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下完整後續

2025-07-0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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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語,只是一味地低頭忙著躲進衛生間。

關上浴室門,我默默捂住自己的臉。

22

光顧著尷尬的結果就是。

本來要擰水龍頭,結果不小心擰成了淋浴頭開關。

我被澆了個濕透。

聽到我這邊的聲音,江亦敲門。

聲音擔憂。

「怎麼了?」

「衣服濕了……」

「等我。」

三分鐘後。

「開門。」

我接過,是他的高定手工白襯衫。

還好足夠大。

穿上完美蓋住大腿根。

打開門。

他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視線掃過來,眼神一暗。

不著痕跡地又轉過去。

「帶一套女式衣服過來。」

我就待在臥室等。

等得無聊了,我走到他書架上準備隨便看看。

結果卻看到一本言情小說。

《極致誘惑!厲總狠命掐腰寵,夫人哪裡逃!》

不是?

他居然。

看這個?!!

震驚程度不亞於發現新大陸。

瞬間笑得不行。

我隨意翻開一頁。

還沒看兩分鐘。

突然。

「在看什麼?」

我嚇一哆嗦。

書掉在地上。

轉身。

心虛之下,腳磕在旁邊的椅子腿上。

被江亦攬入懷中。

唇蹭過他喉結。

柔軟撞上堅硬溫熱的胸膛。

乾燥溫熱的掌心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貼合腰際。

帶來酥麻異樣的觸感。

轟!

我紅著臉連忙拉開距離。

他扶穩我,替我整理了一下髮絲。

四目相對。

他漆黑的瞳孔倒映出我蓬亂的髮絲和濕潤的眼眸。

眼神驚慌,唇瓣嫣紅。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指腹忽然下移到唇角。

我條件反射地啟唇。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

手指已經進去一小截。

我慌亂地要推開。

結果情急之下,咬了他一下。

他漆黑深不見底的眼眸瞬間變得晦暗又危險。

時間好像靜止了。

心臟怦怦直跳。

我知道我應該繼續拒絕的。

可我此刻卻緊張地攥住衣擺。

眼睫輕顫。

因為我悲哀地發現。

我的身體遠比我想像的更熟悉他。

心跳也是。

或許在我決定進來的這一刻。

我心裡就默認了自己的選擇。

只是我不願細想和承認。

白皙的大腿和黑色的西褲形成鮮明對比。

松木香氣縈繞鼻腔。

大概是氣氛太美好。

我不願打破。

於是在他手溫柔地插入我的髮絲的時候。

我沒有拒絕。

閉上眼睛。

在吻落下來的前一刻。

門鈴響了。

門外站著崔特助。

還有溫欣。

23

坐在回去的計程車上。

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景象,眼眶發澀。

拿出手機,狠狠拉黑了江亦所有聯繫方式。

防止自己自作多情。

晚上一個陌生號給我打電話。

「我在樓下——」

啪。

掛斷拉黑。

拉開窗簾。

昏黃燈光下。

江亦靠在車子上,目光穿透夜色,抬頭看向我的房間。

我把自己摔在床上。

很好,我又失眠了。

我沒想到江亦在樓下等了一夜。

地上落了一地煙灰。

他穿著黑色大衣,眼下一圈烏青。

我剛下樓,他就掐斷煙頭。

邁著修長的雙腿走過來。

「為什麼要把我拉黑?」

「你管不著。」

「昨天為什麼走?」

「你管不著。」

「可以聽我解釋一下嗎?如果還是因為之前那件事——」

到現在,他還以為是聯姻那件事。

我實在忍不了:「江總,抱歉,如果你心裡還住著別的女人,就不要再來招惹我好嗎?」

他不知道。

他隨便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甚至一句話就能輕易擊潰我的防線。

我逼著自己努力熬過這段戒斷反應。

可他為什麼總是這樣……

我鼻腔發酸,怕他看出來,迅速低下頭,盯著地面。

江亦估計這輩子都很少有這種被噎到說不出話的時候。

一時間,他臉上閃過錯愕、詫異、荒謬以及原來如此的表情。

「你說的那個女人該不會是溫欣吧?」

他不顧我的掙扎,將我抱在懷裡,語氣既有種哭笑不得,又帶著點欣喜。

像是終於找到癥結所在。

「對不起,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誤會,但我想說我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你,我跟溫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你是不是不知道她喜歡女孩子?這次她過來找我,其實是因為她和她女朋友全球旅行,恰好經過,加上我們之間有合作項目,又聽說我在追你,就過來——

「過來看我笑話的,她嘲笑我一直沒追上你,還說要來幫我,但我怕她看上你,就沒同意,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讓她過來了。」

我身體僵住。

什麼?

他喜歡的一直是我??

他抱緊我,忽然有些委屈。

「你不知道當時聽說你有男朋友的時候,我都快瘋了,所以才以投資人的身份出現在你身邊,我在想,就算你有男朋友我也認了,誰說女人不能同時擁有兩個男人的?」

原來他之前那種很瘋的舉動。

也是因為我?

沉靜死寂的水面忽然被風吹皺。

盪起陣陣漣漪。

但——

「別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相信你……」

我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抬起發紅的眼眶瞪他。

他溫柔地替我擦眼淚。

「當然,都是我的錯,聯姻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讓你誤會也是我做得不對,所以我做好了追你一年、兩年……甚至一輩子的準備。」是不是他的錯,他都照單全收。

「那我要是一直不答應你呢?」

「那說明我做得太差了,我要深刻反思自己。」

忽然想到什麼:「所以你買了本言情小說?」

他咳了聲,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不過我就看了兩頁沒看,裡面有很多常識錯誤,其實現實中的總裁不是那樣的……」

「那你生病是故意的?」

「不是。」他立馬否認,「生病是意外,但我沒想到你會過來。」

我也立馬否認:「是導師讓我過來的,其他人都不在,也不讓我寄快遞,我不得已才過來的。」

我刻意加重了「不得已」這三個字。

「我當然知道,本來就是我做得不對,還讓你來照顧我,我真是罪該萬死。」

那倒也沒這麼嚴重。

只是他說他喜歡我。

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那為什麼你那些朋友都說你喜歡了溫欣十年?」我委屈道。

「那些朋友,誰?」他眼神瞬間變得很冷。

「就你們圈子的那些人啊。」

他掏出手機,身上殺氣很重。

「我現在就打電話問一下,因為我和溫欣除了現在有項目合作外,以前幾乎沒有交流,我倒想看看是誰在造謠。」

我正想阻止。

這時,溫欣不知道從哪突然冒出來,從車後探出個頭。

「哈嘍,嫂子好,我是溫欣嘿嘿。」

我被嚇一跳。

「那個,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她根本沒給我回答的時間。

因為她說完就忽然拉著我一路狂奔到咖啡店。

江亦狠狠蹙眉,邁著修長的雙腿就要跟過來。

「江亦,我是在幫你追老婆,你最好不要跟過來。」

24

五分鐘後。

我和溫欣面對面坐著。

她長長呼出一口氣。

然後雙手合十,表情愧疚。

「對不起嫂子,把你拉過來,是因為這件事好像跟Ťū́₉我有關。」

從被她拉過來到現在。

我都一臉蒙。

「什麼意思?」

她心虛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就是之所以大家都說他暗戀我,其實是因為我當時在學生時期為了擋爛桃花,跟別人瞎說江亦是我對象。平時沒人敢在他面前瞎說,所以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為大家早忘了,誰知道現在背後還有嚼舌頭的。」



「之所以把你拉過來說,就是我不敢讓江亦知道,怕他打死我,畢竟雖然我們兩家關係好,但是涉及你,他六親不認的。」

我緊了緊手中的杯子,下意識替他說話。

「他也沒有那麼可怕吧?」

說到這,她像是打開了吐槽的匣子,滔滔不絕。

「你不要覺得他對你溫柔,他就是個溫柔的人,我們從小一塊玩的朋友都很怕他,說實話要不是我媽和他媽是閨蜜,我連玩笑都不敢跟他開。我還記得小時候有次坐他們家車,手上拿的冰激凌不小心弄髒了座位,他從那以後就再也不讓我坐他們家車了,冷漠吧!

「而且昨天你走之後,你不知道江亦臉色都多嚇人,說實話,我從小沒見過江亦想要什麼東西沒得到過的,也沒見過有人敢給他這麼甩臉子的,太稀奇了,所以我本來今天和我女朋友偷偷跟過來是要看江亦笑話的,結果後來吃著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都以為你倆已經結婚了來著,去年我回國的時候,半夜找他敲定合同,結果你知道嗎?這傢伙當時來了一句,要回去陪你睡覺,說你怕黑一個人會睡不好,就走了!我從來沒見ţů⁴過江亦因為感情耽誤工作,要知道他可是個工作狂啊。而且第二天我約他在商場見面,他見我去挑戒指,也跟著我一塊過去,我當時就以為他要向你求婚了。」

求婚?

原來當時那次是……

心臟好像忽然被浸泡在草莓氣泡水中,翻騰著冒泡。

「然後我再回國就是聽到你走了的消息,後來聽說江亦一直找你,我給他出主意他還不要,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你倆分開是因為我。」

說到這個,她簡直又要跟我跪了。

「對不起嫂子,我沒想到年少時瞎說的話,會帶來這麼嚴重的後果,要不我給你跪一個吧。」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連忙阻止:「沒事,都已經過去了。」

「對了,我倆聯姻也是有原因的。就我和江亦從小有娃娃親,原本只是家長之間的玩笑,我們都沒當回事。要不是她那個後媽作妖,不會有去年我倆聯姻這回事。」

她趕緊解釋,像是要在我面前刷好感。

「就是江氏集團是江亦媽媽一手創立的,他爸是入贅他們家的,後來江亦媽媽去世後,他後媽上位,一心想要把持公司大權,他爸爸又是個耳根軟的。就在去年,他後媽聯合外人想要架空他,江氏內部當時出現了嚴重危機,那些平時支持他的董事也紛紛轉到敵對陣營,他後媽生怕他搭上別人家的千金,東山再起,於是就給他爸吹耳邊風,逼他和我家聯姻,趁此斷了這個念頭,因為我家遠遠比不上江氏,對他事業來說沒任何裨益。

「說實話,能想到通過這種方式妄想打壓江亦,他後媽也真他娘的是個人才,因為她不知道,當時江亦已經在海外開拓了市場,動動手就能蹍死他後媽。

「只不過吧,江氏對他來說意義不凡,所以就做了個局。

「不過我覺得他不告訴你,也是怕你捲入風險,當時他爸和他後媽盯他太緊了,雖然當時他想好了對策,但是畢竟還是有風險嘛。」

積壓在心裡的烏雲忽然破開一道口子。

陽光穿破雲層。

金光遍染。

25

走之前,溫欣給我發了幾張江亦小時候很可愛的照片。

「嫂子,看在我這麼努力賄賂你的分上,可不可以以後讓江亦對我手下留情一些嗚嗚,等一會兒我回去,我就立馬澄清謠言。」

我其實有些好奇:「你為什麼主動跟我解釋這個?」

她嘆了口氣:「畢竟坦白從寬,要是被他查出來,那我的下場會更慘。」

說著她拍了拍胸口,一臉後怕:「還好我天生愛湊熱鬧,跟過來了,不然我可能之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從咖啡館出來。

見江亦神色焦急地大步走過來。

溫欣跟老鼠見了貓一樣,一面擺手一面心虛地狂奔。

「那個,不用謝了,你們也不用請我吃飯了,記得以後多給點項目就好了……」

就像一陣風,來匆匆,去匆匆。

……

「你們聊什麼了?」他有些緊張地看我。

「溫欣說你確實喜歡她挺久了。」

他成功愣住,然後臉色慢慢變黑,咬著牙就要打電話。

我沒憋不住,一下笑了出來。

見我眉眼彎彎,他才意識到被耍了。

表情慢慢轉為無奈地笑。

「那她怎麼跟你說的?」

「唔,就是謠言。」

他還要再問。

我趕緊轉移話題:「我快要遲到了。」

不能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要跟我求婚的事。

不然到時候沒驚喜了。

他很自然地接過我的小挎包:「我送你過去。」

說完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臉色。

見我沒有拒絕。

又滿懷期待地看著我:「那我們現在是不是……」

我一秒嚴肅:「再說吧。」

26

我心裡還有些轉換不過來。

好吧,其實是高興到爆炸。

我把這件事跟晴晴說了。

她一點都不震驚:「其實我早看出了,就是很奇怪,我見到的樣子和你嘴裡說的樣子總是不太一致,所以並不是很確定。但你知道的姐妹,無論怎樣我都是站你這邊的。」

我嘿嘿笑。

「那你們現在什麼情況?」

說起這個,我有點奇怪。

其實我那天也就裝一裝。

那他一說復合,我就答應。

我不要面子的啊。

只要他再說一遍。

我肯定就答應了。

結果沒想到。

跟我預期完全不一樣!

他居然。

把我說的話當真了。

從那天過後。

除了國內公司有重大事務需要他親自過去。

基本上他都在這邊陪著我。

接送我上下學,一起吃飯,陪我學習、散步。

於是他的辦公場所也變成了咖啡館、圖書館、車裡。

只是。

他開始變得對我禮貌又紳士。

一個月過去了吧。

不僅連個牽手都沒有。

甚至再也不提一句復合的事。

就只是陪著我。

「不對勁啊,你們怎麼還整上柏拉圖了。」

就是說啊。

我現在每天都有點燥燥的。

這天。

他照例送我到樓下。

想到白天跟晴晴的對話。

心裡憋著一股勁。

「在想什麼?」

「沒什麼。」

「好,那早點休息,回家給我發條消息。」

「好呢。」

我一臉微笑著接過書包。

一轉身,嘴角卻瞬間耷拉下來。

不開心。

然後一個沒注意,在上樓梯的時候。

不小心崴了一腳。

其實並沒崴到。

但我腦子一轉,忽然叫出聲。

「哎喲——」

「怎麼回事?」

他幾步來到我面前,語氣擔憂。

「痛。」我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好好好。

我倒要看看他在搞什麼!

他一把將我打橫抱起:「別動,我抱你上去。」

我手很順勢地勾住他脖子。

「我會不會很重啊?」

「不會。」

「那謝謝啦。

「哎呀,我好像要掉下來了。」

其實沒有。

但我以此為藉口,抱他更緊了,頭「被迫」靠到他肩膀。

並不安分地蹭了蹭。

柔軟的髮絲掃過他喉結。

他身體陡然一僵。

喉結輕輕滾動了下。

切。

他把我放到沙發上,蹲在我面前。

燈光下,骨節分明的手捉住我白嫩的腳心,他正在仔細輕柔地為我塗藥。

我看了會兒。

然後另一隻腳很「不小心」地隔著黑色絲綢襯衫踩到他腹肌上。

「啊,不好意思,我剛才是找拖鞋來著,沒想到不小心踩到你了,你沒事吧?」我關切道。

被西裝包裹住的大腿肌肉驟然緊繃。

抬眼。

他笑:「在做什麼?」

我努力表現得一臉茫然:「我什麼也沒做啊?」

他沒回。

下一秒,他手驟然鬆開我的腳。

天旋地轉間,我被他單手抱了起來,向臥室走去。

啊!

我心怦怦直跳。

他終於不裝了嗎?

不過,突然有點緊張怎麼回事。

我頭靠在他胸口,捂住自己發燙的臉。

然後。

我整個人就被扔到了床上。

他把我塞進被窩。

「早點睡覺,明天早上不是有課?」他細心地幫我掖好被子。

然後轉身就要走。

我??

坐起來。

下意識拽住他袖子。

「你現在要走?」

他看了眼腕錶:「現在很晚了。」

What?

都這樣了。

他還要走。

我搞不懂他到底什麼意思。

只好鬆開。

又氣又委屈。

「行,那你走吧。」

等了一會兒沒反應。

我好奇,正要抬頭。

面前忽然落下一道陰影。

他雙臂撐在我身體兩側, 將我圈在懷裡。

「我現在是不是可以理解為, 你答應我的追求了?」

什麼?

「你在追我?」我震驚了。

還真是難以讓人看出來呢。

都成年人了。

你居然在這搞純愛。

「嗯, 當時你不是沒有答應嗎?」

他眸色認真地盯著我。

好吧。

其實我也喜歡純愛的。

腦子裡絕對沒有整天想那些事。

「所以答案呢?」

我沒說話。

而是勾住他的領帶, 很快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他愣了幾秒, 然後輕笑一聲。

直起身。

開始慢條斯理地拆領帶。

我看呆了。

「你……你幹什麼?」

「今天這麼努力勾我, 沒想過後果嗎?」

腕錶也被拆了下來。

「如果我說其實我只是想搞懂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信嗎?」

他手撫上我往後躲的小腿, 握住。

然後毫不費力地就把我拽入他的領地。

「我記得之前某人好像說過我們這方面不合拍。」

「?」

「沒關係, 今晚我會好好表現的。」

這天,我用一晚上沒睡覺的教訓。

明白了一個道理。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番外:男主視角

其實第一次見許恬的時候, 江亦就對她印象深刻。

不是因為在他面前出醜。

而是當時她的表現和臨時反應。

面對大家的嘲笑。

沒有窘迫到抬不起頭。

相反, 她只是吐了吐舌頭,便快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把花遞過去。

咧著大白牙, 眼神晶亮地望著他。

「學長, 您今天的演講讓我受益匪淺,我希望以後我也能成為像您這麼厲害的人。」

面容嬌憨。

那一瞬間, 江亦想到了暗夜裡盛放的玫瑰和春日裡的向日葵。

嬌妍,熱烈, 鮮活充滿生命力。

是一種富貴人家滋養出來的獨特氣質。

自信大方, 絲毫不怯場。

原本以為只是一面之緣。

只是沒想到下次再見到。

會是那樣的形式。

他瞬間就認出了她。

並救了她。

出於什麼原因。

大概是心裡那點自己也說不清的好感?

甚至不能稱之為好感。

如果非要說。

大概是她身上的氣質對他有一定的吸引力。

與許恬從小被嬌養著長大的家庭環境不同。

江亦的母親在他六歲的時候便去世了。

不到半年,家裡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他見過。

在父親的辦公室。

當時還是秘書。

也是從那個時候,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只有強大起來, 才能掌控話語權。

於是從不被重視、從小受苛待的小男孩成長為如今江氏集團的掌權人。

他用了整整二十年。

成為江城最年輕的後起之秀。

甚至遠遠超過其母親在世時的榮耀。

在同齡人還在為女人們大打出手的時候。

他已經獨自談成了一項對財團極其重要的跨國收購案。

也是那次機會,成功地讓他從基層一躍成為集團的總經理。

又用了五年,成功肅清集團殘餘勢力。

培養自己的心腹。

後媽指著他鼻子罵, 說他冷血殘忍, 不近人情, 無視綱常。

他聽了其實沒有太大的感受。

畢竟從小從人堆里廝殺出來的。

能指望他父慈子孝,還是知節懂禮?

比起這些。

他更習慣壓抑,習慣冷漠, 習慣掌控一切。

原本他也以為這輩子會和工作相伴一生。

直到他遇到許恬。

就像是一道光。

在某個瞬間,照亮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原來, 他不是無情。

他其實也渴望溫暖。

遞出卡的時候。

他其實想的是拯救她走出泥潭。

喜歡嗎?

談不上。

但不知道為什麼。

他就是不願看到她為了這些折腰。

她就應該繼續像之前那樣活得驕傲恣意, 不是嗎?

可是她好像誤會了。

在那天應酬完,回家看到她穿成那樣, 躺在他床上的那一刻。

不知道為什麼, 解釋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他以前覺得女人很麻煩。

他不明白為什麼身邊的那些人卻甘之如飴。

甚至願意為此和家族決裂。

簡直……愚蠢至極。

所以他生活中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可那天后,他忽然覺得好像麻煩也不錯。

臉有點疼。

慢慢地, 他開始期待下班後的生活。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

她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拘謹、乖巧。

與以前大相逕庭。

他以為是家庭變故所致。

於是他極盡耐心。

希望幫助她早日解開心結。

他能感覺到她正慢慢地在他面前打開自己。

偶爾也會跟自己撒嬌。

只是他還是覺得他們之間少了一點什麼。

但少了什麼,又說不上來。

直到她失憶。

性情大變。

可他知道, 這才是她真實的樣子。

活潑可愛,很嬌氣。

也更令他……著迷。

那段時間,他體會到了心臟加速跳動的感覺。

怎麼辦?

每次看到她兇巴巴對自己頤指氣使的驕矜模樣。

心都要融化了。

於是縱容她,寵愛她。

甚至在她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時。

他才發現在她面前早已失去自己原有的底線。

臉疼得不行……

後來他才知道, 以前他們之間缺少的是什麼。

是她身上原本的鮮活的生命力。

失憶前的她, 總像是在刻意壓抑著自己。

小心翼翼。

如果現在問他的感受。

他想,如果她讓他當她的狗。

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說「願意」。

所以得知她突然一聲不響地跑了的時候。

他體會到了人生第一次失控。

他幾近瘋狂地找了她一年。

只是沒想到再次見面,她又變成了失憶前的樣子。

恭恭敬敬, 害怕他,甚至抗拒排斥他。

在經歷過纏綿愛意的那半年後。

他發現他現在根本接受不了她以這樣的態度對他。

他向來是一個不喜歡強迫別人意願的人。

可這次,他不想管那麼多。

無論使用什麼手段。

只要能把她追回來。

以前他最嗤之以鼻的行徑。

現在被他學了個遍。

甚至還聽從網上的意見。

買了本言情小說。

好在最後。

他足夠幸運。

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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