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預謀完整後續

2025-10-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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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敘白沉默地看了我幾秒,直看得我頭皮發麻。

忽然,他笑了。

只是笑容裡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抬手,用指節輕輕蹭了蹭我的臉頰。

「眼光是不太好。」

他語氣慵懶,帶著點淡淡的嘲弄,不知是在說陳彥,還是說大學時候的我。

「不過沒關係。」

他湊近了些,雪松的氣息籠罩下來,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和篤定。

「哥哥以後慢慢教你,什麼樣的才該是你看上的人。」

我的心跳驟然失序。

他沒有生氣,沒有質問,甚至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在意。

但這種近乎絕對的自信和掌控感,反而更讓我心慌意亂,臉頰滾燙。

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包括我那點微不足道的過去。

而他,似乎早已將一切納入算計之中,包括如何從容地抹去那些在他看來不必要的痕跡。

溫柔的獵手,終於因為闖入領地的陌生氣息,稍稍顯露了他隱藏已久的鋒利爪牙和……占有欲。

5.

酒會的氣氛正酣。

水晶吊燈下,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香檳塔折射出炫目的光,交談聲、笑聲和輕柔的背景音樂混在一起,嗡嗡地響在耳邊。

我又抿了一口杯子裡金色的液體,氣泡細密地炸開,帶著果香和酒精的灼熱一路從喉嚨燒到胃裡。

頭更暈了,腳下柔軟的地毯仿佛變成了起伏的波浪。

陳彥學長剛剛又過來和我們小組的成員喝了一杯。

他談笑風生,目光卻若有似無地總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種讓我有些無措的專注。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我低聲對旁邊的同事說,試圖找個藉口逃離這令人目眩神迷的中心。

腳步有些虛浮地穿過人群,好不容易找到洗手間,用冷水拍了拍滾燙的臉頰。

鏡子裡的人雙眼水潤,臉頰緋紅,一看就是喝多了的樣子。

我深吸幾口氣,希望能清醒一點。

剛走出洗手間,還沒辨清方向,一個身影就擋在了面前。

是陳彥。

他顯然也喝了些酒,眼神比平時更亮,也更直接。

他微微笑著,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暖暖,沒事吧?看你好像不太舒服。」

「沒、沒事,學長。」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後背輕輕抵在了走廊冰涼的牆壁上,稍微驅散了一些燥熱。

「就是有點悶,出來透透氣。」

走廊的光線比宴會廳昏暗許多,只有壁燈投下柔和的光暈,將他的影子拉長,籠罩住我。

氣氛莫名變得有些微妙和逼仄。

他向前逼近了一步,距離拉近,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和酒氣。

「暖暖,」他聲音壓低了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其實有些話,我一直想跟你說……」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酒精讓大腦反應遲鈍,但潛意識裡的警報卻在嗡嗡作響。

我本能地想避開這個話題:「學長,項目……」

「不是因為項目。」

他打斷我,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從再見到你開始,我就一直在關注你。暖暖,大學那時候我就……」

他的話語未盡,意思卻再明顯不過。

可我並不感到開心。

酒精放大了我一瞬間的慌亂和無措,我眼神飄忽,只想立刻逃離。

視線茫然地掃過走廊另一端,似乎有人影晃動。

而就在這時,那個身影清晰地映入我朦朧的視野。

修長挺拔的身形,裁剪完美的深色西裝,隨意倚在走廊另一端的裝飾柱旁,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似乎正在等人。

走廊昏暗的光線勾勒出他利落的下頜線和略顯疏冷的側影。

是周敘白。

他怎麼會在這裡?

酒精像是一下子抽空了我的思維能力。

在看到他的瞬間,一種難以言喻的委屈和依賴感猛地涌了上來,瞬間衝垮了面對陳彥時的慌亂防線。

大腦一片混沌,只有一個念頭清晰無比——他在那裡。

我幾乎是無意識地,忽略了面前正準備表白的陳彥。

眼神直直地越過他,望向那個身影,嘴裡發出含混不清、帶著點撒嬌意味的嘟囔:「哥……哥哥……」

聲音很輕,但在相對安靜的走廊里,卻清晰得驚人。

陳彥所有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準備說出口的話卡在喉嚨里,他錯愕地順著我的目光猛地回頭。

周敘白顯然也聽到了。

他緩緩轉過頭,目光先是落在我寫滿迷茫和依賴的臉上。

然後,才像剛注意到似的,輕描淡寫地掃過我面前臉色僵硬的陳彥。

周敘白的臉上沒什麼明顯的情緒,只是那雙桃花眼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格外深邃。

他隨手將煙收起,邁開長腿,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他的步伐沉穩,皮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幾乎沒發出聲音,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原本有些曖昧逼仄的走廊空氣瞬間變得凝滯而冰冷。

他徑直走到我們面前,甚至沒有多看臉色難看的陳彥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障礙物。

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專注。

「喝多了?」

他開口,聲音比平時更低沉幾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喑啞。

他伸出手,極其自然地拂開我額前被水沾濕的一縷碎發,指尖溫熱,碰到我發燙的皮膚,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慄。

這個親昵的動作做得行雲流水,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我懵懵懂懂地點頭,酒精讓我的反應慢半拍,只知道看著他。

然後像找到了靠山一樣,下意識地往他的方向蹭了一小步,差點沒站穩。

周敘白的手臂立刻攬住了我的腰,穩穩地扶住我。

他的手掌溫熱而有力,隔著一層薄薄的禮服布料,熱度幾乎燙傷我的皮膚。

這時,他才仿佛終於施捨給陳彥一個眼神。

語氣平淡,卻帶著居高臨下的疏離:「陳先生,暖暖不太舒服,我先帶她離開。」

陳彥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看著周敘白攬在我腰上的手,又看看幾乎完全依賴在周敘白懷裡的我。

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在周敘白那種絕對掌控和漠然的氣場下,最終只是艱難地擠出一個字:「……請便。」

周敘白不再看他,半抱著我,轉身離開。

我的腿軟得幾乎走不了路,大部分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我靠得更舒服,幾乎是擁著我向前走。

他的車就停在酒店門口附近。

司機早已看到,恭敬地打開了后座車門。

周敘白小心地護著我的頭頂,將我扶進車內。

真皮座椅冰涼柔軟的觸感傳來,我舒服地喟嘆了一聲,陷在裡面,眼皮沉重得幾乎要立刻睡去。

車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聲音。

6.

車內空間變得私密而安靜,酒味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以及他身上那縷清冽的雪松香,變得有些侵略性。

他並沒有立刻讓司機開車。

他側過身,看著我癱軟在座椅里,眼神迷濛,雙頰酡紅,嘴唇因為沾了酒液而顯得濕潤微腫的樣子。

車廂內的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變得粘稠而緊繃。

「知道我是誰嗎?」

他低聲問,聲音在密閉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一種誘哄般的危險。

我努力聚焦視線,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

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在昏暗的車廂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又有些陌生強烈的吸引力。

「……周敘白。」

我憑著本能嘟囔出他的名字,聲音含混不清。

他似乎低低笑了一聲,指腹輕輕擦過我的下頜,力道有些重,帶來一絲微妙的刺痛感。

「不對。」

他俯身靠近,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唇瓣,「再想想。」

那氣息太近了,帶著殘留的酒香和他本身的味道,像一張網,將我牢牢罩住。

酒精吞噬了羞怯和理智,某種被壓抑許久的、懵懂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我睜著迷濛的眼睛,看著他越來越近的唇,腦子裡一團漿糊,只剩下最原始的感知。

鬼使神差地,我微微仰起臉,帶著醉鬼不管不顧的莽撞,輕輕地、試探地碰了一下他的嘴角。

像一個好奇寶寶確認著什麼。

柔軟。

溫熱。

觸感好得驚人。

周敘白的呼吸猛地一滯。

下一秒,天旋地轉。

他一手扣住我的後腦,另一手撐在我耳側的椅背上,徹底吞噬了那點微不足道的距離,重重地吻了下來。

這個吻充滿了強勢的占有和隱忍已久的渴望。

他撬開我的牙關,深入地、肆意地掠奪,唇舌交纏間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仿佛要將我肺里所有的空氣和意識都汲取乾淨。

雪松的冷冽和煙草的微澀,混合著香檳的甜膩,在口腔里爆開一種奇異而令人眩暈的味道。

我嗚咽了一聲,手指無力地抓住他胸前的襯衫布料。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般的親吻弄得完全不知所措,只能被動地承受。

他的吻技高超得可怕,時而深入汲取,時而溫柔吮吸。

每一次輾轉摩擦都帶起一陣陌生的、令人戰慄的電流。

從脊椎一路竄升,擊潰所有殘存的理智。

不知過了多久,在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緩緩鬆開。

額頭卻依舊抵著我的,呼吸粗重灼熱,一下下噴在我的臉上。

我大口喘著氣,眼神渙散,嘴唇又麻又脹,肯定腫了。

大腦依舊是一片空白,只有唇上殘留的觸感和他那雙近在咫尺的、幽深得仿佛要把人吸進去的眼睛。

他用指腹極其緩慢地擦過我的下唇,動作帶著一種事後的繾綣和絕對的占有欲。

「現在記住了嗎?」

他的聲音啞得厲害,像磨砂紙擦過心尖,「能這樣吻你的人,是誰,嗯?」

我癱軟在座椅里,像一隻被抽走了所有骨頭的貓,只能睜著水汽氤氳的眼睛看著他。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幾乎要撞出來。

他看著我這副被親懵了、全然依賴的模樣,眼底翻湧的墨色更深,最終化為一聲極輕的嘆息。

然後再次將我攬入懷中,下巴輕輕磨蹭著我的發頂。

「睡吧。」

他低聲說,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我的後背,像是在安撫受驚的小動物,「到家叫你。」

車輛平穩地駛入夜色。

我靠在他懷裡,鼻尖全是他的氣息,唇上灼熱的印記揮之不去。

那個帶著酒意和強烈占有欲的吻,像一道突如其來的烙印,深深地刻進了混沌的意識深處。

某些一直模糊不清的邊界,在這個夜晚,被徹底打破。

7.

那個吻像一場突如其來的高熱,燒得我理智全無,卻也在我醉倒沉睡後,留下了無窮無盡的後遺症。

第二天在自家床上頭痛欲裂地醒來,昨晚零碎又滾燙的記憶片段爭先恐後地湧入腦海。

昏暗車廂、灼熱的氣息、強勢的掠奪、以及唇上仿佛還未消散的麻脹感……

我猛地用被子蒙住頭,發出一聲哀嚎。

我都乾了什麼?

不僅喝得爛醉,還……還主動親了他?

然後被……被……

臉頰燙得能煎雞蛋。

羞恥、慌亂、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悸攪成一團。

周敘白會怎麼想我?

覺得我輕浮?

還是……?

接下來幾天,我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鴕鳥。

周敘白的微信消息,我隔好幾個小時才敢回一個簡短的「嗯嗯」、「還好」、「謝謝周先生關心」。

他打來的電話,我要麼藉口在開會匆匆掛斷,要麼任由手機響到自動掛斷,再發簡訊過去道歉說沒聽到。

他提出下班來接我,我絞盡腦汁找理由推脫,不是說約了閨蜜,就是說要加班到很晚。

甚至連他讓司機送來的下午茶和點心,我都開始找藉口婉拒。

我在躲他。

躲得明顯又笨拙。

我知道這很慫,很沒出息。

但天地良心,我從來沒談過戀愛啊!

一想到要面對他,面對那個吻之後可能出現的任何情況,我就心跳失速,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我需要時間消化那過於洶湧的陌生情愫,需要在一個沒有他強大氣場干擾的環境里,想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

周敘白那邊,起初只是耐心地回應著我的拖延和推拒。

「好,那明天再約。」

「工作別太累。」

「點心不喜歡了?明天換一家。」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甚至稱得上縱容。

但漸漸的,那股縱容里,開始滲入一絲不容錯辨的壓迫感。

消息回得慢了,他會直接問:「在躲我?」

電話不接,下次通話時,他會似笑非笑地點破:「蘇小姐最近比我還忙。」

推脫他的接送,他會淡淡地說:「地址發我,確認你安全到家就好。」

他像一張逐漸收攏的網,溫和地、不動聲色地,將我所有試圖逃避的路徑一條條堵死。

直到周五晚上,我又一次以「和林薇有約」為由,拒絕了他共進晚餐的邀請。

手機安靜了足足半個小時。

就在我以為他終於失去耐心時,螢幕亮了,是他的消息。

「看樓下。」

我心裡猛地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攫住我。

我握著手機,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走到落地窗邊。

公寓樓下,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靜靜停著。

周敘白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西褲,靠在車上,正朝我的方向看來。

隔著遙遠的距離,我似乎都能感受到他深邃的目光,精準地鎖定在我身上。

他舉起手機,示意了一下。

下一秒,我的手機震動。

Z:「下來。或者我上去請蘇小姐賞臉吃個便飯。」

我的呼吸一滯。

他直接堵到公寓樓下了!

而且語氣里的那點「請」字,聽起來毫無商量餘地。

我手忙腳亂地回覆:「我……我真的約了林薇……」

Z:「需要我找林小姐求證嗎?」

我的指尖瞬間冰涼。

他什麼都算到了。

Z:「暖暖,」他又發來一條,這次的稱呼帶上了清晰的、不容錯辨的危險意味,「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給你五分鐘。不下來,我就上去。你自己選。」

五分鐘後,我頂著一張快燒起來的臉,做賊一樣飛快地鑽進了他的車裡。

車內瀰漫著淡淡的雪松香,和他身上清冽的氣息融為一體。

他沒看我,對司機淡淡吩咐:「去榆園。」

榆園是城裡一家極有名的私房菜館,以幽靜和難預訂著稱。

一路無話。

我緊張得手指絞在一起,根本不敢看他。

他也沒開口,只是姿態閒適地看著窗外流逝的夜景,側臉線條在明明滅滅的光線下顯得有些冷硬。

直到車子駛入榆園那曲徑通幽的庭院,停在一處獨立的雅間外。

他率先下車,替我拉開車門。

我低著頭跟著他走進雅間。

雅間裡是中式裝修,古樸雅致,只有我們兩人。

服務員上好菜便悄無聲息地退下,關上了門。

8.

空氣瞬間安靜得可怕,只剩下細微的呼吸聲和窗外竹葉的沙沙聲。

我盯著面前精緻的瓷碟,食不知味。

「躲我?」

他終於開口,聲音平靜無波,卻像一塊石頭投入寂靜的湖面。

我頭皮一麻,筷子差點掉桌上:「沒、沒有……」

「哦?」

他挑眉,拿起公筷,慢條斯理地給我布菜,動作優雅得像在完成一件藝術品。

「那就是我哪裡做得不好,讓蘇小姐討厭了?」

「不是!」

我立刻否認,聲音有點急,「您很好!是……是我自己的問題……」

「什麼問題?」

他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看著我,身體微微後靠,目光卻像探照燈一樣落在我身上,「因為那天晚上的事?」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臉頰爆紅,頭垂得更低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聲里聽不出什麼愉悅,反而帶著點磨人的意味。

「一個吻而已,就嚇成這樣?嗯?」

他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我身邊。

高大的陰影籠罩下來,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我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他俯身,雙手撐在我座椅的扶手上,將我困在他的氣息和身體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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