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把女兒扔在高速服務區後完整後續

「沒錯，而且你我都簽字生效了。」

「怪只怪你剛才太沉溺於兄弟情，離婚協議書籤字這麼大的事也不放在心上！」

「對了，別想著銷毀，備份我這裡可多得是。」

說罷，我將手中的行李扔出了門，嫌棄地拍了拍手。

端了把椅子坐在他們正對面，歪頭一笑。

「看在夫妻一場的情面上，你的行李我都幫你收好了。」

我向門外努努嘴，「喏，剛都幫你丟出去了。」

「對了。」我眨巴了下眼。

俯身拿走沈建兵放在茶几上的車鑰匙和大門鑰匙。

湊近他貼臉開大。

「車鑰匙和大門鑰匙，我都收回了哦～」

沈建兵被我這一挑釁行為氣得火冒三丈。

蹭地一下站起身來，一把扯過我的頭髮。

「楊雨桐，你個臭婊子，休想讓我凈身出戶！」

「你現在向我下跪求饒，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還是你的好老公！」

「否則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我頭皮被扯得生疼，高昂著下巴。

笑著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沫。

「呸！」

「我告訴你，沈建兵，我的警察朋友阿雲現在就守在大門口！」

「只要你敢動我，後果你自己承擔！」

話落，沈建兵像個泄氣的皮球，不甘心地鬆了手。

我重新整理好頭髮，斜睨著他，朝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1 分鐘內，你倆滾出我的家！」

09

許言臉色鐵青，這時候也不心疼沈建兵的傷了。

一把搶過他緊攥在手的離婚協議書。

翻了幾頁後，狠狠一巴掌甩在沈建兵右臉上。

我看著他左臉和右臉紅腫得甚至有些對稱，笑得合不攏嘴。

許言氣得整個人抖成帕金森。

鮮紅的指甲指著沈建兵鼻子，破口大罵。

「沈建兵你個狗娘養的，看看你這蠢貨乾的好事！」

「我告訴你，我是不可能和一個窮光蛋在一起的！」

「收拾不好這爛攤子，你別來找我！」

沈建兵滿臉賠笑，連忙抱住許言輕聲細語哄她。

「言言，別生氣別生氣，你放心，我一定處理好！」

「我說過要養你和許時一輩子，我一定說到做到啊～」

許言白眼飛上天，又狠狠瞪我一眼，一把推開沈建兵。

她長發一甩，蹬著那雙 9 厘米恨天高，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

沈建兵也顧不得和我再糾纏，趕忙追出門去。

我見他倆前後腳出了門，迅速「砰」的一聲關上大門，反鎖。

下一秒，門外響起劇烈的砸門聲和辱罵聲。

「砰砰砰！砰砰砰！」

「楊雨桐你個臭婊子！竟敢騙老子！」

「你給老子滾出來！」

我緊緊堵住門，隔著門板罵回去。

「你們這對狗男女，還想住我的房開我的車花我的錢養私生子？」

「我告訴你們，沒門！」

「婚，我離定了！沈建兵你也必須凈身出戶！」

「明早九點，民政局門口見！」

「你敢不來，我就把你們偷情的證據寄到你們公司！」

「識相的趕緊滾！再敢騷擾我，我馬上報警！」

砸門聲驟停，罵罵咧咧的聲音也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

我如釋重負地長嘆一口氣，靠著門板癱坐在地。

10

是的，我撒謊了。

門外根本沒有什麼警察朋友阿雲。

離婚協議書我早就趁複印時更換成提前準備好的另一版本。

內容是沈建兵凈身出戶，姍姍撫養權歸我。

沈建兵出軌許言、許時是沈建兵和許言的私生子。

這些爛事兒我早就知道。

所以我一直都在演。

今日這場鬧劇，我籌備已久！為的就是離婚！

11

一周前，許言回國那天。

沈建兵喝得爛醉，天快亮才回家。

衣服都沒換，倒頭就睡，呼嚕聲震天響。

我給他換衣服，他褲兜裏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平日裡我從不翻他手機的。

但當我看見一連串的消息都來自許言時。

鬼使神差拿走手機，躡手躡腳去了客廳。

我不知道他的手機密碼，只能挨個試。

他的生日、我的生日、姍姍的生日……都不對。

最後，手指顫巍巍地輸入心中那個答案：

許言的生日，880826。

密碼輸入正確。

我的心涼了半截，緊咬著後槽牙打開他們的聊天介面。

許言的頭像是她和沈建兵勾肩搭背的合照。

照片里原本還有我，被截得看不出一點痕跡。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只有手機螢幕微弱的光。

聊天框內每條消息都像把刀子在戳我的心。

戳得我千瘡百孔。

「兵哥，今晚你好厲害，喝酒厲害，那方面也厲害。」

「我出國後才發現懷了你的孩子，可我不想破壞你的婚姻。」

「你不會怪我隱瞞你這麼多年吧？」

「你不是一直想要個男孩嗎？許時就是我這次回來送你的最大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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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我和兒子每日每夜都在想你。」

「期待我們下次見面，期待你更精彩的表現（我說床上，咯咯咯）～」

陽台一陣風襲來，手指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心也是。

我將頭無力地靠在牆上，渾身癱軟。

聊天記錄我全部看完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這些年，他們從未斷過聯繫。

有早晚寒暄，有節日問候，還有……各種大尺度自拍照。

我一個人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發獃，心如死水。

熄滅的手機螢幕被新消息點亮。

我打開看，竟是許言和沈建兵在床上纏綿做恨的視頻。

還有一條消息，「我還在回味，也發給你回味回味。」

這一刻，我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

掏出手機，錄視頻，拍下他們的聊天記錄，折騰到天亮。

手機被我放回原位，衣服我也沒再給他換。

我背對著他，中間縫隙能再塞下一個人。

一夜無眠。

12

那天之後，我開始跟蹤沈建兵，為順利離婚搜集更多證據。

果真偷拍下不少他和許言的私會照片。

他們一家三口吃飯旅遊。

許時一句「爸爸」，沈建兵臉都笑爛了。

和在姍姍面前不苟言笑的他完全不似一個人。

他們倆人拉開窗簾沒羞沒臊地做愛。，，

從床到沙發到陽台，動靜大得我在他們樓下都聽得到。

完全不像那個在我面前從不主動、只會拒絕的老幹部。

一開始我日日以淚洗面。

慢慢地恨不得回到過去抽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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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當初就眼瞎看上了又窮又壞的他？

他提出帶姍姍一個人去旅遊時，我便覺得不對勁。

本來想拒絕，轉念一想，不如將計就計。

還在加班的我打電話拜託好閨蜜，跟著看他要作什麼妖。

果然，沈建兵帶著姍姍出門後，徑直開車去了許言家。

捎上了許言和許時。

看著閨蜜發給我的照片，我默默點了保存。

沒過多久，閨蜜又發給我一段視頻——

許言從服務區走出，手裡提了一小筐洗過的李子。

「這兒的李子看起來挺新鮮，兩個小寶貝快來嘗嘗甜不甜～」

看見沈建兵背對他們抽煙，許言故意先遞給姍姍一顆李子。

接著狠狠掐了一把許時的胳膊。

下一秒，許時嚎啕大哭。

「怎麼了寶貝？」

沈建兵掐了煙，一把抱起許時，心疼地為他擦眼淚。

許言見狀也抱緊許時，梨花帶雨哭起來。

「寶貝不哭，姐姐要吃李子，我們給她就是了。」

「姐姐剛搶你李子，是不是弄疼你了，嗚嗚嗚媽媽吹吹～」

聞言，沈建兵狠狠瞪了姍姍一眼。

抱著許時，拉著許言的手，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姍姍趕緊追上去，剛爬上車就被沈建兵一把推了下來。

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看到視頻的我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哽咽著求閨蜜趕緊報警，才有了之後的事情。

有一說一，演戲還真有點累。

13

砰砰砰的砸門聲拉回我的思緒。

我站起身通過貓眼一看，是婆婆。

她拎著保溫壺哐哐砸門，張大鼻孔一直喘氣。

滿臉怒火，想必是得知了我要離婚的事情。

來得正好，我剛準備去找她算帳呢！

門一打開，婆婆推開我，一屁股坐上沙發。

2L 的保溫壺哐地一下砸茶几上。

這壺我再熟悉不過了。

平日裡她隔三差五灌我喝些奇奇怪怪的湯藥。

說是「生兒子」的偏方。

每次都把這個壺裝得滿滿當當，喝到我吐。

今日看到這壺，我不僅不噁心，還覺得格外親切。

婆婆翹起二郎腿，嘴像個機關槍一樣噼里啪啦突突突：

「你變什麼女人，一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還好我兒子早有準備，和許言生了個寶貝兒子！」

「你如果要離婚，乖乖把房子車子都給我孫子許時！」

「就算是對我們家的補償了！」

我聽得頭疼，迅速拿起保溫壺擰開蓋子。

一手用力控制住婆婆，一手拎起壺往她嘴裡灌。

她張牙舞爪地掙扎，像個拚命想爬出熱鍋的螃蟹。

「黃瓊芬，你這麼喜歡男孩，要不你再努力生一個？」

「你今年 62 了是吧？62 歲，正是該生娃的年紀！」

「你讓我喝了這麼多年，我讓你喝一次不過分吧？啊？」

我扯著她的頭髮，逼迫她仰起頭。

用力掰開她乾癟的嘴唇往裡灌。

2L 的湯藥被我一滴不剩地全部灌了進去。

灌完藥之後，我堵住她的嘴，一把拽起她的衣領。

把她扔進廁所，關上廁所門。

「咳咳咳，yue......」

聽到她在廁所里又咳又吐的聲音。

我把壺甩到一邊，打開窗頓覺神清氣爽。

我靠在廁所門口耐心守株待兔。

婆婆剛走出廁所門，紅著眼正準備破口大罵。

我趁機拽著她，往她嘴裡塞了滿滿一大把香灰。

「黃瓊芬，這也是你說的生兒子秘方，你慢慢享用！」

說罷，我把她又塞回廁所。

她在廁所里大吐特吐。

我在廁所門外笑得直不起腰。

14

被我這麼一番折騰。

婆婆走向我的腳步虛浮，罵人的力氣也沒了。

癱在沙發上，好半天才從牙縫裡蹦出幾句話：

「你個毒婦，竟敢虐……虐待老人！」

「我要發到網上去，讓所有人都看看……看看你的真面目！」

「你看看你這邋遢模樣，和我兒子離……離了婚，誰敢要你？！」

我不怒反笑，打開投影播放了段精心整理的視頻——

視頻里，我被婆婆掰開嘴，硬灌著喝下一壺壺湯藥。

她一邊灌，一邊笑，面目猙獰可怖；

視頻里，婆婆和老公密謀著怎麼轉移我財產，賣我房產；

視頻里，婆婆在吃飯時故意抽掉我的凳子，害我摔倒。

嘴裡威脅著，生不了兒子就不准上桌吃飯……

這些都是我在家裡偷裝監控才拍下來的關鍵證據。

我把玩著投影遙控器，朝她歪嘴一笑。

「黃瓊芬，你說我如果把這些東西都發在網上……」

「是我被網暴還是你們被網暴？！」

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我笑得猖狂，接著播放下一個視頻。

正是閨蜜拍給我的那段：

許言故意陷害姍姍，沈建兵和許言將姍姍遺棄在高速服務區的視頻。

我一拳狠狠砸在婆婆臉邊的沙發上。

嚇得她一激靈，雙腿顫抖，溫熱的液體自褲腳下流出。

尿騷味充斥著整個房間，熏得我直皺眉頭。

我嫌棄地斜睨她一眼。

「沙發清理費，我會找你兒子要的！」

「你兒子和你準兒媳乾的這些見不得光的事可是違法的！」

「如果不想我把這些視頻發在網上，你現在趕緊滾！」

「否則你們後果自負！」

婆婆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氣呼呼地像個河豚。

顫顫巍巍提著濕褲子滾了。

15

民政局門口。

沈建兵一改昨日的態度，變得格外殷勤。

他將手中的袋子遞給我，笑得一臉褶子。

「雨桐，給你買的早飯，還是熱乎的，快吃點。」

我沒接。

他又遞給我一杯咖啡，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

「吃過了是吧？那喝點咖啡？你最喜歡的熱美式。」

我還是沒接，只是抬手看了看錶。

「進去吧。」

「還有，我喜歡拿鐵，最不喜歡熱美式。」

沈建兵氣得將袋子和咖啡一把扔進垃圾桶，臉漲得通紅。

「楊雨桐，我給你台階下你還擺架子是不是？」

「鬧鬧脾氣差不多了，你還真打算離婚咋的？」

「你也不想姍姍沒有爸爸吧？別不識好歹！」

姍姍？

我冷哼一聲，轉過臉直視著他，一字一句道。

「姍姍發高燒住院，整晚喊著爸爸的時候，你在哪裡？」

「你在忙著和你女兄弟造人，第二天還和她機場吻別！怎麼，離別炮？」

「姍姍生日那晚，等你等到睡著的時候，你在哪裡？」

「你在忙著和你女兄弟做愛，還收穫了個夢寐以求的兒子！怎麼，重逢禮？」

「你現在和我說姍姍？我呸！你根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