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竹馬完整後續

2025-07-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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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個竹馬,是四個家族中唯一的女孩。

家中落魄,長輩準備聯姻,想讓我嫁給其中一個。

可校霸蕭洲嫌棄地掃我一眼,拒絕說:「娶不了,我喜歡乖的,只把她當兄弟。」

小奶狗許序言遺憾攤手:「我也只把她當姐姐。」

學霸莊宴更是冷聲說:「她魯莽蠢笨,不適合當我的妻子。」

各種拒絕貶低,毫無顧忌,我父母只能尷尬賠笑。

我也徹底死心了。

於是,我對父母說:「爸媽,我有男朋友了。」

1

蕭洲挽著衣袖,一條手臂垂在椅子背後,坐姿大大咧咧。

正和許序言嬉笑聊天。

莊宴則是低頭看著手機。

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漫不經心地滑動,眼鏡片折射出的光也顯得冷清不近人情。

對於我父母尷尬笑著打圓場的話,他們都敷衍不耐於聽。

直到我開口說完這一句話。

包廂內突然就陷入了安靜。

蕭洲和許序言同時扭頭看向我。

莊宴也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目光刺了過來。

我恍若未覺。

只是對同樣錯愕的父母說:「你們應該早點告訴我聯姻的事,省得鬧這場誤會。」

「他們說得對。」

「雖然是青梅竹馬,但我也只拿他們當兄弟,沒有一點兒女私情。」

我父母怕我拉不下臉,所以事先並沒有告訴我這是一場相親宴。

而他們仔細斟酌。

挑選的目標是幾乎從沒和我吵過架,比我小兩歲且性格黏人活潑的許序言。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另外兩個也來了。

我雖然有點生氣爸媽瞞著我這件事。

但更多的感受,卻是心疼和心酸。

我家的情況還沒現在這麼糟糕的時候。

我媽媽曾經問過我有沒有喜歡的人。

我別開臉去,沒吭聲。

於是媽媽瞬間瞭然。

她笑著,試探性地問我,那個人是不是我這三個竹馬其中的一個?

我漲紅了臉,惱羞成怒地讓她不許再說。

她頓時就明白,肯定是了。

只不過我後面警惕了起來,將自己的心意遮掩得死死的。

他們也就摸不准我喜歡的人究竟是誰。

直到我爸投資失敗,家產一敗再敗。

我們季家徹底落魄,被其他三家有意無意地疏遠。

我媽媽覺得。

如果她不幫我爭取一次。

按照我這個嘴硬死要面子的性子,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喜歡的人表白了。

所以才莽撞了一次,瞞著我籌備了這場相親宴。

雖然許家父母都沒來,卻來了蕭、莊兩家的兒子。

但我父母依然很重視。

敞開心扉和他們聊了我家的現狀。

說如果我和他們之中的誰兩情相悅,能夠聯姻自然最好。

但如果我們都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朋友之交。

那這場席面,就當做是普通的聚餐,我爸媽也不會再強求。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

這三個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會把他們捧在掌心的寶貝女兒,拒絕得如此不體面。

我其實已經習慣了。

但看著爸媽臉上越來越難以維持的笑容。

我的心臟被猛攥一把,久違地泛起痛意。

我終是忍不住,出聲打斷他們的惡劣行徑。

不等爸媽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站起身,巡視一圈,冷聲說:「我看你們也不是很想吃這頓飯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就好聚好散吧。」

2

我爸媽先去取車。

我正要跟上,手臂突然被人從後面拽住。

一扭頭,我對上了蕭洲那張表情很不爽的臉。

他不大規矩地穿著一件白襯衫,裡面是件黑色低領 T 恤。

露出性感鎖骨上新打的兩枚鑽石鎖骨釘,潮流又狂放不羈。

就和他這個人一樣。

他低頭盯著我,勾唇陰陽怪氣地笑:「一段時間不見,脾氣又暴躁了啊?」

「你不是請長假了麼,上哪找的男朋友?」

「這人年紀多大?長得怎麼樣?我認不認識?」

他一連串壓迫性極強的問句。

句句都好像透露著關心。

可一旦我全盤交代。

他又會眨眨眼睛,嘲笑著貶低我,說我不配。

已經很多次。

我幾乎是立刻就應激了。

一把甩開他的手,無法控制地大聲說:「與你無關!」

蕭洲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有些錯愕。

他不笑了。

蹙眉盯著我,表情愈發不爽。

許序言從他身後探出頭。

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幹嘛呀,反應這麼大?」

他慣常夾著嗓音,顯得語調活潑而俏皮。

很容易讓人心生親近感。

可他說出來的話,卻和他展現出來的截然相反。

「難不成,姐姐真在外面有了野男人?」

「哇,有了我們幾個還不夠麼?」

他的笑意加深,盯著我,別有意味地說了句:「真浪蕩。」

許序言最喜歡把他們三個說成是我的後宮。

好像我有多麼荒淫,地位多麼高,多麼特殊。

可在我們這四個人的小團體里。

我才是那個費盡心力去努力融入他們的人。

曾經我還會自欺欺人地騙自己。

雖然他們總愛捉弄我、貶低我,常常在我身上找各種鬼點子尋開心。

但可能他們男生,就是這樣的。

除此之外,他們也經常會來找我一塊玩,我被別人欺負時他們也會幫我出氣。

總歸一起長大。

我對他們來說,還是不一樣的吧。

直到上次那件事發生。

我才終於明白。

原來從始至終,我只是他們眼中可以隨意擺弄的玩具。

是他們無聊時供他們取樂的跳樑小丑。

我迎上許序言的目光。

他嘴角依舊上揚著,期待看我被他這句已經過分了的話刺痛後的反應。

但我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了一會兒。

轉身就走。

沒走幾步,突然有另一道略顯冷漠的聲音叫住我。

「什麼時候回來上課?」

我頓了頓,沒回頭。

但是對於這句正常的詢問,好歹給了點回應,「過兩天吧。」

緊接著,我就聽見許序言很不高興地「嘖」了一聲。

他故意大聲嘟囔,好讓我也聽得清。

「不愧是談過的,只給他好臉色。」

「不過——」

「你們都分手這麼久了,姐姐,你還給他區別對待嗎?」

很可笑吧。

這三個人里,明明莊宴對和我的聯姻最為抗拒厭惡。

言辭也是最過分的一個,說我又蠢又笨,他不會娶我這種人當妻子。

但是,我卻和他交往過。

甚至還是莊宴他先對我表的白。

3

和蕭、許、莊三家世代累積的資本不同。

我們謝家是後來才發家的。

準確來說,是我爸早年間無意抓住了時代的東風。

從此一飛沖天,擠入了這三大豪門世家的圈層。

但這只是表面。

很多人背地裡都在嘲諷我家。

說我們不過是個一時得意的暴發戶,不配和他們一個圈子。

遲早要哪來的回哪去。

我那時年紀小,氣不過,擼起袖子就要找他們算帳。

是我爸攔下我,語重心長地對我說。

咱們家要想真正站穩腳跟,就必須和這群人打好關係。

於是,我忍了。

我開始裝作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努力混進那群少爺小姐當中。

後來發現了蕭洲他們的特殊地位,便一直跟屁蟲似的跟著他們。

從小學一直跟到初中。

從被排斥捉弄到漸漸被他們接納。

一直到大學。

即便我最初被我爸教導,目的不純。

可後來這麼多年,我是真心把他們當最好的朋友的。

直到我爸投資失敗,股市斷崖式下跌。

他們陡然開始冷落疏遠我。

我在長久的無措中,慢慢明白。

原來自始至終,我們之間的地位,都是不對等的。

這一次我沒有再眼巴巴地討好他們。

而是照常上下學,適應沒有他們的生活。

然後,我被綁架了。

被一群熟人圍困起來勒索時,我人還是懵的。

我認出他們中間還有幾個平常跟我關係不錯的朋友。

所以難以置信,他們會選擇我下手。

我甚至以為他們是在跟我開玩笑。

還笑著說要是他們缺錢,我可以借給他們。

但他們獅子大開口,要了一個我根本無法承受的價格。

我才意識到,他們是認真的。

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他們搜走。

被他們關了兩天,滴水未進。

在聽到他們焦灼討論說不敢直接勒索我父母,打算找人把我賣掉時。

我感到一股滑稽的荒謬與崩潰湧上心頭。

就好像看見一群拿著菜刀說要去殺人的小孩。

既因為他們乳臭未乾的年紀而覺得好笑。

又因為他們認真的表情和手中鋒利的刀而驟然產生一絲危機感。

而那一抹滑稽和好笑。

也在他們把我扒光衣服,拍下裸照待價而沽的時候。

化成了徹骨的寒意和驚恐。

我努力蜷縮起身體,發瘋一樣罵他們,放狠話威脅他們。

可任誰都看得出我的虛張聲勢和恐懼。

裡面有個人,叫周遇城,和我曾經是朋友。

他蹲下來,嘆了口氣。

一邊笑著伸手摸我,一邊說:「顏顏,你原諒我。」

「其實我很喜歡你,我也不想這麼做的……」

他的話沒說完,化成了一聲慘叫。

我咬住他的手指,全身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氣。

幾乎要硬生生把他的手指咬斷。

這群人頓時陷入混亂,連忙來阻止我。

就在這時——

倉庫門開了。

一陣強光從地表射入,逐漸鋪平了整個昏暗的破舊倉庫。

門口一個身形頎長的人背對著光。

就這樣降臨在我的瞳孔裡面。

是莊宴。

4

從那天被救出來以後。

我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不敢出門。

朋友毫無預兆的背叛,突如其來的綁架勒索。

以及被毫無尊嚴地扒光衣服拍下各種照片。

都在我心裡一筆一划痛苦地刻下了墨色的陰影。

我緊繃的精神搖搖欲墜。

而那段時間,是一向冷漠刻薄的莊宴陪在我身邊。

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溫柔而有耐心的模樣。

還是對我。

他好像能感知到我崩潰消沉的情緒。

原本話不多的他,開始每天找各種話題陪我聊天。

我住在他的私人公寓里。

學校的假他幫我請好,我父母那邊他幫我隱瞞。

周遇城那群人他也動用自己的人脈,私下教訓。

連跟他關係最好的蕭洲和許序言,他都想辦法攔著周旋。

他沒有讓這件事泄露任何一點風聲。

也不讓任何人打擾我,來觸碰我的傷疤。

像一場寒冷的雨忽遇春風蒸發成柔和的水汽。

用潤物無聲的姿態將我牢牢保護在他的羽翼下。

他的成熟穩重和可靠。

讓我逐漸打開緊閉的蚌殼,控制不住地對他心生依賴。

最後我實在忍不住。

懷著期待和忐忑問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猶記得那時。

莊宴穿著休閒舒適的家居服,和我並排坐在地毯上。

他半擼著袖子,露出蒼白卻修長有力的手臂,鋼筆在寬大的指節中靈活旋轉。

他眼鏡也摘了,額前黑髮散落幾縷,人頗有些慵懶。

抬眸看向我時,是無法言說的溫柔寵溺。

他用反問代替了回答。

微微笑著問我:「要不要和我交往?」

仿佛一支箭羽命中靶心。

我暈乎乎地跌入了他罕見又帶有極致誘惑的溫柔鄉。

我沒有搖頭拒絕的理由。

在他的照顧下,我慢慢擺脫陰影,又變得開朗起來。

現在回想,仍覺得恍惚。

莊宴看似性格淡漠,但骨子裡卻極其強勢。

我跟他熱戀那會兒。

蕭洲被迫克制自己的行為不再跟我勾肩搭背。

許序言也強忍著,不再對我滿嘴跑火車。

哪怕我有一點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他都會很重視。

我幸福得幾乎要愛上他了。

連以後和他結婚選什麼樣的婚紗都傻笑著在腦海中模擬了無數遍。

可他是裝的。

他是裝的。

所有他給我的一切——也全都是假的。

我永遠忘不了那天。

我第一次下廚,帶著滿是傷痕的手和無數報廢的食材。

做出了一桌豐盛的飯菜,足足十八道。

就因為莊宴一句,想在生日聚會上吃到我親手做的飯菜。

可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等來的不是誇獎和讚嘆。

而是笑。

莫名其妙的大笑。

一群人毫不留情地嘲笑。

許序言捧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蕭洲一邊壞笑著吹口哨,一邊拿手機錄下我穿著圍裙,手裡還拿著鍋鏟的狼狽又茫然的樣子。

而莊宴。

他懶懶地靠在門口,淺笑著看著裡面的一切。

仿佛一個穩操勝券的玩家,在波瀾不驚地欣賞他得勝的結算場面。

「沒想到我們驕傲蠻橫的謝大小姐也有這麼賢惠的一面啊,哈哈哈……」

「幸好我們的賭約只有一個月,不然再演下去,莊宴,她孩子都願意給你生了!哈哈哈哈。」

「哈,有意思,下一次該輪到我玩了吧?」

蕭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頓了頓。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

然後,聳聳肩,又沒什麼所謂地轉過身去。

勾唇笑著說:「被她聽見了啊,那下一次,要換個新點的花樣了。」

5

我站在那裡,很久很久。

一層寒冰從腳底下生了根,逐漸爬滿我的全身。

我連吞咽都有點困難,好像在吞刀子。

然後是顫抖。

控制不住地細微顫抖著。

我轉了轉眼珠子,無聲地看向站得離我最遠的莊宴。

嘴唇顫抖著張了張。

想問他,這是真的嗎?

當初我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避而不答。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

可是,這一個多月的點滴相處。

你難道對我就沒有一點點,哪怕只有一點的心軟愧疚?

莊宴和我對視了三秒,笑意淡了淡。

然後,他平靜地移開了目光。

我慢慢閉上了嘴巴。

不必再問,不必再自取其辱。

我明白了他的答案。

我以為我會哭的。

以為我會嚎啕大哭,用眼淚把他們都淹死。

然後看他們恐慌,手忙腳亂的樣子。

但是我哭不出來。

喉嚨哽咽酸痛,心臟抽搐,遍體生寒。

但是我的眼睛乾澀灰敗,擠不出一滴眼淚。

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我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站在他們中間。

被環繞在四周尖刀一般的譏笑裹挾著。

等到他們笑夠了,慢慢停下來。

開始疑惑起我死寂一樣無動於衷的奇怪反應。

我才輕輕呼出一口濁氣。

用沙啞到有些難聽的嗓音。

對他們說:「……我們絕交吧。」

從那天以後,我休學了。

緊接著,我爸的口碑和生意都急轉直下。

可他不甘心,總覺得自己能東山再起。

於是我們家的境況越來越糟糕。

如果不是我媽手裡還緊緊攥著一筆錢,不准他動。

恐怕我就連學都上不起了。

我們從富人區搬了出去。

我賣掉了自己所有的奢侈品,包括機車、鋼琴和名表。

看著自己帳戶上增加的金額,我的焦慮才有所緩解。

除此之外。

我還讓我的男朋友凌蕭幫我勸勸我爸。

他成績好,早在高中就創業成功,有了自己的事業。

處理起生意上的事總比我這個差生好。

使喚他,我毫無心理負擔。

恢復上學的第一天。

凌蕭的司機專門繞到我在郊區的新家來接我。

我賣掉了車,但生活品質卻一點也沒下降。

到了學校門口,凌蕭正紳士地幫我打開車門,想牽我下車。

遠處突然一道轟鳴聲飛馳而來。

一聲刺耳的輪胎擦地聲後。

蕭洲一個漂移甩尾,停下了他那輛炫酷的黑色機車,摘下頭盔。

大長腿一邁,臉色很臭地朝我們走了過來。

他盯著凌蕭牽我的那隻手。

突然,把頭盔砸了過來。

我和凌蕭被迫向兩邊分開。

還沒來得及生氣。

蕭洲反倒冷笑著問我:「這就是你所謂的新男友?眼光真爛。」

「什麼時候背著我們跟他勾搭上的?」

6

他的語氣如此理直氣壯。

好像是我背著他偷人一樣。

但是,他以為他是我的誰?

我原本還有點生氣,下意識想反唇相譏。

可在捕捉到他這一絲有點超出尋常的異樣時。

我沉思了片刻。

再抬起頭時。

我無視蕭洲,只看向凌蕭並主動牽起他的手。

語氣親昵地說:「走吧,別理他,一會上課要遲到了。」

原本冷眼對峙的兩人,目光頓時都落到了我身上。

凌蕭頗有些受寵若驚,立刻就笑了。

我對他的態度只要好一點,他就會燦爛得不得了。

他忍不住黏黏糊糊地湊過來,摟住我的肩膀。

蹭了蹭我的頭髮說:「好,都聽你的。」

一旁的蕭洲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他見我們要走。

猛地伸手要來抓我。

卻被凌蕭早有防備地側身擋了一下,重重將他的手打了回去。

凌蕭將我護在身後。

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你想對我老婆做什麼?」

「你老婆??!」

這一聲尖銳到近乎扭曲的聲音,不是蕭洲發出來的。

我扭頭。

看見了不知何時出現在另一邊的許序言和莊宴。

頓時意識到……今天的課,恐怕趕不上了。

許序言走近一步。

眼神銳利地在我和凌蕭身上掃來掃去。

他一改平常裝模作樣的甜弟作風。

幾乎是有些尖酸刻薄地說:「你和她才交往多久就叫上老婆了?要不要臉?」

「姐姐,你聽我的,這種不莊重的男人不能要!」

「你要是實在想找男朋友……我可以勉強委屈一下自己,當你的小男友。」

凌蕭都要被他氣笑了。

他怒斥道:「挖牆腳還當著我的面挖,究竟是誰不要臉?!」

他們倆毫無風度地吵了起來。

傷害性不大,丟人倒是挺丟人的。

我甚至看見圍觀的大學生里,有人裝作若無其事,實則漏洞百出地偷偷舉起了手機。

我一點都不想待會在校園表白牆上,看見這場小學雞互啄里出現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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