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國,我這個替身面臨下崗,所以砸場子示威:
「寶寶,我來接你回家~」
蘇瑜黑著臉:「這不是你該來的場合。」
他朋友起鬨:「你的金絲雀不聽話啊,挑釁到正主面前了。」
一片嗤笑中,坐在最裡面的白月光忽然起身,走過來把我攬進懷裡,小嘴淬了毒:
「普信男。」
「他寶寶在這呢,你應個屁?」
1.
知道自己只是個替身後,我端正了自己的態度。
白月光幹啥我學啥。
聞言禮去買車。
我也買!
聞言禮去買表。
我也買!
聞言禮點男模。
我也點!
......等等,原來卡座里那幾個帥哥是聞言禮的朋友。
怪不得。
我面無表情地揮揮手,讓面前的一排男模滾出去。
歪瓜裂棗,吃我一口果盤我都得報警。
看著不遠處優雅矜貴的男人,我一邊灌酒,一邊破防。
嗚哇——
比我高,比我有錢,還比我帥。
要不然人家是白月光呢。
比不過,真的比不過。
我抱著酒瓶子醉眼朦朧地起身。
嗯?聞言禮呢?怎麼不見了?
我踉踉蹌蹌地想去找人,剛到拐角處,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拽過去,反手被人按在牆上。
聞言禮垂眸,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
「跟了我這麼久,暗戀我?」
好近。
他半長的髮絲掃在我的臉上,帶著乾淨的冷香。
呆呆地看著他那張精工雕琢的臉,我喃喃地脫口而出:
「你真好看......」
聞言禮的喉嚨中溢出一聲愉悅的輕笑。
「嘴挺甜。」
他毫無徵兆地扣緊我的下巴親了上來。
外面音樂震耳,燈光迷幻。
我的腦袋有些缺氧。
我不是在學白月光嗎?
白月光現在在幹什麼?
哦。
白月光把我睡了。
所以,我掙扎著翻到上面。
我也要把他睡了。
聞言禮動作一頓,從善如流地攬著我的腰,好讓我攀穩。
他把頭埋在我的頸窩,深吸了一口,啞聲低笑:
「寶貝,你好會啊。」
2.
第二天我在酒店醒來。
人完全是懵的。
等等——蘇瑜是我的男朋友,聞言禮是蘇瑜的白月光。
我Ṱű̂⁺和情敵怎麼滾到一起了?!
這算什麼事!!
而且這麼漂亮的大美人為什麼是 1 啊!
我悄悄抓起地上的衣服,抖著雙腿想溜,卻被人一把撈回懷裡。
聞言禮姿態懶散地靠在床頭,一副饜足的模樣,手在我腰上不輕不重地揉著:
「早啊,男朋友。」
什麼男朋友?怎麼就男朋友了?!
我腰眼一軟,泄了氣:「什、什麼男朋友......」
見我眼睫亂顫,支支吾吾的。
聞言禮眯起眼,不滿地捏住我的臉頰肉:
「怎麼?你奪了我的第一次,還想賴帳?」
「是誰昨晚誇我好看,抱著親了又親啃個沒完?」
「是誰快了慢了都不行,氣得在我身上蓋章?」
「又是誰本來都要結束了還不夠?非要自己在上面,沒幾下就累了還哼哼唧唧撓人。」
說著還不經意地用指尖勾開睡袍,展示抓痕。
嗯,從鎖骨到胸口,觸目驚心。
看著就激烈。
我羞憤得要死,去捂他的嘴:「可我有男朋友......」
聞言禮突然逼近,把我圈在懷裡,眼神變得危險,語氣里都是不可置信。
「你的意思是,」他一字一頓,「我?是、小、三?」
「你,讓我、當、小、三?」
「我這樣一米九八塊腹肌常青藤畢業資產過億務意識超強的帥哥——就這配置,你讓我當小三?」
他捏住我的下巴,眼底燃著勝負欲:
「來,說說,你那個原配是個什麼天仙?」
3.
我差點被聞言禮的「當小三」給震得魂飛魄散。
白月光,你好 ooc 啊!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阿言?你醒了嗎?我給你帶了紀軒閣的早茶,是你以前最喜歡的——」
刻意壓得溫柔、又帶著小心翼翼討好的聲音。
——居然是蘇瑜!
阿言,阿硯。
原來他每次醉酒後深情呼喚的「阿 yan」都不是我。
我明明已經都知道了,可是親耳聽到蘇瑜溫柔地喊著別人,內心還是會酸酸的。
什麼高冷款的男朋友。
他才不是天生冷漠。
只是他的那份溫柔,從來都不是給我的。
我全身血液都涼透了,還有一種像被捉姦的恐慌感,手忙腳亂地想往床下滾。
聞言禮卻一把將我按回被窩,安撫地親了我一口,用口型無聲地說:
「慌什麼。」
門外蘇瑜的拍門聲愈發急促。
「阿言?你在嗎?阿言?」
聞言禮隨意地攏了攏睡袍,帶著一身被我撓出的曖昧痕跡,慢悠悠地去應門。
門開出一條縫,聞言禮靠在門框上,語氣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和毫不掩飾的不悅:
「蘇瑜,我住在哪個酒店是個人隱私。你這樣直接上門,很沒有邊界感。」
「邊界感?」蘇瑜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聲音都拔高几分,「我們認識十幾年,什麼時候講究過這個?」
「你好不容易回國,我就是太想你了!」
理直氣壯。
我記得有次我不小心打開了他的手機相冊,就被他冷臉訓斥了半個小時。
告誡我「人與人之間需要邊界感」。
爹的,這麼明目張胆的雙標。
話語間,門又稍稍打開,蘇瑜的表情瞬間僵住。
他的目光像被釘死一樣,死死鎖在聞言禮浴袍領口敞開的地方。
蘇瑜的臉色從討好,到錯愕,再到難以置信的鐵青。
他隱約看見被子鼓成一個小丘。
裡面絕對有人!
他喉嚨發緊,聲音都在顫:
「阿言,你......你身上......屋裡到底是誰?!」
蘇瑜想要往裡沖,去看個真切。
卻被聞言禮一把攔住。
他非但沒慌,反而回頭瞥了一眼床上鼓起的、瑟瑟發抖的一團。
當他再次看向蘇瑜時,嘴角勾起一抹炫耀的弧度,語氣輕飄飄的:
「你說他啊?」
「我未來對象。」
「嘖,凶得很,撓人可疼了。」
聞言禮還殺人誅心般地接過蘇瑜手裡的袋子,
「正好我寶貝餓了,謝謝你的早餐。」
門「砰——」地一聲被甩上,世界終於陷入死寂。
我在被子下的呼吸,終於顫顫巍巍地續了上來。
4.
聞言禮拆開早餐包裝,夾起一隻蝦餃遞到我嘴邊:
「嘗嘗,紀軒閣的蝦餃確實不錯。」
我機械地張嘴,嚼嚼。
第一次吃到男朋友送的早餐,居然是以這種形式。
還真是託了情敵的福。
心臟像是被檸檬水浸泡過,又酸又澀,幾乎漲破胸膛。
......
「吃飽了?」
「嗯。」
聞言禮抱著臂站在一旁,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狀態:
「怎麼嚇成這樣?」
「你怕他?」
「才沒有。」我癟癟嘴,把臉埋進膝蓋。
怕他?剛剛可能有一點點吧。
更多的應該是心寒。
但是剛剛有一瞬間,我確實想讓他衝進來。
心裡燃起一種扭曲的快意。
你暗戀了十幾年的高嶺之花,被我摘下來了。
蘇瑜,你該嫉妒死了吧?
「沒有怎麼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
聞言禮掐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他左右打量,忽然福至心靈。
「我見過你。」
「在 A 大的畢業典禮上......A 大...ťů¹...你認識蘇瑜?」
聞言禮腦袋轉得很快,眼神突然銳利起來:
「怪不得一直跟著我。」
「......聽說蘇瑜找了個我的替身,看來是真的?」
我眼神一黯:「原來你們都知道......我就是個上不得台面的替身。」
「我知道蘇瑜打算跟我提分手了。」
我的聲音有點乾澀:
「一開始,我是想看看我和你的差距......」
「可看到你以後,我又覺得蘇瑜可能高攀不上你。」
「我,我再學得像一點,是不是蘇瑜就不捨得分手了。」
「畢竟談了四年,還是有點傷心的......」
「你居然還想挽回他?!」
聞言禮卻像點燃了的炮仗,一下子炸了:
「就這?你的原配就這?!真是驚為天人哈!」
「這種找替身的賤男人還值得你挽留?」
他氣極反笑,一把把我按進床墊。
一隻溫熱的手掌輕輕覆上我的小腹,聲音啞得危險:
「他有我厲害嗎?」
「......什麼?」
「他到過你這裡嗎?」
掌心微微用力,是一種不容迴避的占有。
我臉頰瞬間滾燙,腳趾羞恥地蜷縮起來:
「我......我不知道。」
然後自暴自棄地補了句:
「他的處男之身還為你留著呢。」
空氣瞬間凝固。
聞言禮的表情像生吞了只蒼蠅,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晦氣。」
好巧不巧,我的手機鈴聲乍響。
螢幕上跳動的,正是蘇瑜的名字。
我下意識想掛掉,聞言禮卻搶先一步幫我點了接通。
「溫硯,你在哪?出來見一面。」
電話那頭,蘇瑜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煩躁。
我張了張嘴,可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因為聞言禮在此刻俯身,報復似的咬住我的耳垂,熱氣灌進耳朵:
「寶貝。」
「蹂躪我。」
「然後,去報復他。」
5.
電話那頭,蘇瑜的聲音明顯不悅,
「溫硯,你旁邊有人?」
我死死咬住下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聞言禮的指尖像帶著電流,在我腰際慢慢地畫著圈。
他無聲地笑,像個勾引人的男狐狸精,輕輕用唇瓣研磨著我的。
「說話,」蘇瑜的語氣已經帶上了他慣用的命令口吻。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我幾乎是氣音:「我......在忙。」
「忙什麼?」蘇瑜冷笑,「忙著怎麼當好一個替身?」
我渾身一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