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上面找到了我兒子的身份證號。
至此,這幾人終於崩潰了。
私生子更是上躥下跳:「怎麼可能?我爸說過你就是個蠢女人,你怎麼可能有能力布這麼長時間的局?」
是的,我曾是個蠢女人。
為了方盛文,害死了爸媽,還有我自己。
好在我重生了。
上一世,當時方盛文帶我參加婚禮時,我才意識到他對我的背叛。
為此痛不欲生,歇斯底里。
悲痛欲絕間,爸媽為替我討回公道,被方盛文派人打成重傷。
而後,又以父親為輸血為要挾,逼我簽下了離婚協議書和股份轉讓
那一世,轉讓書和離婚證都是真的。
簽完,我所有財產被都被這群人渣霸占。
父母更是在失望痛苦和沒有後續治療費的打擊下,不久後就紛紛去世。
我去找方盛文理論,卻被他和江欣欣倒打一耙成小三網暴。
「明明我才是跟盛文哥先認識的,明明不被愛的那個才是小三,明明我先一步為他生下兒子!」
「小三,打死小三!」
「欣欣說的對,要不是為了錢,誰噁心跟這個女人在一起?」
最後被兩人的毆打辱罵聲中,毆打致死。
死去的那一刻,我的血滴落在方盛文常年佩戴的那串佛珠上。
似是某種機緣巧合。
時光倒轉,佛祖垂眼。
再睜開眼時,我回到了和方盛文結婚的當日。
重生的我,像覺醒了另一個人般,與上輩的截然不同。
我本想直接悔婚,但一想到重生前的我,在婚前已懷孕,並因不設防,對他泄露了太多謝氏機密。
於是更改計劃,用一張假的離婚證書將人困在身邊,避免打草驚蛇。
等方盛文再次跟我提及丁克,並直言不想要我肚中的這個孩子時。
我一臉冷笑,心說巧了,我也不想要。
然後毫不猶豫的打掉渣男的孩子,並展開長期的復仇計劃。
上輩子,在沒有我的外界干涉下,他那個私生子,生長的竟還不錯。
也是,分數不夠就用我的錢捐樓,攤上大事就用謝氏的資源擺平。
按這種養法,山雞也能被包裝成鳳凰。
但這世,他們想得美。
這一世,我直接安排人,把私生子引導成一個高中沒念完就輟學的混混,動不動就對親生父母拳打腳踢。
另一邊,我也花大價錢請人追蹤江欣欣和方盛文,一點點將他們與謝氏的關聯全部抹除,並喜滋滋的以為掌握所有準備在一起昭告天下時。
我冷笑一聲,知道自己可以收手了。
爸媽那邊,我也早早坦白並打好招呼。
所以,方盛文之前都懷疑是對的。
他兒子確實沒有因為隨手一推就把我爸弄進ICU。
我媽摔下樓梯時也早早做了安排,倒下的地方提前鋪上了軟墊。
連那個隨手拉來的「熟人」,還有安排他們入住的屬於我家名下的私人醫院。
就是一大早,提前安排好的。
至於我為什麼要拖這麼長的復仇戰線?
說實話,因為這麼多年來玩的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我於精神上,得到了極大的快感與滿足。
聽完我漫長的敘述。
此時此刻,得知這麼多年來都被我玩弄於鼓掌之中,如今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時,方盛文和江欣欣頓時瘋癲了。
這意味著,我的百億財產,從未屬於他們,不過是交到了我親生孩子手裡,屬於子繼母業,家族傳承。
而他們,不過是兩個小丑。
等想清所有後,這一刻。
三個人眼中充滿了傻眼和癲狂。
「不,假的,都是假的!」
方盛文又開始翻來覆去的說這句話。
說著,他跪下來,一顆顆的撿起之前摔落在地上的佛珠。
似乎是想讓佛祖,給他一個所有的答案。
我笑了,「你這種人,求佛也沒用。」
畢竟心思不純,又怎會得佛祖垂青?
但這些年,我一直很感激佛祖。
為此,每到重要的日子,都陪著方盛文一起敬佛,捐錢,上香。
他也因此以為我愛慘了他。
「你,你,謝瑩,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
方盛文怒視我,看樣子,是恨不得用所有的血肉來詛咒我。
不得好死嗎?
我大笑。
我上輩子確實不得好死,所以這輩子,也該輪到他了。
派大堂經理將他趕出去說,「詛咒是否會生效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現在所有的資產和卡都不再屬於你,如今你分錢都沒有,你兒子的婚禮也沒錢舉行了!」
「所以現在,你給我滾!」
說到這,我笑得格外肆,意感覺上輩子的鬱氣都在這一刻消耗殆盡。
但是還不夠,還不夠!
我不但要他凈身出戶,還要他們一家成為見不得光的老鼠,下地獄,生不如死!
這個目標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達成一大半了。
不僅是這一家人已經被我推波助瀾,徹底養廢。
還有之前的視頻被我故意傳出發酵,加上與「小三」,「丈夫出軌」,「轉移財產」,「私生子」等熱門詞條。
事件一發生就引發各地網友的關注。
如今真相揭開,隱去重生一說,熱度更是達到前所未有的巔峰。
我靠怎麼可以這麼爽?這是什麼爽文大女主照進現實啊!」
「細思極恐,細思極恐,這個反轉牛的讓我整個細胞都在顫抖!」
「我的關注點有點怪,雖然但是,還得說這個男的真是蠢的與人神共憤,被一個富婆姐姐看上又一心一意對待不香嗎?為什麼非得作!」
「對,你這好運氣不要可以給我!」
「是啊,聽說那男的還自稱什麼佛子呢,感情您就是這麼修佛的?」
「佛祖知道了都要用腳的踹死你!」
「行了別毀壞佛祖名聲了,我是學心理的,這男的就是單純的自私懶惰,然後又知道自己干多了壞事,想要通過拜佛來尋找心理安慰解脫!」
…………
一時間,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對這一家子的謾罵。
也有人不少人關注我。
甚至有焦點對談欄目對我發來的節目邀請。
我欣然接受後,發現自此事後,不少參加過這場婚禮的親戚從此都用「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眼神看我。
這已經是比較委婉的了。
更多的人看我是或欽佩,或是充滿敬畏。
畢竟一個人願意為了復仇布局二十年,過程中還不露絲毫馬腳,這樣的事兒想想就毛骨悚然。
爸媽確實一點都不怕,抱著我,一個個喜極而泣,「女兒,你把我們瞞的好苦。」
是的,之前為了配合復仇家的順利進行,我告訴了他們一半真相。
但重生前的具體遭遇,我因為怕他們擔心,交代了得其實是有點含糊的。
好在他們最後都堅強笑了,「女兒,下次這種事一定要完全告訴我們,你不用擔心爸爸媽媽,我們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
「我們不會像之前演的那樣,那麼不經事,怒了一下就脆皮雞似的倒下了 」
相比我這邊的欣欣向榮,方盛文那邊就慘了。
在那一家子遭到不知多少人的網暴和突然襲擊後,他拉下面子來求我。
「瑩瑩……」
做了好幾道心理準備後,方盛文用一雙無比真誠的眼神看我。
臉色也是通紅的。
像極了當年。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看我:「瑩瑩,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你應該罰我。」
「但我們都夫妻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你都忍下來了,就不能再忍忍?況且救人一命勝七級浮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就放過我們吧,就當為自己積德!」
「積德?」
我想起自己重生前那滴滴落在佛珠上的血,笑了。
「你說的對,我確實要積德。」
然後,在他眼中燃起光的那一刻,又笑的更厲害了:
「只是那份德,我為什麼要放在你身上呢?」
希望瞬間變成絕望。
此後經年,方盛文一直過得很慘。
最後得到他的消息,是他為了賺快錢和與躲避牢獄之災,竟被他的親生兒子邁進了。
那次見面前,他和江欣欣都被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眼中再也沒有昔日盛氣凌人的樣子,甚至連身體里的腎,也沒了。
至此,我徹底大仇得報。
心情正好時,得知兩人想與我見上一面的消息時,也帶上保鏢,欣然同意了。
病床上,我見到了幾乎奄奄一息的方盛文。
只見他仿佛已經進入暮年,頭髮花白,僵硬如死木。
他一說話就開始劇烈咳嗽。
有氣無力的發問:
「謝瑩,方宸誘惑我去緬……是不是你設計的?」
我微笑著搖頭。
他就是不信,質問中咳嗽的更厲害了。
我也笑得更厲害,手指伸向他腎被挖掉的位置。
用力下壓。
然後在男人的不斷悲鳴中,溫柔低語道。
「不,這件事真不是我安排的。」
「真要怪,也只能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況且你們家所遭遇的一切——」
「出軌,轉移資產,犯下惡事,觸碰法律……」
又是重用力的一按:
「哪一件,我逼過你?」
「既然一切都出自你的本意,那麼,你也活該下地獄。」
方盛文第一次被我情真意切的嚇到了
這份畏懼,比幾年前更甚。
下意識收起所有小心思。
抓住我。
苦苦哀求。
「可瑩瑩,我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你看我的眼神,你愛過我,你愛過我啊!」
「所以,你怎麼能忍心這麼對我?」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再不出軌了!我也不會再要別的孩子,我會陪你丁克!」
「愛你,陪你?」
我起身,冷笑:
「別做你的春秋美夢了,之前你的罪還沒判呢,自此以後,都在牢里好好反省吧。」
話落,我轉身離開。
外面,陽光燦爛。
我的父母已經安度晚年。
我的公司進一步發展壯大。
我的兒子帶著兒媳在陽光下向我揮手,對我說:「媽,我們家馬上有新成員了,期待小孫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