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求我冒充他女兒完整後續

2025-11-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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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半夜三點叫她一個女孩子來接我又如何?我保證她也會第一時間趕到。

「舔狗妹妹,可不是我隨便給她取的外號,那是名副其實的頭銜。」

我猜此刻,他心裡肯定又在吐槽:

「江野草怎麼可能捨得不要我這個哥哥。

「肯定是在賭氣,故意找顧宴北來氣我呢。」

可是,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他。

江遇白,這次你想錯了。

我再也不會為了祈求哥哥的疼愛,把自己卑微到塵埃里,去做你拿到朋友面前炫耀的舔狗。

我抬眸,看著帥氣高大的新哥哥顧宴北,輕聲說:「哥哥,我們走吧?」

顧宴北牽著我,走向旁邊那輛低調奢華的邁巴赫。

拉開副駕駛座的門,示意我上車。

我盯著副駕駛座,忽然鼻子一酸。

江遇白從不允許我坐他的副駕駛座。

那是江覓雪的專屬。

江遇白有潔癖,我若是在他車子上吃東西,絕對要被他罵個半死。

但是江遇白的潔癖又分人。

江覓雪能在他的車上隨便吃,隨便造。

我嫉妒過,抗議過。

江遇白會不耐煩地吼我:「覓雪有低血糖,不吃東西會暈倒,你有低血糖嗎?」

其實我有胃病,以前在孤兒院得了,餓肚子會胃疼。

可是那次全家出去旅遊,走高速要開八個小時的車,途中我想啃一個麵包充飢。

江遇白用力拍方向盤,嫌棄地吼我:

「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在我車上吃東西!」

我示弱:「哥哥,我餓肚子會胃疼。」

「就你胃矜貴?忍著,到了前面的服務站,下車再吃!」

顧宴北發現我眼角有淚花,緊張詢問:「怎麼哭了?」

我搖搖頭:「沒事,哥哥,我能在你車上吃點東西嗎?」

「當然可以,你餓了?我去站里給你買點吃的,想吃什麼?」

「不用,我包里有麵包。」

我滿足了,抬起腿要上車。

江遇白不敢置信地跟上來,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江野草,你這次玩過頭了,知道嗎?

「別蹬鼻子上臉,我越哄你,你越作,趕緊跟我回家!」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腦海里還是那次在高速上忍著胃痛的畫面。

我故意捂著胃部,說:「怎麼辦呢?我現在胃疼想吃東西呢,新哥哥說我可以坐在他的副駕駛座隨便吃,可是坐你的車我卻要餓肚子忍受胃痛,你說,我幹嗎要坐你的車自找罪受?」

顧宴北更緊張了:「什麼?妹妹你胃疼?那趕緊上車吃東西,我送你去醫院。」

「等等。」

江遇白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我允許你在車上吃東西,滿意了吧?」

他這話,就像是給了我天大的恩賜,我必須立刻跪舔、感恩戴德一樣。

我好笑又悲哀。

「江遇白,原來你也有對我舔狗的一天?

「可惜,我已經不稀罕了呢。」

說完,我不再看他吃癟的表情,上了顧宴北的車。

6

這時候,父親打來電話。

「接到你妹妹了嗎?她是不是故意嚇唬你,現在已經屁顛屁顛地跟你回家了?

「我就知道她不可能真的離家出走,就是小女孩鬧脾氣。

「你在路上好好說說她,別總慣著,免得把她慣出毛病,以後一言不合就故技重施!」

江遇白看著已經坐著顧宴北的車離開的妹妹,心裡空落落的,說不上來的滋味。

好像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以前不在意,現在想在意,卻抓不住了。

再聽父親風輕雲淡的語氣,忽然很惱火。

「野草到底是我親妹妹,她鬧脾氣,我們哄她一下,怎麼就不行了?

「難道只有覓雪配被人哄,我親妹妹就不配?」

江遠柏莫名其妙:「你這是在和爸爸發火嗎?她無理取鬧,離家出走,還有理了?」

江遇白煩躁地低吼:「爸爸,你捫心自問,野草她真的沒有理嗎?」

以前野草得不到也不發脾氣,總是小心翼翼地討好他。

江遇白就誤以為,這個妹妹不需要哄,也不要緊。

可是現在他願意去哄了,野草卻要跟顧宴北走,他心裡很憋屈。

要不是爸爸一直不願意對外公布野草是他親妹妹。

他至於被顧宴北拿一份假的親子鑑定報告,懟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嗎?

幸好,小丫頭應該只是在和他賭氣。

就讓她在外面逍遙兩天。

她還能一輩子不回家?

一輩子不要他這個親哥哥?

江遇白自信滿滿,再開口,語氣輕鬆了許多。

「我沒接到人,野草跟著顧宴北走了。

「算了,你說得對,越順著她,她越蹬鼻子上臉。

「就讓她在外面冷靜幾天,等她冷靜夠了肯定會回家的,到時候再好好收拾她。」

卻不想,兩天後。

整個豪門圈都在瘋傳同一件事:

「江家養女江野草,原來是顧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顧家已經廣發邀請函,要給江野草,不,現在應該叫顧野草,舉辦隆重的認親宴。」

「那江遇白的舔狗妹妹,豈不是要變成顧宴北惡毒的舔狗妹妹,再也不舔江遇白了?」

有人親自去找江遇白確認。

江遇白的瞳孔猛地一縮:「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朋友立刻把顧家電子邀請函發過來。

江遇白看了一眼,差點砸了手機。

野草明明是他江遇白的親妹妹,顧家有什麼資格大張旗鼓地舉辦認親宴?

「謠傳!一定是謠傳!

「我現在就給野草打電話,讓她親自和你們解釋,這一切都是誤會。」

電話打出去,卻石沉大海,無人接聽。

緊接著,母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遇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家給我們發邀請函,讓我們去參加野草的認親宴。

「野草明明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怎麼就成了顧家失而復得的親女兒?」

江遇白說:「肯定是野草想回家,自己又放不下面子,故意讓顧家整一出讓我們急。顧家不可能真的給她舉辦認親宴的,野草又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我現在就去顧家,找野草帶回家!」

電話里,江母說:

「等一下,覓雪說,顧家許是被野草給騙了。

「你爸已經帶著她去顧家,一定要揭穿她的謊言。」

7

我已經在顧家住了兩天。

顧媽媽明明已經病入膏肓,但凡是關於我的事情,還要親力親為,無微不至。

給我準備房間,鋪被子,買衣服。

明明家裡都有保姆,根本不需要她親自動手。

可是顧媽媽總是眼眶通紅地說:

「別攔著媽媽,媽媽從來沒為你做過任何事,現在是做一件,少一件。

「媽媽只恨老天爺不能給我多一點時間,讓我能夠好好彌補你。」

就連聽說我愛吃冰淇淋,都要親自給我做。

我心虛又感動。

偷偷問顧先生:「你真的不管管嗎?媽媽現在需要的是臥床休息。」

顧先生不但不阻止,還捲起袖子,站在旁邊幫忙。

「醫生說你媽媽時日不多了。

「與其毫無尊嚴地躺在醫院病床上。

「不如讓她做點她想做的事情。

「只要她開心就好。」

昨天晚上,顧媽媽還抱著被子,跟我擠一個被窩。

問我以前在孤兒院生活的事情。

我挑挑揀揀,說一些開心的事情。

顧媽媽卻撫摸著我的臉,哭紅了眼。

「媽媽知道,你報喜不報憂,我的野草一定受了很多苦。」

惹得我也想哭。

因為我回江家三年了,我媽都沒有問過我在孤兒院的生活。

好像那是我人生中一段不該被提及的丟人過往。

他們總說江覓雪替我孝順了十八年。

卻從來不想想。

如果不是江覓雪的親生母親把我和她互換,又把我丟到孤兒院,我能夠少吃多少苦?

就這樣,還要我感激江覓雪。

非但不能怨恨,還要把她當做親妹妹,寵愛她。

憑什麼?

我往顧媽媽懷裡拱了拱。

「媽媽,你可以抱抱我嗎?」

我時常看江覓雪親昵地在我媽懷裡撒嬌。

既羨慕又渴望。

但我和我媽之間有種沖不破的隔閡和疏離。

就像一面高牆,我怎麼都跨不過去。

顧媽媽伸出手,溫柔地將我抱在懷裡,猶如在哄小寶寶。

「要不要媽媽給你唱搖籃曲?」

我撲哧一笑:「媽媽,我不是小孩子啦。」

我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閉上眼靜靜地感受。

原來,這就是躺在媽媽懷裡的感覺,真好。

顧爸爸說,我的出現,治癒了媽媽。

我卻覺得,是顧媽媽在用她的愛治癒我。

可是她卻癌症晚期,時日不多了。

她的身體越來越差。

每天都在強忍著病痛,在我面前裝出不疼的樣子。

讓我越發貪戀這短暫的溫暖。

也越發想要做個她喜歡的好女兒。

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和顧媽媽待在一起。

江覓雪和我爸卻不合時宜地上門。

想要打破我和顧媽媽這份短暫的母女緣分,揭發真相。

8

不過江覓雪連顧家的門都進不了。

顧宴北走出去,站在門口應付他們。

我躲在大門內,聽到江覓雪急切地跟顧宴北說:

「顧宴北,你被我姐姐騙了。

「那份親子鑑定書肯定是假的。

「我姐姐絕對不可能是你的親妹妹,你信我!」

江覓雪信誓旦旦,自信滿滿。

仿佛馬上就要在顧宴北面前拆穿我的真面目。

就像在江家的時候,無論我做什麼,江覓雪都要跳出來與我作對。

然後享受爸爸媽媽和哥哥站在她那邊,一起討伐我的勝利果實。

但這次,她可不會如願以償。

顧宴北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反而是站在我身後聽牆角的顧爸爸,冷著臉緊蹙眉頭。

「怎麼回事,被發現了?宴北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我好心替新哥哥解釋:「爸爸,這件事怪不得哥哥。」

「怎麼不怪他,連個親子鑑定都弄不好,被你妹妹發現了。」

「其實……」

我猶豫半晌,道出真相:「其實我是江家的真千金,無論哥哥弄出來的親子鑑定書有多天衣無縫,江覓雪都會知道,那份親子鑑定報告書是假的。」

顧爸爸愣住了。

「你是江家的親閨女?不是養女?」

我笑得心裡發苦:「很意外吧?我爸怕公布我的身世後,江覓雪會被外界議論,身份尷尬。他們捨不得江覓雪受委屈,就只能委屈我,還要我做個寵愛江覓雪的好姐姐,做不到就不給我舉辦認親宴。很可惜,我至今也做不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江家真千金,我不當了!」

顧爸爸不敢置信:「豈有此理,哪有人會這麼對自己的親生女兒?」

「世界之大,偏偏就是無奇不有。

「爸爸,絕對不能讓江覓雪道出真相,我怕媽媽會受刺激。」

顧爸爸果然面色凝重,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憫。

「好孩子,這件事交給爸爸。

「既然江家不稀罕你,以後你就踏實做我顧家的女兒。

「我現在就讓你親生爸爸知道,這個女兒,從今以後,他再也要不回去了!」

顧爸爸攬著我的肩膀,帶著我一起出去。

江覓雪看見顧爸爸,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看到我親爸江遠柏冷著臉站在旁邊,任由江覓雪隨意發揮。

江覓雪還在叭叭叭地說個不停:「顧先生,你被騙了,我姐姐偽造親子鑑定書……」

顧爸爸忽然開口:「哪只狗在我家門口亂吠?」

江覓雪的聲音被嚇得戛然而止。

江遠柏終於開口了:「顧總,野草確實不可能是你的親生女兒。」

「我知道。」

萬萬沒想到,顧爸爸說:「親子鑑定書,就是我讓人偽造的。」

「什……什麼?」

江遠柏不敢置信。

顧爸爸眼神藐視地笑了笑。

「江總不是喜歡拿假千金充當真千金嗎?

「我跟個風,你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看到江遠柏被懟得吃癟的表情。

我爽了,甚至想火上澆油。

「對啊,江先生,你這麼喜歡假千金,那我給顧爸爸做假千金,有什麼問題?」

9

江遠柏的臉色,比當初江遇白聽見顧宴北說他是我親哥時,還要精彩。

他憤怒至極地開口:

「顧總,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你明知道野草是我的親生女兒,還要舉辦認親宴,說她是你的親閨女?」

顧爸爸笑了笑:「既然你把親生女兒接回家三年都不肯給她舉行認親宴,那我幫你辦了,你急什麼?」

「你!」江遠柏氣得脖子上青筋暴跳,「顧總,你別欺人太甚!」

「我就欺負你了,又怎麼樣?」

顧爸爸的話簡直霸氣!

「我不但要給野草舉辦認親宴,昭告天下,她是我的親生女兒。

「而且,野草的身世若是泄露出去,江家就等著享受我的雷霆手段吧!

「你知道我有沒有這個魄力和手腕,讓江家一夜之間在海城消失!

「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你不稀罕的女兒,有的是人稀罕。

「我就是要你眼睜睜地看著,曾經喊你爸爸的野草,以後就只會喊我叫爸爸。

「認親宴那天,你們若是敢不來,就等著破產吧!

「記住了,這才是真正的欺人太甚!」

落下狠話,顧爸爸拍拍我的肩膀。

「走,寶貝女兒,外面日頭大,爸爸進屋給你切西瓜吃。」

我感動得熱淚盈眶,立刻跟上他的腳步。

江遠柏叫住我:

「野草,你給我站住!

「你當真不要我這個爸爸了?」

我回頭,看見江遠柏的臉色,就知道他已經在盛怒的邊緣。

下一秒就會像往常一樣,嚴厲地教育我。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他把怒氣生生咽了回去,忽然和顏悅色地跟我說:

「跟爸爸回家,你不是想要舉行認親宴嗎?爸爸給你舉辦還不行嗎?」

10

這話,說得可真是夠勉強的。

我說:「不行呢,因為我已經不稀罕了。

「既然女兒你們可以隨便選,那爸爸,我當然也能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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