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京圈大佬謝衡有個捧在手心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嬌生慣養,刁蠻驕橫。
就連我們的婚禮上。
那女孩也是一襲酷似婚紗的裙子。
襯得我像個小丑。
直到我和我母家把謝衡搞破產。
那小姑娘這才卑躬屈膝地求我原諒她。
而我卻冷笑道:
「你不是之前嫉妒我,想自己當謝衡的新娘嗎?」
「那就祝您們在監獄裡天長地久吧。」
1
就在我穿著婚紗進場的時候。
我看到了站在二樓小陽台的女孩。
她穿著和我沒什麼區別的白色婚紗。
眼裡含淚地看著台下我的未婚夫謝衡。
而謝衡也抬頭看著她。
襯得我這個正牌新娘像個小丑。
挽著我的父親捏緊拳頭,卻被我一把按下去。
周圍人的討論聲聲聲入耳:
「那個女孩是誰啊?參加婚禮穿得和新娘一樣,有沒有教養!」
坐在她身邊的女生一把拉住她,低聲道:
「那是謝衡養在身邊十八年的養女,和謝衡感情可好了!」
「誰不知道她存的什麼心思,只不過謝老太太看不慣她,硬逼著謝衡選了沈玉書當兒媳。」
終於在謝老太太的逼視下,謝衡不情不願地收回視線。
而穿著婚紗站在小陽台的女孩也被人拉下來。
硬是扒下婚紗換了衣服等候在謝衡身邊。
我微笑著挽著父親上前,端莊的樣子一看就符合謝老太太對「大家閨秀」的要求。
而我也當著那女孩的面。
讓謝衡給我戴上戒指,之後又在牧師的見證下宣誓。
我能看到那女孩的眼圈越來越紅。
而謝衡的表情也不好看。
我冷眼旁觀,眼裡閃過一絲諷刺。
心疼她是吧?那老娘就再把你們噁心一把!
就在那女孩破功的前一秒。
我一把拽住女孩的手。
臉上是熱絡的笑容:
「你就是謝媛是嗎?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媽了。」
台下人的表情具是一怔,隨後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帶著端莊的笑容。
「慈祥」地看著女孩:
「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這一點在你們身上一點都沒說錯啊!」
說完,我臉上依舊是熱絡的笑容。
而那女孩就像被當眾扒光了衣服。
藏在心底里最隱蔽心事被我掀了個乾淨。
在眾人看著熱鬧的眼神下,羞憤欲死地跑了出去。
而站在一邊的謝衡被我死死拽住。
我臉上的笑容不減:
「老公,為了謝家和沈家的合作,我勸你還是接著和我去敬酒吧。」
說完,我看著謝衡狠狠瞪了我一眼。
似乎是強忍著怒火。
卻硬是按捺著脾氣和我一起同行。
2
婚禮完美結束。
這也預示著沈家和謝家的合作更上一層樓。
謝衡在婚禮後忙著和沈家海外的合作。
沒時間去平衡新老婆和小姑娘之間的關係。
只能辛苦我自己上手。
因此我坐車去謝衡自家別墅的時候。
遠遠就看到我的行李被扔在花園的草地上。
而那女孩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一臉高傲地站在門口等我來。
我在沈家好歹也是嬌生慣養養大的。
跟在我身邊的沈家傭人看到她這副樣子。
當即就表示拳頭癢了。
我卻一把把她按下去。
下車低頭撿起躺在那女孩腳下的祖母綠項鍊。
隨後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女孩:
「你知道這條項鍊值多少錢嗎?」
那女孩揚了揚頭。
冷笑道:
「窮鬼才戴的東西,我才不稀罕!」
「我梳妝檯上多的是,都是叔叔給我買的!要我賞你幾條嗎?」
話音剛落。
我給了身後人一個眼神。
沈家的傭人心領神會。
走上前就狠狠扇了那女孩一耳光!
那女孩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傭人冷笑一聲:
「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們小姐說話!」
說完,在我的眼神示意下。
那僕人按住掙扎的女孩,把她押在我腳下。
我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
仔細打量了一下她那嬌養大的小臉。
隨後又狠狠扇了她兩耳光!
謝衡住的是聯排別墅。
兩家之間的距離並不很遠。
我兩巴掌下去。
清脆的聲音把周圍的鄰居都引出來了。
看著那女孩屈辱的樣子。
我輕笑出聲。
我管你是什麼東西。
我沈玉書睚眥必報,敢讓我不痛快,那你也別想好過。
我一腳踩在女孩伸出的手上。
尖銳的鞋跟狠狠扎在她保養得當的指節:
「謝媛,我知道你是謝衡養在身邊十幾年的人。」
「但是我警告你,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謝家只能有一個女主人,你有本事讓謝衡娶你,沒本事的話,就老老實實呆在我手下。」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然我見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長記性為止。」
說完,謝媛還想罵我。
我又乾脆利落地甩了她兩巴掌。
成功讓她滿嘴是血地閉了嘴。
在隔壁觀望的人像是實在忍不住了。
一路小跑到我身邊。
一把攥住我高高揚起的手:
「沈玉書你別太過分了!媛媛她還是個孩子!」
聽到這句話。
我的手拐了個彎,成功扇在來的人臉上。
看著那人的同款捂臉姿勢。
我挑眉冷笑道:
「顧少爺,我勸你閒事少管。」
「謝媛今年已經成年了,你想和她玩過家家,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
「而我才是謝家的女主人,我教訓不孝女這種家事,關你屁事?」
看著顧少爺越來越紅的臉。
我一句話讓他徹底閉嘴:
「我母家沈家剛收購了顧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現在算是顧氏的大股東。」
「如果你不想惹惱我的話,就趕緊滾。」
說完,我給了沈家傭人一個眼神。
傭人心領神會。
拽著謝媛的頭髮,跟拖垃圾似的把她拖進別墅里。
3
謝媛被謝衡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但是謝衡卻是真的把謝媛捧在手心裡養大。
就連謝媛的臥室都在謝衡旁邊。
據謝家的傭人說。
是謝大小姐晚上總做噩夢,兩個人住得近的話。
方便謝總去哄大小姐睡覺。
我當即冷笑出聲。
謝家的傭人知道我不是個省油的燈,都縮著腦袋看向我。
我似笑非笑道:
「所以,我這個謝夫人,倒像是個多餘的了?」
「我難道也是他們 play 中的一環?」
說完,謝家管家馬上知道了我是什麼意思。
轉頭就吩咐傭人把大小姐的東西搬到樓下去。
我看著東西一件一件地被送到樓下的臥室。
臉上的神情冷淡至極。
我不會去管謝衡和謝媛之前的事情。
但是要是謝媛敢沒有自知之明地來我這裡亂蹦躂。
那就別怪我扇她。
畢竟現在謝家和沈家的合作正緊鑼密鼓地開展著。
沒人敢動我。
好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小姑娘被為難。
謝衡當天晚上就回了家。
餐桌上,我身穿一套淺綠色旗袍。
肩上搭著簡單的披肩,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微笑著給謝衡盛湯。
端到謝衡手邊的時候。
謝衡看了我一眼。
冷笑一聲,隨後一胳膊把湯揚了。
滾燙的湯水飛濺,有幾滴甩在我手上。
我的手背瞬間就紅了。
坐在對面的謝媛眼裡閃過一絲快意。
臉上卻是楚楚可憐的神色。
謝衡冷笑道:
「現在知道疼了?」
「那今天上午打媛媛的時候,你就不知道媛媛疼?」
「沈玉書,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坐在一邊的謝媛站起來。
楚楚可憐的勸架:
「叔叔,都是我的錯,你們不要吵架了。」
而我卻慢慢直起身子。
臉上恭良賢淑的表情蕩然無存。
我定定地看著謝衡。
隨後乾脆利落地一巴掌呼在他臉上!
「謝衡,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敢這麼和我說話,老娘是不是給你臉了!」
話音落下的時候。
謝衡的臉上也被印上了指印。
因為我是用戴著戒指的那隻手打的他,因此還把他臉刮破了。
謝媛尖叫一聲。
飛奔到謝衡身邊。
輕輕用手指碰了碰謝衡的臉。
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點哭腔:
「叔叔,你沒事吧!」
我定定地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
隨後冷笑一聲,抄起桌上的餐盤就摔在地上!
餐盤砸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飛濺起的碎片好巧不巧,崩到了謝媛的眼皮上。
謝媛尖叫一聲,捂住了眼鏡。
一邊的沈家的傭人幫我擋住了憤怒到想要進攻我的謝衡。
我微笑著撿起一塊四散在地上的碎瓷片。
走向謝媛。
4
謝衡知道我想幹什麼,卻掙脫不開人高馬大的僕人。
憤怒地對我吼道:
「沈玉書!你敢!」
我卻充耳不聞,給了站在我身邊的傭人一個眼色。
傭人心領神會,隨後快步走上前。
掐住謝媛的手就像鐵鉗一樣掙脫不開。
另一隻手拿著碎瓷片,乾脆利落地就是兩下子。
謝媛那張小臉瞬間開了花。
謝媛捂住臉尖叫一聲,連連後退。
而我抱臂站在桌前。
笑著端起放在身邊的紅酒,心情很好地對著謝衡舉杯。
看著謝衡氣憤到扭曲的臉。
我微笑道:
「謝衡,如果你有本事,就別娶我。」
「你既然有求於沈家,娶了我這尊大佛,那家裡就是我說的算。」
「謝媛是個什麼東西,還敢給我下臉子。」
說完,我拍了拍身上的旗袍。
優雅起身:
「這次就當是你的小姑娘對我出言不遜的代價。」
「下一次要是還敢這樣,我不介意讓她變成瞎子或者聾子。」
說完,我微笑著對著謝衡點頭。
隨後帶著傭人轉身離開了。
就在我和謝衡吵架的時候,沈家的傭人提前給謝家老宅的人打了電話。
說我被謝媛大小姐給了好大一個下馬威。
就連謝衡也胳膊肘往外拐,幫著謝媛欺負我。
沈家和謝家的合作才剛剛起步。
謝老太太害怕我回娘家告狀。
馬上派車來謝家接我。
因此等我給謝衡放完狠話之後。
謝家大宅派來的專車已經停在大門口。
我帶著從沈家來的傭人,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當天晚上。
謝家老太太費盡力氣安慰完我之後。
隨後就怒氣沖沖地要去謝衡那裡收拾謝媛。
我卻擺出一副「賢妻良母」,說謝媛不過是小姑娘脾氣,沒必要計較。
謝老太太被我的「深明大義」感動。
當即就給了我不少她收藏的珠寶。
5
我就這樣在謝家老宅住了十幾天。
直到謝衡在和沈家合作的時候。
哥哥無意中提起我,飽含深意地問我現在在哪裡。
謝衡這才不情不願地去老宅請我回家。
我和謝衡在謝老太太面前做足了戲,這才手拉手上了車。
回到別墅,
客廳的布置陳設早被管家換成了我喜歡的樣式。
中式的木製家具代替了原先的歐式沙發。
看上去古樸又大氣。
我脫下罩在旗袍外的大衣。
微笑著問道:
「怎麼不見謝小姐?」
謝衡還未開口,站在一邊的管家就殷勤道:
「謝小姐說怕擾了您的清凈,自個兒搬去陶公館了。」
我挑眉,搬出去了?
管家看到我表情莫測,剛想說什麼,就被我揚手打斷:
「都是一家人,只要她不招惹我,這別墅還是勉強能給她一間房。」
「她搬出去,倒像是先生養在外面的小情婦,見不得光似的。」
說完,站在一邊的謝衡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皺著眉警告我:
「沈玉書,我再說一遍,我和媛媛只是收養關係!」
我挑眉,隨後輕笑出聲:
「你不搞這些小動作,我還能相信你和她清清白白。」
「關鍵是這陶公館外號「二奶聚集地」,很難不讓我多想啊。」
說完,我捂著嘴嗤笑道:
「可憐謝媛一個清白姑娘,以後在京城的名聲可就臭咯。」
「以後嫁人也不好嫁了呢!」
說完,我看到謝衡的臉上是被揭穿的難堪。
如果說謝媛是個小屁孩的話。
那我和謝衡就是久經沙場的老狐狸,誰不知道誰心裡在想什麼。
謝衡把謝媛安排到陶公館的意思我都懶得深究。
光想都覺得噁心。
周圍的人不說什麼,不過是礙於謝衡的身份和淫威。
但我不一樣,我連他臉都敢扇,更別說罵他了。
接下來的時間。
我嘴角帶著諷刺的微笑,手下的動作不停,把謝家別墅翻了個底朝天。
謝家別墅的帳本,和傭人的底細也被我探得清清楚楚。
等到謝媛回家的時候。
謝家上下都被我這個正牌太太整治得服服帖帖。
傭人們都低下頭恭敬地聽我吩咐。
謝媛也好像是聽了謝衡的勸告。
回家的時候安安分分的,少了好多么蛾子。
謝媛本身學習成績不算好。
謝衡為了謝媛,當年花了大價錢把謝媛送去學藝術。
又讓中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謝媛送去國內一流的大學讀設計。
謝媛今年大四畢業。
為了養她臉上被我劃破的傷口。
乾脆留在家裡完成畢業設計。
在餐桌上,謝媛給謝衡撒嬌。
說畢業設計太難,做起來可費力氣了。
謝衡也很是配合,馬上柔聲安慰起謝媛來。
甚至還許下承諾,說等謝媛完成畢業設計。
他就帶著謝媛去北歐玩。
我聽著他們卿卿我我。
臉上憋著笑,實在忍不住了才輕笑出聲。
謝媛敏感地感受到了。
馬上面色不善地看向我。
好了傷疤忘了痛似地瞪我:
「你笑什麼?」
「你是在嘲笑我學習不好嗎?」
「這可是京華美院的畢設,你考得上嗎你嘲笑我!」
話音剛落,我臉上的笑容漸深,卻笑而不語。
謝衡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剛想說什麼。
就被站在我身邊的沈家傭人面帶諷刺笑容地打斷:
「我們小姐也是名校畢業,學歷可不含一點水分。」
「別因為自己不行就以你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愚蠢至極。」
我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謝衡。
隨後嗤笑著轉移視線。
按道理來說,沈家的後輩都在國外某所知名大學完成學業。
無一人例外,京城上層階級人盡皆知。
但是謝媛卻對此一無所知,那就是謝衡在中間做鬼。
按照謝衡的獨占欲,只有一種可能。
謝衡人為切斷了謝媛對外界的聯繫,讓謝媛心甘情願地成為他的菟絲子。
都是千年的狐狸了,誰不知道謝衡那點扭曲的心思。
不過知道是知道,噁心也是真噁心。
謝衡看到我看他跟看垃圾似的眼神。
馬上不自在起來。
6
謝媛本以為她挑釁我會被我懲罰。
一直心驚膽戰地等到晚上,卻看見我換了一身小禮服。
帶著傭人準備赴宴。
她還沒來得及松下一口氣。
就被我吩咐傭人的話吸引住:
「今天晚上陸家少爺要來,記得好好把婉娩介紹給他。」
話音剛落,謝媛就從沙發上彈起來。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臉上是焦急的神色:
「你說什麼?陸家少爺?」
我不緊不慢地抬頭看向她慌張的臉。
似笑非笑:
「對啊,陸家太太最近要給她兒子選未婚妻,可看好我的侄女了。」
謝媛聞言,瞪大了眼睛,剛想反駁就被傭人強硬地攔開:
「小姐,你的臉還沒好,出去也是丟了謝家的人。」
「為了謝家的面子,您還是老實呆在家裡養傷吧。」
說完,我不顧謝媛的呼聲,帶著傭人坐上豪車就走了。
原先謝媛還有點少女心事,對謝衡還抱有幾分期待。
為了她的謝叔叔,她心甘情願地忤逆謝老太太。
拒絕了謝老太太為她做媒的好意。
甚至還諷刺謝老太太,說她沒本事看不住自己兒子。
才想著從她下手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氣得謝老太太當場心梗,指著謝媛的鼻子罵她不識好歹。
當時這件事鬧得上層階級人盡皆知,就連遠在國外的小叔也來八卦。
謝老太太看出謝媛絕非善類。
謝家以後要是真讓謝媛當夫人,遲早破產。
因此趁著和沈家合作。
乾脆利落地點了我當兒媳。
這下謝媛徹底成了全京城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