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輕輕吹完整後續

2025-11-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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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前夕,我意外得知男朋友有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

一夜纏綿後我提了分手。

高傲如傅行之,讓我麻溜滾得遠遠的。

至此我回了老家,他留在晉城繼承家業。

回家後,姐姐意外車禍,我收養了不滿一個月的外甥女。

都說外甥像姨。

四年後,傅行之看到外甥女叫我媽咪。

徹底瘋了。

「我的?宋晚晚你有什麼資格剝奪一個父親的知情權。」

我:!!!

1

我談過一場不了了之的戀愛。

三年熱戀,畢業前夕才知道人家國外有個家裡安排的未婚妻。

於是我跟他說畢業我要回老家發展。

他問他呢?

我說:「你可以出國。」

出國找你未婚妻去。

「好,好得很。」傅行之氣急,「你回家,我出國,你安排的一拍兩散?」

我瞪著他,他這算什麼?金屋藏嬌,還是腳踏兩隻船。

居然還理直氣壯地質問我。

「你瞪著我是什麼意思?」傅行之跟我吵架,「你說清楚。」

我自認為有些事情說不清楚。

三年他都瞞得死死的,現在問他才不會承認。

可是,讓我如此狼狽放手,我又不甘心。

誠如舍友所說:三年你都拿不下傅行之,你將來後不後悔?

後悔的!

大概我以後再也不會遇到像他這樣熱烈的人,有這樣純粹的感情。

於是,在傅行之再度張口,想跟我吵的時候。

我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口,吻上了他的唇。

傅行之費了些力氣才把我推開,喘著氣道:「你這算什麼意思?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隨他怎麼說,反正我就是想要他。

所以我再度貼了上去。

傅行之推開,我貼上去,到最後,他沒了戾氣,閉上眼任人宰割的模樣。

我將他推倒在床畔,褪下他的襯衫,急切得不得章法。

傅行之嘆了口氣,將我壓在身下,掌握了主動。

十指交握,他帶著我一起攀上高峰又跌入低谷。

纏綿過後,我擦乾眼角的淚痕,提了分手。

「分手吧,傅行之,我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

對待感情,我專一,甚至鑽牛角尖兒。

可他呢?

傅行之氣得暴起:「你什麼意思?所以剛才那算什麼,分手炮。」

我只是想青春不留遺憾罷了。

我不說話往外走。

傅行之惡狠狠地道:「好!分!正好我也玩膩了。」

2

分手後,傅行之的一句「玩膩了」一直盤旋在我的腦海,讓我做什麼都提不起力氣。

直到姐姐和姐夫車禍身亡的消息傳來。

等我和爸媽趕過去的時候,就只從警察手裡接過了完好無損、剛滿三個月的小侄女。

小侄女哭得撕心裂肺,幼小的心靈里大概也知道從此她就是個沒媽的孩子了。

媽媽暈厥住院,年邁的父親受不住這場變故,整日以淚洗面。

我不得不振作起來,辦理了姐姐姐夫的喪事,照顧父母,同時接管起了小侄女的日常起居。

所幸,一切都過去了,小侄女雖然沒有了姐姐姐夫的疼愛,不過還有我。

我將小侄女過到了我的名下,我成了她名義上的媽媽。

我好好照顧她直到她長大成人。

大概是誰養的像誰,小月兒越長越可愛,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鄰居們都說她長得簡直跟我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小月兒也很聰明,才剛三歲,就能認識許多字,會背好多首古詩。

非常活潑可愛。

九月,我去雲城參加一場業內交流會。

小月兒也一起同行。

最後的幾天,舉辦方給大家安排了休閒的溫泉山莊。

聽說這山莊是舉辦方張謙和晉城的一位大人物合夥建設的,還沒有對外開放。

山莊內,非常大,建在半山腰上,能俯瞰城市之美。

而且還有許多幼兒娛樂設施。

見後面沒什麼重要事情,我跟主管打了聲招呼,算請假,陪著小月兒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

小月兒別提多開心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主辦方少年有成的張謙坐到了我這一桌。

「宋晚晚,我前兩日就注意到你了,你們工作室雖然起步晚,但是對於短劇市場的研究,還有熱度的把握還是非常精準的,你作為主要編輯很是了不起。」

張謙手握兩大爆款頻出的短劇公司,手下能人非常多,說這話就非常謙遜了。

「多謝張總賞識,我們都是小打小鬧,工作室是前編輯社轉型,日常還是傳統文學稿件為主。」

張謙又客氣了幾句,眼裡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慾望的目光。

他還給我遞了名片,說我如果想跳槽,謀求更高的發展,可以找他。

正當我不知怎麼拒絕的時候。

去拿番茄醬的小月兒回來了。

她小小的眼眸在我和張謙身上一轉,就甜甜地開了口:

「媽咪,番茄醬拿來了哦,我厲不厲害?」

我頓時彎腰,將小月兒抱上高凳。

「我們小月兒最厲害了。」說罷,還親了一口小月兒的額頭。

對面的張謙目瞪口呆。

「宋,宋小姐都有孩子啦?」

我笑:「是啊!我女兒三歲,快跟叔叔打招呼。」

小月兒配合甜甜地道:「叔叔好。」

張謙笑容僵在臉上,打了個哈哈。

「沒想到宋小姐這麼年輕,都已經結婚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張謙走了。

我笑著颳了刮小月兒的鼻子。

「你可真是個機靈鬼。」

小月兒從小就是這樣,出門叫我媽咪,回家叫我小姨。

姥姥問她為何如此,她小眼睛閃著狡黠的光芒。

「出門叫小姨媽咪,這樣很多臭叔叔就不會給小姨送花花了。」

而我也樂意,用小月兒當擋箭牌。

如今我,談戀愛什麼的都是浮雲,搞錢養孩子才是正經事。

與小月兒談笑完,無意中回頭,我看到大廳門口,張謙居然正熱情地與人打著招呼,那人的背影好生熟悉,我一愣。

「叮!」手中勺子應聲掉在了地板上。

3

眼角不自覺地濕潤了起來,心臟有種窒息的痛。

也不知過了多久。

小月兒撿起勺子放在餐桌上,遞給了我一片紙巾。

「小姨,你是不是又被風迷眼睛了,快擦擦,小月兒沒看見哦。」

我拿過紙巾,擦掉眼淚,破涕為笑。

撒謊的次數多了,孩子都知道怎麼安慰我了呢。

等我再回頭的時候,門口的那道人影已經不見了。

一定是我看錯了,傅行之如今繼承了傅氏,出行都是閃光燈相隨,忙得滿天飛。

怎會來這個休閒為主的溫泉山莊。

晚上回去,哄睡了小月兒,我正睡不著,前台打來了電話。

「宋小姐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您,由於工作失誤,您的入駐信息沒有辦理成功,可以麻煩帶著身份證下來重新錄入一下嗎?」

前台一再說抱歉。

本著打工人不難為打工人的原則。

我說沒關係馬上下去。

於是我披了件外套,隨意地攏了一把頭髮,穿著拖鞋就下去了。

可我沒想到,前台竟然有一個人正在等著我。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到他面前的,有沒有同手同腳。

可傅行之,就這樣出現並站在了我的面前。

原來,傍晚看到的真的是他,他比四年前更加成熟,也更加硬朗有氣質了。

「好巧!」既然繞不開,我扯了個笑臉,打了聲招呼。

傅行之喉頭很大動作地滾動了一下,開口讓一切的和平粉碎成渣。

「不巧!我在等你。」

——

坐在沙發上,對面就是傅行之交疊的長腿,精緻的手工皮鞋。

我在想,果然我沒有看錯,真的是他。

四年過去了,我還是能認出他的背影,說出來多麼諷刺可笑。

網上有消息說他隱婚的有,單身的也有。

當初走的時候,我就刪除了傅行之的聯繫方式。

傅行之聽說繼承了家業,忙得成了空中飛人,與同學的聯繫也基本沒有。

所以,他應該也不知道我的消息。

我低頭把玩著手裡的身份證,一雙修長的手指出現,傅行之傾身,一把拽走了我手裡交疊的身份證。

「宋晚晚!」他聲音低沉繼續念,「宋楚月,三歲!」

我抬頭,傅行之把玩著小月兒的身份證,一臉玩味地望向我。

那模樣,活像被人耍了五百年似的。

想到一種可能,我頓時去搶傅行之手裡的身份證。

「還給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哪樣?」傅行之嗤笑,「不要告訴我,你離開我,火速跟人上了床,而且還懷了孩子,四年剛過,你卻有了一個三歲大的孩子。」

見他徹底誤會了,我站起身去搶身份證。

「傅行之,不要給自己加戲,小月兒真的不是你的女兒。」

傅行之咬牙切齒,躲過我的搶奪,抓著我的手腕一把將我推倒在對面的沙發里。

「她當然不是我的女兒,她姓宋,她跟你姓!」

「傅行之,你別發瘋,你聽我解釋。」

我想起來,傅行之就站在我腳邊,居高臨下地又推了我一把,然後整個人撐著沙發,將我整個人禁錮在狹小的空間裡。

四目相對,他眼裡迸出火花。

「宋晚晚,你有什麼資格剝奪一個父親的知情權?」

我:爸了個根兒的!

徹底解釋不清了。

4

「宋楚月真的不是你的女兒。」

我一把將傅行之推開,算球,愛信不信吧。

上電梯的時候,我回頭瞅過一眼,傅行之痛苦地跪在地上,深受重傷的模樣。

我搖了搖頭,快速進電梯關了門。

帶球跑看多了吧,我怎麼可能分手了還去懷他的孩子。

我可是清醒大女主。

晚上回去給以前同宿舍小雅,講了今天的遭遇。

小雅笑得前仰後合。

「哎喲喂,笑死我了,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傅大帥哥怎麼這麼可愛。

「你沒跟他說小月兒是你姐姐的孩子嗎?」

我道:「我懷疑我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他已經先入為主那麼想了,解釋得越多,他越以為我在掩飾。」

「哈哈哈!其實這樣也挺好,破鏡重圓,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滾!」我罵小雅,「你以為童話故事嗎,我本來還挺想他的,但是他這樣整得我有點破防,現在都想連夜跑路了。」

小雅道:「你一跑豈不更坐實小月兒是他的種?」

「所以我很糾結。」

「糾結什麼,我要是你我就直接母憑子貴,讓他把你娶回家去。」

「說什麼呢?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說不定他早就結婚了。」

「他要是結婚了,那就更刺激了,你可以來個攜子逼婚……」

「閉嘴吧你,我現在就想賺錢養月兒。」

「行吧。」小雅問,「不過如果傅行之回心轉意,你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這個問題如果出現在他人身上,我會毫不猶豫地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可真的輪到自己,卻很難說出這樣的話。

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只能說。

第二天,帶月兒吃早餐的時候,傅行之也來了。

他就那樣面無表情地盯著我和小月兒看。

他旁邊還坐著張謙,昨天搭訕我的人。

我甚至不用想都能知道張謙跟他在說什麼。

「嗐,哥們,那女的身材不錯吧,可惜了她有孩子,看見了沒,就是身邊那個小豆丁,沒戲。」

小月兒要吃甜甜圈,我搖頭說不可以。

醫生已經多次警告過她的蛀牙問題了。

所以小月兒噘著嘴生悶氣。

我也不管她,吃完了讓她等著,我去衛生間。

誰知道,等我回來的時候,傅行之居然坐在了小月兒的身邊,盤子裡還放著兩枚甜甜圈。

傅行之看見我,語氣還挺幽怨:「你放心,她沒吃,她被你教得很好,陌生人送的東西不要吃,媽咪說過不可以吃甜甜圈。」

我呼出一口氣的同時,看了看感傷的傅行之。

「我真的,真的再跟你說一次,小月兒不是你的孩子。」

我以為還要多費些口舌。

誰知,傅行之卻瞭然一笑。

「我知道,昨晚我已經讓人調查過了。」

我一噎,果然,霸總就是霸總。

只要讓人調查一下出生證明,自然他就會明白我說的是不是謊話。

「昨晚的事很抱歉,是我太想當然,你當初分手說得那樣決絕,又豈會為我生一個孩子。」

與其說是道歉,更像是傅行之在自言自語。

「沒關係。」

我還想說,其實誰在那種情況下都會想歪,他只是情緒化了一點。

可我卻沒能開口。

我認真地打量了傅行之,他比分手的時候更瘦了,骨節分明,下頜骨清晰。

太瘦了,也不知是不是太忙的緣故。

「這家山莊我有一半股權,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費用不用管。」

「不用了,我屬於半出公差,費用工作室報完也花不了多少。」

傅行之抬頭看我一眼:「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呃……」

好吧。

走之前,傅行之抬手揉了揉小月兒的腦袋,小月兒破天荒地沒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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