國了,你注意些。」

她定然不會是出自好意。

而且這提醒也來得晚了些。

宋菀坐在我對面,優雅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我和顏亦澤結婚的消息傳得太廣,竟傳到了遠在國外的她耳中。

她似乎剛回國,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我。

她妝容精緻,全身上下皆是名牌。我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校門口廉價的咖啡店配不上她這一身行頭。

她說明來意:「我只是想看看亦澤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人。」

我沒吭聲,她倒也不尷尬:「想必你也聽說了,我是他原定的未婚妻。」

不過是小時候的玩笑話嘛。

我在心裡吐槽,沒說出來,只是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哦,我不好奇。」

宋菀笑了一下:「聽說你在讀視覺藝術。」

我戒備地點點頭。

「將來想做什麼?」

有點面試的意味,我心下不自在。

宋菀是知名畫家,總不會小家子氣到想用比才華這種事來羞辱我吧?

又或者如果我說了想畫畫,她就馬上用狗血的「替身梗」來攻擊我。

但可惜,比起自己畫,我更喜歡欣賞,我誠實回答:「策展人。」

她笑意更深,讓我心裡有些發毛:「好巧,我剛好想要回國辦展。」

我蹙眉。

令人意外,又如我所預料的那樣,下一秒她問:「不知你願不願用我的個展,先練習一下呢?」

「你應該有更好的選擇。」

我實在不清楚,她想做什麼。

宋菀遞給我一個文件夾,上面夾著她的名片:「我第一次回國辦展,想和熟悉的人合作。我與亦澤是老朋友,他選中的人一定有過人之處。」

我看著名片上她的照片,沒有本人好看。

她拿起包,起身要走,不給我回答的機會:「你好好考慮,我等你消息。」

宋菀走後,我打開文件夾,裡面是她的個人資料,和一些畫作的介紹。

與她這個人的感覺不同,她的作品不是安靜的、溫柔的,她的用色很大膽,總是能讓人第一眼就看到其中熱烈激昂的情感。

她是個出色的畫家。

按照我的履歷,現在不可能接到類似的委託。

她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晚上回家,我跟顏亦澤提到宋菀回國了。

他沒什麼反應,淡淡地「哦」了一聲。

我觀察他的表情,神色如常,仿佛提到的這個人不曾是他的未婚妻。

我接著說:「她來找我了。」

顏亦澤這才有了點反應,他擰著眉問:「她去找你幹什麼?」

「她想讓我幫她的國內專場策展。」

「你答應了?」

我搖搖頭:「還沒。」

顏亦澤明顯鬆了一口氣。

我的心卻提了起來,我問:「你和她,有過什麼嗎?」

他意外地斬釘截鐵:「沒有。」

「那她……喜歡你嗎?」

我小心翼翼地等待著回答,希望能和之前一樣乾脆。

可顏亦澤遲疑了半晌,只說:「……我不確定。」

我心沉了沉。

我與顏亦澤中間像隔著一層窗戶紙,誰也沒說過明確的話。

此刻那層紙還沒有捅破,仿佛又多糊了一層。

14

我答應了宋菀的邀請,幫她策劃國內首展。

不管她有什麼目的,這對我都是個好機會。

因為同時還要準備畢設,我忙得腳不沾地,經常住在展覽廳,和顏亦澤見面的時間也少了很多。

好在一切順利,宋菀沒有使絆子,是個非常配合的作者。

中間唯一的小插曲,是布展的耗材斷貨了,還是顏亦澤打電話幫我弄到的。

多虧了他,展出的效果很完美。

開展後的慶功宴,顏亦澤也來了,我問他:「我怎麼樣?」

他上下打量我一圈,真心讚嘆道:「很漂亮。」

「誰問你這個了!」我無語,「我問的是畫展。」

「哦,」他不自在地輕咳兩聲,「很棒。」

「嘿嘿。」我喜不自勝。

大概我已很久沒有這樣外露的情緒,顏亦澤忍不住捏了捏我的臉頰:「這麼開心?」

我說:「是啊,有種夢想成真的感覺。」

將自己的創意具象化,最大程度地展現畫作內涵,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只是沒想到,我的第一位畫家是宋菀。

正想著,宋菀走上台,試了試麥克風的音量。

她感謝各位到場的人,說了一些場面話,最後提到了我。

「另外也感謝我的策展人,顧晴晴小姐。」

她向我舉手示意。

我舉杯回敬,不經意間被她的助理推到了離展台最近的位置。

在場的記者順勢拍了幾張我的照片。

我有點不自在。

宋菀接著說:「因與她的先生顏亦澤是舊友,我才能如此榮幸地邀請到她為我策展。這是她的第一次,雖然效果差強人意,但她非常辛苦、努力,我很感謝她的付出。」

原來是等在這裡,好高級的茶藝。

她的話翻譯過來就是,我靠顏亦澤走後門拿到了給她策展的機會,她對現場效果很不滿意,但又無可奈何。

畫家本人都這麼說,我的策展人起步算是完了。

我氣得攥緊了裙擺,想不顧禮數地衝上台和她理論。

沒想到她還沒完:「另外,感謝亦澤的贊助和支持。中間布展出現問題,也是亦澤幫忙解決。」

我冷笑一聲,被她說得好像顏亦澤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周圍議論紛紛。

宋菀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她落落大方地笑著,邀請顏亦澤上台發言。

顏亦澤看了我一眼,沒有拒絕。

我將唇抿成一條線。我現在的臉色一定不算好看,被記者拍到可能又要亂寫。

但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顏亦澤走上台,禮貌地接過宋菀的話筒,站在她身邊。

可他看向我,眼神那麼坦然。

「宋菀小姐在國外這麼久,中文卻還是這麼好。」

我愣了愣。

顏亦澤輕笑:「『差強人意』的意思是大體令人滿意,很多人都會用錯, 沒想到宋小姐竟能分清。當然,我相信在場的記者們職業素養都很高, 也一定不會弄錯意思。」

他掃視了一圈,視線回到我身上:「今天的展很精彩,我為我的夫人驕傲。」

我的心怦怦直跳, 仿佛周圍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我和他在這處空間裡。

「我們認識很久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一直走到展台邊,他蹲下身, 縮進與我的距離, 「但我總能在她身上看到不同的一面, 也總會像第一次見面那樣被她吸引。

「今天是她實現夢想的第一天,有著特別的紀念意義。此前我們沒有舉辦婚禮,是因為她不喜鋪張,可我想讓全世界都知道, 我娶到了世界上最美、最好的妻子。

「現在我想邀請在場所有陪她度過這一天的各位,參加我們的婚禮。」

他從台上跳下來, 像小時候演舞台劇扮演王子時一樣,帶著光芒降落。

他掏出首飾盒, 在我的面前打開, 裡面放著一枚鑽戒。

我驚訝地捂住嘴。

我朝天翻了個白眼,這些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富家子弟真是不知錢要花在刀刃上。

「(「」慶功宴突然變成了我的主場, 我有點不好意思:「可這是人家的畫展哎。」

他挑眉:「有什麼關係,這是你策劃的。」

有道理, 我摟住他的脖子,讓他低下頭,親了上去。

「我願意。」

15

顏亦澤到底還是辦了一場盛大豪華的婚禮,內場的裝飾用了我的畫, 讓我有點羞恥。

那天在場的還有其他畫家,他們向我發出邀請,請我給他們策劃畫展。

我受寵若驚,不過顏亦澤倒是不大高興:「給她留點時間吧,我們還想度蜜月呢。」

我給宋菀發了請帖,她沒來。聽林玥芳說, 她可能是受刺激,又回法國去了。

我扁扁嘴, 無所謂。

本來就不想搞雌競那一套, 祝她在國外發展順利吧。

婚禮結束後,顏亦澤抱著我不放。

他突然說:「我們要個孩子吧。」

他貼在我耳邊, 語氣曖昧,氣氛正好。

我卻翻了個白眼:「誰說的來著,對我『沒有那種興趣』?」

顏亦澤手臂僵硬了一瞬,隨即翻身將我壓在床上, 頭埋進我的肩頸, 胡亂磨蹭,輕聲哄我:「老婆,我錯了……我連女兒名字都想好了。」

「你怎麼知道是女兒……」我無奈地笑,「叫什麼?」

「綿綿。」

「為什麼?」

顏亦澤抬頭, 眼眸像深空中的星星一樣閃著光,飽含無限深情。

「因為你與我,情意綿綿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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