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你見過的,梁起,在英國留學的那個。」
我剛想說不去,卻猛地想起上次得到的消息。
那個神級操盤手 S 貌似和梁起有過幾次交集。
雖然不多,但好歹也是個線索。
總比我一頭霧水要好得多。
我猛地抬頭。
「我去!」
12
包間裡的人不多,都是當初顧深圈子裡的人。
梁起回來,各位都來見面。
顧深進來時,眼神掃了一圈。
裡面的大多數在顧家破產時,就迅速劃清界限。
少數沒有的,就包括他的髮小梁起。
「哥!我回來了!」
一進門,梁起就快步走過來,和顧深抱了一下。
情感飽滿,不像是假的。
我撇了撇嘴。
顧深這狗東西居然還能有兄弟。
「你可別抱著我哭,我新買的衣服。」
梁起皺眉,目光往後看就和我對上了視線。
他面色不悅,冷哼一聲。
「我哥從前什麼生活,現在席少連身衣服都捨不得買嗎?」
顧深滿臉無奈的看我。
挑眉,添油加醋。
「可不,席少......只知道讓我黑天白夜當牛作馬,連身衣服都捨不得買。」
他眼神曖昧,言語間意味深長。
特殊詞彙還在舌尖上迴蕩。
好像我特麼對他做了什麼似的。
我耳尖都紅了,惡狠狠的瞪人。
『你給我等著!』
他挑眉看我:『等你!』
酒過三巡,顧深出門去上廁所。
我趁機提出要梁起幫忙引薦。
他猛地轉頭:
「你要見 S?」
點頭:「若是真能見到,好處不會少了梁少的。」
他冷笑一聲。
「席少真是客氣。」
說完若有所思的看我,眼裡還帶著些許惡意。
過了好半天他才點頭。
「見人沒問題,就當是答謝席少幫阿姨了。」
「不過......」
他笑著看我,惡意滿滿。
「一碼歸一碼的,阿姨是阿姨,深哥是深哥。」
「席少這麼照顧深哥,我得幫他討回來。」
他沒挑明,我自然只能當看不出來。
既然他挑明,我自然也不會怕。
他能對我做什麼?
大不了給我使一點絆子罷了。
我會怕這個?
可我萬萬沒想到他給我的驚喜那麼大!
13
「滾開!鬆手!......唔,草了顧深!」
雙手被大手鎖住,我拚命的躲閃著滿臉通紅的顧深。
做夢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起因還要從梁起幫我約見了 S 開始說。
公司樓下的咖啡館裡,只有我和他。
顧深還在樓上處理工作。
梁起眼神曖昧的掃過我的身上。
我冷笑一聲。
攥緊了手裡的冰咖啡。
「梁少乾的這點活,可不夠當成覬覦我的資本。」
見我生氣,他連連擺手。
「誤會,誤會!您席少,我哪敢啊。」
「只不過......想提點你幾句。」
鬆開杯子。
「哦?說來聽聽。」
「這位 S 先生沒什麼愛好,就喜歡......俊美腰細的美男子。」
下顎瞬間繃緊。
原來這才是梁起看不慣我,卻還幫我的原因。
他想用這個給顧深找回面子。
「那梁少覺得我還行嗎?」
皮笑肉不笑的看他。
他哈哈哈大笑,然後:
「我瞧著不錯。」
不歡而散。
可當天下午,梁起就給我發了消息。
「周末卡爾斯頓大酒店 28 樓 01 號房,來了你就能見到 S 先生。」
「哦,對了,S 先生喜歡丁字褲,黑色蕾絲的那種。」
面色猛地一沉。
彈幕都跟著震驚了。
「瑪德,這 S 先生玩的有點花花啊!還特麼蕾絲丁字褲,當我們席小玉是什麼?」
「寶,你可不能去啊,你去了顧深那白切黑的瘋批瘋起來,你可真是要一輩子住小黑屋,下不了床了!」
「顧深你再不來,你老婆沒了,顧深你爭點氣啊!」
我不想去。
但我不去,就真的再也沒有一絲翻盤的希望了。
況且,顧深他媽媽的病,還需要很多錢。
起碼......不能現在倒下。
在彈幕的苦苦哀號聲中。
我外賣了蕾絲的......穿在了西裝褲內。
臨出門前,顧深問我去哪?
眼神黝黑,像是藏著說不出的情緒。
我下意識側過了頭,躲過他探究的目光。
「出去辦點事。」
「什麼時候回來?」
我死死的咬住了唇。
「今晚......不回來了。」
我轉身匆匆逃走。
卻沒注意身後顧深陰沉的臉,和手裡捏碎的杯子。
14
站在酒店房門外,我看了房門很久。
久到腿腳都幾乎站麻了。
可最後,深吸了一口氣,我還是按響了門鈴。
彈幕都說我是死傲嬌加犟種。
可我不是。
我是個會審時度勢,屈從於權力的人。
就像我小時候知道自己不受寵愛,就拚命學習,考試,拿成績來博父母開心是一樣的。
有慾望的人就會有弱點。
我想保護我要保護的人。
而現在,顧深,以及他的家人都在我的庇護範圍之內。
小狗,怎麼不算是需要保護的對象呢?
房門被打開。
屋內漆黑一片。
我剛要開口招呼,就被一隻手拽住手腕狠狠地拉進了黑暗。
雙手被扭到身後,側臉被按在冰涼的門上。
那人比我高大。
就站在我的身後,和我緊密的貼著。
「我草草草草!啊啊啊啊啊!顧深,顧狗,顧大佬,你快來救席小玉啊,他屁股快保不住了!」
「顧深這個廢物,要是我的話,我早就察覺出席小玉得不對,怎麼會讓他來涉險!」
彈幕裡面罵的很髒。
而我此時已經被口中的指尖堵的說不出話了。
「唔......滾......滾開啊!」
腰間固定襯衫夾子被鬆開。
滾燙的大手無所顧忌的一路前行。
修長纖細的脖頸猛地揚起,像是瀕臨死亡的天鵝。
腰帶被鬆開。
布料順滑的西裝褲順著腿落在了地上。
燈被打開的那一瞬,他捏上了大腿內側的襯衫固定帶。
挑起,鬆開。
彈力崩在細嫩的肉上。
讓人痛呼出聲。
手機的提示音猛地響起。
我整個人像是突然從夢中驚醒。
下意識的掙扎,他手裡的手機落在了地毯上。
誤觸到了語音條。
「哥,怎麼樣?席玉那小子是不是去了?」
「我就說他勢利得很,一聽說有利可圖,還不上趕著脫了褲子衝上去。」
「嘿嘿,他不會真的......穿了蕾絲丁字褲了吧。」
渾身僵硬的像是石頭。
我紅著眼睛緩慢的回過頭去看身後的那人。
高大,俊美,沉默,沒了平日的溫和。
四目相對。
他勾起嘲諷的笑容。
眼神往下,最後落在腰後。
聲音很輕的說了句:
「嗯,穿了。」
那話不是說給梁起聽的。
是說給我的。
15
身體騰空,然後重重的摔在床上。
顧深冷漠的壓了上來,即便被我打了幾拳,也依舊不鬆手。
手腕被扣住,襯衫被撕裂。
春色無邊。
褲子沒了,雙腿也被壓制。
一向嘴上跑馬車的彈幕,此時卻愣住。
然後一水的開始大罵特罵。
「放開我家席小玉!不可以這麼粗暴的對待我們寶貝!」
「不要欺負我家鵝子啊啊啊啊啊!」
「嗚嗚嗚,顧深,我討厭你這個狗逼!」
兩個人撕扯著。
沒有一句對話,全是體力在博弈。
他強吻我。
我抗拒不了,那我就死死地咬他。
咬到兩個人嘴裡都是鐵鏽氣息,咬到他嘴上沒有一塊好肉。
踢他。
狠狠地踢他。
兩個人不像是要做。
反倒像是兩個死敵在拚命的搏殺。
最後兩敗俱傷。
我被睡了。
他第一次,在我強烈的攻勢下,沒撐過三分鐘。
「呵。」
還用說別的?
一聲冷笑足夠讓任何男人紅了眼睛。
腰被掐的快斷了。
他人也快被我......那什麼斷了。
後半夜時,床已經沒法睡了。
轉移目的地。
然後天亮時,滿屋子都沒個好地方。
一大早,我就發燒被送進了醫院。
打吊瓶時他被護士按著包紮傷口。
我躺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
那裡是昏睡,分明就是昏倒。
再嚴重些!
我都覺得是幾乎猝死。
給我恨到,幾乎做夢都在罵他。
「顧深......王八蛋!」
床邊的人身子一頓。
伸手想要碰碰熟睡中那人的臉。
手伸到半空,卻又遲疑的收回了手。
彈幕又不樂意了:
「你收毛線啊!你上都上了,這時候你又開始來那個克制勁了,顧深我怎麼那麼瞅你來氣呢!」
「要麼你就收斂性子和咱們家席小玉好好戀愛,要麼你就乾脆強取豪奪,還搞個 S 身份來試探,你試探你妹呢!」
「昨天席小玉被抓進屋裡時,我真的嚇死了,不是顧深,有你這麼當狗的嗎?」
「明明知道席玉再找那個 S,偏偏不說,你磨磨嘰嘰的幹啥呢?」
「話說......顧深好像不知道席玉再找他吧......」
「管他呢,反正都是顧深......哎,席小玉沒說嗎?」
「好像沒有吧......嗯,好像真沒有。」
「......」
「私密馬賽狗狗醬!」
16
再醒來。
顧深身上被包的嚴嚴實實的跪在床邊。
見我醒了,立馬看過來。
明明是他對我做盡了壞事。
此時卻抿著唇,紅了眼眶。
「席玉......」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略微一動,只感覺腰都斷了。
壓抑著怒火:「S?」
高大的男人沉默的點頭。
更生氣了有沒有?
「張家要找你合作你知道嗎?」
「知道。」
我直接開誠布公。
「我想要張家手裡京郊的那塊地。」
他的手指在床邊握緊,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
「地這麼重要嗎?重要到你為了他......」
後面的話太過傷人,他沒有說。
但我不在意。
「對,那塊地對我非常重要。」
「如果和一個男人上床可以解決這件事,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空氣沉默片刻。
顧深低低的笑了。
他樣子有些嚇人,像是在我面前掀開了真實的皮子。
黝黑的眸子光是看上一眼,就覺得嚇人。
他說:
「席玉,你想要席家的一切,為什麼非要那塊地捨近求遠呢?」
他往前一步,單腿壓在我的腿旁。
距離近到呼吸交錯。
「越過張家,我和你合作,不好嗎?」
我眼皮猛地一跳。
心動了。
越過中間商賺差價。
跟私生子搶個屁的掌控權,我直接和他爹搶生意不爽嗎?
我點了點頭,眼睛雪亮。
「可行。」
顧深見我乖乖跳下他的陷阱。
笑了。
「從前我是少爺的狗,現在身份轉變,如你所說,需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冤大頭。」
我挑眉看他,絲毫不顧及彈幕上的提議。
毫不客氣的伸手拽住了他的領子。
「再做一次?」
他的瞳孔瞬間一縮。
隨後眸色幽深的攥住我的手腕。
「只做一次,怕是不夠。」
17
我和顧深合作。
資金他來,人脈我來。
明面上我還要給席家辦事,出面的事不好我來。
他給我當狗,也不好他來。
最後,我選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顧深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