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嫁,我也嫁完整後續

2025-09-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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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後知後覺:「好。」

我以為是要我用手幫他。

「答應你的,我不會反悔。」

傅彥安看出我的所想,寬慰我,順手將吹風機遞過來。

手指穿過黑潤的短髮。

上下仔細,每一寸。

像對待珍藏的古畫,一幕一幕小心觸摸,感受濕度的變化。

偶有對視,不言中靜謐。

暖風呼嘯,時間一滴滴漏走。

拋去先前,倒真像一對歲月靜好的恩愛夫妻。

「今天的儀式繁瑣疲累,早些睡吧。」

傅彥安給我掖好被子,抬手關燈。

臥室落入寂靜。

折騰一天,很快睡著。

天大亮。

「醒了?」

頭頂上的聲音,好熟悉。

睜眼,發現自己枕著傅彥安的手臂,占了他的位置。

「morning~」

我尬笑著打招呼,心虛地悄悄挪位置。

腰被挾住,雙手抵住傅彥安胸膛,我迅速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擠你的。」

「沒關係,我會很快適應的。」

我還以為他會譴責我奪被占位的行為,他的回答在我意料之外。

我給自己找補:「其實,我平時的睡相還是挺優雅的。」

優雅……

傅彥安想起昨晚,身側突然震動。

他以為地震來了,猛地驚醒。

結果是夏歆在床上滾來滾去,卷雞蛋餅。

不知道在和誰打架。

好幾次踢到他。

戰鬥結束後,夏歆開始搶他被子,霸道地占著他的手臂當枕頭。

他沒睡好,甚至有些忐忑。

可一想到自己妻子還小,正是不定性的年紀,要求她睡覺一板一眼實在過於苛刻。

自己既然年長些,就該多擔待。

他可以很快適應。

8

傅父病逝後,傅母身體不好,早年搬去了杭市老家養老。

偌大的傅家只有我和傅彥安兩個人用餐。

實在空蕩。

我暗戳戳打聽:「傅彥安,一般什麼時候你弟弟他們才回老宅住啊?」

傅彥安糾正:「也是你弟弟。」

「哦,咱弟。」

我秒改口。

「每周五。」

這意味著我還有三天才能見到姐姐。

心如死灰。

把嘴裡的早餐當時間啃。

飯後,我給姐姐發消息。

沒回復。

快九點了,難道還沒睡醒嗎?

我姐的生物鐘可是逢七點必起床的。

我盤腿坐在沙發上思考,傅彥安穿戴整齊走到我身邊。

「要跟我去公司看看嗎?」

「可以嗎?」

「當然。」

進入新的環境,有利於刺激大腦,迸發新的靈感。

我迅速化了個妝,換了件正式的衣服出發。

下車後,傅彥安揚起手臂,示意我挽著。

我猶豫:「會不會太高調了?」

「夏夏,我們是合法的。」

好吧,我被說服了。

從進公司大門起,許多目光落在身上。

「這就是傅總的太太嗎?好年輕。」

「我以為傅總要和他的工作打一輩子光棍,沒想到突然就結婚了。」

「不是,這傅扒皮命怎麼這麼好啊?平時壓榨我們,自己美嬌妻在懷。」

「老牛吃嫩草,鄙視鄙視。」

「小心被老牛聽到,吃不了兜著走。」

我耳力極好。

幾個竊竊私語的員工說的話全被我聽到了。

老牛吃嫩草。

傅彥安,老牛,哞哞哞。

我聯想著那個畫面。

「你在笑什麼?」

傅彥安停下,饒有興致地看我。

我嘴角一收:「我有笑嗎?」

「嗯。」

我不承認:「一定是你看錯了。」

「……」

傅彥安覺得,她是把自己當成了瞎子。

9

指紋錄入專用梯。

「以後來見我,直接上樓就好。」

我毫不客氣:「放心,有時間我會來騷擾你的。」

「好啊,我等你來騷擾我。」

傅彥安唇角彎了彎,笑聲悶而含蓄。

他的視線火熱,我假裝看地面躲了過去。

傅彥安的辦公室在二十八樓,落地窗前,足以將整個城市的風景盡收眼底。

傅彥安真的挺忙的。

不到十分鐘,秘書送來五份需要批閱簽字的文件。

還有一個線上會議要開,是和法國公司的項目合作。

拗口的法語被他說得高級流利,專業術語信手拈來,聽得人如沐春風。

環球旅行時最後一站就是在法國。

我學過幾句法語,發音像嗓子裡卡痰,囫圇不清。

最後放棄,選擇翻譯器。

果然,語言這東西學起來分人。

光線從落地窗折射進來,窗台的綠葉搖搖晃晃,電腦前的傅彥安端正身姿,專注凝神。

突然有了創作的衝動。

我從包里取出素描紙和畫筆,目光記錄著眼前的一動一靜。

筆紙摩挲作響,勾勒出一筆一畫。

不到片刻,傅彥安的臉躍然紙上。

昨晚就是這張臉,被情慾沾染,和自己咫尺之距。

面紅燥熱,心靜不下來。

我趕去茶水間,從製冰機取出大半杯冰塊,兌了水喝下。

正趕上休息時間,茶水間很熱鬧。

多的是家長里短的八卦。

放空的時候,我聽到了自己的八卦。

「你們見到傅總的新婚妻子了嗎?聽說是津城夏家人,兩人相親認識的。」

「你們說,陳家小姐要是知道傅總結婚了,會不會氣瘋?」

「噓,工作不想要了,提誰不好提她,那可是傅總的禁忌。」

「別說了別說了,小心傅總削你。」

陳家小姐,不能提的禁忌。

看來是傅彥安的感情債。

不過,誰還沒個過去呢。

冷水入口,心終於靜了下來。

10

津城習俗。

婚後四天,新婚夫妻回門。

我終於見到姐姐,撲上去和她抱了個滿懷。

傅彥安和傅盛安提著禮品走在我們身後。

「哥,你老婆也太沒眼力見了,平時喜歡打電話纏著我老婆就算了。我還在這兒呢,直接把我推開了。」

「她是你大嫂。」

傅盛安小聲腹誹:「那大哥你還是我妹夫呢,哎喲疼……」

傅盛安的屁股喜提一腳。

進門之後。

我爸以下棋為由,拉走傅彥安;我媽以探討廚藝為由,拉走傅盛安。

二老分工合作,側面打聽婚後生活。

正好,給了我和姐姐說悄悄話的機會。

我和姐姐貼貼,無意瞥見姐姐胸口的吻痕。

我驚呼:「姐,你們……」

姐姐大方承認:「小狗啃的。」

「……」

我炸了。

我那麼香香軟軟雪媚娘一樣的姐姐。

傅盛安他憑什麼?

他憑什麼成為我姐的小狗?

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我把姐姐拉到一邊,悄悄囑咐:「姐,你注意保護好自己。我聽說傅盛安婚前玩得挺花的,記得定期做檢查。」

姐姐疑惑:「沒有啊,你姐夫跟我的時候還是第一次。」

我不信:「男人又沒東西能證明,說不定是他騙你的。」

我姐思忖了下,「應該不會。」

「結婚那晚,他第一次才三十秒。後來,自己哭著埋我懷裡承認的。」

⊙﹏⊙∥

這是我可以聽的嗎?

「傅彥安怎麼樣?那方面有問題嗎?」

姐反過來問我,好奇中透露著八卦。

「我……」

我欲言又止,姐姐頓時嚴肅:「有問題?」

大婚當晚,感受過一次,挺……挺威武的。

「沒問題。」

手擺出虛影。

想起某些畫面,莫名口乾舌燥。

「姐姐,你們在說什麼?」

傅盛安黏人,也不顧及我在,撒嬌求乖。

姐妹私語被迫終止。

「姐姐,好想你。」

姐姐不好意思地推了推:「歆歆在呢。」

「哦,妹妹也在啊,剛才沒看見,不好意思。」

傅盛安邊說,邊炫耀地摟著姐姐,仿佛自己是打了勝仗的將軍。

(⇀‸↼‶)

說實話,好想抽他。

搶走姐姐就算了,連我的專屬稱呼也搶走了。

但是,看到姐姐和他在一起,笑得那麼開心,說不定他倆真的有緣。

蒜了。

姐姐開心最重要。

這位小叔子·姐夫,我認下了。

11

傅彥安結束和我爸的棋局後,去了我的房間等我。

我到的時候,他正在翻我小時候的相冊。

有好幾沓,從滿月照依次擺放至十歲左右。

「小時候很醜的,不如看我吧,現在的我多漂亮。」

「不醜,很可愛。」

傅彥安愛不釋手,企圖阻止,沒成功。

「夏夏,你爸媽一定很愛你,才會給你拍了這麼多照片記錄你的童年。」

「……」

傅彥安的言語間隱隱透露著羨慕。

我察覺到他的低落,試探問:「你……沒有小時候的照片嗎?」

「有過一張三歲照,後來長輩吵架,丟進火爐里燒了。我已經快記不得照片上面自己的樣子了。」

我聽說過傅家秘聞。

傅彥安的父母感情並不好。

父親早逝,母親對他們兄弟倆不管不顧。

傅彥安一個人撐起偌大的傅氏,順帶拉扯弟弟長大。

他是繼承人,從小開始培養,學的東西多,要求嚴苛,具體可參考我姐。

可以想見,傅彥安過得有多辛苦。

心頭浮起一絲憐惜。

「你喜歡拍照的話,我可以幫你拍。這樣以後等你到發脫齒搖,走不動路的時候,就可以拿著照片,回憶你意氣風發的三十歲。」

「到時候你還陪著我嗎?」

傅彥安轉過頭問我。

我仔細思考了下,對於我們這樣的結合,「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會當一輩子的夫妻吧。」

「而且,現在我們結婚了,我的爸媽就是你的爸媽。」

「他們也會愛你的,一個女婿半個兒。」

我雙手反撐在床上,悠然地晃著腳。

「夏夏。」

傅彥安拍拍身側,示意我坐過去。

「什麼事啊?」

我坐過去,好奇。

傅彥安捧住我的臉,很禮貌地問:

「可以吻你嗎?夏夏。」

12

在自己的房間裡,和新婚丈夫接吻,總有種被少女時代的自己偷窺的緊張感。

不知道過去多久,腿有些軟,傅彥安把我抱坐在腿上。

那只用來握筆簽合同的手,摩挲我的嘴唇,將斑駁到唇線外的口紅一點點擦去。

動作不疾不徐,來回摩擦,逐漸生了熱,熱度蔓延,攀升四肢百骸。

我催:「好……好了嗎?」

「還沒。」

我想走,被傅彥安抱住。

周遭靜到忘記呼吸,只剩彼此的心跳。

「夏夏,不要總是關注盛安他們。」

「事關我姐的幸福,我不盯著不放心。」

傅彥安失落:「那我們的呢?」

「什麼?」

我被問住。

傅彥安扶正我的肩:「夏夏,我們才是夫妻。」

「聯姻的。」

我默默加了個修飾語。

傅彥安強調:「是聯姻,也可以是真夫妻。」

「……」

真夫妻,意味著交託真心和感情。

我爸我媽當年就是聯姻。

家裡的阿姨說,之前的他們一直相敬如賓,直到婚後第三年,生了我姐才有了夫妻的模樣。

這樣由合作夥伴變成真愛的機率,太小太小了,大多是各玩各的保長久,也有少數中途愛上,最後無法接受另一方背叛而下場悽慘的。

我不敢輕易嘗試。

傅彥安興許是猜到了我的想法,沒有說什麼。

只是那以後,他經常將工作帶回家,陪伴我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長。

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他的決心。

起初,我是不習慣的。

時常忘記他的存在,穿著不規整的睡衣出來,和他眼對眼,面對面。

慢慢地。

東西找不見,找傅彥安。

隱形眼鏡取不出來,求助傅彥安。

吃到不愛吃的肥肉,交給傅彥安。

喝不完的奶茶,遞給傅彥安……

他在院子裡看書,我抱著畫板尋個陰涼處作畫。

說好畫風景的,最後畫出來的是低頭沉思的傅彥安,和他身後一叢叢的秋百合。

傅彥安回覆郵件,我坐在他旁邊吃橘子。

吃到酸的,使壞喂到他嘴邊,見他被酸得齜牙咧嘴,我哈哈大笑。

可是得逞不到幾秒,就被傅彥安摁在身下,將酸意全部渡了回來。

本來只想打打鬧鬧,最後卻在沙發上壓出一聲又一聲曖昧的聲響。

一個月過去,兩個月過去。

如果這樣算是夫妻一起過日子。

試一試,也不是不行。

13

「夏夏,晚上陪我去參加個訂婚宴。」

「誰的?」

「我朋友妹妹的。」

朋友妹妹,想必是和傅彥安一個圈子的。

雖然我不喜歡錦衣華服,但畢竟是和傅彥安結婚後初次走進他的社交圈,多少得重視點。

我挑了身墨綠緞面弔帶裙,精心描了個淡妝。

可是,我忽略了驟降的氣溫。

寒風颼颼,凍得直起雞皮疙瘩。

傅彥安皺眉:「你不冷嗎?」

他脫下外套給我,我拒絕,嘴硬:「這叫美麗凍人。」

「如果是顧慮我的面子,不需要,怎麼舒適怎麼來。」

好耳熟的話。

第一次通電話,他似乎就這麼說過。

傅彥安見我不動,有些生氣地把我拉回家,打開秋冬的常服衣櫃。

開始幫我挑衣服。

衛衣、毛衣、呢子大衣、糯米褲、喇叭褲、牛仔褲……

我掃一眼:「會不會不太正式?」

傅彥安挑了件灰色毛衣,說:「丈夫的面子不需要靠妻子的衣著來掙。」

「……」

饒是我爸那麼愛護我媽,一同出席活動時,哪怕數九寒天,也是以裙裝為主。

包括我和姐姐,為了體面,一次又一次忍受。

傅彥安一語點醒我。

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我果斷換上他挑好的毛衣和糯米褲,溫柔又慵懶。

身體暖了,心也暖暖的。

訂婚宴晚上開始。

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做很多事。

當初約定的兩個月,早已到了。

他卻遲遲未提。

赤腳踩在地毯上,輕輕柔柔,像羽毛划過。

「傅彥安。」

正在給我掛裙子的傅彥安回頭,「怎麼了?」

「沒什麼事。」

我盯著他,舔了舔唇:「就是……想親你。」

不等他開口,我踮腳,試探地撬開傅彥安的唇。

傅彥安掐住我的腰,任由我的舌頭鑽進去。

很快,他反客為主。

克制與穩重裂出了縫隙,占有和強勢取而代之。

接吻這事,一回生二回熟。

第四次接吻。

多了些衝動,多了些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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