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回京時帶回一醫女。
他說醫女是他救命恩人,讓我不可怠慢。
我卻意外聽到醫女與系統的對話。
【宿主,目前男主對您的好感度下降 20%。】
【是否先讓男主和離,方便您繼續攻略。】
醫女阻止系統:
【不,他不能和離。】
【追妻火葬場的當,我不會再上第二次。】
嘖。
居然來了個娘的同鄉人。
也罷,反正生活無趣,且當玩樂。
1
夫君蕭煜是被侍衛背下馬⻋的。
兩軍交戰時,他為保護我爹,受了重傷。
出⻔迎他的我心疼得直抹淚。
夫君⻅我難過,臉上有些許愧疚。
「娘子,我······」
「義兄,這就是嫂嫂嗎?」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女聲打斷。
女子從⻢車上跳了下來,快跑兩步挽著我的手道:
「嫂嫂真美,義兄好福氣。」
我有些彆扭,想掙脫女子的手。
女子嘴一癟:
「嫂嫂是不歡迎我嗎?」
蕭煜失笑:
「你嫂嫂性子靦腆。」
「我們先回府。」
下人將大門一關,隔絕了那些看熱鬧的百姓。
大⻔一關,蕭煜指著女子對我說:
「夫人,這是念念。」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義妹。」
說罷,他垂眸道:
「她與我一樣,從小無父無母。」
我笑著應答:
「原來念念妹妹是夫君的救命恩人。」
「我還以為是夫君的紅顏知己呢。」
「是我狹隘了。」
我欣賞著兩人陡變的表情「呀」了一聲。
「夫君也不提前寫信告知我,我都沒準備念念妹妹的客房。」
「該打,我現在就著人去準備。」
蕭煜喉結上下滾動一下,有些客套說道:
「那就有勞夫人了。」
「還望夫人看在我名下,切莫怠慢義妹。」
我拿團扇朝他輕扇了一下,嗔怪道:
「夫君這是說的什麼話?」
「你我夫妻一體,她是你義妹,自然就是我義妹。」
「我自小就沒個兄弟姐妹,正稀罕妹妹呢。」
蕭煜臉上露出幾許感動。
瞧把他感動的。
蕭煜感動了,蕭念念的系統慌了。
【宿主,統子檢測到男主對您的好感度下降 20%,目前僅 25%。】
【是否先想辦法讓男主和離,方便您繼續攻略。】
蕭念念不動聲色地看我一眼。
【不用,他不能和離。】
【蕭煜對商氏的愛很複雜。】
【我怕和離後蕭煜會追妻火葬場。】
【同樣的當,我不會再上第二次。】
我眼眸一轉,特意在蕭念念面前與蕭煜秀恩愛。
果然,系統再次提醒:
【好感度下降 5%,目前 20%】
蕭念念沒好氣地回道:
【行,我知道了。】
【可惡,一個區區原住民,怎配與我斗?】
【我要一點一點從她手裡奪走蕭煜。】
我這邊正和蕭煜郎情妾意呢,蕭念念有些為難道:
「義兄,你該上藥了。」
蕭煜恍若未聞。
我輕輕推了他一把:
「夫君,念念妹妹說你該上藥了。」
蕭煜這才不情不願地嗯了聲。
「走吧。」
「夫人,你早些回屋等我。」
「許久未見,我有話對你說。」
我羞澀地嗯了聲。
旁邊的蕭念念銀牙都快咬碎了。
蕭念念推著蕭煜回了院子。
看著兩人越走越遠,我眸光一暗。
三日前,爹娘飛鴿傳書於我。
爹在信中說蕭煜是為救他受了傷。
他托我給蕭煜找個好大夫醫治。
不管我想做什麼,一切都得等他們回京。
娘的信就直白許多。
那醫女是她同鄉人。
她是來攻略蕭煜的。
她怕我吃虧。Ṫű⁼
說想和離得等他們回京。
娘沒說錯,蕭念念確實是她同鄉。
不知是否因為我是我娘的女兒,我能聽見娘與系統的對話。
從我記事起,娘的系統就在催她完成任務。
娘每次都敷衍系統。
還從系統手裡討了不少好東西。
也不知娘到底要完成什麼任務。
蕭念念與她的系統對話我也能聽見。
罷了,人生苦短。
暫時不能和離,我自己先找點樂子玩玩。
左右爹娘回京還早。
2
可能怕我多心,蕭煜這幾日老纏著我。
就連蕭念念給他上藥,他也要當著我面才給上。
蕭煜對蕭念念的好感度越來越低。
系統給她下了最後一道通牒。
【宿主,再給您十日,若好感度還不漲,任務只能宣布失敗。】
蕭念念著急上火:
【我能有什麼辦法?】
【誰能想在路上還與我親親熱熱的人,一回京就老實了。】
【M 的,古代男的怎麼這麼善變。】
【古代不都三妻四妾嘛,也不知他在矜持個啥。】
我在心裡偷笑。
蕭煜娶我可不只為了愛。
我爹是大將軍,我是他獨女。
蕭煜是我爹一手提拔的副將。
蕭煜一心想往上爬,他哪敢當著我面與人眉來眼去?
若蕭煜敢給我氣受,我爹定饒不了他。
至少,至少得等他大權在握時才敢嬌妻美妾,想齊人之福。
虧我之前還夸蕭念念聰明。
沒想到也是個蠢的。
罷了,我大度點,幫她一把。
別樂子還沒看夠,人就沒了。
我讓人將蕭煜捨身救岳父的英勇事跡傳了出去。
不到幾日,蕭煜的美名全京城都知曉了。
人一紅,褻褲都會被扒乾淨。
蕭念念也跟著衝上了名人榜。
不明真相的百姓都在傳蕭念念是蕭煜的外室。
無風不起浪。
流言越傳越離譜。
有人甚至還說那日被蕭煜下馬車的是他與外室的兒子。
若我沒記錯。
那士兵比蕭煜年齡還大吧。
蕭煜氣得不行:
「他們怎麼敢如此汙衊我與念念的兄妹之情。」
我強行按了幾下眼角,帶著哭腔道:
「夫君,當真如他們所說?」
蕭煜臉一黑:
「自然不是,我與念念只有兄妹之情!」
蕭煜慌得很。
「可他們說,看見你與義妹在馬車裡......嗚嗚嗚......」
後面的話太污糟,我說不出口。
蕭煜心虛又後怕:
「絕不可能!」
「馬車裡還有王百夫長,他可以作證!」
「夫人,我一心只有你。」
蕭煜連忙表忠心。
蕭念念的系統瘋狂提示:
【目前好感度 5%,4%,3%,3%。】
蕭念念有些猙獰地回答系統。
【我知道,自己想辦法。】
她戲精上身,雙腿跪地。
「嫂嫂,義兄心裡只你一人。」
當著我的面,自然只有我一人。
訂婚前,蕭煜在佛前發誓。
此一生只我一人,若違背此生不能如願。
蕭煜也趕緊附和:
「是啊,娘子,你莫信外面的謠言。」
我又是一頓哭。
「我自是信你們的。」
「只是我怕流言傳到那位耳中。」
我指著天。
蕭煜臉色驟變:
「還是娘子考慮周到,我明日就出府解釋。」
商量好後,我推著蕭煜回了屋。
我倆背後的蕭念念也沒閒著。
【統子,我想到方法了,你等我好消息。Ţṻₐ】
系統冷冰冰地答道:
【希望能如宿主的願。】
3
翌日,蕭煜早早地出了府。
這是蕭煜回京後第一次出府。
要平息流言,少不得推杯換盞。
馬夫趕著宵禁前將醉酒的蕭煜送回府。
我早早地就歇下等後續了。
蕭念念沒讓我失望。
她在半路截胡,將醉酒的蕭煜拖回了自己房間。
那夜,蕭念念的系統被屏蔽了一晚。
等蕭念念的系統連接成功後,天已經亮了。
第二日,我剛醒,蕭煜就搖著輪椅來尋我。
他有些心虛地向我解釋:
「昨夜我回得晚,沒擾著你吧?」
我打了個哈欠:
「前幾日我沒睡好,昨夜睡得早。」
「夫君昨夜何時回的府?」
「宿的哪裡?」
蕭煜臉上有些緋紅:
「自然是書房。」
「娘子,自回京後,我們都未曾同房,我想······」
男人一愧疚就愛表白。
「我睡覺不安分,怕踢著夫君傷腳。」
「還是等夫君痊癒再說。」
蕭煜臉上有些難堪:
「是。」
「夫君,你的傷,可有想過再請個大夫看看?」
對我心懷愧疚的蕭煜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都聽娘子的。」
「義妹救命還行,救傷略欠些火候。」
我在心裡悶笑。
蕭念念哪會治病。
她能救活蕭煜,全靠系統商城裡的保命丸。
不得不說,她對蕭煜下了血本。
當初爹受重傷,娘都沒捨得買。
蕭煜也是慘。
蕭念念不會治就算了。
她還從中阻撓我給蕭煜請大夫。
每次一說請大夫給蕭煜瞧瞧。
蕭念念就說我不待見她。
要收拾包袱回邊關。
還是蕭煜向她保證,說只讓她醫治。
蕭念念這才消停下來。
讓蕭煜痊癒可是爹給我的任務。
我不能讓爹失望。
蕭煜的腿傷得治。
蕭煜是為救我爹受的傷。
我可不想將軍府名聲被敗壞。
蕭煜久不放縱,昨夜折騰蕭念念一夜。
我就不信蕭念念這次還能攔。
好吧。
我高估了蕭煜的能力。
我高價請來的大夫剛把上脈,蕭念念就踉踉蹌蹌地來了。
她腿一軟,梨花帶雨地跪倒在我腳下。
「嫂嫂是不信任我能治好義兄嗎?」
她脖子伸得老長,露出點點吻痕。
蕭煜臉色一變,收回自己把脈的手。
老大夫一臉疑惑:
「蕭副將,咋啦?」
蕭念念哭得不能自已:
「嫂嫂,我一心救治義兄,你就如此見不得我。」
我順口回她:
「是不太信......」
蕭念念哭得更大聲了。
她還時不時揉了幾下腰。ƭůₕ
蕭煜的神色諱莫如深。
許久,他才歉疚地對我說:
「娘子,算了。」
「我的傷,還是先讓義妹治。」
「她總能想法子的。」
老大夫被人溜了一圈,很是不悅。
正欲告辭,蕭念念就開始作妖。
「嫂嫂連江湖郎中都信,就是不信我。」
「我看你才是真心不想救治義兄吧?」
「義兄與我一樣,都是無父無母,嫂嫂就能隨便欺辱···」
她的話裡帶刺。
坐在輪椅上的蕭煜左顧右看,只當沒聽著。
老大夫聽得火大:
「休要胡說!」
「老夫乃善正堂的坐堂大夫,豈容你胡亂攀扯。」
「蕭副將府上既有名醫,老夫就不叨擾了。」
壞了,這老頭醫術雖好,但卻是出了名的碎嘴。
今日這事,沒完。
以後再難給蕭煜尋得良醫了。
我氣得胸悶。
從不內耗自己的我抬手就給蕭念念一巴掌:
「小小年紀,挑撥離間挺厲害。」
蕭煜伸手欲攔。
我猛地扯了下蕭念念的衣領。
蕭煜不敢再攔。
趁著蕭念念愣神,我湊到她耳邊說:
「小娼婦,昨夜去哪鬼混,脖子上全是印子。」
「你這樣不守婦道的女子,在我們這,只配浸豬籠!」
蕭念念被我的話嚇得小臉慘白。
她忙和系統求救。
【統子,怎麼回事?她是不是知道我是誰了?】
【她是不是知道昨夜之事?】
系統冷冰冰地答覆:
【宿主,沒檢測出問題。】
【宿主加油,昨夜一晚,男主對您的好感度飆升至 25%。】
【請宿主繼續保持。】
蕭念念哼了一聲:
【欲拒還迎才能吊足胃口。】
【今日我被商旭這賤人如此羞辱,蕭煜只會心疼。】
【總有一天,我要把商旭踩在腳下。】
把我踩在腳下?
做什麼美夢呢。
4
不得不說,蕭念念有兩把刷子。
為了自己的好感值,能隨意出賣自己身體。
只要我不在府里,她就借著換藥的理由和蕭煜鬼混。
想吃瓜的我有事沒事就找藉口出府去陪嫁莊子裡泡溫泉。
我躺在貴ƭû⁴婦椅上,聽暗衛一號蒼夜彙報兩人的床上事。
我懷疑他副業是說書的。
不然怎會描述得如此生動。
末了,他還評了句:
「蕭副將多次少時。」
「腎虛。」
給我揉肩的暗衛二號蒼雪噗嗤一笑:
「呆子,你又懂了?」
蒼夜黑臉一紅:
「看多了自然就懂了。」
給我剝葡萄的暗衛三號蒼寒一臉黑線:
「大小姐,你......」
我趕緊吐了葡萄籽辯解:
「我沒......不是我......我冤枉。」
蒼雪畢竟是個黃花姑娘,臉都紅透了。
「大小姐,姓蕭的絕不能再要!」
「夫人說過,男人髒了要麼閹了要麼和離。」
「您是想閹了還是和離?」
她磨刀霍霍。
「暫時還不想。」
「你們不知,吃瓜的樂趣。」
蒼寒哼了一聲:
「大小姐這是對蕭副將還有情?」
我搖搖手指:
「非也。」
他們又聽不見系統和蕭念念的對話。
與他們說了也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