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完整後續

2025-11-25     游啊游     反饋
2/3
我抓了抓頭髮,說了一句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的謊言。

「應該是吧。」

「昨晚宴會上周助理喝醉了,吐了一身,剛好她的常服在車裡,我就讓服務生帶她去換衣服了。我沒想到那個服務生為了圖方便,居然就在車裡給周助理換了衣服。」

「當然,這也是周助理的失職才導致這樣離譜的誤會。」

越往後說,我的音量越高。

似乎這就是事情的原貌。

可江晚不買帳。

她依舊是那副表情,甚至嘴角還仰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然後是沉默。

長久的沉默。

我被她盯得有些心煩了。

就在我再度準備開口的時候,江晚輕笑出聲。

「是嗎?」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愣了一下,「處理什麼?」

江晚把手裡的蕾絲內褲扔到我手邊。

轉身,開燈。

房間驟然亮起。

我才看清江晚的眼圈是紅的,身體是緊繃的。

她站在床頭,歪頭看我。

「一個毫無邊界感,在老闆車上換衣服的助理,你打算怎麼處理?」

10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又稍稍落下了一些。

江晚這樣問,至少說明她還沒有太愚蠢。

她還是懂得適可而止的。

她和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是一樣的。

想旁敲側擊,讓我和外面的鶯鶯燕燕斷乾淨。

然後再繼續相安無事的過下去。

她到底還是愛我的。

在面臨我出軌的事實下,她也只是小發雷霆。

就像是一塊小石子掉進了平靜的水面,只盪起了輕微的漣漪。

想到這裡,我心裡忍不住竊喜。

男人一生莫過於金錢、權利、女人。

如今我都有了。

甚至兩個女人都願意為了我,容忍另一個女人的存在。

但情人到底和妻子是不一樣的。

情人是用來消遣玩樂的。

妻子不一樣。

我可以不愛她,但我不能離開她。

因為我們之間的一些東西,分量不比愛情輕,我沒辦法忽略它們。

我拿起床頭櫃的手機,給人事部的負責人打了一通電話。

嘟嘟幾聲後,電話被接通。

我壓抑著嗓音。

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顯得無波無瀾。

「通知周助理,下周一不用來上班了。」

11

濕地公園裡。

我坐在露營椅上看著正在放風箏的母女。

我的身旁停著兩輛車。

一輛是我的黑色邁巴赫。

一輛是江晚的粉色雷克薩斯。

我不由想到了剛才在車庫裡的時候。

可能是心懷愧疚吧,在江晚離開客房後,我就跟著下樓了。

我幫著她把露營的東西搬上車。

把車子裡里外外擦乾淨後,發動車子等著她們母女出來。

可江晚出來時卻牽著女兒徑直走向了她的那輛車。

我下車攔住她,示意讓她上我的車。

她卻冷著臉後退一步,避開了我的觸碰。

車庫裡很安靜。

導致她原本不大的聲音異常洪亮。

「太髒了。」

我伸出去的手懸在空中。

我知道,這是她在給我耍小性子。

以前江晚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

對什麼都淡淡的。

這還是她鮮少給我發脾氣。

這樣的江晚,竟讓我覺得有些可愛。

我轉身,打算去抱女兒。

江晚卻抬腳橫在我和女兒中間。

這讓我覺得她有些過了。

我蹙眉看著她,但在孩子面前,我並不想和她爭吵。

於是我就任由她橫在我和女兒中間。

我彎腰對著女兒笑。

「歡歡,坐爸爸的車好不好?」

女兒是比較粘我的。

每次我回家,她都跟在我身後,像個小尾巴一樣。

可現在她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江晚。

最後選擇牽住了江晚的手,拒絕了我。

「媽媽的車上有我最喜歡的布娃娃,我要坐媽媽的車。」

歡歡的話音落下,我看見江晚的嘴唇微微勾起。

她彎腰將歡歡抱起。

大步從我身邊離開。

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我。

這讓我覺得有些不爽。

我都已經按照她的要求開除周晴了,她還要怎樣?

「響了很久了,不接嗎?」

思緒被江晚突然的提醒聲打斷。

我這才發現周晴來了電話。

那個明晃晃的備註像一擊響亮的耳光,狠狠打在我的臉上。

「晴晴小寶貝」。

這讓我之前在家裡的所有狡辯都變成了笑話。

我看見江晚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她視線從我的手機上挪開,看向不遠處還在放風箏的歡歡。

語氣很輕。

「歡歡已經識字了,也懂一些大人之間的關係。」

江晚點到為止,不再多說。

她俯身拿起一瓶礦泉水,朝歡歡走去。

我愣了愣,接通了電話。

還沒等周晴開口,我就壓著怒火質問她。

「誰讓你擅自改備註的?」

「昨晚那條內褲是你故意藏在車裡的對嗎?」

「周晴,你越界了。」

「就這樣,到此為止,別再給我打電話,別打擾我的家庭。」

電話那頭,周晴在哭。

她沒有為自己辯解。

只說以後不會了。

聽到她的哭聲,我頓時又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了。

我揉著眉心,安撫她。

「這段時間先別聯繫了,我給你一筆錢,你出去旅遊散心。」

「等她疑心消了,我再來見你。」

「好了,寶貝,別哭了,我心疼。」

12

那天之後,我和江晚之間好像有什麼變了。

又好像什麼也沒變。

她依舊做著她平時的事。

做家務,接孩子。

晚上依舊會做好飯,等我回來吃。

我們會像以前一樣聊天,輔導歡歡寫作業。

我甚至比以前回家更早了。

可到底是哪裡變了呢?

吃完晚飯後,我主動幫著江晚收拾碗筷。

收拾碗筷的時候,我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江晚。

幾乎是一瞬間,江晚扔下了手裡的筷子,轉身衝進了廚房。

我以為她怎麼了,放下碗後跟著她進了廚房。

我看見她在瘋狂的擠洗手液,水龍頭的水嘩嘩響,江晚像是瘋了一樣的用力搓手。

白皙的手,被她搓得發紅。

這一瞬間,我恍然大悟我們之間有什麼變了。

江晚變得厭惡的觸碰。

哪怕是這樣輕微的,不小心的觸碰。

她都厭惡至極。

這讓我覺得惱怒。

距離我和周晴的事,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里,我和周晴沒有任何的來往。

周晴雖然中途找過我幾次,但都被我拒絕了。

一開始我以為江晚只是跨不過心裡的那道砍。

我給她時間。

畢竟這件事是我對不起她。

可凡是都要有個限度。

一個月了,她依舊是那副清心寡欲,不肯讓我碰的樣子。

難不成我這輩子都要守著她這樣一個木頭過日子嗎?

江晚洗手的動作徹底激怒了我。

她這分明就是在打我的臉,她覺得我噁心。

我衝過去關掉水龍頭。

又反鎖了廚房門。

等我反鎖好門,轉身時,江晚又已經把水龍頭打開了。

這讓我徹底失去了理智。

我撲過去,不顧她的反抗,將她壓在灶台上,俯身去吻她的耳垂。

江晚瘋了一樣捶打我。

甚至是嘶吼。

「顧銘,你放開我!」

我卻絲毫沒有要鬆開她的打算。

我甚至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擺。

「江晚,你裝什麼清高?」

「我都已經把周晴送走了,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今晚你要麼順從我,要麼就離婚!」

13

說著,我已經撕開了江晚的睡衣。

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的那一瞬間,她給了我一巴掌。

「啪!」

我的臉被她打得偏起。

我愣了一下。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江晚已經拿起了旁邊的菜刀。

刀尖對準我的下半身。

她髮絲凌亂,笑如鬼魅。

「顧銘,你也配提離婚?」

「你有什麼資格提離婚?」

「你以為我不想和你離婚嗎?我特麼早就想和你離婚了!和你多待一秒,我都覺得噁心!」

「可我不會和你離婚,至少不會同意你提出來的離婚!」

看著雙目猩紅拿著刀亂揮舞的江晚。

我恍然想起最初發現那條蕾絲內褲時的她。

她很冷靜,不吵不鬧。

只是讓我把周晴開除了。

後來露營的時候周晴給我打電話。

她依舊冷靜。

甚至面無表情的提醒我不要讓女兒知道。

那時候我還以為江晚是不敢和我吵。

她害怕失去我。

所以一直在委屈求全。

可是現在,她發狠甩了我一耳光。

又對著我歇斯底里的尖叫。

我才恍然大悟。

她那不是害怕失去我。

她只是不屑和我吵。

她只是覺得我噁心,我不配勾起她的情緒波動。

門外,歡歡被廚房裡的動靜嚇哭了。

她拍打著門。

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媽媽。」「媽媽。」

女兒的哭聲讓廚房裡的兩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我開門。

歡歡站在門口哭成了淚人。

我張開手,想用擁抱安慰她。

可歡歡卻推開我,徑直撲進了江晚懷裡。

「媽媽,不哭。」

「爸爸凶媽媽,歡歡不要爸爸。」

我的心猛然下沉。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看著歡歡,呼吸急促。

「歡歡,你說什麼?」

歡歡在江晚懷裡看我,眼睛濕漉漉的,卻異常堅定。

「爸爸凶媽媽,我不要爸爸!」

「我只要媽媽!」

江晚忽地就笑了。

她放下菜刀,抱起歡歡。

溫柔的擦掉歡歡小臉上的淚痕,柔聲安撫。

「歡歡乖,媽媽也只要你。」

14

我愣在原地。

直到江晚抱著歡歡從我身邊經過,我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剛才的一切都是江晚的計謀。

或者說江晚這一個月對我的冷淡疏離,都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

為了激怒我,為了讓我無法忍受後當著女兒的面強迫她。

為了刺激女兒在爸爸媽媽之間做出選擇。

歡歡今年五歲了。

如果上了法庭,她完全可以自己選擇跟誰生活。

這讓我失去了一個捆住江晚的籌碼。

15

我從沒真正打算和江晚離婚。

即便我不再愛她。

我也不會和她離婚。

所以幾天後,我決定和她開誠布公的談談。

我不再掩飾我和周晴之間的事。

我承認自己出軌。

承認自己確實短暫的愛上了別人。

最後我說:「你如果覺得不公平也可以去找一個。」

我知道,江晚她不可能去找別人的。

即便她不愛我,她也不會去找別人。

她有潔癖。

不管是生活,還是感情。

聞言,江晚放下書,眼神嘲諷的看向我。

「顧銘,你說完了嗎?」

她太冷靜了。

冷靜得讓我氣憤。

在決定和她好好談的時候,我把歡歡送去了父母家。

現在家裡只有我和江晚,我也沒有必要演下去。

我拍案而起,雙手叉腰,怒不可遏。

「我已經讓步了,你還要怎樣?」

「江晚,我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你做到一個妻子該做的事了嗎?」

江晚依舊錶情輕蔑,甚至嘴角還帶著笑。

看著江晚臉上的笑,我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

我伸手去抓她反扣在茶几上的手機。

卻被江晚先一步拿走。

她並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對著電話那頭詢問。

「這樣算主體清晰嗎?」

「這算他主動承認婚內出軌嗎?」

16

我恍然大悟。

難怪她剛才那麼突兀的喊出我的名字。

原來從談話開始,她就一直在和律師打電話。

甚至不止是律師。

因為我看見了她的手機螢幕。

那是一個微信的電話群聊。

裡面還有我的父母,和當初我們婚禮上的見證人。

江晚掛斷電話,淡漠的看我。

她開始一一回答我的問題。

「你指的讓步是什麼?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出軌的嗎?」

「我確實有責任。我錯就錯在當初答應了你的追求。」

「顧銘,你口中指的一個妻子該做的是什麼?和周晴一樣委身求歡,穿合你心意的情趣內衣來迎合你牲畜一樣的慾望嗎?」

我看著眼前的江晚有些恍惚。

下意識想要反駁,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我覺得有些惱火。

「江晚,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咄咄逼人,你還有半點像從前嗎?」

「我原本想和你好好談談,可你卻耍心機,錄音、打電話。我們之間可還有半點信任可言!」

「噗嗤。」江晚笑了。

「信任?」

「你都出軌了,還有什麼臉給我談信任?」

「顧銘,你忘了嗎?從一開始我就是這樣,我們是在辯論賽上認識的,認識的第一天我就是這樣咄咄逼人。」

「我一直沒有變,變了的人從頭到尾都是你。」

我頓時啞口無言。

那段塵封多年的記憶重新浮現。

大二那年,我第一次參加學校的辯論賽。

辯論題目是:背叛過自己的朋友,值不值得再給一次機會。

我是正方。

主張值得。

江晚是反方。

主張不值得。

她在辯論場上鏗鏘有力的說:「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那場辯論賽反方勝。

我對江晚有了很深的印象。

我開始追求她。

告白時,我說的第一句話是。

「江晚,和我在一起吧,我給你一場絕對忠誠的戀愛。」

結婚時,我主動在婚禮現場立下字據。

這輩子不會背叛江晚,不會做出傷害江晚的事,我將永遠忠誠於江晚。如有背叛,我願意凈身出戶。若未來我們有孩子,我也自願放棄孩子的撫養權。

這些年江晚收起了身上的鋒芒,為了襯出我在事業上的卓越。

我卻忘了她原本光芒萬丈的模樣。

覺得她變得寡淡無趣。

如今她稍露鋒芒,我便又回到了當初在賽場上那樣,無處反駁,一敗塗地。

江晚見我目光游離,發出了一聲淡淡的譏諷。

我回過神來。
游啊游 • 44K次觀看
游啊游 • 4K次觀看
游啊游 • 23K次觀看
游啊游 • 15K次觀看
游啊游 • 10K次觀看
游啊游 • 18K次觀看
游啊游 • 25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游啊游 • 5K次觀看
游啊游 • 37K次觀看
游啊游 • 13K次觀看
游啊游 • 5K次觀看
游啊游 • 6K次觀看
游啊游 • 9K次觀看
游啊游 • 4K次觀看
游啊游 • 42K次觀看
游啊游 • 5K次觀看
游啊游 • 9K次觀看
游啊游 • 32K次觀看
游啊游 • 4K次觀看
游啊游 • 8K次觀看
游啊游 • 35K次觀看
游啊游 • 45K次觀看
游啊游 • 14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