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晚期的丈夫完整後續

2025-10-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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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辯解:「警察同志,我並沒有刺激他們,我只是打電話通知他們兒子的死訊,是他們衝到我家裡不由分說打了我。」

話音剛落,我婆婆刺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什麼你的家裡?哪裡是你的家?這明明是我兒子買的房子,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剛走進房間的婆婆怒氣沖沖衝下樓來。

那兇惡的目光,恨不能將我碎屍萬段。

平時看慣了公婆老兩口老實巴交的模樣,此刻乍一轉換我還真有點不適應。

這咋還有兩副面孔呢?

我拿出紀懷珂親筆簽字的自願贈予協議和公證書:「媽,懷珂沒有告訴您嗎?一個月前他把這套房子以贈予的形式過戶給我了,協議書在這裡呢。」

婆婆伸手就想來搶我手上的資料:「你這協議百分之百是假的,我兒子之前明明和我們說只把空殼公司和債務留給你,這套房子和他所有財產都留給我們的,怎麼可能給了你?」

警察原本同情公婆的表情瞬間變了,多了一抹耐人尋味。

這套房子紀懷珂原本確實是打算留給他爸媽的,但是誰要他倒霉催的,被我提前發現了他的秘密呢?

我再次躲到了警察的身後,無辜道:「那我不清楚了,說不定在他心中,你和爸爸加起來都沒有我重要呢,他和我說他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我。」

婆婆再次破防了,她嚎叫的聲音就像防空警報,張牙舞爪地扒拉著警察想衝到他身後來撕我。

警察厲聲制止了婆婆:「有事說事,再這樣胡攪蠻纏,我不介意帶你們去警局好好說清楚!」

婆婆訕訕收回想撕扯我的手。

公公相對於婆婆就冷靜了許多。

他惡狠狠盯著我,然後沖警察道:「警察同志,我懷疑是她殺了我兒子,她怕我們發現證據所以才急於火化,毀屍滅跡。」

警察瞥了他一眼冷聲問:「指控殺人可不是這麼簡單的,證據呢?」

公公脖子一梗:「證據當然是你們去查清楚,我如果把證據都給找到了,那還要你們警察幹嘛?」

警察一臉無語。

我轉身去紀懷珂的書房拿出厚厚的病例以及死亡證明和火化證等。

「我丈夫三年前就已經確診胃癌晚期,這是診斷報告。」我拿出前三年的診斷單遞給警察,又接著道,「不過幸運的是,之前吃藥控制住了。但三個月前病情再度惡化,且出現全身擴散,他昨晚在家突然抽搐吐血,我立馬叫了救護車,他是在醫院經搶救無效去世,而我也是拿到醫院三聯死亡證明才去給他火化的。」

我大致做了闡述。

警察翻看著檢查報告和就診記錄,懷疑地問我:「按理說,就你丈夫這種身體情況,不應該住在醫院裡嗎?為什麼會住在家裡?」

我眼底閃過嘲諷:「是他自己死活不要待在醫院,我和他的主治醫生都勸過他無數次。」

警察目光依然帶著審視和懷疑。

我攤了攤手:「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這家醫院腫瘤科去調查一下,他的主治醫師高強可以證明。」

警察把資料交還我手裡,冷聲道:「你只需要交代你的事情,至於我們如何去調查,不需要你來建議。」

我扁了扁嘴,不再出聲。

10

吵吵鬧鬧兩個多小時。

經過警察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我們簽下調解協議書。

我把骨灰盒交給公婆,讓他們帶自己的兒子去葬那個什麼桃花坡。

據說,那裡是紀懷珂和秦夢柔第一次親密交纏、水乳交融的地方。

我把骨灰盒放在公公手裡:「爸,懷珂的骨灰我按照他的遺願交給你們,今天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你們早點回去,他的葬禮我就不去參加了,我最近有些疲憊,想好好休息休息。」

我的語調就像說一件家常事那麼平靜。

正在收執法記錄儀的警察嘴角抽了抽,看向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公公把骨灰盒抱在手裡後,才恍然意識到兒子已經死去的事實,他顧不得再向我發難,只悲痛萬分地把骨灰盒緊緊抱在自己懷裡,老淚縱橫。

婆婆也哭啞了嗓子,直不起身。

我雙手抱臂,鬆懈著一隻腳,漠然看著眼前的一切,

在公公婆婆走出門後,我「砰」的一聲直接甩上了房門。

返回客廳後我才發現自己渾身像被卸了力,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

我扶著扶梯費力地向二樓的臥室爬去,然後將自己重重摔在床上。

鼻尖聞到紀懷珂生前的氣息,我陣陣犯嘔,不得不起身去了隔壁的客房。

很快,我陷入了深沉的夢境。

在那混沌的意識中,過去三個月的事件不斷重複,撕扯著我本就破碎的心。

我痛苦萬分,掙扎不已。

11

還記得,當我拿到公司這幾年真正的財務報表時,手腳都是麻的。

失望如同利刃,直直扎穿我的心臟。

整整三年。

我為了照顧紀懷珂的身體,耗盡心血,勞心勞力,漸漸退出公司管理。

可他居然在這期間背著我在公司財務上動手腳,製造虛假債務和虛假虧損。

公司的資產縮水高達 70%,幾乎瀕臨破產。

這幾年中,他偶爾以公司需要資金周轉為由,又偶爾以看病調理身體為由,前前後後從我這兒拿走幾百萬現金,差不多掏空了我名下所有的存款。

我從沒有懷疑過他。

十四年的陪伴,我們一起經歷風雨,我堅信我們是彼此最值得信任的伴侶。

更何況,錢財本就是身外之物。

紀懷珂一個身患絕症之人,又不可能把錢財帶進棺材裡,他要錢做什麼呢?

然而他讓我失望的事情,遠不止於此。

自從他的病情再次惡化之後,他就異常忙碌起來。

除了忙著搬空我和他名下的財產外,更忙著為秦夢柔母女安排往後的生活。

他身上的錄音器都幫我一一記錄下來。

他先是聯繫保險人員給母女二人定製了二十多份保險,又給小女孩精心挑選了一系列教育資源,並提前支付了費用。

他給幾位摯交好友一一打電話拜託,希望他們能夠在他死後,幫忙照顧他的父母和秦夢柔母女一二,他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

至於我呢?

他這樣同朋友說:「姜染這個人城府很深,工於心計,你們千萬不要在她面前說漏了嘴,待我死後,你們最好也徹底與她斷了聯繫。

「否則一旦被她發現夢柔母女的存在,像夢柔這種心無城府的善良女孩,肯定會被姜染吃得渣都不剩。」

十四年的相處,他當然了解我。

因為我和他一起創業打拚時,工作中我總是比他更冷靜,手段也更狠厲。

談生意時,我雖面帶微笑,言辭溫和,卻總能迅速抓到關鍵點,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即便遇到棘手問題,我也要再三權衡利弊,再做出取捨。

我習慣隱藏自己的想法,可對他我是毫無保留,把一顆真心捧給他。

可我換來了什麼呢?

他死之前安排了所有人,唯獨對我如此殘忍。

我猜,大概是因為我上輩子刨了他家祖墳並鞭屍,才能招來他如此的對待。

否則……

我實在想不通!

12

紀懷珂處理好這一切後突然向我提出了離婚。

「姜染,我們離婚吧。」

彼時我剛端著給他熬好的中藥從廚房間走出來。

聞言我手中的藥碗摔落在地,震驚又茫然地看向他。

紀懷珂盯著灑落一地的湯藥面色微怔,他紅了眼圈:「阿染,我寧願你以後是離異的身份,也不願意你是喪偶,我不忍心別人在背後說你是個寡婦。」

他將我擁在懷中,灼熱的淚水落在我的肩窩,像針刺一般讓我渾身難受。

他哽咽道:「我死後什麼都能放下,唯獨放不下你,這些年你跟在我身邊風風雨雨從未有過怨言,每個艱難時刻都是你陪著我走過來,所幸我們還沒有孩子,以後找一個愛你的人,代替我陪伴在你身邊……」

我糾正他:「我們也曾有過孩子,是你不小心碰灑了廚房的油壺沒有告訴我,我進廚房摔倒後流產了,孩子七個月了,而我也無法再生育。」

紀懷珂的身子猛地一僵,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

「對不起,當時我一時手忙腳亂忘記了……」

到現在,我都還清楚記得當時的場景。

紀懷珂抱著下半身全是血水的我發了瘋般沖向醫院。

在聽到孩子沒保住,而我也因胎盤剝離大出血導致以後很難再懷孕後,他痛苦地跪在地上,不斷扇著自己的耳光。

他的眼淚鼻涕流在一起,跪在那裡哭得那樣痛,那樣悔。

「離婚後,我把所有財產都給你,但是我想把這套房子留給爸媽可以嗎?我不想你一個人住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裡睹物思人,我怕會放不下過去。」

不得不說,他為我考慮得多麼周全,連他死後我的情緒都照顧到位了。

如果他沒有轉移財產,如果他沒有把早已做空到即將破產的公司交給我……。

可我註定不會讓他如願了。

13

我不同意離婚。

不僅如此,兩天後我還找了專業審計團隊駐紮到公司,要他們幫我核對這幾年公司財務的異常。

紀懷珂慌了神。

他臉色蒼白地向我質問:「姜染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有審計到我們公司?你懷疑我財務作假?」

我溫聲安撫他:「你想什麼呢?我怎麼會懷疑你?你死後我就打算把公司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現在當然要做好準備,否則你死了以後,公司一團亂麻,稍微優質的職業經理人都不會接手,我是怕你死後都無法閉眼。」

紀懷珂表情複雜地看著我,似乎很難接受從我嘴裡說出的「死」字。

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覺出我的異常,他近來對我警惕不少。

因為最近我總是寸步不離他的身邊,哪怕他半夜起床上廁所我都恨不得在邊上掌燈。

我當然不是擔心他。

我是擔心他趁我不在他身邊,把書房那一堆金條和珠寶轉移走了。

活該他之前太自信,把我當成傻子戲弄。

現在既然被我發現了,我一塊錢都不會讓他從那裡拿走。

紀懷珂的情緒逐漸焦躁起來,常常沖我發脾氣。

但我只是表現出理解他被病痛折磨才發火的樣子,每天不辭辛苦半夜起來熬藥。

熬的是什麼呢?

這裡就不細說了,反正是補藥,喝不死人就是了。

半個月後,紀懷珂的情緒終於爆發了。

他暴怒砸了家裡好多東西,歇斯底里吼著要和我離婚,他說這是他死前最後一個願望,為什麼我不能滿足他?

我沉默了。

是的,我那麼愛他,怎麼會不成全他死之前的願望呢?

我抹著眼淚說:「離婚可以,但是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必須要這套房子。」

紀懷珂咬著牙不說話。

我繼續哭:「反正打死我都不會搬離這裡,大不了到時候我和爸媽一起住在這裡,你別想把我趕出去。」

他眼神透著掙扎,思考了片刻後,他像是做了一個重大決定。

「我本就是怕你睹物思情,既然你執意要這棟房子,那就給你,爸媽那邊我再安排吧。」

我當即打電話叫來了律師,請他做贈予協議,錄製視頻並公正。

紀懷珂皺著眉看著我:「有必要找律師嗎?離婚時我把房子直接分割給你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我含著淚搖頭:「這棟房子是我唯一的執念,我不允許有一絲絲變故。」

紀懷珂雖百般不情願,但是為了儘快甩開我,還是勉強同意了。

一棟房子而已。

在他轉移的大量財產面前,這套房子並不值得一提。

次日一早我就開車帶著他去不動產登記中心辦理過戶登記手續。

而在他死去的前兩天,我剛好領取到新的房產證。

14

離婚協議很簡單,紀懷珂凈身出戶,所有財產歸我,公司也轉讓給我。

不過據我目前所知,除了房子不是負數,其他都是坑,包括他開了三年的 A8 都做了貸款抵押。

男人心狠起來,還真是可怕。

做好離婚協議的當天,我們直接去民政局預約離婚。

拿到受理回執單的那一刻,紀懷珂眼眶突然紅了,他久久看著我,最後愧疚地說了一句:「姜染,對不起!」

鱷魚的眼淚。

我恨不得啐他臉上。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夢柔」。

紀懷珂按熄了手機,然後藉口去洗手間,讓我先等他一會兒。

我裝作毫不知情,在大廳里找了張椅子坐下。

我給表哥發消息:「哥,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國?我怕等不及了。」

表哥回:「我手頭項目結束後有二十天假期,你再等我最多三個禮拜。」

我著急:「我能等,那些金條等不了,你快點,到時候搞出來,我分你一半!」

表哥的語音直接打了進來。

「小染,你一定等著哥,最快兩周,不,最快十天結束,我馬上回國,這單生意你不可以找其他人。」

表哥畢業於國際知名大學計算機科學系,要他來幫我破解紀懷珂的保險箱實在是大材小用。

但是我一時找不到其他可以信任的人。

其實紀懷珂私藏的這些財產本就是夫妻共同財產,我就算是公然拿回來也無可厚非。

但是他不是喜歡偷偷摸摸玩刺激嗎?

我必須配合他。

到時候他看見被我偷光的保險箱,吃驚的表情肯定會很好看。

15

大概是我熬的那些中藥挺補的,紀懷珂的身體看著一天天好起來,精神也好了不少。

中藥里有我給他加的醫生開的止疼藥,也減輕了他身體的疼痛。

這也給了他一種錯覺,讓他覺得會像三年前一樣幸運。

能再活三年也說不定。

這段時間,他出門的次數多了起來。

一來我請的審計每天都在查帳,他不得不去公司盯著。

二來他還要抽時間陪秦夢柔母女倆,不是帶她們去隔壁市購物,就是帶她們去逛遊樂園。

甚至有幾次,他趁著小女孩上學的時間,還和秦夢柔努力造二胎。

有時候客廳,有時候車裡,有時候野外。

我咋舌。

身體都這樣了,自己都蹦躂不了幾天,還不忘為留下後代努力呢。

不理解,但祝福。

兩周後,表哥終於回國了。

在紀懷珂再一次打開保險箱放進去幾沓現金後,我猜他短期內應該不會再開第二次。

當晚趁著他出門,我立馬聯繫了表哥。

不到半小時,表哥就破解了這款所謂 B3 等級的保險箱。

我和表哥分兩次搬空了保險箱裡的所有東西。

我數了數,100 克的金條有兩百多根,500 克的金條有幾十根,一萬元一沓的鈔票也有幾十捆,還有一些翡翠、鑽石、紅藍寶石等拍賣會上買來的珠寶。

加起來價值大幾千萬。

這些應該是這幾年掏空公司的款項購置的。

MD,心真黑。

16

一周後。

我拿著審計給我的資料,匿名向稅務和工商舉報了公司財務作假,偷稅漏稅。

另外,我委託律師幫我收集資料打官司,我的訴求是確認異常債務為虛假債務,追回我的所有損失,並追究相應人員的法律責任。

正好趁這個機會,把紀懷珂養在公司的內鬼一併揪出。

紀懷珂在接受稅務和工商的調查後,惶惶不可終日,人瞬間萎靡起來。

我知道他懷疑我,畢竟我前腳找了第三方審計,後腳公司就被舉報了。

但我怎麼會承認呢?

他再也沒心情去找秦夢柔約會了,幾乎一天十六個小時都泡在公司。

也許是想力挽狂瀾吧。

到了領離婚證的日子,他似乎也已經忘記了。

我打電話提醒他。

「我們冷靜期已經結束了,明天要不要抽時間把離婚證領了?」

紀懷珂在那邊沉默了很久,然後咬牙回了一個字:「領!」

我扯了扯嘴角笑了。

這一天他回來得很早,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數分鐘後,裡面響起了殺豬般的咆哮聲。

我一動未動,繼續刷著手機上的視頻,反正他門鎖著我也進不去。

不一會兒,書房的門被打開。

臉色煞白如紙、渾身顫抖的紀懷珂走了出來,喉嚨里不斷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報警,立馬報警……到底是誰偷了我的保險箱?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哦,這是發現被偷家了。

17

我冷冷看著紀懷珂,一步步走進他的書房,轉著身掃視一圈。

書桌上的物品已經全部被他掃落在地,手機也掉在椅子旁邊,保險箱被打開,裡面空空如也。

我撿起地上的手機,默默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我問:「這裡怎麼有保險箱?你在保險箱裡裝了什麼?」

紀懷珂一時語噎,支支吾吾半天:「是……是……我放在裡面的公司重要文件。」

我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什麼文件值得你緊張成這樣?我還以為是金條呢!」

紀懷珂愣愣看著我,猛地像是反應過來,眼睛快要噴出火。

我斂去笑容,表情冷若寒霜。

我走到書架前停下,然後當著他的面,把放在上面第二層的一個大熊貓頭耳朵上的微型攝像頭拆下。

他的面容瞬間僵住,雙眼驚恐睜大,呼吸越來越重,像拉了風箱一般。

「三個月前這個攝像頭就擺在這裡了,你沒發現嗎?蠢貨!」

我笑著,但應該像個惡魔。

因為紀懷珂的表情就是像看到了鬼一樣。

「賤人,你竟然敢監視我,我現在就要報警!」他手哆哆嗦嗦摸向口袋,摸了半天還是沒找到他要找的東西。

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沖他搖了搖。

「想找手機嗎?」

他眼中滿是狠厲,衝過來就想搶,被我一個閃身躲開。

他沒收住重心,整個人撲到前面摔在地上。

劇烈咳嗽之後,他嘴裡噴湧出鮮血。

可能是呼吸上不氣來的緣故,他的雙手扒著胸口很是痛苦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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