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立馬回復。
看來消息是真的了。
我鼻腔發酸,怕自己失態,趕緊垂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努力讓自己聲音輕快。
「那先恭喜江先生了。」
他眉頭蹙起,抓住我的手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當然。
這段時間是我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對我好,讓我差點快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畢竟他結婚是要門當戶對的。
而且這期間,他幫助了我太多。
我應該識趣一點。
「江先生,多謝您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這兩天我會搬走。」
14
那天晚上,我在臥室,他在書房。
一晚沒睡。
第二天我聽到臥室門打開的聲音。
江亦走了進來。
嚇得我連忙閉上眼睛。
就在我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他根本沒有進來的時候。
一個溫涼帶著繾綣意味的吻輕輕落在我額頭。
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但我知道肯定不能做第三者。
我聯繫了搬家公司。
卻沒想到途中被江亦的對家綁架。
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失憶。
我們大概不會再有交集。
15
由於昨晚上失眠,我請了半天的假。
結果第二天下午剛到辦公室門口,昨天跟我打賭的雯雯就連忙悄悄地把我拉到角落。
眼裡閃著八卦的精光,壓低聲音。
「什麼情況,昨晚這大帥比該不會是你前男友吧?」
我不願多說:「不是,就是普通朋友。」
她鬆了口氣:「那就行,還以為是你前男友呢?不然那就尷尬了。」
我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沒事,咱導不是要辦展,但一直沒有找到投資人嘛,嘿,你看,這不巧了——」
她一面說著,一面身子往旁邊挪。
只見江亦西裝革履端坐在會議桌主位,而我導正在向他彙報項目可行性報告。
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他抬眼望過來時,我導也發現了我。
「小恬,傻愣著幹嘛,快過來啊。」
雯雯把我推過去,坐下。
我一整個凌亂。
他這是要幹什麼?!
江亦全程無視掉我質問的眼神,仿佛不認識我。
直到結束,江亦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蔣老師,我對您的項目非常感興趣,但還有一些細小的點不是很懂,能否向您借一下許恬同學做我這段時間的助理,我想這樣可以省去很多時間。」
我幾乎是下意識道:「我不同意!」
一群人腦袋噌地齊齊轉過來看向我。
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強烈,我趕緊找了個不容反駁理由:「您忘了,您上次交給我的任務我還沒完成呢。」
他上周說過這兩天就要,很急迫。
結果沒想到導師卻鬆了口氣:「那個先交給你師姐,小恬,你這段時間就跟著江總,咱們這個項目你了解得最多。」
雯雯及時幫腔道:「對啊小恬,你剛不是說你們是朋友嗎?這關係多熟啊。」
我!
導師眼瞬間噌地一下亮了:「什麼?!小恬和江總是舊相識?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呢!」
雯雯朝我眨眼:「可不嘛,昨天我們在清吧遇見了,小恬還去江總家——」
我嚇得趕緊上前一面捂住她的嘴,一面咬著牙微笑道。
「好的老師,沒問題。」
江亦見狀,挑了挑眉:「那這段時間就麻煩許恬同學了。」
說著,他掏出手機:「加個聯繫方式?」
16
直到結束。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把江亦送到樓下,等所有人都離開後。
我面無表情地走到江亦跟前:「我以為昨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他漆黑的眼眸認真地盯著我。
帶著審視。
「是嗎?可我問過你導師,你並沒有男朋友。」
麻了。
ṱũ̂ⁿ我導師怎麼什麼都說!
見我不說話,他勾唇,心情很好地來了一句:「我騙你的,但看你表情,應該是我猜對了。」
OK。
我就知道。
雖然分別一年。
但我遠遠不是他對手。
我磨了磨牙,索性把話說開:「沒男朋友又怎樣?江總,您到底要幹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我很感謝您之前對我的幫助,以及很抱歉在我失憶期間對您造成的傷害,如果您覺得不舒服不甘心,想讓我長點教訓,您直接說吧,我都會配合。」
昨天想了一晚上,想來想去,他瘋狂找我,無非還是不甘心被我一個金絲雀給耍了。
想要報復我。
看來我還是逃不過。
他這才斂起笑。
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了不相關的問題:「你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這個跟這件事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因為當初和溫欣聯姻這件事,我本來是要等你恢復記憶後說的。」他神色認真。
「什麼?」
「我跟溫欣的聯姻只是應付外界的幌子,並不是真的。我們兩個之間也沒有任何感情關係,只是單純的合作而已,之所以聯姻是因為當時公司出現了危機。」
他頓了頓:「還有家裡的一些其他方面的原因。
「很抱歉,這件事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意思就是我誤會了,他們只是商業聯姻。
可那又怎樣?
我心裡介意不僅僅是這個。
雖然放在那時候我們的關係上,他這件事好像做得也沒錯。
但這並不妨礙我心裡不舒服。
「所以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他鍥而不捨。
我緩了下情緒,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就那天你和朋友說等我恢復記憶會給我教訓那次。」
他眉頭微微皺起:「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忘了就算了。」
他又仔細想了兩秒。「是那天章程過來給我包紮那次?」
章程是他發小。
見我表情默認,他鬆了口氣,解釋道:「你是不是聽錯了,我當時說的是工作上的事。
「當時公司和對家在打商業戰,但是對方在中間用了些不太光明的手段,在某一次去科技交流會上,對方的助理當面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小崔氣不過,兩人打了一架,所以我才說了那些話。」
??
「所以你怎麼會以為我說這些話在教訓你?」
我張了張嘴。
他下一句:「平時不都是你教訓我嗎,忘了?」
低醇帶笑的聲音。
幾乎是瞬間,把我帶到很多不可描述的回憶中。
那些我失憶前絕對不敢做的事。
想到這些,我有些羞惱:「閉嘴!」
見我耳根染上緋色,他又笑了一會兒。
才又重新恢復認真。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一聲不響地就走?」
17
見我表情糾結。
他循循善誘:「你失憶期間教會我的,有什麼話都要說出來。」
「我聽說這次溫小姐回國,你們又要聯姻了。」大概是他語氣太有誘惑力了,我脫口而出。
他表情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你都聽誰說的?」
「你別管。」
他啞然,眼底愧疚感溢出:「抱歉,因為之前那件事,兩家的利益被暫時綁到了一起,她這次回國是因為我們兩家有合作。
「我的問題,怪我以前沒有說清楚,我跟溫欣之間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或者說是她媽媽和我媽媽之前曾經是閨蜜,這樣說你理解嗎?」
是人家把你當成單純的朋友。
你也沒辦法吧。
我承認聽了後,心裡有絲釋然。
同時也有些酸脹。
愛意膨脹的同時,野心也在持續增長。
在我發現自己不再只滿足於當一個解悶工具的時候。
我根本無法忍受他心裡還住著一位愛了十年的白月光。
我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患得患失的人。
解決方法,唯有親手斬斷這種關係。
「江總,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追憶往昔,您放心,這段時間我會做好您助理的角色。」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現在我不想跟您有除了工作以外的其他私人關係。」我平靜地說道。
18
江亦的紳士與教養刻在骨子裡,即使他不明白話已經說開了,為什麼我仍然拒絕。
但他向來尊重我,從不會逼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
那天后,他退回到了安全距離。
我們都默契地不再提以前。
交流只限於工作。
只是每天早上,我都會很碰巧地看到他開車經過我小區。
「上車,你要遲到了。
「吃飯了嗎?一會兒開會要很久,早餐買多了,這份給你。
「今天下雨,不好打車,你確定不上來?」
一次兩次好說,次數多了,就顯得明顯不正常。
「江總——」
似乎是知道我接下來要說什麼。
「不要想多,我不是特意為了接你。」
他骨節分明的手扶著方向盤,目光平淡地注視前方。
話剛說完,就見前方路口師姐站在那熱情地沖我們招手。
下一秒,車門被打開。
「謝謝江總!」
又一個路口,師兄坐上來。
「哇靠,第一次坐豪車。
「等下等下,我拍下照發個朋友圈!」
第二天上選修課,剛坐下。
身邊就落下一道高大身影。
「其他地方沒位置了,不介意我坐在你旁邊吧?不要這樣看我,我只是為了規避項目投資風險,需要了解一下相關知識。」
然後我和他被圍觀了一節課。
「天,好帥啊,這是新來的轉學生嗎?」
「嗚嗚我要拍照發論壇。」
「哎呀別發了,你沒看到嗎?人家陪女朋友來上課的。」
直到下課,我終於忍不了了。
「江總,您到底要幹什麼?!」
他很無辜:「上課啊。」
我收回之前的話。
我怎麼不知道他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面啊。
他還是以前那個寡言冷漠的江亦嗎??
晚上要開會。
我找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
剛坐下,我導開口:「小恬,坐那麼遠幹嘛?過來,坐江總身邊,你現在可是他小助理。」
我微笑:「不用了導師,我坐在這更能看清 PPT。」
江亦「大度」道:「沒事的,許同學Ṫŭ₄可能跟我還不太熟吧,不過沒關係,相信以後我們在工作中會好好磨合的。」
說完勾出一抹很官方的笑,眼神卻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受傷的神色。
我?
果然,下一秒,導師臉色驟然嚴肅:「小恬,怎麼回事?江總日理萬機,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給咱開會,你這態度太不對了啊,快點坐過來!」
我咬著牙,眼神殺過去。
結果江亦根本沒看我。
好好好。
趁著中間去衛生間的時間,我跟晴晴大吐特吐。
之前江亦剛來的時候,我就跟晴晴說過這件事。
【我真的瘋了,說好互不打擾,他這是在幹什麼!】
【在追你。】
【?】
【你等下我找找前兩天看的小說,哦,書上說了,這叫老房子著火,完啦,他要墜入你愛河啦!】
【……】我懷疑她已經被小說荼毒腦子了。
【說真的,不考慮一下嗎?當床伴也行啊,就當人工按摩棒好了,畢竟像他這種長得又帥又會爆金幣,器大 h 還好的,給咱當暖床工具,咱不虧。】
【?你不是說讓我想清楚,感情上的事要對自己負責嗎?】
【呵,姐讓你心中沒男人,又不是讓你身邊沒男人。】
插科打諢完,我心裡終於好受一點。
只是剛踏進辦公室的門,所有人忽然齊刷刷地轉頭看向我。
目光里有揶揄,有震驚,有八卦。
怎……怎麼了?
我一面疑惑著走進去,一面不經意抬頭。
然後腳步猛地頓住。
神情驚悚。
因為我的微信介面此刻正明晃晃地被投屏在了大螢幕上。
19
有些人活著,其實她已經死了。
「咳,本來想用你電腦找資料的。」旁邊的同門說。
我能感受到她在極力地憋笑。
導師畢竟是外國人,特別開明,甚至八卦地沖我眨眼:「我就說咱們小恬恬長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沒人追啊?不過人生建議,你得讓男人多追會兒,可不能這麼快就答應了,不然他不珍惜。」
我!
一股熱氣直衝腦門。
我紅著臉就要阻止她,卻見她忽然扭頭看向江亦。
「對吧,江總?你是男人肯定了解男人。」
不是。
就沒有人管我死活嗎?
「是的,您說得沒錯ťû₎。」他唇邊弧度輕揚,目光輕輕滑過來。
我連忙不著痕跡地把頭轉向另一邊。
裝作看不見。
該死的。
他盯著我泛紅的耳根,唇邊弧度更大了。
可我卻覺得完蛋了。
事情好像逐漸往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這和我的初衷完全背離。
於是結束後,他提出要送我回去的時候。
我還是決定把話說清楚。
「江總,其實剛才我跟朋友聊天內容里說的不是你。」
「是的,我是在追你。」
我倆幾乎異口同聲。
等一下。
「什麼意思?」
他接過我的包,目光認真:「我在追你,等你同意。」
追我?
知道了。
他和溫欣沒成功。
退而求其次,想起我了。
畢竟某些角度,我和溫欣確實有些像。
心裡煩躁。
我把小挎包從他手裡拿過來。
「可我不想,你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
似乎是早料到我會這麼說。
他淡定地點點頭:「沒關係,如果你不想負責,那成為你朋友說的那種關係,我也不介意。」
我豁然抬頭。
發現他神色平靜,像是早已做好準備。
甚至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淡淡的瘋感。
我剛才是聽錯了吧,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能說出的話。
「那我也不同意。」
「好,沒關係,我等你。」
他無波無瀾的樣子讓我感覺很棘手。
好像無論我說什麼他都有辦法應對。
沒辦法,我只能使出撒手鐧。
「我現在只喜歡 25 歲以下的,你年齡太大了,咱倆沒有共同語言,而且那方面也不合拍。」
20
果然。
這句話對每個年齡段的男人都極具殺傷力。
那天過後,江亦就沒出現在我生活里了。
我卻隱隱有些後悔了。
因為無論如何,他以前幫了我很多。
而且我說謊了。
相反,我喜歡他身上的每一處。
那種從身體到靈魂戰慄的感覺,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在第二個男人身上找到。
而且他也沒什麼錯。
只不過是沒那麼喜歡我。
只不過心裡裝著個白月光,而已。
「小恬,把這份文件給江總送過去。」導師拍拍我肩膀。
「老師,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您換個人吧。」
之前關於項目的部分,已經跟江亦交接完畢。
而且既然拒絕了,以後還是儘量少接觸。
「沒事吧?最近換季,確實容易生病,江總也病倒了,所以最近一直沒來。」
我敲字的手一頓。
他,生病了嗎?
狀似不經意地問:「嚴重嗎?」
「不知道,他沒說,只是打電話的時候聽起來聲音很虛弱,還有點咳嗽。」
我沒說話,只是眼睛盯著電腦螢幕的論文。
半天也沒翻一頁。
最後導師讓別人去了。
結果到了晚上,導師又過來。
「小恬,還有一份文件,還是得讓你過去江總那一趟。」
我正要拒絕。
導師開口:「咱辦公室沒人了,我晚上訂了餐廳和老公慶祝認識 100 天紀念日。」
「……」
我準備寄快遞。
結果導師又說:「這個文件很重要,丟了就完了。
「而且不知道江總是不是燒迷糊了,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
站在別墅門口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
沒關係,把文件交給他就走。
結果打開門,在看到江亦那張病弱蒼白的臉後。
原本要走的我,還是沒忍住:「你怎麼病這麼嚴重?
「吃藥沒?」
他似乎抬眼都有些費勁,眼皮紅紅的。
聲音低弱無力,混著一絲沙啞。
「沒有,小崔回國了,我本來想買藥但是附近藥店好像關門了。」
額前碎發乖順地耷拉著。
大概是他生病的緣故。
此刻的江亦眼神看起來澄澈純粹。
「沒關係,你走吧,我睡會兒就好了。」
說著他就要關門。
我猶豫幾秒,一咬牙,最後還是抵住門:「不行,你這樣燒下去會傻的。」
我安慰自己。
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
就算只是普通老闆,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於是趁他不注意,我拽著他的胳膊,一路拉著他來到床上。
命令:「你躺著,我去給你買藥。」
轉身,卻被他拽住胳膊。
「怎麼了?」
「沒事。」他鬆開。
只是盯著我,唇角緩緩盪開弧度。
「早點回來。」
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21
江亦吃完藥睡了。
我鬆了口氣,就要走。
手卻被緊緊握住。
他眼睛閉著,呼吸均勻,長睫投落一層暗影。
一時分不清他到底是醒著的還是睡著了。
我悄悄地一根一根扒開。
就在快成功的時候。
忽然,手上傳來一股大力。
猝不及防,我摔到了江亦身上。
抬頭。
就見他緩緩睜開眼睛。
眼神哪有剛睡醒的迷濛,分明清醒得不行。
意識到他大概是故意的。
我有些羞惱,就要起來。
結果手一下摁到他……
「嘶——」
他悶哼一聲。
我腦袋轟地炸了。
手忙腳亂地再次準備起身。
卻被他牢牢地扣住腰,箍在懷裡。
呼吸交織。
眼神是濃重的占有欲。
「放開我!」
我心跳失了節奏。
我太清楚他此刻眼神的含義。
在每個糾纏的夜晚。
他就是用這個眼神將我強制烙入他的痕跡。
不休不止。
我咬著唇,如果他敢。
我發誓我會讓他嘗嘗我的巴掌到底有多響。
結果下一秒,他眼神慢慢變得柔和。
指腹蹭過我臉頰。
「別動,你臉上有灰。」
我?
噌地站起來。
「既然你沒事了,我就走了。」語氣慌亂。
說完我幾乎落荒而逃。
但一分鐘後,我又回來了。
「那個,外面下雨了。」我尷尬道。
而且現在這個點也沒車了。
啊啊好煩。
「沒關係,你可以住這裡。」他很「大度」地說。
我?
剛剛到底是誰……
算了。
反正他這裡房間多。
一晚上也不會發生什麼。
我住了下來。
特意挑了個離他最遠的房間。
結果沒想到第二天醒來是在他床上!
床已經空了,浴室傳來洗澡聲。
我披頭散髮猛地坐了起來。
然後連忙低頭檢查衣服。
確定是完好。
我鬆了口氣。
不過他這是什麼意思??
揣著股勁下床走到浴室門口,正要敲門找他理論。
下一秒。
門被拉開。
猝不及防撞到他胸口。
濕熱堅硬。
「啊——」
他扶住我。
抬眼。
他沒穿衣服,只圍了條白色浴巾。
臉上在冒熱氣ťũ̂ₚ。
「醒了?」
呵呵。
他還好意思說!
「江亦,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明明在我房間睡得好好的,醒來卻在你床上!」
他張了張口。
但我氣火上頭。
噼里啪啦。
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我想我之前已經明確地跟你表達了我的想法,但我是真的沒想到你現在已經變態到了這種地步——」
結果下一秒,在看到他手機上的監控後,我的罵聲戛然而止。
只見螢幕上的畫面顯示。
我上完廁所後。
邁著迷迷瞪瞪的步伐轉身進了江亦房間。
上床,掀被,手腳並用像抱毛絨玩具熊一樣牢牢扒住他。
我人傻了。
想起來了。
要怪就怪他臥室與衛生間的布置和我公寓一模一樣。
我以為我還在自己家。
他收起手機:「所以,咱倆誰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