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明明是你兒子下的,你讓我頂罪。」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扇了一巴掌。
「還死性不改想冤枉我家浩浩,這種人就應該被槍斃。」
聽到要被槍斃我連忙求一旁的父親出來作證。
父親看了我一眼走了過來。
我以為走來的是光明,沒想到確實黑暗。
「你就承認吧,浩浩是我沈家唯一的男丁,不能出差錯。」
我瞬間心寒了。
最後我認了,父親給了錢了結,而我卻在公安被記了一筆,從此沒法自己夢想的考公務員。
他沈浩卻如願考上公務員。
這此又想來讓我頂罪替他坐牢。
還當我是當初不懂事的蠢貨了嗎?
這次我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讓他們所做的一切功虧一簣。
也嘗嘗進監獄的滋味。
3
兩小時後,砸門聲和叔叔的怒吼在門外炸開。
「沈秋念你個白眼狼,給老子滾出來!」
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我慢悠悠的整理好衣服開門。
叔叔沈建國像一頭暴怒的雄獅一樣撞進來,滿臉猙獰指著我罵。
「王八蛋!是不是你報的警?浩浩被帶走了,你滿意了?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畜生!」
果然被帶走調查了,警察的動作還真是迅速。
看著他們狼狽的模樣,我站在一旁淡定的看著。
嬸嬸王桂蘭緊隨其後,看到我,見狀撲上來撕打我。
「喪門星,你毀了浩浩!我跟你拼了!」
我早有防備,側身躲開了。
他倆鋪了空,紛紛倒地爬不起來,大聲哀嚎。
「他酒駕撞人,被抓是咎由自取,我不過是依法報警。」
我低頭冷淡的看著他們。
「去你媽的依法報警!我打死你這個六親不認的東西!」
叔叔眼睛血紅,抄起玄關的花瓶就朝我頭砸來。
看著砸過來的花瓶我故意不躲。
「砰!」一聲悶響。
花瓶直直的砸在我額頭上,溫熱的血從額頭留下模糊了左眼。
我踉蹌扶牆,抹了把臉,滿手的鮮紅。
看著手上的血,我直接笑了。
叔叔嬸嬸看著我笑一臉懵逼。
「你瘋了,笑什麼?」
他們一定覺得我失心瘋了。
馬上我會讓他們後悔砸了我。
我立馬拿出手機解鎖錄像,對準流血的額頭瘋狂拍照。
再對著他倆貼臉拍攝。
「你拿手機做什麼?」
他們二人此時均處於懵逼狀態中。
「故意傷害,入室行兇。」
隨後我對著鏡頭,指了指額頭上的傷一字一頓的說。
「證據確鑿。」
他們徹底傻了。
立馬跑來搶奪我的手機,想以此來消滅證據。
我一個轉身迴旋踢,二人再次倒地。
「你……」
叔叔指著我的手發抖。
我再次將鏡頭對準他們。
「還涉嫌搶奪銷毀證據。」
嬸嬸在一旁呆若木雞。
隨後我直接撥通 110。
「喂,110 嗎?有人入室故意傷人!地址是華麗公寓 1 棟 1 單元 8 號,兇手還在現場。」
我還沒說完,二人就跳上來搶手機。
雖然我靈活的躲開了,但寡不敵眾。
手機被沈建國扔在了地上。
「證據都銷毀了,老子看你還怎麼報警!」
沈建國雙手叉腰囂張跋扈起來。
我撿起地上的手機拍了拍灰。
「是嗎?你回過頭看看。」
沈建國回頭後發現門口站的全是人,密密麻麻的起碼得有十幾人。
「這是……」他開始結結巴巴,整個人懵逼了不知道如何辦。
王桂蘭見狀,立刻發揮她的拿手藝能,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嚎起來。
「沒天理了啊!親侄女報警抓哥哥,還要誣陷叔叔嬸嬸打人啊!
「我們只是求她放過她哥,她就撞上來冤枉我麼……」
可惜她拙劣的演技,在鄰居們看到我滿臉鮮血、叔叔手裡還有花瓶碎片以以及我冷靜的報警錄像對比下,顯得蒼白又可笑。
我直接忽視王桂蘭,她就像個跳樑小丑,給鄰居們免費表演。
直接轉頭看向沈建國,接上他的上句話。
「這都是人證啊,叔叔。」
「你故意的叫他們來的,想要冤枉我。」
我笑了。
「我可沒冤枉你,打人和入室行兇可是真的。
「只不過你們鬧得聲音太大了,這些鄰居最喜歡看熱鬧了。」
看熱鬧的鄰居們也開始嘀嘀咕咕起來。
「叔叔嬸嬸聯合打侄女,瘋了吧?」
「怎麼做長輩的,把侄女往死里打!」
「心也太壞了,我聽說之前老沈立遺囑準備把所有財產給自家閨女,結果這家子厚顏無恥的跑過來質問為啥不把財產給他兒子。」
「財產不給女兒難道給外人嗎第一次見這樣的,太不要臉了吧!」
沈建國一聽立馬掄起袖子,雙手叉腰。
「你們懂什麼,我兒子是沈家唯一的男丁,不給我兒子難道給他女兒?」
眾人一聽立馬鄙夷的看著他。
「居然是真的,我還以為是亂傳的。」
「叔叔嬸嬸搶侄女財產,還真是活久見啊!」
就在快要幹起來時,警察及時趕到。
4
這警察效率真高這麼快就來了。
我不經暗自比個你真棒。
「誰報的警?」
看著警察的神威,沈建國瞬間腿軟了,站都站不穩了。
一旁的王桂蘭倒是出奇的冷靜。
警察叔叔一眼就注意到了沈建國。
「是你入室行兇?」
「不是我,這是我侄女家,我來找她有事,她就是隨口開個玩笑罷了。」
「開玩笑能用花瓶砸頭?」警察對審建國提出質疑。
我直接推開擋在前面的嬸嬸的,走向他。
「玩笑?什麼玩笑可以讓叔叔用花瓶砸的我頭破血流?」
這時警察注意到我額頭上的傷,立馬用紗布遮住額頭,以免血流的更多。
「她是我親侄女!這是家庭糾紛!」叔叔掙扎著喊道。
「家庭糾紛?」我捂著額頭,聲音虛弱但條理清晰。
「警官,我要求驗傷,並追究沈建國、王桂蘭的故意傷害罪和非法侵入住宅罪。
「我們早已分家獨立,他們未經我允許,深夜強行闖入我家,並實施暴力。這是我的驗傷申請。」我提前準備好的說辭派上了用場。
沈建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茅塞頓開。
「證據呢?誣陷人之前起碼拿出點證據吧」
我指了指外面的鄰居。
「雖然手機被你砸壞了,但外面還有人證,你的頭頂還有監控看著呢。」
我話剛說完,沈建國就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久久不能起來。
接著將剛才錄下的視頻遞給警察。
視頻里,叔叔的怒吼、嬸嬸的扑打、花瓶砸來的瞬間,以及我滿臉是血說出「證據確鑿」的畫面,一清二楚。
「你小小年級居然這麼陰毒,這麼防備我們!」
「經過小時候的是對你們是不得不防了,再不防著,我怎麼被你們弄死的都不知道。」
沈建國見我這麼決絕開始打起了親情牌。
直接爬過來抱住我的腿痛哭流涕。
「秋念啊,我好歹是你叔叔,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怎麼忍心讓叔叔去坐牢啊!」
「那你怎麼就忍心讓我替你兒子去坐牢啊?」
叔叔嬸嬸被警察強行帶走了,臨走前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毒和難以置信。
5
驗傷結果,額角撕裂傷,傷口長達四厘米。
縫了五針,輕微腦震盪,構成輕傷。
我拿著驗傷報告,在派出所做完筆錄。
態度堅決地表示拒絕任何調解,要求依法處理。
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
第二天,我那位一直偏心疼愛大孫子的奶奶,拄著拐杖,在一個親戚的攙扶下,來到了派出所,也找到了我暫住的朋友家。
她一見到我,老淚縱橫,卻不是心疼我的傷。
而是抓著我的胳膊。
「秋念啊,奶奶求你了!你撤訴,放過你叔叔嬸嬸吧!
「他們是你爸的親弟弟弟妹啊!浩浩已經進去了,他們要是再進去,這個家就散了啊!奶奶給你跪下了!」
說著她作勢就要往下跪,被旁邊的親戚趕緊拉住。
我側身避開,沒有去扶。
「奶奶,法律不是兒戲。他們闖進我家,用花瓶砸破我的頭,這是犯罪。不是我放不放過的問題。」
說完我立馬低頭讓她看我額頭上的傷。
不過奶奶本來就重男輕女,她直接無視我的傷。
「這麼點上就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會死人,至於讓你叔叔嬸嬸去坐牢嗎?」她說的絲毫不羞愧。
「如果不是我躲了一下,就砸到南腦門了,你們就可以給我收屍了!」我絲毫不畏懼,注視著她的眼睛。
「哪有這麼誇張,這些傷隨後再說,你先去跟警察說,說是誤會!說我們私了!」奶奶激動地用拐杖杵著地。
「誤會?」我指著自己包著紗布的額頭。
「奶奶,如果今天被砸破頭的是沈浩,您還會說是誤會嗎?」
奶奶被我問住,隨即惱羞成怒,揚起手就扇了我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把我朋友都驚呆了。
我沒有躲開,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巴掌。
「不孝女!白眼狼!我們沈家沒有你這種狠毒的女兒!
「我今天就跟你斷絕關係!從此你不是我沈家的人!」奶奶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