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雀完整後續

2025-02-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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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我哥的第三年,他死在京圈太子陸彥的私人遊艇上。

他們說,我哥與人發生口角,互毆至死。

但我知道,不是這樣的。

陸彥的白月光和他鬧脾氣,故意調戲了我哥幾句。

陸彥醋意大發,讓人活活打死了我哥。

「月瑤說他身材好?那就把他渾身的骨頭打斷吧。」

七年後,我成了陸彥最寵愛的金絲雀。

不哭不鬧,乖巧懂事。

他掐著我的下巴,漫不經心道:「你乖一點,我除了真心,什麼都能給你。」

我抬起小鹿般無辜的眼睛:「真的嗎?」

我想要你的命,也給我嗎?

1

周月瑤回國那天,陸彥鋪了滿城玫瑰給她慶祝。

關於我和他的關係,又一次被嘲上了熱搜。

「太子爺的白月光回來了,謝棠這山寨貨豈不是要完蛋了?」

「活該,菟絲花就該這個下場。」

「看到她那副綠茶樣就覺得噁心。」

我坐在保姆車裡,一目十行地划過評論區,按滅手機。

「生氣了?」

坐在我身邊的陸彥側過頭,語氣淡淡。

我搖頭,將臉靠在他肩側,乖巧道:

「只是有一點點吃醋嘛。不過想到你去見周小姐前,還要送我回家,我就什麼也不氣了。」

陸彥對我的反應十分滿意,伸出手,像撓小貓那樣撓撓我的下巴。

「好乖。」

「今晚我不回去,讓吳媽給你燉了燕窩,吃完早點睡。」

車在別墅門口停下。

我推開車門,走出去。

在路燈光下停頓一秒,忽然轉身回到車裡,撲進陸彥懷裡。

淚如雨下。

「我知道我哪裡都比不上周小姐,也沒想過和她比。」

我閉著眼睛,努力掩住聲音里的哽咽,

「但是,阿彥,別不要我。」

「你別不要我。」

滾燙的淚水浸透襯衫布料,貼上陸彥胸口的皮膚。

他頓了下,溫熱的手掌落在我單薄脊背,輕輕拍了拍。

「不會的。」

陸彥捏著我下巴往上抬,看著我滿是淚水的臉,眼中閃過一絲暗色。

然後他傾身吻上來,輾轉啃咬,力道極大。

直到嘗到血的味道,才肯罷休,

「謝棠,你乖一點,我明天來看你。」

我伏在他懷裡,情動般急促地喘氣。

「好,你要記得,不可以騙我。」

溫存片刻,我擦拭通紅的眼睛,又一次下了車。

這一次,黑色的勞斯萊斯未作絲毫停留,絕塵而去。

時間已經不早,再晚一會兒,他就趕不上給周月瑤的接風宴了。

她是周家大小姐,眾星捧月慣了,如果陸彥遲到,一定會生他的氣。

我一邊想,一邊走進別墅。

當著保姆吳媽的面,一口口吃下她燉的燕窩。

然後頂著滿臉斑駁的淚痕上樓,進屋,將房門反鎖。

——衝進洗手間,扒著馬桶,吐得天昏地暗。

好噁心,好噁心。

和陸彥接觸的每一秒,從他身上飄過來的每一絲氣息,都帶著紙醉金迷的腐爛味道。

只要稍微回想,就會吐出來。

可我還要和他撒嬌,和他接吻,和他上床。

讓他深信不疑,我是一株柔軟無助的藤蔓,除了攀附他、全心全意地愛他之外,毫無辦法。

然後在他最放鬆警惕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陸彥,你要付出的,是血淋淋的代價。

吐到最後,我嘴角發麻,口腔里滿是酸苦。

我仰面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看著燈光明亮的天花板,視線被光芒交融成一片模糊。

我抬手擋住眼睛,嗚咽著出聲。

「但是,哥,我沒有別的辦法。」

「……我好想你。」

2

十歲那年,常年酗酒家暴的我爸過世後。

我媽帶著我,改嫁給鎮上一個做服裝生意的老闆。

為了討好她的新丈夫,她把我鎖進繼父的房間裡。

隔著門板,安撫大哭的我:

「棠棠,你乖一點,聽你賀叔叔的話,明天媽媽給你買糖——」

下一秒,反鎖的門被硬生生踹開。

她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一個高挑的少年站在門口,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厭惡地看著房間裡的一切。

「真髒。」

「賀濟川,你是那個婊子偷人生下來的,都不是老子的種,有什麼臉說這種話?」

賀濟川不閃不避,玻璃杯砸在他額角,當即有血蜿蜒淌下。

他顧不上自己衣衫不整,抓起床頭的杯子就砸向少年:

這兩個字好像激怒了賀叔叔。

他像是感知不到疼痛,面無表情地走進來,把縮在床角的我抱起來,往門外走去。

路過我媽身邊時,微微停頓了一下。

「既然他嫌我是野種,你應該早點給他生個親的。」

3

那是我和我哥,第一次見面。

「別拿自己的女兒獻媚。」

這天晚上,我又夢見了我哥。

夢到十六歲那年,為了供我讀書,他跟學校辦了休學,出去打工。

得知這件事,我和他大吵一架。

「賀濟川,我不需要你犧牲自己!」

「我又不是你親妹妹,我媽和你爸連證都沒領,你大可不必為我做到這地步——」

說這話時,我的聲音在抑制不住地顫抖。

我並不是不知好歹。

我只是怕他未來有一天會後悔。

但我哥只是把我攬進懷裡,安撫地摸著我的頭髮:

「棠棠,我不會後悔。」

「出身不能選擇,但親人可以自己選。」

「你是我選擇的妹妹。」

我沒告訴他的是,我一點都不想做他妹妹。

我是個變態。

會對自己的哥哥產生那樣,下流又骯髒的想法。

我想再等等,等到十八歲。

等到他的人生不再為我犧牲。

兩個月後,我哥告訴我,他得到了一個工作機會,去某私人遊艇上做服務生,一天有兩千塊。

他告訴我,拿到這筆錢,他就安心回家,繼續上學。

可他被送回來時,已經是具屍體。

渾身的骨頭碎裂,和血肉混成一團。

他們說:「賀濟川在船上和人發生口角,互毆至死,兇手已經畏罪跳海了。」

他們還說,出於人道主義,遊艇的主人會賠償我五萬塊。

我什麼也聽不到,像是喪失了五感,盯著面前我哥的屍體。

陽光和血色混成斑斕雜駁的一團。

「……哥。」

我哥不是跟人吵架死的。

他為了我去賺錢,怎麼會跟人起衝突?

是遊艇的主人,他的白月光和他調情,故意把酒倒在我哥身上,調戲了幾句。

說他身材好,想跟他試試。

那位遊艇的主人因此醋意大發,跟白月光和好後,讓人活活打死了我哥。

「月瑤說他身材好?那就把他渾身的骨頭打斷吧。」

自始至終,是一個律師來處理的這件事。

遊艇的主人甚至沒露過面,據說兩人和好如初,陪著他的白月光去北海道滑雪了。

幾個月之後,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京圈某位大人物的兒子,陸彥。

4

我本來以為,我不會很快和周月瑤碰面的。

但她驕縱慣了,哪裡能忍受。

自己只不過出國兩年,陸彥身邊就多了一個我。

於是第二天,她挽著陸彥的手,來片場探班。

我正在拍一場落水戲。

周月瑤饒有興趣地看了一會兒,突然嘲諷地笑了:

「聽說你上個月剛拿了影后,演技就這啊?」

擺明了要為難我。

這部戲由陸彥投資,於是導演小心翼翼地去請示他的意見:「陸總,您看——」

陸彥安撫地拍了拍周月瑤的手,淡淡道:「重拍吧,拍到過為止。」

他是來給周月瑤出氣的。

所有人都清楚這一點,包括我。

深秋寒冷的天氣里,我一遍又一遍跳入冰冷的湖水。

身上的戲服被冷水浸透,沉甸甸地包裹著身體,刺得骨頭髮痛。

我冷到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仿佛連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

周月瑤終於肯大發慈悲地放過我:

「這演技才算合格。」

我濕淋淋地從湖水裡爬出來。

謙卑地彎下身體:「周小姐滿意就好。」

重新站直時,睫毛上掛著水珠,襯著一張蒼白的臉,看上去楚楚可憐到極點。

陸彥的目光不受控地落在我臉上,喉結動了動。

經紀人趙靜舉著毛毯衝過來,正要往我身上裹,突然尖叫了一聲:

「血!謝棠,你腿上都是血!」

我低頭,看到裙擺上一點點洇開的紅色。

從一個小時前就被我刻意忽略的,小腹處冰冷尖銳的疼痛,終於捲土重來。

我看著大步向我走來、臉上再也沒有冷淡之色的陸彥。

突然倉皇地掉下眼淚來:

「怎麼辦,阿彥?我們的孩子好像沒有了。」

5

陸彥在我面前,向來冷淡自矜,淡漠到極點。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失態的樣子。

醫院病房裡,刺鼻的消毒水汽味繚繞。

陸彥死死握住我冰涼的手,深吸一口氣:「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一張好牌,當然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打出來,才最有用。

我垂下眼,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嘲諷地笑了笑。

再抬起臉來,就只剩眼睛裡的絕望和悲慟:

「我害怕……我知道周小姐要回來了,你本來就是屬於她的。我本來想拍完這部戲,就安靜地帶著這個孩子離開。」

「你想跟我分手?」

我閉了閉眼睛,眼淚不自覺地奪眶而出:「……是。」

「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

陸彥突然氣笑了,抬手捏住我下巴,

「謝棠,這世界上,還沒人能做得了我陸彥的主。」

「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離開我身邊。」

6

這天晚上,陸彥難得沒有去陪周月瑤。

他就待在病房裡,守了我一整晚。

護士打了止痛針。

在藥品的作用下,我很快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間,夢到我哥。

我十二歲那年,賀叔叔在賭桌上輸紅了眼睛,破產了。

為了我媽藏起來的一件金首飾,他倆大打出手。

撕扯間,雙雙失足,掉進河裡。

家裡就剩下我和我哥。

我媽跟賀叔叔沒領證。

法律上,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掛白的靈堂里,我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哥,等著他開口趕我走。

可他只是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我的腦袋:

「棠棠怎麼不哭?」

「沒什麼好哭的。」

他嘆了口氣:「但這麼多眼睛看著,你好歹做做難過的樣子。」

我做不出來。

這麼多年我媽都是那樣對我,她死了,我只覺痛快。

我終於開口,問我哥:「你要趕我走了嗎?」

「我為什麼要趕你走?」

他怔了怔。

接著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蹲下身將我抱起來,「棠棠,你是我妹妹。」

我因為一直吃不飽飯,瘦瘦小小。

被他抱在懷裡,輕飄飄的,像是沒有重量。

我哥收緊胳膊,把我抱得更緊了一點: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丟下你的。」

等那兩人下葬結束後,他帶著我,重新回到那個空空蕩蕩的家裡。

那天夜色淒清,風卷著刺骨涼意,呼嘯而過。

我哥卻始終緊緊握著我的手,沒有鬆開。

夜幕星子稀疏,他手心溫度滾燙。

我還以為,那會是永遠。

7

因為流產,我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星期。

這期間,我一遍一遍跳進湖水的視頻,不知道被誰曝光出去。

很快鬧上了熱搜。

曝光人還特意暗示,這是被周月瑤逼迫的。

「雖然金絲雀聽上去不怎麼好聽,但現在她才是正牌女友,周月瑤更像小三吧?」

「最近溫度都快零下了,這麼折騰真的會死人的吧……」

「大小姐好噁心,不就是不敢對付男人,只敢衝著女人下手嗎?」

在陸彥的辦公室里,周月瑤和他大吵了一架。

周月瑤冷笑連連:「我只不過想給她個教訓,什麼窮鄉僻壤出來的冒牌貨,也配做我的替代品?」

「賣慘裝可憐誰不會,一個孩子,沒就沒了,她還想讓我償命嗎?」

「月瑤,從小到大你要做什麼,我都由著你。」

陸彥淡淡道,

「但什麼事都該有個限度,你也別太驕縱了。」

「我驕縱?」

周月瑤像是被這句話激怒了,

「陸彥,我出國前你說過什麼話,你還記得嗎?」

「你說過,不過是兩年,你等得起,你會一直等我!」

她說著,眼圈漸漸紅了,

「不過是兩年——那怎麼我一回來,你身邊就多了那麼個倒胃口的貨色?!」

「這幾天他們在網上怎麼罵我的,我不信你看不到!」

「陸彥,你到底拿我當什麼?」

她淚水漣漣,那張原本美艷張揚的臉,此刻卻難得透出一絲無措和脆弱。

對跟她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陸彥來說,這是致命的。

於是他原本冷硬的表情,漸漸軟化下來。

片刻後,他走到周月瑤面前,把她抱進了懷裡。

「我愛你。」

他嗓音發沉,

「月瑤,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取代你。」

8

我看著監控里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面無表情地按滅了手機畫面。

攝像頭,是上一次陸彥把我帶進他的辦公室。

我趁著他意亂情迷時,偷偷裝的。

我早就猜到,周月瑤沒那麼容易對付。

她和陸彥十幾年的感情,走到今天,已經深刻到某種地步。

卻也不是,不可戰勝。

如今,我就是用我的血肉,在他們心裡,各自埋下了一顆炸彈。

未來某一天,就會在該引爆的時候引爆。

一覺醒來,熱搜上的風向突然變了。

那視頻之後的一段,也被曝光出來。

是我裙子染血,順著濕噠噠的裙擺往下洇開的畫面。

評論頓時炸開了鍋。

「這什麼情況,來姨媽了?」

「誰家來姨媽出這麼多血啊,這明明是流產了吧?」

「未婚先孕,好噁心。」

「封殺她!」

陸彥來看我時,神色如常。

他不提,我也仿若未覺,像以前一樣,乖巧懂事地跟他說著片場裡的瑣事。

偶爾不越界地拽著他的袖子提些無傷大雅的小要求。

竭力表現出一副正常的模樣。

直到半夜。

他從夢裡醒過來,發現身邊的床鋪空空蕩蕩。

一路找到陽台,才發現我穿著單薄的睡裙,在凜冽的夜風裡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死死咬著手臂,哭得滿臉亂七八糟的淚痕。

「……謝棠。」

我抬起頭,看到是他,就驚慌失措地擦去滿臉淚水,強笑道:

「阿彥,你怎麼醒了?」

他在月光下凝視著我的眼睛。

而我在他的目光里,強撐的情緒終於潰敗下來:

「對不起,我只是太想我的孩子了……我知道那不是周小姐的錯,我就是心裡過不去。

沒事,你讓我一個人緩幾天就好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愧意。

然後伸出手,把我攬進懷裡。

指尖輕輕撫過我手臂上流血的牙印:「那也不是你的錯,是我把她慣壞了。」

「棠棠,我帶你出去散心,我們忘掉這件事,好嗎?」

9

他叫我時,向來連名帶姓。

鮮少有這麼親昵的時刻。

我很清楚,即便陸彥有一點愧疚,也不會真的對周月瑤做什麼。

他所謂的帶我出去散心,也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補償。

不過沒關係。

我要的,只是他暫時的離開。

陸彥帶著我坐遊艇出海,在他名下的一座私人島嶼上待了幾天。

他陪著我浮潛、海釣,在夕陽下看海豚躍出海面。

是我這麼多年,從未見過的綺麗風景。

四濺的晶瑩水花里,陸彥問我:「棠棠,心情好點了嗎?」

我猶豫幾秒,輕輕點頭。

這幾秒的猶豫,也被他看在眼裡。

這天晚上,我在房間裡睡下後,陸彥去花園裡,接到了周月瑤的電話。

「陸彥,你在哪裡,你是不是又陪謝棠那個賤人出去了?」

電話里,她的聲音尖銳,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你明明說過會陪我過的!」

「棠棠的孩子沒了,我總要陪她散散心。」

陸彥有些不耐煩地說,

「一個生日而已,過不過有什麼要緊?」

他掛了電話,抬眼看到我揉著惺忪的睡眼,站在門口望著他:

「阿彥,這麼晚了,你怎麼在樓下?」

因為半夢不醒,我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黏糊,「我醒來沒看到你,還以為——」

「以為什麼?」

他目光下移,落在我赤裸的雙腳上。

微微皺起眉。

「這麼冷的天,不穿鞋亂跑什麼?」

他輕聲斥責了一句,大步走到我面前,直接打橫把我抱了起來。

我縮在他懷裡,順勢摟住他的脖頸,低低道:「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阿彥,我已經失去了我們的孩子,不能再失去你了。」

他抱著我的手臂微微僵住。

目光落在我脆弱又依賴的神情上,漸漸多了些湧起的情愫。

陸彥把我抱得更緊了點,嗓音莊重得像是一個誓言:「不會的,棠棠。」

「我永遠不會不要你。」

10

像陸彥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

其實內心深處,極度傲慢自我。

他不能容許人忤逆和挑釁他,哪怕那個人是他愛了很多年、青梅竹馬的白月光。

所以他心裡。

一邊是仗著舊情、隔三岔五跟他鬧脾氣,等著他服軟的周月瑤。

另一邊是乖巧聽話,哪怕失去孩子也不肯責怪他、只怕他離開自己的我。

天平會漸漸偏向那一邊,其實已經很瞭然了。

我和陸彥重新回去時,才知道周月瑤出事了。

在她的生日宴上,因為陸彥沒出現,她喝得酩酊大醉。

還跑出去飆車。

結果撞飛了一個路人,致使對方當場身亡。

原本她想像過去的無數次一樣,用錢解決問題,沒想到這次碰上了硬茬——

死者是某位大佬最疼愛的小兒子。

對方悲憤至極,要周月瑤以命償命。

陸彥回來時,眼看事情已經快鬧上熱搜。

周月瑤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帶雨:「阿彥,你要救我,我不是故意的……」

「再說了,不就一個人,死就死了,難道還要再搭上我嗎?」

當初我的孩子沒了的時候,她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過去埋藏的炸彈被引爆。

隔著一窗玻璃,陸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而後才淡淡道:「不用害怕,我會解決。」

他當機立斷地出手,以雷霆手段把事情壓下去,又用那人的黑料逼迫他息事寧人。

在這樣的前提下,周月瑤還要和他冷戰。

陸彥有些厭煩了她無休止的恃寵而驕。

周月瑤也不明白,不過是如同以往一樣無足輕重的一條人命,怎麼就讓他對自己的態度冷淡下來?

因為替她解決麻煩,陸彥動用了不少人脈,如今處處受制。

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陸肖趁虛而入,從他手裡搶走了好幾個項目。

陸家這一代,遠不止陸彥一個孩子。

其他人,個個野心勃勃。

這天傍晚,我從片場收工出來。

坐進保姆車裡。

經紀人說:「謝棠,陸總派人過來說了,今晚有點事,讓你在家等他就好。」

我出神地望了一會兒窗外的路燈光芒,然後回過神,笑了笑:

「回家嗎?不著急。」

「靜姐,我要去一個地方。」

車在一家位置隱蔽的私房菜停下,我穿過小橋流水,和彎曲迴繞的走廊。

最裡面的包廂,陸肖正在那裡等我。

……

一頓飯吃完,我站起身,向外走去。

陸肖跟在我身後,禮貌道:「今天多虧了謝小姐,我送你——」

我拉開門後突然止住的步伐讓他不知所措。

下意識重複了一句:「謝小姐?」

「謝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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