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回家,房間被出租了完整後續

2025-11-1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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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還有一堆親戚的吹捧和恭維。

【你真有福氣啊!】

【還是女兒好,女兒是貼心小棉襖!】

我媽得意地發了個語音,聲音洪亮。

【那是!我這女兒沒白養!】

我越看越諷刺。

將所有的轉帳記錄、照片、聊天記錄截圖,分門別類打包。

所有文件都做了最權威的證據保全。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蒙蒙亮了。

我給王律師發了條信息。

【王律,這些以我的名義直接給發布不實信息的論壇和短視頻平台發律師函。】

【同時向公安機關報案,告林曉東和我媽誹謗、侵犯個人隱私。】

【我要讓他們知道,網絡不是法外之地。】

王律師秒回。

【收到,林總。】

接著,我把手裡所有的證據匿名打包。

發給了本市幾個影響力最大的新聞博主。

郵件的標題,我只寫了七個字。

【讓子彈飛一會兒。】

我沒有提任何要求,也沒有給任何引導。

我只是把事實擺在他們面前。

我相信,一個專業媒體人的嗅覺。

會知道這裡面藏著怎樣一個驚天大瓜。

做完這一切,我關上電腦,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一輪紅日,正從地平線上噴薄而出。

新的一天,開始了。

12

在我的雙重夾擊之下,輿論果然很快反轉。

他們很快就嘗到了被反噬的苦果。

我弟弟被公司以影響聲譽辭退,沒了餬口的工作。

我媽出門買菜,都會被鄰居指指點點。

之前借給他們錢的高利貸,還在天天上門催債。

甚至在牆上潑滿了紅油漆。

他們走投無路了。

然後,他們做了一個最愚蠢的決定。

我媽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我深圳別墅的具體地址。

她臉上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瘋狂,對林曉東說:

「曉東!她不讓我們活,我們也不讓她好過!」

「我們去深圳!去她家門口鬧!」

「我就不信,她一個大老闆,臉都不要了!」

林曉東被高利貸逼得快瘋了,此刻也紅了眼。

「對!媽!我們去找她!」

「把她那些醜事都抖出來!讓她身敗名裂!」

「我們就在她家門口拉橫幅,我看她怎麼做人!」

母子倆一拍即合。

帶著一種「同歸於盡」的悲壯,買了兩張南下的火車票。

他們甚至在行李箱裡,塞了兩桶紅油漆和一條寫著「蛇蠍心腸,逼死親母」的白色橫幅。

他們以為,這是一場絕地反擊。

卻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的手機上,收到一條信息。

【目標已上車,XXXX 次列車,預計 12 小時後抵達深圳北站。】

我看著信息,沉吟片刻。

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那是我委託的私人調查員的電話。

「把他們抵達深圳的準確車次、時間。」

「匿名透露給一直在找他們的那伙催債人。」

「記住,是匿名。」

「好的,林總。」

然後關掉手機,繼續處理我的工作郵件。

十二個小時後。

深圳北站的出站口,人潮洶湧。

我媽和我弟拖著行李箱,擠在人流中。

南方的濕熱空氣讓他們有些不適,但更多的是即將「復仇」的亢奮。

「媽,你說我們待會兒是先潑油漆還是先拉橫幅?」

林曉東壓低聲音,眼神里閃爍著惡毒。

我媽冷笑。

「當然是一起!我要讓她在所有鄰居面前都抬不起頭!」

「一個不孝女,就算住進金窩,也得被人戳脊梁骨!」

他們幻想著在我家門口撒潑打滾,逼我就範的場景。

幻想著我痛哭流涕,跪地求饒的樣子。

就在他們走出出站口,準備打車的那一刻。

幾個穿著黑色 T 恤,手臂上紋著龍虎的彪形大漢。

悄無聲息地圍了上來。

13

為首的男人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他皮笑肉不笑地開口:

「張秀英,林曉東,可算找到你們了。錢,打算什麼時候還啊?」

母親和弟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

林曉東的聲音都在發抖。

刀疤男揮了揮手。

兩個大漢一左一右,像拎小雞一樣,直接架起了林曉東。

「少廢話!跟我們走一趟吧!」

另外兩個人則「請」著我媽。

走向旁邊一輛白色的麵包車,整個過程不到三十秒。

周圍的旅客行色匆匆,根本沒人注意到這個小小的角落發生了什麼。

車門「嘩啦」一聲被拉開。

我媽和我弟被粗暴地推進了車裡。

車門重重關上。

隔絕了深圳的陽光,林曉東還在車裡叫罵:

「你們這些法外狂徒,到底還想把我們怎麼樣!」

我媽嚇得渾身發抖,嘴裡不住念叨著:

「我們沒錢啊……真的沒錢……」

刀疤男坐在副駕駛,回頭看了一眼。

那眼神,像在看兩隻待宰的豬。

「放心,我們改主意了,不要你們錢了。」

「想送你們去一個好地方旅旅遊。」

麵包車匯入車流,目的地不是我的別墅。

而是一個他們做夢都想不到,也永遠不想去的地方。

14

幾天後。

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是舅舅打來的。

他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帶著哭腔。

「曉靜!曉靜啊!你快救救你媽和你弟吧!」

我端著咖啡, 走到落地窗前,語氣平淡。

「怎麼了?」

「他們……他們被高利貸的人綁走帶到緬甸去抵債了!」

舅舅的聲音里充滿了恐懼。

「那邊的人打電話過來,說他們竟然還敢跑來深圳躲債, 是找死!」

「讓……讓我們準備五十萬贖人!不然就……」

我抿了一口咖啡。

「知道了。」

只有三個字。

電話那頭的舅舅急了。

「哦?曉靜你怎麼就一個知道了啊!」

「那可是你親媽!你親弟弟啊!」

「他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這輩子能安心嗎!」

我輕輕笑了。

「舅舅。」

「他們在網上散布想毀了我的謠言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是一家人?」

「他們想來深圳找我同歸於盡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他們親女兒、親姐姐?」

「這叫, 求仁得仁。」

舅舅被我堵得啞口無言, 半晌才憋出一句。

「可……可那是五十萬啊!我們去哪湊這麼多錢啊!」

「曉靜, 你最有出息, 你肯定有辦法的!舅舅求你了!」

我打斷他。

「我拒絕。」

「一分錢, 都不會有。」

說完,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拉黑。

又過了幾天。

老家社區的王主任給我打來了電話。

說我家的老房子因為長期無人居住。

加上之前被高利貸潑油漆,搞得烏煙瘴氣。

鄰居們意見很大,問我打算怎麼處理。

我沒有絲毫猶豫。

「麻煩您了王主任,我委託中介處理吧。」

我聯繫了本地最大的房產中介, 只有一個要求。

「價格低於市場價百分之二十,要求一周內必須出手。」

15

中介大概以為我急用錢, 辦事效率極高。

三天後,房子就賣了出去。

不多不少, 剛好五十萬。

房款到帳的那天,我的銀行卡收到一條信息。

看著那一串數字, 我心裡沒有任何波瀾。

這筆錢,承載了太多不愉快的回憶。

我打開手機,搜索了本地的貧困學生助學基金會。

然後,將這筆錢一分不剩地全部捐了出去。

捐款成功的回執頁面彈了出來。

我截了個圖, 發了一條朋友圈。

屏蔽了所有人, 僅自己可見。

配文是:

【再見, 林家。】

我用這筆錢,買斷了我和那個家的最後一點聯繫。

從此, 山高水遠,再不相干。

幾年後的一個下午。

我正在別墅的露台上喝著下午茶。

陽光很好,暖洋洋地灑在身上。

一切都安逸得不像話。

手機在桌上震動了一下。

我慢悠悠地拿起手機。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彩信。

歸屬地是老家。

我挑了挑眉,指尖在螢幕上輕輕一點。

一張照片加載了出來。

照片的背景是一個破敗的、像是臨時搭建的工棚。

照片上站著兩個人。

一個蒼老憔悴的女人,頭髮花白, 乾枯得像一團亂草。

旁邊是一個形容枯槁的男人, 佝僂著背。

瘦得脫了相,眼窩深陷。

看鏡頭時帶著一種卑微的表情。

他們的穿著是那種扔在路邊都不會有人撿的、洗到發白的舊衣服。

兩個人站在一起, 比他們的實際年齡,老了⾄少二十歲。

我看了很久才認出來。

這是我的母親,和我的弟弟,林曉東。

我腦子⾥瞬間閃過幾年前那通電話。

電話里,我媽中氣十⾜地對我破口大罵:

「林曉靜!你怎麼這麼沒用!」

我弟陰陽怪⽓地嘲諷:

「姐,行不行啊你?關鍵時候就拉了胯了?」

「我可告訴你,這孩⼦要是沒了, 都賴你!你就是我們家的罪人!」

罪人。

呵。

我看著照片⾥那兩個被⽣活碾碎了的人。

他們臉上哪裡還有半分當初的囂張和理直氣壯?

活脫脫兩個落水狗。

照⽚下⾯, 還有一行字。

【我們知道錯了,你還認我們嗎?】

我看著那行字。

現在他們終於是⼭窮水盡, 活不下去了。

才想起來還有一個被罵作「罪人」的⼥兒。

想起來打感情牌了?

晚了。

我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

⼿指在螢幕上乾脆利落地向左⼀劃。

刪除。

動作行雲流⽔,沒有半分猶豫。

我的新⽣活,不需要再有吸⾎母子來打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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