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軟柿子嫡姐她夫君的爹完整後續

2025-02-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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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軟柿子嫡姐撐腰,我和她嫁進了一家。

她嫁給了小將軍。

而我,嫁給了將軍……他爹。

婚後,小將軍從戰場上帶回了懷孕的小白花。

嫡姐拭去眼淚,難得強硬:「妹,我想和離。」

我:「行,你離我也離。」

誰知,和離書還沒送到小將軍手上,就聽說他被罰跪祠堂。

他爹面無表情地拿著家法,將他抽得皮開肉綻:「逆子,想讓你爹變成鰥夫就直說。」

1

我是御史家的庶女。

我和我的嫡姐,是全京城關係最和諧的異母姐妹花。

無他,全靠我姐是軟柿子。

我年幼喪母,幼時寄養在道觀里,見慣了世態炎涼,所以沒有絲毫意外地長成了六親不認的毒婦。

宴會前,為了讓她失儀,我狠狠踩住她的裙擺。

嘶啦——

是錦緞破裂的聲響。

她扭頭看到破碎的裙擺,又看向我,反應慢半拍:

「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把裙擺放你腳下的。」

我:「?」

她好像笨笨的。

我對欺負又笨又有點好心腸的人興致不高,甚至,在她被人設計陷害時,會因為鄙視別人欺凌弱智,挺身而出。

陷害她的毒婦計謀未成,質問我:「江書雪,你什麼意思?」

我神色倦淡,把玩手裡的茶水:

「我和我姐可以說是情同姐妹。

「你動她。

「問過我的意思了嗎?」

滾燙的茶水脫手,潑了對方一身。

2

我嫡姐能平安活到出嫁的歲數,少不了我的保駕護航。

然而。

僅僅她出嫁到歸寧這短短三天時間,不在我眼皮子底下,她就又被人當軟柿子捏了——

她的夫婿是炙手可熱的少年將軍,裴淮。

本是好姻緣,但他為人桀驁不馴,據說心裡有放不下的心上人,就全然不顧及嫡姐的顏面,讓她獨守空房,淪為京城的笑柄。

「我苦命的女孩兒啊。」

嫡母向來是個沒主意的,只是不住地摟著女兒垂淚。

縱然是平時能追著皇帝屁股後面諫言的父親,也只是連連嘆氣:「忍下吧,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你已經嫁到別人家了呢。」

「更何況裴家掌握西北兵權,我們家又能拿他如何。」

真是親生的爹娘,連這窩囊勁都不帶改的。

我聽煩了,抬起耷拉著的眼瞼,很兇神惡煞:「這也能忍?」

我發話時,嫡姐和嫡母不敢鬧出動靜,把抽搭咽回去。

父親一時半會兒間,也被我這個不是養在膝下的女兒唬得發怵。

寂靜之際,幾雙眼睛齊刷刷看我。

「我給我姐陪嫁。」我說。

嫡母和父親都難以置信:「你要給裴淮當妾?」

「不。」在他們不解的注視下,我一字一頓,「我要給裴淮當娘。」

3

我不會給裴淮當新娘,但我可以當他新的娘——

裴淮他爹裴朔。

手握兵權的中央大將軍,鰥居多年,未曾娶妻。

嫁給裴朔,我便掌握了名正言順管教裴淮的權力,就能讓他知道他究竟得罪的是誰的嫡姐。

是我這個毒婦的。

……

我是精通人性的毒婦。

只用了三句話,就讓裴朔答應三媒六聘、八抬大轎迎娶我進家門——

「裴朔。

「你鰥居多年,外面的人都說你在戰場上受了傷,不能人道。

「我會演,你娶我,我能讓全京城都知道,你很行。」

位高權重但不敢娶妻,膝下就生了一個兒子,還能因為什麼。

分析家宅內情,我是專業的。

裴朔:「?」

馳騁沙場的大將軍舉手投足間都是大漠風吹日曬的狠厲,他抬眼和我對視:「……是嗎?」

那一剎那好似被無限拉長。

忽地,緊繃到極致的凝重氛圍立刻化為烏有,裴朔哂笑了下:

「行啊。

「以後,有勞江二姑娘替我遮掩了。」

4

裴朔當了多年鰥夫,破天荒娶一回妻子,想趁鬧洞房時看一眼何許佳人才能把裴朔拿下的人數不勝數。

包括裴淮。

他是我來裴家的初衷。

所以,裴淮被攔在洞房外時,我趴在牆根偷聽。

「聽說父親迎娶的是個美嬌娘,兒子是特地來祝父親母親永結同心的。」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但裴朔在聽到祝福的時候,卻臉色鐵青,語氣硬邦邦的。

像是在咬著腮幫的軟肉,才能抑制住動手的衝動:

「別祝了。

「我和你母親能不能永結同心,全靠你對你娘子如何。」

裴淮:「?」

裴淮不明白他父親緣何生氣,但我是明白的——

並且不分時間。

因為我常和裴朔討論教育理念。

不分場合。

比如說現在,裴朔大步流星地朝我走來。

紅燭恍恍地照著,他穿著暗紅直綴的婚服,雪白的腰封又勾勒出他肩寬腰窄的輪廓。

劍眉星目,鼻樑高挺。

是利劍出鞘般難以掩蓋的驚人美貌。

而我卻很煞風景地摸了一把百子千孫帳里的紅棗、桂圓:「(嚼嚼嚼)你這樣是不行的相公。」

裴朔垂首低眉,也摸了一把,沉默地給我剝著桂圓。

剝完,遞給我。

我邊吃邊繼續說:「三言兩語的,(嚼嚼嚼)你解釋不清楚他倆夫妻和睦對於咱家的重要性,語氣又差(嚼嚼嚼),更有可能激起他的反骨。」

我講起育兒經滔滔不絕,裴朔冷哼一聲,別開臉,嘀咕道:

「總提他。

「搞得好像你是為了我兒子,才嫁給我的。」

我:「?」

不然呢?

我姐不嫁你兒子,我能嫁給你?

忽地,我想到了什麼,目光下移,在裴朔的某處遊走。

我憑著殘存的憐憫之心,改口:「有部分吧。」

另一部分,是因為他不能人道,實在適合我這種不愛生孩子,也覺得給別人打胎麻煩的毒婦。

「所以真有一部分是因為我兒子。」

縱然裴朔不知道另一部分理由是因為他不能人道,也依舊不滿意這個答案。

他冷著臉。

抄起我的膝彎和腰肢,天旋地轉間將我穩當地放在床上,緊接著去脫暗紅色的喜服。

他問:

「多喜歡我一點會死嗎?

「夫人?」

屋外驟雨擊瓦,紅燭的火光燃直至天明。

我宛若在一葉扁舟里隨狂風巨浪浮沉,腦海里迷糊地蹦出一個念頭:「誰說他不能人道的,他能人道到我想殺了他當寡婦。」

……

次日醒來,他粗糲的大掌攀上我的腰,很不老實。

我按住他的手,皮笑肉不笑道:

「相公,你要上值呢。」

他像狗一樣啃我脖子:「無妨,派人稱病告假了。」

5

因著裴朔吃飛醋,挑剔裴淮不檢點。

再加上,我拿捏了裴淮的命脈,但凡他磋磨嫡姐,我扭頭就能在族學找到教授他詩文的大儒:

「夫子,我們家裴淮為什麼坐在最後一排啊?」

「父子,我們家裴淮為什麼總是說課業太輕鬆,學不到真本事啊?」

「天殺的,你是不是針對我們家裴淮,我要報官抓你!」

裴淮極其厭惡詩文,但在我這個毒婦的攪和下,總是被授課的大儒特別關照。

他向裴朔告狀,裴朔不接茬:「你不要亂說,你功課一向不好,只知舞刀弄槍,你母親給你當繼母很難的。有時候多找找自己身上的原因,這麼多年了有沒有好好讀書?」

裴淮:「……」

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每天準時冷著臉和嫡姐做恨,也算是一種微妙的相處方式。

但最近,上面一道詔令將他派去鎮壓暴亂。

我和嫡姐玩葉子牌時,她看上去心神不寧,我隨口安慰:「鎮壓暴亂而已,不危險。看牌。」

嫡姐回過神,低聲解釋:「不是危險。」

「只是聽說,裴淮在回來的路上帶回了一個懷孕的女人。」

我當即心中警鈴大作:「什麼女人?裴淮的心上人?」

裴淮有個存在感非常低的心上人,叫蘇念。

據說是個紅倌人,因為身份上不得台面,所以進不了裴家。

嫡姐老實地點頭:「嗯。」

我收斂了懶散的笑意,挺直腰板,眼底暗含鋒芒:「那你打算怎麼做?」

嫡姐看了看我,她知道我是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幫她把人料理掉的。

憑我的手段和作為婆母的身份,甚至不算是什麼難事。

但是她沉默了很久,忽然下定了某種決心:

「二妹,我想和離。」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裴淮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嫡姐的面子往地上碾。

她被逼急了,能說出這樣的想法也並不奇怪。

我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沒有絲毫猶豫地接話:「行,你離我也離。」

6

晚間,裴朔卸甲,如同往常一般黏膩地纏上我時,一眼瞥見了我手下字跡娟秀的和離書。

裴朔佯裝淡定,餘光瞥了和離書千萬遍:

「和離書?你的?

「為何要和離?

「裴淮那混小子又給你氣受了?還是給妻姨氣受了?」

隔著布料我都能感受到他幾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臟。

他一下子問題太多了,我選擇挑著回答:

「不是啊,是為姐姐捉筆的。」

裴朔僵硬的脊背逐漸恢復正常,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還來得及。」

他其實高興得太早了。

我在心裡想道:大傻春,我的已經寫完了,在書架上。

……

嫡姐往日裡循規蹈矩,膽子小得跟兔子似的。

但眼下做完了決定,倒是像被人打通任督二脈,晨昏定省時,眼睛亮晶晶的:「二妹有什麼計劃嗎?」

然而。

我眼下青灰色,睏倦得很:「別太早來問安了姐,我困。」

「你怎麼了?」嫡姐問。

我咬著牙:「昨晚被狗啃了個遍。」

令堂的,裴朔。

必須和離!

嫡姐是實心眼,真當我被狗啃了,先抱怨完我不注意,才和我商量起和離的計劃。

寫完和離書,並且做完整個和離計劃的時間很趕巧——

裴淮凱旋了,向來桀驁不馴的他卻伸手,從青花馬上護下來了一個漂亮的女子。

那女子宛如夏日初綻的荷花,瑩瑩的水滴在荷葉半墜不墜,風采動人。

裴淮仔細地護著女子的腹部,那處微微隆起。

裴淮掃視眾人一眼,視線最終落在嫡姐身上,囑咐道:「念念有了身孕,不准府內任何人苛待她,否則——」

他沒有說完,但語氣很沉。

下人的視線在那女子和嫡姐之間來回遊走,低聲的閒言像刀子般,來回切割嫡姐的自尊——

「怪不得將軍不喜歡少夫人,那位的美貌真是我見猶憐。」

「這都懷孕了?」

當然也有些許仗義執言的:「聽說這人不是良家女,充作外室也就罷了,還眼巴巴帶回家來,這不是打少夫人的臉嗎。」

但聲音嘈雜,吵作一團。

嫡姐依照我們制定的計劃,咬著下唇,鴉羽般的睫毛落下青黑色的陰翳,表情無比落寞。

淚珠像斷了線一樣滾落。

轉身,淚還停留在臉頰上,但神情卻不悲傷。

我攙扶住她,和她交頭接耳:

「對沒錯。

「就這麼演。

「等會回房你讓別人都先別打擾你,和離書咱放在顯眼的地方,然後說你想和我出門散散心。

「大家都會以為你被裴淮傷透了心,沒有人會想到我倆是在藉機和離。」

我倆計劃得十分妥當,但這時。

卻冷不丁聽到一聲暴喝:

「逆子,滾過來!」

不遠處,剛下衙的裴朔披著沾血的甲冑,騎著高頭駿馬,居高臨下地斜睨,讓人心裡發顫。

7

再能跳的兒子在他有權威的親爹面前,也只能變成小兔崽子。

裴淮本想跑,卻被他爹眼疾手快地扛到肩上,天旋地轉間砸在祠堂的石磚上,吃了一嘴灰。

我和嫡姐站在通往祠堂的廊道上,聽到下人來報:

「小將軍被罰跪祠堂了。」

不一會又有下人來報:「家主請家法了。」

祠堂里莊嚴肅穆,被鞭子抽的裴淮也只是小聲地嗚咽。然而裴朔的聲音我和嫡姐能聽得一清二楚:

「長能耐了是吧?」

一鞭。

「隨隨便便就敢往家裡帶女人。」

又是一鞭。

裴朔雖是面無表情,但每次舉起鞭子時,都能感受到眼底迸濺的森然戾氣:「逆子,想讓你爹變成鰥夫就直說。」

……

嫡姐站在祠堂外,枝丫投下的陰翳落在她的眉眼,讓我一時間分不清她的表情。

我心裡咯噔,問她:「你還要和離嗎?」

她向來寬以待人,耳根子又軟,見到裴朔也願意替她出頭,她指不定能感動成什麼樣。

再加上,裴淮被痛打一頓以後,必然會收斂。

嫡姐心裡多半會動搖吧?

她反問我:「你呢?」

我本來嫁進裴家,大半的原因就是為了給嫡姐撐腰,離開時也自然是以她為參照:「看你,都聽你的,你離我就離。」

誰知。

出乎我的意料,她說:「那我想和離。」

很好。

而且,在我的薰陶下,嫡姐變成了行動派。

轉身就走,背影決然。

我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等下。」

嫡姐疑惑地回頭。

我接著說:

「外面哪處都需要拿錢打點,比不在府里。

「能帶的東西都先帶走吧,省得銀票不夠花。

「現在的情形和我們計劃的不同,反正裴淮還在祠堂領家法呢,別錯過這個機會了。」

我領著她往回趕。

府中中饋裝銀票和地契的盒子,值錢,抱走。

紫檀木千工拔步床,睡慣了,抬走。

……

值錢的東西通通搜刮乾淨,柱子上的金粉都被我蹭下來。

嫡姐:「?」

我背著大包小包,問嫡姐:「你的東西呢,都帶上了嗎?」

嫡姐思索片刻。

緊接著,利索地拐進了小廚房,裡面有御膳房出來養老的廚子,一手鳳尾蝦球,酥脆鮮美。

打包綁走。

……

逃跑異常順利,因為裴朔在祠堂沉浸式打兒子,壓根不知道我和嫡姐在裴家進貨式洗劫。

直到他抽累了。

把請來的家法往祠堂的架子上一擱置。

離開祠堂後,裴朔眯起狹長的鳳眸,環視四周,發現裴家被我和嫡姐搜颳得只剩下承重牆和兩封在書架上的和離書了。

裴朔:「……」

8

裴朔和裴淮會有什麼反應,我和嫡姐並不知道。

但是,我倆走到半路,我停下。

「怎麼了?」嫡姐吭哧吭哧搬著行李,差點沒看見路撞到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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