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妹妹完整後續

2025-10-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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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孩子一出生就是垃圾,是陰溝里的老鼠。」她看向了我。

我低下了頭。

採訪結束後,李老師告訴我們學校有一個資助名額。

資助人要在我們學校選一個人進行資助。

在所有人都以為妹妹會被選中時,資助人選擇了我。

妹妹的眼神在那一瞬間變得極其可怕。

剛一回到家,妹妹就握上了我的手,「姐姐能把名額讓給我嗎?像你這樣的人,有了名額也沒用。」

「你放心,我不白拿你的,我和你交換。」

妹妹要把追求她的那個黃毛介紹給我。

那個黃毛五毒俱全,三步一個花手五步一個電搖。

我怯懦地點了點頭。

妹妹的手從茶几上的煙灰缸移開了,眼裡多了幾分輕蔑。

事事都如她的願了。

她卻還不滿足,她去找資助人的那天,點燃了窗簾,大火燒了三個小時。

她如願成為孤兒,能被人收養。

只是她不知道,資助人只喜歡身體有殘疾的孩子。

他家的地下室里堆滿了沒有手腳的孩子。

4

我做了一個夢,夢裡的我沒有答應把資助名額讓出來,妹妹拿煙灰缸砸破了我的頭。

鮮紅的血液從我額頭上的大窟窿流出。

模糊了我的視線。

還沒等我抬頭,媽媽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我身後,用釣魚線勒住了我的脖子。

妹妹放下了煙灰缸,冷漠地看著我窒息死亡。

媽媽和妹妹忙了一晚上,把我剁成小塊,放進了冰箱裡。

妹妹如願獲得資助名額,她與資助人結識,住進了他的家裡。

我的靈魂一直跟著妹妹的身後。

我看到資助人家的地下室里堆滿了沒有手腳的孩子。

我被這個夢嚇醒了,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

夢太過真實了。

第二天,妹妹就向我討要了資助名額,我注意到她的手一直放在煙灰缸上。

和夢中的一模一樣,我開始相信那個夢是一種預言。

我把名額讓給了她。

她放火的那天,我剛好去給同學的弟弟補課,臨走時我還在想要不要叫媽媽一起去,平安路那邊開了一家很好吃的蛋烘糕。

我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媽媽。

還是算了,不要打擾她休息了,她昨天看書又看到了深夜。

我輕輕關上了門。

再次回到家時,爸爸和媽媽已經和我陰陽相隔了。

警察說是因為天氣太乾燥不小心失了火。

我平靜地接受了這個說法。

醫院那邊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去見爸爸最後一面。

我立刻打了輛計程車趕了過去。

爸爸躺在病床上,渾身都燒得黑漆漆的。

其實我對他的印象並不深,他對我來就像是一個扁平的二維生物。

他是個傻子,奶奶怕他亂跑被村子裡其他人欺負,平時都是把他鎖在西屋的。

他很少出來,和我們姐妹兩個接觸得也更少。

到了市裡更是被直接鎖在了房間裡,吃喝拉撒都在裡面。

因為妹妹說看著這個傻子爸爸就噁心。

我心裡沒有多大波瀾,在他的對床坐了會就準備離開。

手突然被抓住了。

是爸爸。

他不停地張嘴,像是在說什麼。

我俯下身,將耳朵湊了過去。

「沒有人……喜歡我,也沒有人喜歡我的……秋秋。」

「秋秋考上大學了……要給……秋秋禮物。」

我的手裡被塞進幾張一塊的紙幣。

他說完,心電圖就慢慢變成了一條平直的線。

他吊著一口氣仿佛就是為了對我說這兩句話,和把這幾張紙幣給我。

真是的……

我捏緊了拳頭,說不清心裡到底是什麼感受。

爸爸死了,骨灰裝了一罈子。

警察告訴我沒有找到我媽媽的屍體,她應該還活著,只是不知道去哪裡了。

我淡漠地點了點頭。

抱著爸爸的骨灰離開了。

路上李老師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我。

他在電話那頭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直接開車過來找我了。

李老師把我帶回了他家。

他老婆做了一桌子菜,熱情地招呼我吃。

李老師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也許是想起我剛經歷喪親之痛,這笑容才稍微收斂了些。

「秋秋,Ŧũₐ你家的事我都知道了,唉,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前進,事事都要往前看。」李老師客套了幾句。

「老師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你還記得上次來咱們學校的那個資助人嗎?他聽說了你們家的事,非常同情你們,知道你還活著後,他決定也資助你了。」

「他知道你沒有住的地方,所以決定讓你這段時間都住在他家。」

李老師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亂飛。

「你可真是走了大運了。」

我心裡一緊,剛想拒絕。

門鈴聲突然在身後響起。

「你看,人家都直接上門來接你了。」

李老師笑得連臉上的褶子都被撐平了,陡然變得可怕起來。

5

命運的齒輪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點。

來的人是兩個穿著黑衣的保鏢,他們一左一右地站在我旁邊,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我裝作沒有發覺,跟著他們離開了李老師家。

樓下停著輛車。

保鏢為我打開了車門。

資助人就坐在裡面,他穿著剪裁得合體的西裝,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貴氣。

我坐了進去。

資助人對著司機點了點頭,車立刻就啟動了。

他率先開口了,「那天在學校看見你,我就覺得我們有緣分。所以就選了你。」

「特別是你臉上紅斑,真的特別獨特,我對你的印象很深。」

「可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善良,把資助名額讓給了你的妹妹。」

他眉心蹙了下,而後又舒展開來,「但我們的緣分還未盡。我知道你們家的事,放心,你大學四年的費用我都來出。」

「謝謝。」我禮貌地回道。

車上他一直在安慰我,像一個真正有善心的長輩一樣。

只有我知道這是假象。

車停了,司機立馬下車為資助人打開了車門。

我也走了下去。

資助人站在一旁等著我,他指著前面的別墅問我,「漂亮嗎?」

那麼多慘死的孩子堆砌起來的房子,能漂亮到哪裡去。

但面上我還是點了點頭。

他笑了笑,牽著我的手把我帶了進去。

「張媽,飯菜都準備好了嗎?」

「先生都準備好了。」張媽畢恭畢敬地回答道,而後開始從廚房裡端菜出來。

妹妹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了。

看到我時,她眼裡閃過一絲驚訝,而後又立馬蓄滿淚水。

「姐姐你還活著,真好。要是你也死了,這世界上我一個親人就沒有了。」她從樓上匆匆跑下來,中途還差點摔了一跤,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

又攬著我的肩,親自為我抽開了凳子讓我在飯桌傍坐下。

「去把蔣魚接出來吃飯。」資助人對著旁邊的女傭說了句。

女傭點了點頭,立刻動身了。

聽到這個名字,妹妹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這是妹妹不高興的表現,而讓妹妹不高興的人,下場一般都很慘。

不到兩分鐘女傭就推著一個坐著輪椅的女孩出來了。

她白髮粉瞳精緻得像一個洋娃娃。

只是左臂和右腿空蕩蕩的。

「這是我資助的一個孩子,她有白化病,年幼時又遭遇了車禍,很可憐的。」

「你們以後要好好相處。」

資助人又向蔣魚介紹了我。

蔣魚淡淡地「嗯」了一聲。

旁邊的妹妹用極低地聲音罵了句,「裝模作樣的婊子。」

我埋頭吃飯。

應該不會來的第一天就把我弄死吧。

資助人吃了兩口,就來了電話,把他叫出去了。

臨走時,他告訴了我的房間。

妹妹看資助人走了,也沒興趣和我多呆,直接上樓去了。

飯桌上只剩下我和蔣魚。

給蔣魚喂飯的女傭不知道是不是癲癇犯了,一直在發抖。

碗也掉在了地上。

空Ťüₐ氣瞬間安靜。

女傭嚇得摔在了地上,不停地道歉。

蔣魚突然轉頭,看向了我,「你給我喂。」

她的聲音也好聽,像珠玉相碰。

我思考了兩秒,走上前去給她喂飯。

一張紙條被不著痕跡地塞進了我的手心。

「不用喂了,我吃飽了,小年送我回房間吧。」地上的女傭馬上爬了起來,顫顫巍巍地把蔣魚推走了。

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紙條打開了,上面寫著兩個字。

快逃。

6

我看過後將紙條衝進了下水道。

更加相信了那個夢。

我去了資助人給我安排的房間。

關上燈後在房間裡走了一圈。

又用手指觸碰了下鏡子。

我的手指和鏡子裡的手指,沒有距離。

這是一面雙面鏡。

我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指,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洗漱完畢後,我躺在了床上。

床上鋪了厚厚幾層褥子,很柔軟,但我還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這褥子下面有什麼東西在一直硌著我。

我沒敢去翻,直覺告訴我它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誰知道它會不會成為藍鬍子里那枚染血的雞蛋。

一貫的生物鐘,讓我在六點多的時候就醒了。

我打開了門。

張媽已經開始準備早餐了。

幾個女傭在打掃衛生。

我剛要下樓,背後突然響起蔣魚的聲音,「別走這裡。」

小年推著她朝我的方向過來了。

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為什麼?」

還沒等蔣魚回答,妹妹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來了。

她穿著真絲睡衣,伸了個懶腰,嗤笑一聲,「為什麼?因為她心眼壞唄。」

妹妹大搖大擺地繞開我們走了下去。

只是還沒走幾步,她就腳下一滑,重重地摔了下去。

整個人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態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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