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三個月的旅遊綜藝開播,他們這對偶像情侶再次收穫無數人祝福。
畢竟這個年頭,大家都不結婚,卻最喜歡看熒幕上的明星們談戀愛。
郁珩也是做足了一個暖男的人設,花絮鏡頭裡,他的目光永遠落在顧宛宛身上。
甚至在一場拍賣會上公然拍下一套價值 300 萬的珠寶作為收官禮物送給顧宛宛。
但可笑的是,現場直播的時候郁珩居然付款失敗。
一個當紅流量明星,買不起一套三百萬珠寶的詞條立馬就掛上了熱搜。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他公司的資金確實出了大問題。
他來不及公關這場鬧劇。
立馬回來處理。
而我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因為是我直接去公司找他表哥攤了牌,這個貪心的男人為了吃最後一筆,直接來了一個釜底抽薪。
我看著手機上的熱搜詞條,笑得仰倒在了沙發上。
郁珩狼狽地回來的時候,我依舊是難掩自己激動的心情。
等他把所有帳目查清楚,已經是一個月之後。
他和他表哥撕破了臉。
他這才發現他賺來的大部分錢都被他表哥轉移走了。
一個新一線的男星,隨便一部戲的片酬都是七八位數,公司的帳目上卻只有區區兩百萬。
郁珩把他表哥告上了法庭。
但是他表哥寧願當老賴也不願意還錢。
甚至覺得郁珩賺的錢本就屬於他,他這麼多年經營公司很辛苦,這些都是他應得的。
7.
郁珩找了律師,可資金全部流向了海外,他表哥也拿足了架勢,硬磕到底。
而我也順勢提出了幫郁珩要錢的想法。
條件也很簡單,就是補簽一份婚前協議。
婚姻的過錯方需要凈身出戶。
郁珩當然不願意,雖然他和顧宛宛還沒有進行到哪一步,但是他自己清楚自己已經越界了。
當然嘴上他是咬死也不承認的。
「我說過了,那是再正常不過的炒作,一切都是演戲罷了!」
「鹿溪,我不是你一個人的專屬,我是一個偶像,我給不了那麼滿的愛。」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會背叛我們的婚姻是嗎?」我質問他。
他回答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可以向你保證不碰其他女人。」
但婚前協議他是不會簽的。
於是我提出了另一個條件。
「如果錢要回來,要全部交給我管!」
有了前面的拒絕和對我六年的虧欠,他爽快地答應了。
畢竟比起這麼多年賺的錢都沒有了,交給我保管似乎更容易接受。
更何況他並不覺得我可以把錢要回來。
8.
但是我早就做了準備。
我帶著律師去看守所看了郁珩的表哥。
一個小縣城出來的打工仔,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表弟有一天會成為一個大明星。
這可讓他得意了許久。
看著郁珩走一個商演,就能入帳他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他自然眼饞了。
一開始只敢從採購單里吃點回扣。
後來,便是編造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項目轉移資產。
郁珩過於信任他,從來沒有發覺,自然養大了他的胃口。
加上我以前還是一個蠢的,他便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以至於見到我的時候,他對我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而我也朝他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說出了讓他膽寒的話來:「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把錢吐出來,二是你和你的兒女們把牢底坐穿。」
他的肥臉抖動,扯動起刻薄的嘴臉:「罪魁禍首早就逃出國去了,我不過是一個小嘍囉。」
我當然知道他早就給自己找好了背鍋俠。
一個癌症晚期,又把家庭看作一切的男人。
但是誰說我讓他們把牢底坐穿的是因為這筆牽扯郁珩的職務侵占罪呢?
我的律師拿出新的訴狀。
其中不僅包括他賄賂的證據,還有他兒子失手殺人的證據。
這一切本來也找好了替罪羊,可惜我重生了啊。
上輩子在我陷入輿論漩渦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公司帳目的不對勁。
調查的時候就查出了其他的東西……
奈何沒有揭露這一切就被潑硫酸住進了醫院。
我知道這裡面是有他的手筆的。
不然我被郁珩藏了這麼多年,劉笑笑是怎麼找到我的呢?
好在重來一次,我專門找了私家偵探,收集好所有的證據之前沒有驚動任何人。
有了這些,郁珩表哥絕對不可能翻身。
他在看到東西後,瞬間就變了臉色,沒有了一開始的囂張。
因為我還告訴他,他原本要出國的兒子被我截了下來。
當然不是綁架。
只是一場郵輪派對而已。
此刻正停靠在公海,上面有一群專門出老千的賭場老手。
如果情況順利,郁珩掙的錢還能保住一些。
如果他表哥猶豫做不了決定,以那流水一樣的速度,很快所有的錢都會被輸光。
到時候船就回國,會有人舉報,把一船人抓獲。
好在郁珩表哥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畢竟要是被抓了,那麼別說錢,就連人都保不住。
他收起輕蔑,瞳孔充血:「放過我兒子,錢我不要了!」
……
真是爽快,等所有人被抓的時候,郁珩的錢還剩下一大半。
不過我失言了,我依舊把所有證據提交了上去。
我的律師告訴我,以他們的罪名,最少都是一個無期……
有人悲,就有人喜,喜的人當然是郁珩。
之前媒體吐槽他是一個三百萬都拿不出來的頂流男星。
現在他狂買一套更高規格的珠寶送給顧宛宛打臉黑粉。
而我也得到了餘下這部分資金的管理權。
8.
作為郁珩的賢內助,自然是不能放過這樣一個為郁珩造勢的好機會。
在他買完珠寶的第二天。
我就把他所有的錢捐了出去。
郁珩再次頂上熱搜,贏得一片叫好。
人人都說他是當之無愧的頂流,他的善良配得上他的名氣。
不少之前帶節奏的黑粉紛紛淚灑站出來道歉。
郁珩被推向了史無前例的高度。
接連拿下好幾個奢侈品代言。
當然,郁珩對於我擅自這樣處理是不滿意的。
因為他再次變得一無所有。
他氣憤地回家找我算帳,而我卻在為他精心準備驚喜。
布置好的房間裡還架著一台攝像機。
準備記錄下他看到驚喜時的模樣。
可惜他一回家就一臉嫌棄地砸了所有東西。
質問我道:「鹿溪,我看你真是瘋了,你居然把所有的錢都捐給那些下等人!」
他的聲音猙獰又恐怖。
而我也做出委屈的模樣:「我以為這樣對你的事業更好!」
他怒瞪著我,再次拿起手邊的花瓶,砸在了地板上。
玻璃碎片四散,我驚得叫出了聲。
他原本還要繼續發泄,可是他這個時候發現了客廳中間的攝像頭。
他大步走過去把架子推倒,將攝像機砸了個稀巴爛。
可我在同一個機位的後面,還藏了一個隱形攝像頭。
……
9.
郁珩不再回家。
這是他對我的懲罰。
甚至公開表示他對顧宛宛心動了。
這是他們傳緋聞以來,他第一次公開明確表示對顧宛宛的感覺。
顧宛宛也心安理得地享受郁珩無微不至的偏愛。
得到郁珩會陪顧宛宛去醫院的消息時。
我也掐著時間來到了同一家醫院,恰好和他們來了個偶遇。
故作心虛藏在背後的報告單被顧宛宛的經紀人沒有禮貌地抽出。
頓時對面的三個人都變了臉色。
特別是郁珩,整張臉上表情複雜,甚至有了一絲絲愧疚。
他曾說他想要一個孩子。
為此我試過所有的偏方,只為了圓他的這個心愿。
可是如今我懷孕了,但是我的合法丈夫卻以緋聞男友的身份陪著另一個女人來醫院。
想必是受了郁珩的影響!
如今我的演技也是爐火純青,不自覺就流下了眼淚。
我對郁珩提出了離婚。
郁珩有些難以置信,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憤怒。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
他不同意!
戀愛三年,結婚六年,我們彼此陪伴了九年。
明明他對我早就沒有了愛情,他卻接受不了這個時候我徹底離開他。
或許是他覺得我是他的專屬,或許早就習慣我默默為他付出一切。
他一口又一口地吐出煙圈。
一雙眼睛通紅,緊皺著眉頭。
意識到我確實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開始解釋一切,強調他和顧宛宛真的只是演戲。
可就在我都快相信的時候,顧宛宛的一通電話,他就能再次丟下我離開。
臨走的時候,他神態疲憊:「鹿溪,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10.
我苦笑一聲,以至於顧綏打電話過來的時候。
聽出了我情緒不對勁。
他嘲諷道:「呵,鹿溪,你哪天說了什麼自己還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那天在跟著顧綏離開片場之後。
我告訴郁珩我想離婚了。
沒有說理由,只是說我厭倦了這場陰暗見不得光的婚姻關係。
上輩子顧綏和我斷了聯繫的根本原因就是我毅然決然地選擇和郁珩結婚。
顧綏當時氣壞了。
作為我唯一的親人,他並不接受這段婚姻。
他說:「鹿溪,你會後悔的!」
一語成讖!
我選擇把這些告訴他,是因為經歷過上輩子,我才意識到親人的可貴。
而顧綏,現在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儘管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但他想必是對我失望透頂了,聽完後居然氣笑了:「鹿溪,你難不成讓我把他打一頓,逼著他簽離婚協議再給你一筆補償嗎?」
「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對於你的婚姻狀況,我並不感興趣。」
這是顧綏從小到大第一次拒絕我。
也是,畢竟我們的兄妹情誼早在幾年前就分崩離析。
更何況我之前做的事情確實太愚蠢。
而顧綏向來就是一個厭蠢的人。
那天的交談不歡而散。
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顧綏會突然打電話。
我那天明明都沒有來得及給他留我的聯繫方式。
聽到他的嘲諷,我下意識反駁。
「我提離婚了,可是他不同意!」
「可是我已經想好怎麼全身而退了!」
我看了看窗外,對著電話斬釘截鐵。
顧綏不再出聲,等我開口問他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掛斷了電話。
於是我用來電號碼去加他的微信。
可是直到第六天驗證消息就快過期的時候,他才通過我的好友申請。
接連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卻石沉大海。
11.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開始著手調查上輩子潑我硫酸的女孩。
她叫劉笑笑,是郁珩的粉絲,甚至是好幾個粉絲群里的群主。
她對郁珩的喜歡甚至到了偏執的程度。
我也逐漸拼湊出她上輩子那樣做的動機。
原來她從小就是別人的霸凌對象,巧的是霸凌她的人居然是學生時代的顧宛宛。
所以她原本計劃毀容的對象是顧宛宛,但是恰好這個時候我身為一個保姆追愛郁珩的新聞爆出。
她帶著郁珩的粉絲大肆在網絡上討伐我。
憑什麼我一個保姆可以追愛郁珩,可以天天看到他。
對我的厭惡短時間內就超過了顧宛宛,誰讓郁珩是她悲慘生活中唯一的光呢。
於是她對我出了手,事後還自豪地找到了郁珩。
告訴郁珩她做的一切。
她以為郁珩會很感動,可事實是郁珩把她送了進去。
因為我真的是郁珩的合法妻子啊!
郁珩的做法毀掉了劉笑笑的信仰,她精神崩潰了。
所以這輩子,我打算如法炮製。
以眼還眼的方式固然爽,但是遠沒有信仰完全坍塌來得印象深刻。
更何況,現在她就已經開始謀划著報復顧宛宛了。
現在只需要隱晦地向她偷偷透露郁珩如今的帳務問題。
劉笑笑是一個私生女,他爸比他媽大了快三十歲,以前是放高利貸的。
如果她可以狠得下心,還是可以拿到一大筆錢的。
這個時候為郁珩的公司注入資金,成為投資人,意味著她離郁珩會更近。
我想她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12.
緊隨其後,我就以投資人的身份 pass 了郁珩即將開拍的新劇主演。
緊接著其他幾部預定他為主演的劇也因為投資問題暫時擱淺。
前幾天還炙手可熱,現如今郁珩的資源直接被腰斬。
當然單憑我自己是沒有這麼大的能耐的。
背後少不了顧綏的推波助瀾。
我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但是很快他就給了我答案。
接到顧綏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我急匆匆地趕回了老房子。
那是我爸媽生前住的地方,也是我和顧綏一起長大的地方。
他坐在餐桌上,吃著一碗再簡單不過的清水掛麵。
和他現如今的身份格格不入。
他依舊很沉默。
我故作輕鬆地坐在他的對面,說了一句:「顧綏,我也沒有吃晚飯!」
可是他只是淡淡抬頭看了我一眼。
並沒有給我下面的打算。
我撇了撇嘴,問他是不是對郁珩出了手。
許久之後,他終於吃完了碗里的面,這才開口說道:「我是在幫我自己,既然知道他遲早有一天被你搞塌房,我還繼續投豈不是太蠢。」
果然,我就知道顧綏不會無緣無故地幫我。
小時候讓他幫我寫暑假作業,可是幫他洗了半個月的襪子。
他是典型的利己主義者。
可是我沒有想到接下來他就開始威脅我:「我隨時可以把你的計劃告訴郁珩,除非你幫我一個忙!」
可真是不要臉。
沒想到他居然讓我陪他參加綜藝。
僅僅是為了刺激他的白月光。
那個我曾經在他日記本中看到的女孩,他親切地稱呼她為小暖。
一查綜藝名單,果然有一個從伯里克利學院回國的女歌手。
「還有兩個月開播,在這之前必須把婚離掉,我可不會和一個已婚婦女演戲,即便是你鹿溪也不行。」
顧綏的聲音帶著嫌棄,我有些無語。
13.
郁珩的資源莫名其妙被腰斬,為了增加曝光。
他不得不時常弄出一些緋聞動靜出來。
他名義上的經紀人給他接了一部網劇爛片之後,他徹底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