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連後退:「你別亂來啊,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他更加不屑了。
「行啊,那就報警看看,順便讓你好好回憶一下。」
當他把手放在皮帶上的時候,我的腦子更加空白了。
「等等!waitaminute!邱都嘛得!」
我急得說出了三種語言,傅宴修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我情急之下喊出:「你一直抓我,還說之前我們就見過,總不能是我把你睡了吧!」
傅宴修的手停下來了。
「很聰明。」
我:……
我說不出話來了。
傅宴修俯身,將我的手摁在頭頂上方,壓低聲音問我:
「想起來了嗎?那天,你在我的位置,我在你的位置。」
15
好你個倒反天罡啊!
我居然是女上位!
女上位也就算了。
我怎麼偏偏挑了這麼個祖宗玩女上位啊!
傅宴修把那天的情景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
「你那天喝多了,抱著我就喊給我五百,讓我陪一晚上。」
「你睡完了舒服了,第二天一大早拍拍屁股就走了,還留下了五百塊。」
傅宴修捏著我的臉左右欣賞。
「倒是沒發現你這麼有能耐呢。」
過了一會,傅宴修很無奈,他鬆開了我。
「抖什麼,又不吃你。」
我害怕啊!
害怕你來真的啊!
傅宴修說的這些繪聲繪色,甚至還帶我親身體驗了一番。
我都想起來了。
那天我確實是喝多了。
結果喝多了之後被傅時安身邊的兄弟嘲諷了一句。
「這麼大年紀還是處女,傅時安沒把你當回事兒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一氣之下隨機找了個帥的男人就拉進了房間裡開始 xxoo。
我也沒想到這帥哥好巧不巧就是傅宴修啊!
居然包了傅宴修的一晚上!
我完了。
那天睡完之後我就意識到自己釀成大錯了。
趕緊留下五百塊跑了。
恰好當時傅時安找到我,要包養我做他的金絲雀。
我就跟著去了。
沒想到傅宴修一直在到處找我。
我的視線微微下移,落在了那處。
睡了傅宴修的初夜,難怪他翻遍全城也要把我找到呢。
傅宴修黑著臉彈了一下我的腦門。
「看什麼呢,沒禮貌。」
我縮縮脖子:
「那你的時間是不是有點……不穩啊。」
那晚的情形我也想起來了。
第一次的時候十分鐘就結束了。
我也愣住了。
後來傅宴修厚積薄發,證明了自己。
但我還是對他的十分鐘。
傅宴修一聽到這句話臉立馬就黑了。
「男人的第一次都是這樣的……還是說,你想再試試?」
我連忙擺手:
「婉拒了哈。」
傅宴修原本停止解皮帶的手再一次發力。
皮帶扣鬆開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裡格外明顯。
「沒關係,你都這麼說了,我不得證明一下自己,嗯?」
他一步步朝我靠近,我一步步後退。
「我……啊!」
傅宴修抓著我的腳腕往下一扯,女下男上的位置一下就很明顯了。
我害怕了。
那晚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現在不一樣啊。
我清醒得很。
傅宴修似乎看懂了我心裡的想法。
慢條斯理地解開我的束縛。
「清醒著的才有意思,不是嗎?」
16
這一晚,註定是不平靜的一晚。
我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到了渾身酸痛。
我從來沒這麼累過。
仿佛身體被掏空。
我下意識翻身,手也隨著身體的翻身而轉了過去。
結果好巧不巧,一巴掌就這麼落在了身邊人的臉頰上。
傅宴修摸著自己的臉,很是無奈。
「吃完不認人也就算了,怎麼還打人呢?」
我咽了口口水,很沒出息地肚子響了。
傅宴修:……
「餓了嘿嘿。」
說實話,一夜春宵之後,我沒有想跑的心思。
大概是身體對他已經適應了。
所以我並沒想著跑。
反正也跑不掉。
都是被抓回來一次的人了。
傅宴修見我十分沒臉沒皮地使喚他去做飯,氣笑了。
「就這點出息?」
我點頭,眼珠子咕嚕嚕一轉。
「要不,我再跑一次,你再來抓我一次?」
傅宴修伸手把我撈回懷裡。
「想跑?你跑幾次都沒用。」
他拽著我往懷裡一撈,翻身而上。
「有精力跑的話,那就再來一次吧。」
我:誒?!
昨晚的那一場我到現在腰都是酸的,你跟我說再來一次!
瘋了吧!
我這次是真的想跑了。
結果還是被拽了回去。
我只好舉手投降:「我錯了。」
傅宴修氣笑了。
「晚了。」
17
門鈴響起的那一瞬間,大家都很尷尬。
傅宴修皺眉,很是不爽。
偏偏這個點王媽出去買菜準備晚餐了,不在家。
傅宴修臉色很黑,有些不爽。
我嘿嘿一笑,連忙推開他結實的胸膛落荒而逃。
但看到門口站著的警察時,我傻眼了。
掃黃掃到家裡來了?
我連忙後退,退到已經穿戴整齊的傅宴修身後。
傅宴修將我護在身後,面色冷峻。
就在警察開口之前,傅時安從人群當中擠了出來。
「小叔子?我的鳥不見了,我的鳥!我的金絲雀!」
警察和傅宴修都沉默了。
還順帶白了一眼傅時安。
「你的鳥不是在呢。」
傅時安捂了下褲襠往後退了一步。
「我不是……」
下一秒傅時安就看到了我。
「沈星卉,我找了你老半天,甚至都報警了,沒想到你居然在我小叔子這裡!」
我:……
傅宴修:……
18
傅時安在我搬離半山別墅半個月之後,終於發現了我不在家的事實。
於是他查了監控,發現我跟著一個陌生男人離開了。
甚至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傅時安慌了。
他立馬報警說我被人販子拐走了。
一番對比下來,發現這個陌生男人很有可能是他的小叔子。
這才上門來查看究竟。
鬧了個烏龍後,傅時安連聲抱歉送走了警察。
被打攪了興致的傅宴修很無語。
但更無語的是, 傅時安居然還沒把人追到手。
甚至還把人逼到了國外。
這才走投無路來找我給他出主意的。
沒想到還鬧了個笑話。
傅時安抱著傅宴修的腿就開始哭。
「哥,怎麼辦呀哥,我現在鳥跑了, 女人也跑了!」
傅宴修嫌棄地看著自己的腿,想抽又抽不回來。
只能默默摟緊懷裡的我尋求安慰。
我忍住笑意。
「哎呀, 白月光出國,這是你們感情的重要一環。」
「我問你,你缺不缺出國的機票錢?」
傅時安搖頭。
我一拍手:「那不就行了, 距離不是問題, 你的真心才是。」
傅時安似懂非懂。
但他還是一拍大腿。
「還是小嬸子厲害!」
傅宴修對這個稱呼很滿意, 直接就替我應下來了。
「嗯。」
小嫂子本人:……
19
傅時安的追人歷程是真的艱辛。
我懷疑這就是一本虐戀文, 而我好巧不巧, 就是文里收穫愛情的路人甲。
沒錯。
我跟傅宴修結婚了。
傅時安在德國追人。
我懷孕的時候。
傅時安還在德國追人。
我孩子生下來的時候。
傅時安在德國買了房子。
我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傅時安還在德國, 甚至都建立了集團分公司, 為的就是能和他的白月光天天見面。
結果他的白月光連大學都還沒畢業,甚至還沒到畢業論文這個環節。
我聽到德國這兩個字,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兄弟, 革命尚未完成,同志還需努力。」
傅時安苦著一張臉, 還得替我們奶孩子。
而我跟傅宴修則是美美地去過二人世界啦。
傅時安經常會問我, 傅宴修是怎麼拿下我這個社恐的。
明明這麼害怕見生人, 卻對他毫不顧忌。
我思考了一下。
「我看上的不是他的人, 是他的手藝, 如果可以,我想跟他的手藝過一輩子。」
傅宴修聽到了。
「傅太太,是我晚上不夠努力讓你只能記得鍋里的, 記不得床上的?」
「看來今晚我這個同志也得努力一下。」
我苦著一張臉,把孩子丟給了傅時安。
「加油干。」
「我也得加油干。」
傅時安看了一眼懷裡哇哇哭的小崽子,無奈嘆氣。
「人家是德華,我是德芙。」
被摁到床上的時候, 我也問了傅宴修一個問題。
傅宴修一邊扯我的睡衣,一邊沒什麼耐心地回復我。
「你怎麼看上我的?就因為那一晚?」
傅宴修熟練地拉開床頭櫃的抽屜。
「你以為這半山別墅是我第一次去嗎?你在那待了多久,每天做什麼, 我都知道,傅時安不在的時候, 我都會過去。」
我震驚了。
「你他媽居然不告訴我!那你後來為什麼突然出現要趕我走?!」
傅宴修手上動作不停。
「因為我看到了你背上的胎記,而且我很想看看,這個一看見生人就躲在柜子里的人,為什麼在睡我的時候這麼豪放,甚至一絲猶豫都沒有。後來你看見我,我就明白了。」
「我們天生一對。」
我:……這男人哪來的自信?
傅宴修進來的時候,我的話瞬間支離破碎。
他有些使壞, 一邊動作一邊不忘拿出手機給我看當初的聊天記錄。
我差點推開他起來。
傅宴修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是要害我啊?」
我連忙放鬆, 但語氣依舊震驚。
「那個不是傅時安的小號,是你的小號?!」
「所以我一直在教你攻略我自己?!」
傅宴修很滿意我的反應, 似乎為夜間活動增加了一點趣味。
「嗯。」
「好了,故事講完了。」
「傅太太,要專注。」
----------(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