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劣基因完整後續

2025-10-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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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鍾紀之恩愛了近四十年。

直到他生病,在醫院進行長達三年的治療。

好不容易盼到他病癒。

可出院那天,他卻向我提了離婚:

「這三年要不是有趙惜陪著我,我熬不下去的。」

「她無兒無女,我只是想名正言順給她一個家。」

趙惜,是他這半年來同病房的病友。

可我不理解——

明明他住院期間,是我每天給他擦拭身體,給他端屎端尿。

而趙惜,只是躺在病床上,每天和他相互打氣,僅此而已。

我本想讓兒子為我做主。

但得知此事後,兒子卻反過來勸我:

「爸才剛病癒,身體沒好完全,醫生說得讓他開心。」

「你就陪他離個婚,走個形式而已。」

「對了,我老婆又孕吐了,你記得明天去給她做飯。」

聽著這對父子的話——

我忽然就悟了,原來白眼狼,是會遺傳的。

所以我點了頭:「好,我同意離婚。」

1

接鍾紀之出院前,我特意去醫院外買了束鮮花。

是他從前最喜歡的黃玫瑰。

算是慶祝他出院。

買完花,我就直接回醫院去接他。

見我回來。

收拾妥當的鐘紀之,立馬朝趙惜招了招手。

「惜,咱們該出院了。」

聞言,趙惜立刻拎著行李包朝我走來。

在醫院三年,作為同病房的病友,趙惜和鍾紀關係不錯。

被病痛折磨時,兩人也會互相為對方加油打氣。

而我因為每天都要來醫院照顧鍾紀之,和趙惜也算熟識。

見她拎著行李包。

我便意識到,她今天也要出院了。

「恭喜,總算苦盡甘來,今天能回家了。」

明明是為她高興的話。

可趙惜的臉色,卻在此刻有點難看,還瞪了鍾紀之一眼。

「你還沒告訴她嗎?」

這話就說得過於沒頭沒尾了。

我不明所以。

只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鍾紀之,希望他能夠給我解答。

「紀之,你們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嗎?」

聞言,鍾紀之並沒立刻回答。

而是先拿過我懷裡的鮮花,然後當著我的面,將花塞到趙惜懷裡。

「別生氣呀。喏,借花獻佛,這花送給你。」

說罷,他又迅速轉頭看向我,面色很是嚴肅。

「宋知華,我要和你離婚。」

聽著他的話,我不由愣住,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離婚?

許是我表情太疑惑。

又或是鍾紀之打算破罐子破摔。

他長吸一口氣,然後說:

「在醫院這麼久,要不是有趙惜陪著我,我熬不下去的。」

「她無兒無女,我想給她一個家,也算是謝她不離不棄。」

「所以,我只能對不起你。」

「不過你放心,我們商量過了,就算離婚,我也不會拋棄你的。」

對此,我覺得很可笑。

這大半年來——

鍾紀之因為生病只能躺在病床上,甚至有好幾個月,整個人呈癱瘓狀態。

而我,他的妻子,宋知華。

每天衣不解帶照顧他。

給他擦拭身體,給他端屎端尿,從沒有過半點怨言。

短短三年,卻像是老了十歲一樣。

如今,好不容易熬到頭,眼看鐘紀之終於能出院了。

以後的日子也會慢慢好起來。

結果,現在他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要和我離婚。

只因為趙惜和他是病友。

曾在被病痛折磨時,兩人互相加油打氣,就讓他生出了感激之心。

而我的付出,就可以全部視而不見。

實在是太荒謬了。

「每天躺在病床上和你互相加油打氣?這就是陪著你了?這你就要感恩戴德,甚至不惜和我離婚了?那我照顧了你整整三年,這又算什麼?鍾紀之,你又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在婚姻一事上,做不到那麼衝動,甚至還想慢慢和對方講道理。

但鍾紀之卻像是鐵了心。

和趙惜十指緊扣,又一次嚴肅開口道:

「宋知華,我並沒有和你開玩笑。和你離婚,然後和趙惜結婚,是我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咱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跟親人沒有任何區別,沒有名分也不會影響。但趙惜不一樣,而我也只想給她一個名分,僅此而已。」

夫妻四十載,對於鍾紀之,我還是有些了解的。

他是真的——

想和我離婚,然後娶趙惜。

2

所以我去找了兒子。

鍾尋洲,我和鍾紀之唯一的寶貝兒子。

他聰明又孝順。

和我更親。

肯定會站在我這一邊的。

原本,他今天應該和我一起來接鍾紀之出院。

但今早周嫻月突然見紅。

怕孩子出問題,我就和他商量好,兵分兩路。

他陪周嫻月去婦產科。

我就先帶鍾紀之回家。

等他那邊結束,把周嫻月送回家休息後,就過來我和鍾紀之的房子,看望一下他的父親。

如今出了這個插曲,我直接撥通了鍾尋洲的電話,讓他趕緊來醫院。

沒過多久,鍾尋洲匆匆趕來,額頭上還沁著汗珠。

「我剛把嫻月送回家,就接到了您的電話,說是出大事了,嚇得我趕緊又開車過來,到底怎麼了?」

鍾尋洲一臉關切地看著我。

見到兒子,我難掩心中委屈,但到底一把歲數,還是覺得哭出來丟人。

所以我強忍著沒落淚。

只是伸手指著面前的鐘紀之和趙惜,然後將剛才他們所說的話,一一告知。

而得知所有事的鐘尋洲,面色有些凝重。

我以為,這個我一手養大的兒子。

在得知這件事情後,一定會跟我站在統一戰線。

畢竟他父親的所作所為。

實在是太過分了。

可我沒有想到——

鍾尋洲不僅沒有生氣,甚至在短暫思考後,還反過來勸我。

「媽,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搞半天就是老爸想和趙阿姨繼續待在一起啊。」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衝著趙惜點了點頭。

之前大半年時間,鍾尋洲來看望自己父親多次,和趙惜也算是認識。

會禮貌喊上一句「趙姨」。

只是這個稱呼,如今聽來竟然格外刺耳。

但鍾尋洲似乎並沒有看出我的難過。

看向我的目光,甚至還帶了些許笑意,仿佛我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爸才剛病癒,身體沒好完全,醫生說得讓他開心一些,才有利於身體恢復。」

「你就陪他離個婚,走個形式而已。」

「這件事,爸也早就和我商量過,我想著他身體不好,讓趙姨住過來,陪他說話解悶,和之前在病房裡也沒區別,所以我同意了。」

「至於離婚……媽,你和我爸四十年感情,難道還會被一張離婚證改變嗎?」

「但趙姨不一樣,沒有名分住進來,外人會有風言風語的。」

鍾尋洲一口氣說了好些話。

字字句句,格外誠懇。

說罷,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一拍後腦勺,又快速抓住我的手。

「對了,嫻月最近孕吐嚴重,就想吃你做的飯菜,你記得明天早點來我家,給我們做飯啊。」

看著兒子那副理所當然模樣,我忽然覺得很可笑。

原來白眼狼,是會遺傳的。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沒什麼可糾結不舍的。

既然他們都覺得我應該離婚。

那麼,就離吧。

3

從民政局裡出來時,我多少還是有些恍惚的。

和鍾紀之四十年的感情。

沒想到,竟然輸給了他和趙惜三年的病友情。

「知華,一個月後,咱們就來正式辦理離婚,到時候咱們三個人還住在一起,和從前沒什麼分別的。」

鍾紀之說這話時,眼底多少帶了點愧疚。

可是餘光觸及一旁的趙惜時,眼底又是抑制不住的笑意,甚至還當著我的面,直接牽起了她的手。

「惜,一個月後,咱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先前一直都沉默不語的趙惜,此刻感動到落淚,同樣回握住他的手。

深情款款道:「紀之,此生真幸運能夠和你相遇。」

而同樣作為看客的鐘尋洲。

看著眼前這一幕,竟然還伸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像是感動,又像是感慨。

還用胳膊撞了一下我的肩。

「媽,你看,原來人到中年,還能有這麼火熱的愛情。」

我並未回答,只是默默注視著他們。

鍾紀之,和我從高中相識,一起攜手走過大學,畢業後就領了結婚證。

婚後第二年就有了鍾尋洲。

他脾氣溫和,從不跟我吵架,也很少會在外面獨自過夜,把我們的小家庭看得極重。

一晃四十年,縱然我們已經兩鬢雙白,可感情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我原以為我們會一直走下去。

直到頭髮全白,牙齒也掉光了,佝僂著背,撐著拐杖,然後坐在一起含飴弄孫。

最後,還要葬在一處。

這是我以為的結局,幸福且平靜。

可惜,終究天不遂人願。

至於鍾尋洲,這個我傾注了所有心血的兒子,也實在令我失望至極。

我不求他日常能有多孝順。

但這種時候,他還是絲毫不能共情我,冰冷得像塊石頭。

我無可避免感受到了心痛。

所以在鍾尋洲開口,說要開車將我們都送回家,我想也不想就搖了頭。

「既然決定離婚,就沒必要住在一處了。」

聞言,鍾尋洲率先喊了起來。

「你不跟爸回你們家,難道要跟我回我和嫻月的家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嫻月她脾氣不太好,不想和老人一起住,加上現在又懷了孕,是咱們老鍾家第一個孫子,你就別鬧脾氣,好嗎?」

周嫻月,我的兒媳婦。

模樣很美。

但對我很是防備。

初次上門,話里話外都在試探,唯恐我是惡婆婆。

婚後也直言不和老人一起住。

但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

畢竟年輕夫妻,就應該有自己的獨處空間。

所以除了 30 萬彩禮、10 萬五金,就連他們的婚房,也是由我一手包辦。

花的全都是我的嫁妝錢。

原本,我想直接給他們買個全款房的。

但周嫻月不同意,說這樣就是鍾尋洲的婚前財產,所以在她的要求下,我先付了房子首付,然後每個月將要還的貸款,先轉給她,再讓她來還。

如此,房子就會變成共同財產。

兒子也樂意,我就隨他們去,只每個月固定時間給他們打一筆錢還房貸。

上一筆錢,就是今天早上打的。

而一個月後,也就是我和鍾尋洲正式離婚的那天,對於這個白眼狼兒子,我自然是不會再認的。

那麼房貸,我也是不會再出的。

至於他們小夫妻,是否有那麼多錢每個月還房貸,這就不關我的事了。

而從他們結婚到現在,我也只在他們家住過一晚。

還是因為周嫻月懷孕之初,大半夜地想要吃我做的飯菜,愣是讓鍾尋洲把我接了過來。

做完飯菜後又到了凌晨,才勉強讓我住了一夜。

而這次,我打算離開,也並沒有想著去跟兒子兒媳一起住。

畢竟在我心裡,鍾尋洲就是一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

只是聽他這麼說,到底還是有些難過。

這些年,我不僅出了精力,還出了大筆金錢,最後卻養出了一個東西。

說出來還真可笑。

但我還是很快整理好了情緒,對他說:「放心,我不會去你家。」

聽著我的話,鍾紀之不由擰眉。

「你既不跟我回去,也不去兒子家,難不成你還想回你父母留給你的那個小破屋嗎?」

當初我嫁人不久,爸媽就先後查出了重病。

故而,他們就先把自己住的那套房子,在簽署了協議的情況下,直接轉贈給我。

鍾尋洲也是簽了字的。

那套房子,是獨屬於我的婚前財產,任何人都分不走。

只是過去這麼多年。

那套房子,一直都在貶值,已經不值什麼錢了。

對此,鍾尋洲也點點頭:「媽,你娘家現在沒人了。外公外婆只給你留了那間小房子,這麼多年又沒人住,破爛不堪的,根本沒法住人。加上這幾年,除了給爸治病,還要給我還房貸,你也沒什麼積蓄了,住不起酒店的。何況爸爸剛病癒,還需要人照顧,你要是走了,誰來照顧咱爸?你就別鬧脾氣了,跟爸回家吧。」

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語。

看似苦口婆心。

實則,都沒有把我當回事。

就連一旁看戲的趙惜,也忍不住沖我露出了一絲輕蔑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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