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父親的遺產分給了後媽完整後續

2025-11-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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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過世之前,曾把我偷偷叫到一邊去:「遺產沒有你芬姨的份,都留給你。

「我和她二十年沒領證,就為了這一天。」

醫院設施老舊,芬姨正在用醫院刷碗的水池子給父親洗內衣,揮汗如雨。

我看得一陣恍惚。

後來,我父親過世後,我還是將遺產分了一份給芬姨。

沒想到家裡卻炸開了鍋。

老公給我下了最後通牒。

小姑要和我斷親。

連我十幾年不見的親媽,都找上門來了。

1

給父親燒完頭七,我忽然覺得很累。

好像這些年積攢下來的疲憊一股腦涌了上來。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又迷迷濛蒙地醒來。

老公陳赤城正在廚房做飯,不知賭了哪口氣,每一個動作都特別用力,一時間鍋碗瓢盆叮噹作響。

我起來上廁所,被他一把抓住。

他眼睛有些紅,頭髮凌亂,說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

「這筆錢是怎麼回事,李赫楠?怎麼隨隨便便就給別人轉這麼多錢?」

他把他的手機遞給我,上面是我手機里轉帳簡訊的截圖照片。

我心裡冷笑一聲,他這算是在保留證據?

這筆錢跟他可沒關係,我父親為了防範芬姨,一早給遺囑做了公證,寫明所有遺產只給我一個人繼承。

而我到底還是把遺產分給芬姨 50 萬。

我想過陳赤城可能會知道,但我沒想到他會在我最悲傷、最疲憊的時候發難。

我回復他:「我可沒動家裡的一分錢哈,別用那種眼光看著我,這是我父親的遺產,我願意給誰就給誰。

「你要是不高興,去找你媽去。她不僅一分錢沒有,還欠著外債。除非中彩票,她什麼都不會留給你。

「要發火,要耍性子,冤有頭債有主,該找誰你找誰去。」

陳赤城被我說中了弱點,氣勢沒那麼高漲了。

又假裝誠懇:「赫楠,你知道這麼大一筆錢,普通人要賺多久嗎?

「你就隨隨便便給了芬姨,那又不是你親媽,你至於嗎?」

我也假裝收斂脾氣,開始嘲諷他:「芬姨照顧我爸有功勞,我不給她,我給誰?

「給你?你再拿去補貼你媽,她再拿去揮霍?我這不成了冤大頭了?」

陳赤城氣得胸膛不斷上下起伏,口中叫嚷著:「瘋了,瘋了,我看你是瘋了。突然得了一大筆錢,給你燒的。

「這年頭,誰不顧自己啊,你裝什麼裝啊。」

我也討伐他:「算算你給你媽填的窟窿吧。你心疼過錢嗎?不是你說情義無價的嗎?

「怎麼輪到我身上就不行了呢?

「媽寶男,雙標狗。」

陳赤城的眼睛更紅了:「那是我媽!芬姨是兩姓旁人。你特媽有這麼比的嗎?」

我指著他鼻尖對罵:「陳赤城,我給你臉了是吧?誰讓你一口一個媽字的?下賤沒教養。

「還惦記起我的錢來了。臭不要臉。」

陳赤城臉色一下子漲紅,又強忍著不發作,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赫楠,咱不跟我媽一般見識。她大手大腳花錢慣了,咱就當沒她這麼個人。

「可你隨便把錢給芬姨就是你不對了,你看,你爸都特意設計好,把錢都留給你,你為什麼要違逆他老人家的意願呢?」

我氣定神閒地坐下,蹺起二郎腿,狀似無心:「就當芬姨給我看孩子,照顧我,給我當老媽子,我給她開的工資。

「你家不出人,不給我搭把手,你總不能阻止我找別人吧?」

陳赤城努力心平氣和地對我說:「芬姨幫你也是常態,她反正也不問你要錢,你又何必跟她客氣?」

從結婚領證那天起,到我坐月子,養孩子,我就漸漸發現陳赤城不是什麼值得託付的人,媽寶男的特徵很明顯,是非不分。

但,就在這一刻,我發現我好像還是高估了他的為人。

我緩緩開口說道:「錢是我的,我愛給誰就給誰。反正就是不給你。」

他氣結,指著我:「你……」瞪著眼睛卻說不出話來。

緩過一口氣:「要麼你把錢要回來,要麼就離婚,我不受你這份氣。」

我點頭:「好像我進你家門,受的氣還少了似的。離就離,不離的是孫子。」

他嘴唇顫抖著,爭辯道:「進我家門,你都受什麼氣了?你說說。」

說說就說說。

「我和你是裸婚,沒房沒車沒彩禮。領證那天,你帶我回家,原本應該改口叫媽,結果你媽指著你家的狗對我說,看見沒,從今天起,這個家她說了算。

「你說你家有什麼啊,家徒四壁的,窮得叮噹亂響。還我說了算,小縣城一間空蕩蕩的屋子,我有什麼可做主的?上來就是個下馬威。

「還要我繼續說嗎?」

陳赤城心虛地避開我的注視:「反正錢追不回來,我跟你沒完。」說完,也不再跟我對峙,躲到廚房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被這傻缺給氣到了。

這個家是待不下去了,收拾了幾件貼身衣物,我找了個快捷酒店,準備睡個天昏地暗。

2

我從一個善良懦弱的小姑娘,變成現在這樣一個戰鬥力爆表的大媽,不過也就是幾年的時間,全是拜陳赤城所賜。

在外面做事是磨難,他帶給我的則是人間苦難。

我暫時沒心情回憶往昔。

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尚且覺得不解乏。

我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下意識地接起來之後,我嚇了一跳。

派出所給我打來電話,說芬姨遇到詐騙了,民警讓我趕緊過去。

我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隨便套上件衣服就趕了過去。

來到事發銀行,遠遠地就看見芬姨呆坐在那裡,面容憔悴,好像還哭過。

而我小姑站在她旁邊,手指正對著芬姨的鼻尖,指來划去,言辭激烈,表情狠戾。

我走了過去,正準備詢問,恰好一個民警攔住我,給我講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芬姨來銀行要給陳赤城匯款 50 萬,因為金額巨大,芬姨一時半刻又說不清款項來源及去向,故而銀行櫃檯報了警。

警方馬上給我打了電話。

看見我來,芬姨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忙來到我身邊。

面色焦灼地說道:「赫楠,我是不是做錯事了?赤城來找我,說你爸什麼都沒留給我,所有財產都是你一個人的,我應該把錢還給你。

我沒跟你打電話求證,因為我大概也能明白你爸的心思。但我是不是應該把錢匯給你,而不是赤城?

「赫楠,我不想你兩口子為這事鬧矛盾,但我這樣匯款是不是也搞錯了?赤城他急吼吼地來找我,還威脅要起訴我,是不是他在外面欠錢了,要拿這筆錢堵窟窿?」

我緩緩搖了搖頭,握住芬姨的手:「他就是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沒錯的。我們回家詳細說。」

小姑急匆匆地跟了過來,拿著長輩的款,跟我比畫:「赫楠,不是我說你,隨隨便便把那麼大一筆錢白白送人。

「平時看你挺機靈一個人,怎麼遇見大事這麼糊塗。幸虧赤城給我打電話,要不我還不知道你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我轉身盯住我姑姑,這個長輩曾經在我媽剛離開時幫過我家,照顧過我,可這份恩情我早還清了。

我冷下臉來:「你什麼時候和陳赤城勾結到一起的?有什麼目的?」

我小姑一下子噎住了:「我……什麼勾結?」

我冷冷地說:「你和陳赤城八百輩子不聯繫,怎麼就突然推心置腹起來了?因為有了共同的敵人?」

之後,我又對她冷嘲熱諷:「我機靈?我可不機靈。我要是夠機靈,那年就不會被你兒子坑得那麼慘。」

小姑突然頓住腳步,瞬間尷尬。

但很快就跟了上來,假裝成沒事人:「你這孩子,還挺記仇的。這事都過去多久了?你說你這孩子,怎麼不記得別人好,只記得不好呢?

「這鍋碗瓢盆還打架呢,況且是親戚。就因為有點摩擦,咱們就不是親戚了?姑舅親,輩輩親……」

我轉頭望著我姑,說道:「我和你兒子可不是有點摩擦那麼簡單,要我當眾給你說說嗎?」

我小姑:「……」

我又質問她:「陳赤城告訴你我家裡的事,你來勸我也就罷了。

「現在問題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警察說芬姨被詐騙了,難不成你也參與了?」

小姑一下子愣住了:「我參與了?我參與什麼了?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還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我眯了眯眼睛:「那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咳!我那不是受人所託嘛,是赤城拜託我,說你芬姨不懂匯款,讓我幫著點。」我小姑假裝委屈,「還真是好人難做啊。」

我沉下臉,聲音冷硬:「我不期盼你能當個好人,別當攪屎棍子就行。」

「你……」我姑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芬姨替我道歉:「她小姑,你別跟孩子一般見識,她也是為我著急,你看她鞋子都穿錯了。」

我攔住芬姨:「不用道歉,都沒安什麼好心。小姑,既然你摻和進來了,就給陳赤城帶句話,今天的事,我會去警局留個案底,再打芬姨的主意,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我帶著芬姨上了車,一路揚長而去。

3

在車上,我問芬姨:「我姑都跟你說什麼了?」

芬姨憋半天,終於開口:「就是說讓我把錢還你……赫楠,這錢我不該得,你再找家銀行,我把錢匯給你。這次你本人在,應該不會有誤解。」

我趕忙搖頭說:「不用,不用。我心裡有數,這件事你別管。」

心裡想的卻是,我姑現在一心只想著表弟趙猛,怎麼有閒心管我的事?

即便受陳赤城託付,也不會這樣積極,她圖什麼呢?

她可是無利不起早啊。

暫時先不管她,一想到陳赤城,我氣不打一處來。

我打電話給他:「陳赤城,你可真夠不要臉的了。這是你的錢嗎?你就敢惦記。你給我等著。」

陳赤城曾經幫他媽還債,錢是我家裡出的,借條在我手裡。

我找來正經的催債公司,委託他們找我婆婆,讓她還錢。

據說,我婆婆正在打麻將,被幾個大漢夾在中間,指著鼻子讓她還錢。

那個麻將屋在我婆婆家附近,這下方圓十里都知道我婆婆欠錢不還。

陳赤城給我打來電話,什麼都不說,只是在那邊大喘氣。

我問他:「還敢不敢了?」

他突然來了一句:「離婚吧,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冷笑:「拿離婚嚇唬我是吧?小樣,姑奶奶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你生的。」

他在那邊依然喘著粗氣,卻沒再言語。

4

這件事同時也提醒了我,芬姨這個本分人,其實有點老實過頭了,要不然也不會被我爸欺負成那樣。

所以,這筆錢放在她手裡,我不放心。

我讓她把錢匯給我,她果然照做了。

然後,我把我爸留給我的房產,加了芬姨的名字。

每月再給她保姆費 5000 塊,如此我才安心。

芬姨一直幫我照顧我女兒嘉嘉,還要給我做飯打掃衛生。

是親媽我也不能讓她吃虧,況且是只有養恩的後媽。

其實內心裡,我是把芬姨當媽媽的。

我不知道背地裡,陳赤城是怎樣給芬姨施壓的,芬姨把 50 萬還給我以後,馬上告訴了陳赤城。

我聽見她在電話里唯唯諾諾地說:「錢我還回去了,這是單據,我發給你。別再找我了,你這樣弄得我精神恍惚,我還怎麼幫你帶孩子?」

陳赤城又找我談:「赫楠,把芬姨接過來一起住吧。她脾氣好,大家不會鬧矛盾,照看孩子也方便。」

我冷笑:「是不是最好連你也一起照顧了?你晚上回家,能吃口現成的?還不給芬姨工資?白撿一個勞動力。

「你真應了那句話。底層人坑起底層人,手段更狠。

「你還真是不斷刷新我的三觀。」

陳赤城臉色青紅交加,強辯道:「我那是看你兩頭跑,很辛苦,我是想幫你。」

我冷嗤:「誰要你假好心。一邊待著去。」

他惱羞成怒從沙發上站起來,想出門找狐朋狗友,卻咂巴咂巴嘴,勉強又留了下來。

醞釀好情緒,又開口說:「你爸留給你的房子,地段很好,咱們租出去,租金可不少,你別意氣用事,多為這個家想想。」

我眼皮都不抬:「你為這個家想過嗎?你屢次偷拿家裡的錢幫你媽還賭債,你想過這個家嗎?

「整天嚷著,那是我媽,那是我媽。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你有個好媽媽似的。

「明告訴你,那房子我不可能收回來,我給芬姨留著,她住著舒服。」

陳赤城臉色青紅交加。

但他強忍住怒氣,又裝作推心置腹的樣子:「赫楠,今時不同往日,賺錢真的好難。」

我慵懶地伸了伸胳膊:「知道賺錢難就要多努力。另外盯住你媽別再欠外債了,再找我要錢,我就起訴離婚。」

陳赤城正色說道:「我有努力,真的,赫楠。可你去市場上轉一轉,現在真的賺不到錢了。你別鬧小孩子脾氣,多面對現實。」

我嗤笑一聲,瞧他那自不量力 PUA 我的蠢樣子。

我依舊懶懶地回應他:「想錢想瘋了是吧?大環境不好,賺不到錢了是吧?

「別人都是怎麼扛過來的呢?別人有父母幫忙托底,而你父親重組家庭,當你不存在;你媽是資格最老的月光族,還經常伸手問你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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