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年級第一賭分上癮完整後續

哇，校花真會，他身上的債務已經 10 萬了。

6

趙明修明顯更加關注我的動向，但眼神中的輕視並未減少。

他不再溫水煮青蛙，而是更直接地阻礙我。

課間，他拿著習題集坐到我旁邊。

「你的效率太低了，參考我的公式吧，特意為你整理的。」

說完，手指還狀似無意地拂過我的手背。

一看就是錯的。

等他離開，我面無表情地擦擦手，把草稿紙揉成一團扔掉。

周末，他精心打扮敲我家的門。

「簡月，你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我帶你去遊樂園放鬆一下？」

我跟在他身後，臉上適時地露出受寵若驚和羞澀。

但一隻耳朵戴著耳機，裡面放的是高考聽力真題。

這樣持續了好幾次，趙明修完全確信，我之前的進步大半是運氣和死記硬背，並且對他痴迷得不行。

7

第二次小測馬上就公布成績。

我不停地在趙明修面前表現出焦慮。

「怎麼辦啊我填空題空了好多……」

「最後幾道題我完全是蒙的。」

「趙明修，你能不能陪陪我？」

趙明修果然上當了，紅光滿面地給葉思伽發微信，一邊沒好氣地敷衍我，裝都不裝了。

「哦，你還是準備好錢吧，條件是你自己定的。」

我佯裝傷心：「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那不就是一個玩笑嗎？」

他抬頭狠狠推了我一把，表情猙獰，像在遠離什麼髒東西。

「哈？你想賴帳？我可是簽了協議的，我賭多少，你輸了也要給我多少！」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去找葉思伽邀功了。

他是真以為我這次考砸了，保證不會再超過葉思伽。

因為之前給了我 3 萬，他本就拮据的生活費嚴重縮水。

我幾次看到他午飯時只啃一個干饅頭，就著免費湯下咽。

但正逢葉思伽生日，暗示他想要一條 3 萬的手鍊。

「家裡老給我準備卡地亞什麼的，我都膩了，明修，我又給你省錢又努力學習，你是不是該犒勞我一下呀~」

趙明修猶豫再三，觀察我焦慮的樣子。

他咬咬牙，再次買下了那條手鍊。

「沒關係，反正錢馬上就回來了……」

沒多久，小測成績出來了。

我比葉思伽高 5 分。

8

趙明修僵在原地，死死盯著我，咬牙切齒。

「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只差一點！」

我睜大眼睛，一臉無辜。

「趙明修！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也想贏得多一點啊，可是實力就這樣了……我還想甩她一百分呢！」

他不說話了，又不甘心又懷疑，整個人似乎在被瘋狂拉扯。

葉思伽推開我上前，委屈地掰過他失神的臉。

「明修，你相信我好不好？你之前也說啦，她就是純靠運氣，我才是真正的潛力股！」

趙明修不接茬，反而陰沉地盯著她的手腕。

「思伽，這條手鍊先退掉吧，等我贏了賭約，給你買更好的。」

葉思伽正期待他給出熱烈的回應，卻像被潑了盆冷水，一把甩開他的手。

「趙明修，你送出去的東西還想拿回去？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輸了你都不知道安慰我，這種 2 萬的手鍊我平時都看不上，還為你戴了好幾天，你就這麼對我！」

她又哭著跑開了。

但這次，趙明修沒有立刻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臉上是疲憊和無力。

眼見我向他走來，他像躲女鬼一樣後退兩步。

「怕什麼啊？我是來問你要不要加註的，別想賴帳哦。」

他咬牙切齒地扔下一句明天再說，倉皇逃跑了。

兩人的冷戰持續了一天。

第二天午飯時間，葉思伽和另一個男生坐在一起吃飯，言笑晏晏。

趙明修看到這一幕，積壓的情緒徹底爆發。

他衝過去，一拳砸在了那個男生臉上。

食堂里頓時亂作一團，兩個男生扭打在一起，引來無數人圍觀。

葉思伽被嚇得哭出聲時，趙明修停手，心疼又懊悔地抱住她。

不出所料，兩人再次和好，並且以一種苦命鴛鴦的架勢，一起找到了我。

趙明修破罐子破摔，給我又轉了 10 萬。

不知道他哪來的錢，但他說話時手機一直在震動，來電顯示是他媽。

他家怕是不太平了。

「簡月……我要加註。」

這次是 20 萬。

我看著他近乎扭曲的臉，知道他已經被勝負欲和沉沒成本套牢了。

9

月考來臨，兩人的狀態也越來越差，整天跟看仇人似的監視我。

他們一言不發，還時不時扔掉我的作業本，奮筆疾書時給我增加噪音。

葉思伽對我有警惕了，趙明修也看不進去我演舔狗了。

這可不行。

該給他們一點真正的甜頭了，不然遊戲怎麼進行下去？

於是在月考上，我精確控分，最後和葉思伽一分不差。

趙明修和葉思伽像久逢甘露，欣喜若狂地抱在一起。

「看到了嗎？思伽，你追上她了！」

「下次期末考，我們一定能徹底超過她！」

賭徒心態已經徹底支配了他們。

這一次不需要我提醒，趙明修就主動找過來，好像生怕我跑了。

他眼神狂熱，說話也越來越髒。

「這次平手，我不用給錢了，我要再賭！」

「我他媽加註 40 萬！加上上一局的 20 萬，期末考一局定勝負！」

「簡月你這個賤貨，就等著欠我巨款，退學去站街吧！」

「你的右手也給我留著，我隨時來砍！」

他這次一口氣賭了 60 萬。

對趙明修這樣的家庭而言，無疑是天文數字。

10

期末考試臨近，我開始上壓力。

我私底下散布賭約的事，重點宣揚年級第一賭輸了就要退學。

連他媽都知道了，氣急敗壞地打電話問他招惹誰了。

這一次，趙明修是真的退無可退了。

但他看到我貌似低落的狀態，又找到了極大的自信。

他幾乎把所有課餘時間都用來給葉思伽押題，甚至病急亂投醫，借錢買天價複習資料，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變得陰鬱而急躁。

我路過樓梯間時，聽到裡面傳來壓抑的爭吵聲。

「這道題我跟你講過三遍了！為什麼還是錯？！」

「我……我忘了嘛……那麼凶幹嘛……」

「忘了？你能不能上點心！你只進步幾分是有風險的，必須要穩贏！你知道我為了……」

趙明修哽咽著聲音，低低地說出了壓抑已久的話。

「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怎麼至於……」

「我媽發現我偷她東西，都要跟我斷絕關係了……都是你……」

雖然下一秒，趙明修就後悔了，開始低聲下氣地道歉。

但裂痕早就產生了。

期末考前一天，趙明修狀態越來越差，還給我發了詭異的簡訊。

【明天七半，我在你家樓下等你，親自送你去學校。】

【考試結束後，我們就交往吧，你成功贏得了我的心。】

這是當我傻？還是想最後賭一把我會上鉤？

我回覆：【好啊，明修，我好高興！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明天見！】

第二天，我提前了兩個小時到學校附近的早餐店，一邊吃早餐一邊複習。

七點半，我氣定神閒地走進校門，走向考場教室。

經過走廊，我迎面撞見了葉思伽。

她看到我，臉色瞬間煞白，慌忙背過身，壓低聲音打電話。

「她來了！她怎麼來了？你不是說……」

隔著幾米的距離，我都能聽到電話那頭破防的怒吼聲。

等我做完選擇題，餘光才看到趙明修滿頭大汗地衝進教室，恨不得咬死我。

但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我交卷。

期末成績放榜。

葉思伽年級 300 開外。

我年級 38 名，甩了她將近 200 分。

11

趙明修擠在最前面，目光死死釘在榜單上，從上到下，一遍又一遍地掃視。

他目光渙散地晃了晃，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頭和力氣，噗通一聲癱軟在地。

「不可能……」

「她一定作弊了！她怎麼可能考這麼高？！」

葉思伽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後猛地轉向失魂落魄的趙明修。

「趙明修，都怪你判斷失誤！你不是說她這次肯定不行了嗎？你不是說她之前都是運氣嗎？！」

她羞憤又驕縱地跺腳，氣得臉都紅了。

「她的分數能竄這麼高你不知道嗎？你害我又丟了臉！」

「我爸不知道會怎麼罵我……你這個廢物！」

說完，她用力跺了跺腳，頭也不回地擠開人群，氣哄哄地跑了。

就像之前無數次等著趙明修去哄她一樣。

我撥開人群，氣定神閒地走到癱軟如泥的趙明修面前。

他眼神呆滯，和之前意氣風發的年級第一判若兩人，現在只會喃喃重複「60 萬」。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趙明修，按照協議，你要在一周內給我轉 60 萬，否則，我們法庭見。」

他渾濁的眼睛裡布滿血絲，再起不能。

12

接下來的幾天，趙明修開始躲避我。

他把我所有的聯繫方式都拉黑了，人也像人間蒸發一樣，不再來學校上課。

但我並不著急。

粗暴的追債方式太低端，也容易落人口實。

我採用的是更文明的手段。

第二天，一份賭約協議的複印件，就工工整整地出現在趙明修空蕩蕩的課桌抽屜里。

不止他，幾個當初見證了賭約起始的同學，也都收到了類似的複印件。

輿論的壓力開始無聲地蔓延。

「真欠了 60 萬啊？」

「自己簽的字，還想賴帳？」

「年級第一……嘖嘖，沒想到是這樣的人。」

「葉思伽跑得真快，一點情分都不講。」

這些議論，通過那些共同好友的嘴，精準地傳遞到趙明修耳朵里。

他將自己關在昏暗的房間裡，手機螢幕的光映著他扭曲的臉。

催債的簡訊和電話已經快把他逼瘋，母親在外面拍門質問。

「兒子，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去上學！」

「你老師都打了幾個電話了，你是不是惹事了？」

「你爸媽每天供你讀書容易嗎？你作什麼妖！」

他瘋狂撕扯著頭髮。

「都是為了她！全都是為了她！」

如果不是葉思伽，他不會和我打賭；如果不是葉思伽要那些昂貴的禮物，他不會借那麼多錢。

如果不是為了讓她贏，他不會賭上自己的前途和身家！

13

趙明修開始像瘋狗一樣纏著葉思伽。

堵小區門口，在常去的甜品店外徘徊，不停打電話轟炸。

葉思伽從一開始的慌亂，到後來強行冷靜下來。

她出身優渥，從小耳濡目染，深知利害關係。

80 萬對她家來說不是什麼大數目，但更讓她厭煩的是趙明修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