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給我做牛馬完整後續

2025-07-0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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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老闆家送文件的時候,我被封控在老闆家裡了。

3 句話讓男人花 18 萬有什麼?

我 14 天就能讓老闆成為我的牛馬!

01

敲響曲總家門的時候,我在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邊。

甘霖娘的資本家,給我發這點狗看了都搖頭的工資把我當牛馬使喚。

大冷天的叫我上門送文件,我又不是秘書!

要不是因為疫情不好找工作,我早就把辭職信甩他臉上了。

狗男人,怪不得這麼大歲數了還找不著對象!

我面目猙獰的地在心裡罵老闆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曲總穿著一身灰色睡衣,碎發稍顯凌亂,卻完全不能掩飾他的美貌。

……也就剩長得好看這一個優點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淡淡道:「尤曉,你臉抽筋了嗎?」

我搓了搓臉,掛上一個僵硬的笑容:「我凍的。」

很顯然曲總身上沒長叫做良心的這個器官,他點了點頭,伸手抽過我手裡的文件。

「嗯。」

……

嗯你媽個頭啊!

可能是我譴責得的眼神太熾熱了,曲總握拳咳了一聲,客氣道:「進來喝口熱水?」

我應該拒絕的。

但我真的好冷!

我裝作沒聽懂他虛假的客套,假笑道:「好啊,謝謝曲總。」

曲總:……

「進來吧。」他無奈地側身讓開讓我進來。

「熱可可行不行?」

我坐在沙發上後曲總穿著拖鞋走過來問。

我點點頭:「行的行的。」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沒想到我這麼狗膽包天。

我趁著曲總進廚房泡熱可可,偷偷欣賞他的家,300 平方米的大平層,從陽台可以直接俯瞰海景。

不管是奢華的吊燈還是身下義大利進口牛皮的沙發,都在赤裸裸地告訴我,它們很貴。

真好啊,萬惡的資本家用我們的血汗錢住這麼豪華的大 house!

什麼時候我能住上這種好房子就好了。

我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估計我得從南宋左右開始工作才能買得起這一套房子。

「喝吧。」曲總把馬克杯放在茶几上,自己坐到一邊的沙發上。

我安靜的地小口抿著熱可可,悄悄覷著曲總。

在公司的時候,他總是一身西裝革履,再熱的天襯衣扣子也要扣到最上面,戴著金絲眼鏡的時候活脫脫一個斯文敗類。

我從來沒見過他穿著家居服,頭髮散落,沒戴眼鏡的時候。

好像憑空小了好幾歲似的,居然還帶著一分少年感。

「看夠了嗎?」曲總眼也沒抬道。

我趕緊移開視線,有點尷尬地的三兩口悶了熱可可:「謝謝曲總,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曲總點點頭:「我送你出去。」

說著他也沒等我拒絕,從一邊架子上拿了一件外套隨手披在身上。

老闆親自送我,我有點受寵若驚,跟在他屁股後面下了樓。

出了電梯,我剛一抬頭就看到好幾個穿著全套防護服的人在大廳里站著。

……我心裡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看見我們下樓了,那幾個人趕緊伸手制止我們:「7 幢出現了確診病例,從現在開始封控,只進不出!請業主們在家裡自行隔離,我們會定期提供物資!」

……

晴天霹靂!

我震驚地得妞扭頭看著錯愕的曲總。

我從來沒在他臉上看到過這樣不知所措的表情!

防疫人員著急地催促著我們,我和曲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分鐘後,他捂住臉:「……不好意思連累你了,先住我家吧。」

我沒動。

他疑惑地看著我:「怎麼了?沒事,我家有次臥。」

我扭捏了一會兒,期期艾艾的地抬起頭來:

「……隔離期間,算不算帶薪休假啊?」

02

人生如夢。

十分鐘前我還坐在這,盤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掙錢才能住上這種大 house。

而現在,我就真的要住在這裡了。

曲總帶著我進了次臥。

說是次臥,但也有我那個小房子面積一半還多,也能看到半片海景。

兩米乘兩米三的大床上鋪著床罩,曲總指了指一邊的柜子:「被子裡面都有,你自己找吧,那邊有獨立衛浴。」

我點點頭,曲總關上門出去了:「你先收拾吧。」

聽到他腳步走遠了,我一個飛撲趴在了床上。

床墊柔軟又有支撐力,一看就是好東西。

我躺在床上心裡有些複雜。

帶薪休假 14 天,換了別的時候,我做夢都能樂出來。

但是如果這 14 天要和老闆住在一起……

怎麼說呢,屎味的巧克力。

曲總家的床太舒服了,我想著想著就不小心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身上蓋著一條羽絨被。

我從床上翻起來,悄悄走進客廳。

我這一覺睡得有點香,來的時候下午才兩點多,現在窗外的夕陽已經漫出半邊天的粉紫色雲霞了。

曲總坐在床邊,高挺的鼻樑在側臉落下一片陰影。

我有點不好意思:「謝謝啊曲總,還麻煩你給我蓋被。」

曲總回過頭來,表情有些複雜。

「尤曉,你睡覺怎麼還打呼嚕啊?」

……

我腳下的三室一廳瞬間竣工,我感覺我可以不住在這裡了!

更尷尬的是,我的肚子突然響了:咕嚕嚕嚕……

就在我恨不得以頭搶地的時候,肚子裡叫聲又響起來了。

這次不是我。

我抬起頭來,曲總白皙的耳後蔓延上一絲緋紅。

他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會做飯嗎?」

我不會做飯,我只會吃飯。

但這屋裡只有兩個人,不是我做,就是曲總做。

讓曲總給我做飯,那我可真是茅坑裡打手電筒,找死了。

我僵硬的地點點頭:「我不會,但我可以試試。」

曲總有些懷疑地看了看我,走過來打開他的雙開門大冰箱。

冰箱裡空空如也。

現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比被困在老闆家更可怕的事情,是被困在老闆家,老闆家什麼也沒有。

我肚子傳來一陣酸澀的擠壓。

中午我就沒吃飯了,我現在真的前胸貼後背了。

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包里還有兩包螺螄粉。

這是我中午路過超市買的,本來打算帶回去吃的。

我試探地看著曲總:「曲總,或許你吃過螺螄粉嗎?」

曲總看了我一眼:「沒有,我不喜歡帶味道的食物。」

「哦……那你介意我在你家吃螺螄粉嗎?」

03

曲總最後還是勉強同意了。

雖然他的表情不太好看。

我熟練地燒水下粉,各種料都下了進去。

很快,空氣中就瀰漫起一股下水道堵了的味道。

曲總坐在沙發上,面色鐵青地捂著鼻子,過了一會兒他可能是實在忍不下去了,關門進屋去了。

我不屑的地切了一聲。

看來還是不餓。

我開開心心地把螺螄粉裝在大碗里,打開最近在追的劇。

這家真的絕,雖然比別的牌子貴了幾塊錢,但這個味兒實在太正了!

我要快快樂樂地嗦粉,突然臥室的門被大聲地推開了。

曲總的腳步聲很重,他漂亮的臉上壓抑著隱忍,捂著鼻子問我:「你能不能快點吃!這味兒就跟馬桶炸了似的!」

我抬起頭來苦笑道:「曲總,燙啊!」

「不然你來嘗一口吧,這東西和臭豆腐一樣,聞起來臭,吃起來香。」

「不可能!我就是餓死也絕對不吃這東西!」

我夾起一筷子粉,晶瑩剔透的米粉上沾滿了誘人的湯汁:「嘗一口嘛,反正你身上也沾上臭味了。」

「真的很好吃!」

我聽到曲總的肚子又叫了起來。

他咽了口口水,臉上閃過一絲掙扎的糾結。

……

「行吧,我就嘗一口。」

曲總確實就嘗了一口。

他換了雙筷子,從我碗里挑了一筷子。

一口吸掉了我小半碗。

……

我攥著筷子的手逐漸捏緊,臉色也開始發黑。

曲總抬眼看了我一眼,有些尷尬地把嘴裡的粉都吸了進去。

他抹了抹嘴:「……」…不好意思啊。」

我的心好痛,碗里的米粉就剩一半多了!

我沒說話,端著碗坐到一邊嗦起來。

曲總坐在我對面,咳了一聲沒說話。

我假裝沒聽見。

太過分了,我最討厭這種嘴上說嘗嘗,結果一咬一大口那種人了!

……

過了半天,就在我吃完了粉端起碗來喝湯的時候,曲總說話了。

他的聲音有點不自然,小聲道:「還有沒有了,也幫我下一包吧?」

……

為了補償我,最後這一包粉我和曲總一人一半分著吃了。

勉強吃飽後,我倆坐在瀰漫著臭味的客廳里。

曲總的表情有些滿足,又有些惆悵。

「明天吃什麼呢,早知道我就買點東西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只能安慰他:「沒事,說不定明天物資就送來了。」

他點點頭。

我倆無話可說,氣氛開始沉默下來。

我有點尷尬,站起身來回屋裡打算洗個澡早點睡覺。

曲總家雖然沒吃的,盥洗用品倒是很齊全。

我隨手拿起一瓶洗髮水,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我不認識的外文,一看就很貴。

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我用全新的浴巾擦乾後打算上床睡覺。

就在我拿下浴巾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尷尬的問題。

……我沒帶換洗內褲啊!

04

大早上,我和曲總癱在沙發上,肚子咕咕叫。

飢餓使我膽大包天地埋怨道:「曲總,你家裡怎麼什麼都沒有啊?」

曲總有氣無力道:「平時都是阿姨買菜回來做,她怕菜不新鮮,每天都現買。」

我的仇富心理蠢蠢欲動。

……萬惡的有錢人,這都是報應啊。

我走過去打開窗,曲總看著我:「你幹嘛?」

「我喝點西北風。」

……

「我剛在業主群里說了,物業說中午就能送菜來了,再忍忍吧。」

我倆就這麼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艱難的地挨捱著時間。

「蘭州人都說,自己的早晨是從一碗牛肉拉麵開始的,這個有著一千多家拉麵館的城市,每天要消耗一百萬碗拉麵……」

我看著螢幕上湯清面白,撒著香菜和牛肉的拉麵咽了口口水。

曲總的喉結也動了動。

他看著電視:「這是我第一次這麼想吃拉麵。」

還拉麵呢,拉幾把刀吧。

也不知道中午能送來點啥。

曲總轉過來看我:「尤曉,等解封了咱們出去吃面吧?」

我點點頭:「行,什麼時候能解封呢?」

曲總很樂觀:「應該也就 14 天吧,咱們這邊疫情也不是很嚴重。」

我猶豫了半天:「曲總……那個……」

「?」他疑惑地看著我。

我一咬牙,硬著頭皮道:「你能不能讓物業幫我送幾條內褲!」

曲總微張著嘴,愣愣地看著我。

他白皙的肌膚肉眼可見的地爆紅起來:「啊……」

我低頭紅著臉不說話。

實在不是我想給物業添麻煩,但我不能總是真空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這也太那啥了吧!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曲總的聲音含糊不清地響起:「你穿多大的?」

……

物業的效率很高,剛過了中午飯點就送來了一大包蔬菜水果米麵肉類。

還有三條女士內褲。

曲總看著那三包小內褲,好像燙手似的甩給了我:「你要的東西!」

我無語地瞥了他一眼。

大驚小怪,內褲怎麼了,他不穿內褲啊?

東西都到齊了,我和曲總大眼瞪小眼地坐在餐桌上面面相覷。

「咳。」他用眼神示意我該去做飯了。

我偏過頭去,假裝沒看懂。

「咳咳!」

……

「尤曉。」

我抬頭看他。

「去做飯。」

我誠懇地看著曲總:「曲總,我不是懶,實在是這些食材太珍貴了,我怕給你霍霍了。」

讓我工作上當牛做馬就罷了,還想讓我當免費保姆。

做夢!

我今天就要鹹魚翻身,讓老闆給我當牛做馬!

曲總白了我一眼,眼神很複雜,好像是在後悔為什麼要把我招進來。

就這麼僵持了半天后,他無奈的地站起來:「洗菜你總該會吧?做個醋熘土豆絲兒吧」

我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廚房裡給土豆刮皮,曲總把袖子擼了起來,又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個圍裙出來。

真是差生文具多,整得真像那麼回事兒似的。

他在身後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把我刮好的土豆拿過去切絲。

曲總好像手裡拿的好像不是土豆,而是炸彈一樣。

他眉頭緊鎖,躬身小心小心翼翼地拿著那個土豆,思忖比劃了半天才落下第一刀。

看這架勢我就覺得不太妙。

曲總察覺到我在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轉了個角度擋住土豆:「洗你的菜。」

菜刀的聲音時輕時重地落在案板上,曲總如臨大敵的模樣感染了我,很快我也有些緊張起來。

……

要是把手指頭切掉了,現在可不好送醫啊!

我憂心忡忡地看著曲總忙碌的背影,過了二十多分鐘,就在我肚子再一次響起來的時候,曲總背對著我赧然道:「今天不吃土豆絲了,吃醋溜熘土豆塊吧。」

……醋溜熘土豆塊,這他媽像話嗎?!

不過我不幹活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只能點點頭安慰道:「也行,反正吃下去拉出來的形狀都是一樣的。」

曲總斜了我一眼:「我現在有點後悔讓你來送文件了。」

你以為我不後悔嗎?!我願意在這吃你做的狗屁醋溜熘土豆塊嗎?!

曲總不愧是老闆,做個飯都像在公司工作似的,一會兒讓我拿過醋,一會讓我拿個鹽的。

「哎糊煳了糊煳了,快倒點水!」

我跟個陀螺似的在廚房裡轉來轉去,倒了一碗水遞給他。

曲總嘩啦一聲把水都倒進鍋里,瞬間淹沒了土豆。

得,看來醋溜熘土豆塊也吃不上了,今天喝個土豆湯吧。

廚房裡升起一股醋酸味的白煙眼,曲總眼睛亮亮道:「對!就是這個味!」

……

等我倆在餐桌旁上坐下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巨大的桌子旁上,我和曲總各占據了一邊。

中間擺著一盤半湯土豆塊。

曲總拿起手機來對著土豆咔咔咔一頓拍,有些得意道:「這是我第一次做菜!」

我看著面前這盤半生不熟的土豆塊,它們形狀各異、大小不一,浸泡在湯汁里好像在泡溫泉一樣。

我真搞不懂曲總在得意什麼。

曲總掀起薄薄的眼皮,揚起下巴點了點我:「嘗嘗,怎麼樣?」

我覺得這盤菜有一種奇特的魔力,讓人看了就能飽,肚子都不餓了。

不過我要是真敢不給領導面子,估計帶薪休假完我就要無限期休假了。

我夾起一塊土豆,深吸了一口氣放進嘴裡。

酸,真他媽酸,打死賣醋的了。

除了酸就沒有別的味兒,鹽放少了水太多了。

一口土豆嚼了九九八十一口後,我艱難地扯出一個微笑。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這個味兒太正了!」

曲總嘴角勾了勾:「聰明人幹什麼上手都快,明兒我就能做土豆絲了。」

他伸手夾起一塊土豆。

然後表情就開始不斷變換,就好像我在抖音上看到的賣黑布林大李子的主播似的。

他的五官糾結在一起,勉強嚼了嚼,閉著眼咽了下去。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我吃飽了,尤曉,剩下的都歸你了。」

他把盤子推到我面前。

……

我懷疑我的領導想用一盤土豆人道毀滅我。

就在我看著土豆發愁的時候,曲總噗嗤一聲笑了。

我抬眼看他。

水晶燈的光斑灑在他臉上,他的眼皮透著微微的粉色,眸底盈著笑意。

這樣的曲總,我從來沒見過。

我有些怔愣地看著他,曲總修長的手指夾著筷子,看著我道:「開玩笑的。」

「把你毒死了,我豈不是要一個人在這裡隔離?」

05

和老闆同居的生活好像也沒那麼難熬。

這個老闆除了做飯不太好吃之外,其他的好像都不錯。

不用上班的日子真的很爽,我閒的得沒事在家裡的陽台上發蒜苗。

曲總好奇地在我背後探頭探腦:「你幹嘛呢?」

我把大蒜放進淺淺的水裡。

「我發蒜苗呢。」

「蒜苗?能吃嗎?」

我扭頭白了曲總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老問這種廢話?」

「呵。」

曲總伸手按在我頭上:「你真是好大的狗膽,回去不想乾了是不是?」

我搖搖頭把他的手甩開:「水不夠,再給我倒點水來。」

「……」

身後的腳步聲走遠,不一會兒又走了回來:「給。」

我把水澆到大蒜根部,拍拍手道:「這就行了,七到十天咱們就能吃上蒜苗了。」

曲總樂了:「那時候都解封了,不能白來一趟,你到時候帶走當地特產吧。」

「行,我到時候做蒜苗炒肉你別吃。」我不高興地蹲著看他。

「尤曉,你說話講不講良心?」

曲總眉毛微挑,眼角上揚:「這幾天你做過一頓飯嗎?」

「那哪頓飯不是我做?」

「讓老闆做飯給你吃,你聽聽這像話嗎?」

我有點理虧,諂媚的地笑道:「能者多勞嘛,不愧是老闆,做飯都比別人做得好。」

曲總嘴角勾起。

「這還差不多。」

我真覺得曲總可能是隔離把人隔傻了。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在公司里我不怎麼常見他,但那時候他永遠是一身黑西裝,不苟言笑,劉海整整齊齊地梳到後面,妥妥的商界精英。

而現在他每天最大的愛好就是研究菜譜,跟著抖音學做菜,每次做完了還要我給他點評。

我的點評從一開始的狗都不吃,到後來的馬馬馬虎虎,他是真的進步神速了。

我把裝著大蒜的小盆放到大露台陽光最好的地方:「行了,十天以後加菜!」

曲總嘲弄地笑了一聲。

這幾天送來的物資土豆比較多,我倆翻來覆去地吃土豆。

蒸土豆、烤土豆、炒土豆、土豆餅,我感覺我都快吃成土豆了。

吃完曲總做的土豆燉肉,我和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我正邊喝熱可可邊看《犯罪心理》,突然曲總走了過來拿起遙控器:「今晚有球,我要看球。」

「看球?」我皺眉,「看什麼球啊,多沒意思,看劇!」

「不行,今天總決賽,我得看直播,說好一人一天的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話?」

「誰不算話,今天是周日,應該剪子包袱錘決定誰看!」

曲總換到了體育頻道,穿著睡衣大馬金刀的地叉開腿坐在沙發上。

他家電視不止一個,可我倆都喜歡坐沙發上看電視。

之前說好一三五我看、二四六他看,周日剪子包袱錘,誰贏了誰看。

曲總無語地瞅我:「那血呼啦嚓的有什麼好看的,尤曉,你是不是女人?」

我譏諷地看他:「那一群人搶一個球有什麼好玩的,曲晏,你是不是男人?」

「那能一樣嗎?不行,我今天就要看球!」

我過去要搶遙控器:「說好剪子包袱錘,你怎麼不講武德?」

曲晏把遙控器高高舉起來:「年輕人,我勸你耗子尾汁,不要不識抬舉。」

他比我高一個頭,站在沙發上遙控器都舉天花板上了。

我氣急敗壞:「你趕緊拿下來,你得把遙控器舉樓上?!」

曲晏一咧嘴,露出一絲壞笑:「你不有本事嗎?自己來拿。」

要不是把怕這價值 21 萬的牛皮沙發給蹦壞了,我高低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好女不跟男斗!

我氣鼓鼓地爬下沙發:「你說話不算話,我不看了,你自己看吧!」

看我真生氣了,曲晏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哎你這人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啊!」

「行行行!」

「哎我真服了,」他煩躁的地揉揉頭髮,把遙控器扔給我,「給你看,你就使勁看這些,等著晚上做噩夢!」

我扭過頭來臉上掛上得意的笑容。

「曲總,還是嫩了點,多跟我學學,這裡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草……」

他瞪了我一眼,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

「看吧看吧,我陪你看。」

《犯罪心理》我來來回回看了得有小半年了,一開始看到血肉肢體的時候我也有點不舒服。

但現在我已經可以看著這個下飯了。

但曲晏還不行。

他如臨大敵地看著螢幕,眼睛微微眯起,坐得筆直,身前還抱了個抱枕。

我嘲笑道:「堂堂曲總,不會害怕看這種劇吧?」

曲晏冷笑:「放屁。」

我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劇看到十一點半,我已經眼皮子有點睜不開了。

曲晏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警惕地看著螢幕。

我揉了揉眼睛:「睏了,先睡了,明早上別叫我吃飯,我要睡到自然醒。」

曲晏點點頭,把電視關上:「我也睡了。」

我看著他迫不及待的樣子,壞笑道:「你不會嚇得睡不著覺吧?實在害怕可以來我屋裡睡。」

「真的嗎?」曲晏眼睛一亮。

我點點頭:「廁所挺大的,應該能睡開你。」

「……」

他瞅了我一眼:「呵呵,不必了。」

……

這一覺我睡的確實不大好,主要是家裡地暖開得太足,我活活被干(形容詞)醒了。

我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撐開眼皮去喝水。

屋裡一片漆黑,我也懶得開燈,憑著記憶走到了客廳里。

突然,我聽到客廳里有躡手躡腳的腳步聲。

一瞬間,我後背冷汗就下來了。

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我一點點挪動著從牆角看過去。

一個黑影正蹲在客廳翻箱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草,還真是個小偷!

我心裡又急又怕,想趕緊回去去找曲晏,可是轉身的時候卻不小心踢到了牆角,發出微弱的聲音。

客廳里的黑色身體一震,動作猛地停了下來。

我嚇得渾身直哆嗦,腳下就跟生了根似的動彈不得,直到黑影慢慢走了過來,我心裡突然生出了莫大的勇氣。

家裡還有個大男人,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我比量了一下男人最脆弱的位置,一定要一擊必殺!

一切就緒,就在黑影走到我面前的那一剎,我伸出腳來狠狠地踢在黑影的襠部,大喝一聲:「致命打雞!!!——」

「臥槽!——————」

痛苦的喊聲響起,黑影猛地蹲下身去。

我傻了。

這好像……是曲晏的聲音。

06

客廳的燈全部打開,照得人纖影畢現。

曲晏面色慘白,頭上掛著冷汗捂著肚子蜷縮在沙發上。

他僵硬地轉過頭來,痛苦道:「尤曉,你有什麼毛病?你這是對我兄弟下了死手啊,好歹毒啊!」

我心虛的雙手放在膝蓋上坐的得板板正正的。

「那誰知道是你啊,你說一聲不就行了……大晚上的也不說話誰不害怕啊。」

「……我們被封控了!被封控了!誰這麼想不開會現在來偷東西啊,你那個腦袋長在那裡是個裝飾品嗎?!」

曲晏崩潰般的地喊道。

我低著頭不說話,是我理虧。

他疼的得面目扭曲:「大晚上的不睡覺你下來幹嘛?」

我偷偷覷了他一眼:「渴了,下來喝水。」

……

「你呢?」

曲晏表情僵了一下,沒回答我。

我在地上掃了掃,發現一個白色的小夜燈正躺在曲晏剛才被我致命打擊的地方。

不會吧把不會吧,他不會真的害怕到睡不著要半夜起來拿小夜燈吧。

我好想大聲嘲笑他,可我剛剛對人家實行了慘絕人寰的人身攻擊,只能辛苦地憋著。

致命打擊真的很致命了。

曲晏縮在沙發上半天都緩不過來,我很怕我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有些道:「不然去醫院看看吧?」

「我怎麼說?!」曲晏悲憤地瞪著我,「我以後在公司還能做人嗎?!」

「可是再不去……我就怕你做不成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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