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遲到,我就不等你了完整後續

2025-11-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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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我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重獲希望般的顫抖,「我會努力。」

拿到新的 offer,我發了條朋友圈,結果卻惹來一群不速之客:

「這麼快就找到下家了?果然,聰明的女人永遠不愁下家。」

「良禽擇木而棲,選擇沒有對錯,不要在乎別人說什麼。」

我沒明白這些留言是什麼意思,所以私聊了一位關係還不錯的同學,一問,我整個人都要炸了。

9

呵,我離開的第二天,陳平就對外宣稱,是我愛慕虛榮,嫌貧愛富,攀上了高枝。

不僅如此,他還造謠,說我之所以會辭職離開,是因為被他抓到了現場,沒了臉,不得已離開。

果然是陳平,用這麼「體面」的方式來噁心我。

我已經不想再和他糾纏,就當是被狗咬了,打狂犬疫苗的痛我也已經受過了,何必再去找那條瘋狗報仇。

沒錯,他就是一條瘋狗。

新工作開展的很順利,雖繁瑣,但環境單純,同事友善。

後來我才知道,方雪松是這家公司的負責人,說是老闆,平日裡卻很少過問公司事務。

我將生活重心全部轉移到工作上,慢慢地,一切逐漸步入正軌。我開始覺得,生活或許真的可以翻篇,一切都將重新開始。

然而,就在我以為舊日的陰影正逐漸消散時,某個加班的夜晚,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了微信好友申請。

驗證信息里,赫然寫著:「孫菲,是我,陳平。」

他竟然有臉加我。

諷刺的是,看到他的名字,我的心還是會狠狠地揪起來,手指懸在螢幕上方,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通過。

幾乎是在通過的瞬間,對話框里就湧進來大段大段的文字。

他描述著新學校的環境,導師的器重,大城市的光怪陸離;他感慨著學術圈子的廣闊,未來發展的無限可能。字裡行間,充滿了春風得意的氣息。

而在長信的末尾,筆鋒陡然一轉,用極其懷舊的筆觸寫道:「有時候走在陌生的校園裡,總會想起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在圖書館幫你占座,你偷偷在我課本里塞小紙條……那時候的感情,真純粹啊。」

我看著這些文字,最初的波動很快平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清醒。我沒有像過去那樣被他牽動情緒,只是平靜地回復了幾個字:

「什麼意思?」

沒有解釋,沒有寒暄,直指核心。

果然,那邊瞬間沉寂了。

10

這一刻,我徹底明白了。

他並非余情未了,更非幡然醒悟。

他只是在自我感覺最良好的時候,偶然想起了我這個「前任」,於是順手發來這些感慨。

目的無非是展示他的「成功」,回味一下舊日時光里他自己的美好形象,順便試探我是否還在原地,是否會為他的「懷念」而心生波瀾。

我,不過是他功成名就、志得意滿時,用來錦上添花、滿足其虛榮心的一點情緒消遣。

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心中最後一絲因過往而產生的迷霧,被這陣現實的風徹底吹散了。

我點開那個剛剛添加的號碼,指尖在螢幕上懸停一瞬,然後堅定地按下了「加入黑名單」。

這一次,是真正的,也是最後一次。

之後的日子,我將全部精力投入工作,能力很快得到認可,半年後順利晉升為行政主管。

然而,隨著職位的提升,一些流言蜚語也開始在公司里悄然蔓延。

「怪不得升這麼快……」

「方總對她好像是不太一樣……」

「我聽說,她在上一家公司的時候就和有錢的供應商不清不楚,她男朋友就是因為這個和她分的手……」

同事們的竊竊私語像無形的針,刺得我倍感壓力。

不用想,我在上一家公司的那些傳聞,一定是陳平散播出去的!

他自己品行不端,還非要將所有的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我拿出手機打算在黑名單中找他的號碼對峙,但是又很快冷靜下來。

他應該很想看到我氣急敗壞的樣子吧?

那不正著了他的道,我成了惱羞成怒的那個人了?

謠言止於智者,我倒要看看,這些謠言能影響我多久!

我向人力資源部門反映情況,要求介入調查和處理。

很快,關於我和方雪松的那些議論聲,慢慢地消散了。

我漸漸成了公司的骨幹成員。

一年後,我收到了大學室友的婚禮請柬。

婚禮辦得溫馨浪漫。

當我正為新娘感到高興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里——陳平。

他也來了。

11

陳平也看到了我。

他眼底的驚訝幾乎要溢出來,上下打量著我。

一年不見,我早已不是那個在出租屋裡為他洗手作羹湯、帶著幾分怯懦的女孩。得體的妝容,從容的舉止,眉宇間是職場磨礪出的沉穩與自信。

他端著酒杯走過來,語氣帶著一種試圖掌控局面的熟稔:「孫菲,好久不見。」

我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並不熱絡。

他看著我,忽然笑了,帶著他那套固有的邏輯:「看來我當初的決定沒錯。你看你現在,多好。如果不是我當初……鞭策你一下,你現在可能還在那家超市做收銀員吧?」

他把那段充滿羞辱和背叛的過往,輕描淡寫地歸結為「鞭策」。我看著他臉上那自以為是的表情,連糾正他我其實是行政的慾望都沒有了。夏蟲不可語冰,他覺得是就是吧,與我何干。

婚禮結束後,他竟又湊過來,試圖加回微信,言語間充滿了暗示:「其實後來我也想過,或許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我一概冷淡回絕:「不必了。」

他的不甘心,在幾天後演變成了實際行動。下班時分,他居然等在了我公司樓下。

「孫菲,我們談談。」他攔住我的去路,語氣帶著一絲急躁,「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氣,但我當時也是為我們的未來考慮……」

「陳博士,」我打斷他,刻意用了疏離的稱呼,「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請你離開。」

他正要上前糾纏,一個沉穩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怎麼了?」

方雪松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很自然地站到我身側,目光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看向陳平:「先生,麻煩不要騷擾我的員工。」

陳平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他打量著方雪松,眼神從疑惑逐漸變得銳利,帶著一種審視和莫名的敵意。

方雪松沒再理會他,側頭對我溫聲道:「孫主管,正好有份緊急文件需要你處理一下,跟我回公司一趟。」

他找了個無可挑剔的藉口。

我被方雪松護著轉身,剛要鬆一口氣,身後傳來陳平拔高的、帶著譏諷的話,像一把冷箭,精準地扎向我:

「孫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就是當初你微信里那個置頂的『供應商』吧?」

12

呵,他果然還是這樣。

明明出軌、嫌棄、用最刻薄言語逼我離開的人是他,如今他卻能擺出受害者的姿態,開始聲討我。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涌,臉頰火辣辣的,不是因為羞愧,而是因為憤怒和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方雪松顯然聽到了那句話,他腳步頓住,看向我的眼神帶著詢問,甚至有一絲即將為我出頭的冷意。他轉過身,似乎要回去與陳平理論。

「方總!」我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輕輕拉住了他的衣袖,低聲懇求,「我們走吧。」

我不能讓他去跟陳平爭執,那只會讓場面更難堪,讓陳平那些齷齪的揣測顯得更「真實」。

方雪松看著我,最終什麼也沒說,他沉默地收回目光,護著我快步走進了寫字樓大廳。

過了好一會兒,估摸著陳平應該走了,我也打算回家了。

「方總,剛剛的事,謝謝了!」我很侷促地表達著謝意,「那個,我先走了!」

「孫菲,你最近一直在躲我。」他卻攔住我的路,「和剛剛那個人有關係吧?」

我愣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就是你前男友?」他頓了頓,聲音放緩了些,「我聽過你們的故事。」

什麼?連他都知道了?

「但是我不信那個版本。」他語氣堅定地說,「孫菲,放棄你,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損失。」

那一刻,我一直強撐的堅強崩塌了,眼眶不受控制地微微發熱。

13

沒過多久,室友給我發來消息,語氣裡帶著幾分唏噓和嘲諷:

「你知道嗎?陳平訂婚了,找了個家裡開廠的富家女。聽說對方要求他上門入贅,他居然答應了。」

我看著那條信息,內心毫無波瀾,只是依稀記得,他曾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斬釘截鐵地說過,大丈夫頂天立地,絕不可能做上門女婿。

原來,所有的原則和底線,在現實利益面前,都可以靈活調整。我平靜地刪除了對話框,這個人,這些事,早已與我無關。

周五下班前,方雪松走到我工位旁,指尖輕輕敲了敲我的桌面。他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

「晚上有空嗎?」他聲音比平時低沉幾分,「想請你吃個飯,有點事……想正式和你談一談。」

我的心跳隨即加速。他眼中那份小心翼翼的鄭重,讓我隱約預感到他想要說什麼。

期待與一絲惶恐交織,我點了點頭:「好。」

我特意提前到了他訂的餐廳。

然而,約定的時間到了,他沒有出現。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桌上的包,毅然站起身。就在我準備離開的瞬間,餐廳的門被猛地推開。

方雪鬆氣喘吁吁地跑進來。

「對不起,」他停在我面前,氣息還未平復,眼神里滿是歉意和焦急,「路上堵車了!」

我只是看著他, 沒有說話。所有的委屈都堵在喉嚨里。

他看著我緊握著包帶的手,像是瞬間明白了什麼。他目光灼灼,無比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 聲音低沉而清晰:

「我知道。所以我把車扔在路邊, 一路跑過來的。」

他頓了頓,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感,有歉意, 有決心,還有毫不掩飾的在乎。

「因為我怕……如果我這次再遲到, 你就真的不等我了。」

我忽然想起在超市倉庫的那個傍晚,自己是不是也對他說了這樣的話——

「下次再遲到, 我就不等你了」。

原來他都記得……

14

半年後, 我和方雪松在機場候機時,意外撞⻅了陳平。

他獨自⼀⼈,形⾊匆匆, 眉宇間是掩不住的疲憊。看到我們緊扣的十指, 他眼神⼀暗, 帶著慣有的譏誚開口:

「孫菲, 你看, 你最終還是⾛了我給你選的路——找個有錢人。我當初果然沒看錯你。」

我停下腳步, 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唇角牽起一抹瞭然的笑。

「不, 你錯了。我不是走了你選的路,」我清晰地回應,目光掃過他無名指上那枚略顯突兀的婚戒,「我是向你學的——⼈總要為自己的未來負責,選最優質的那個。只不過,」

我頓了頓, 挽緊身旁⽅雪松的⼿臂,聲音溫和卻堅定:

「我⽐你幸運, 也⽐你真誠。我選的是⼈, 不是跳板。」

陳平的臉瞬間褪去血色, 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方雪松至始至終緊握著我的⼿, 此刻才從容開口, 語⽓平靜無波:「陳先生,我們的航班快起飛了。另外, 糾正一下,是我追的她。」

他攬著我轉身離開,不再給陳平任何眼神。

走了幾步,我抬頭看向⽅雪松, 他正好低頭看我, 眼底是清晰的笑意與溫暖。

「⾛吧,」他輕聲說, 「回家。」

我點點頭,⼼底最後⼀絲陰霾被徹底吹散。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幕牆灑落,一片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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