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讓我請兩個月假照顧婆婆完整後續

紛紛對著我指指點點，議論聲此起彼伏：

「看著挺面善的，沒想到這麼壞啊！」

「虐待老人也太過分了吧！這種人就該曝光，讓她丟工作。」

我氣得渾身發抖，再也忍不住，

衝上去對著大嫂的臉，正手一個耳光，反手又一個耳光，

啪！啪！兩聲脆響，直接把她打閉麥了。

我從她手裡搶走喇叭，對著她高聲喊道：

「你個糟大瘟的東西，還好意思在這兒顛倒黑白！婆婆給你帶娃帶了六年，天天給你家當老媽子，洗衣做飯帶孩子，一扭到腰你就丟垃圾一樣往我家送，讓我來伺候。你干出這種不要臉的事，真是賤大發了。」

我越說越氣，聲音擲地有聲：

「還有！婆婆這些年的退休金，一分沒留，全花在你兒子身上，時不時還得問我老公要點養老錢補貼你家。這次給婆婆請護工花了九千塊，你一毛不拔，全讓我老公掏。你占盡了便宜，現在倒好，拍拍屁股就想把爛攤子甩給我，還敢來這兒汙衊我虐待老人？你憑什麼？憑你臉皮厚嗎？」

大嫂被我抽得臉頰通紅，又被我揭了老底，

頓時急了，跳著腳喊：

「你胡說八道，分明是你虐待婆婆，你血口噴人。」

她瘋了似的衝上來，想搶我手裡的喇叭。

我側身一躲，抬腳狠狠往她肚子上踹了一下，

把她踹得後退幾步。

「我撒謊？」

我舉著喇叭，眼神憤恨地盯著她。

「我今天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賭咒發誓，誰撒謊，誰兒子將來遭報應。」

大嫂被我懟得語塞，隨即氣瘋了，

尖叫著撲過來：「你敢咒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圍觀的人這才明白過來，瞬間倒戈，

對著婆婆和大嫂指指點點，罵聲一片：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這大兒媳也太不要臉了。占了六年便宜，老人一病就推給小兒媳，真夠自私的。」

「這老太太也不是個好東西，在大兒媳家當老媽子，到小兒媳家就當祖宗，還好意思哭鬧。」

大嫂被我打怕了，又被眾人罵得抬不起頭，

趕忙推著婆婆往外跑。

09

人群散去，

但我心裡還是氣鼓鼓的，壓根沒心思上班，

於是，跟領導請了半天假。

花六百塊錢，在小區門口找了三個罵架厲害的大媽，直奔大伯哥的單位。

一進辦公樓，我就聲情並茂地把前因後果喊了出來。

「大家快來評評理啊！我大伯哥王大華，讓我婆婆給他帶了六年娃，現在婆婆扭到腰幹不了活，他就甩給我這個弟媳照顧。護工費一分不出還倒打一耙，跑到我公司汙衊我虐待婆婆，要讓單位開除我。」

三個大媽立馬接力，你一言我一語地補充，

把大伯哥的不孝行為說得淋漓盡致。

聲音洪亮，很快就把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吸引了出來，

圍在走廊里吃瓜，指指點點議論不停。

大伯哥氣得臉都綠了，擠開人群衝過來，

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警告我：

「秦曉玲你瘋了？趕緊滾回去，不然我讓我弟打死你。」

「喲！還敢威脅人。」一個大媽立馬擋在我身前，

怒聲懟回去：「你媽給你帶娃扭了腰，你不照顧就算了，還縱容媳婦去人家公司鬧事？現在我們來討個說法，你還想動手打人？什麼玩意兒。」

另外兩個大媽也跟著附和，

唾沫星子直噴大伯哥臉上：

「就是，自己的媽推給別人照顧，真是個白眼狼，披著人皮不幹人事。」

大伯哥平時在公司裝得人模狗樣，

現在被三個大媽指著臉噴，只能擺著手辯解：

「不是這樣的，真不是這樣的。」

和三個大媽聲情並茂的演講對比，

大伯哥支支吾吾的話語簡直如螳臂擋車，壓根沒人信他。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大伯哥最近正在競爭部門部長的崗位。

他上司是個不孝心外包的真孝子，

雖然當場沒說什麼，但看大伯哥的眼神已經染上了厭惡。

10

沒過兩天大伯哥的升職就泡湯了，

大伯哥憋了一肚子火對著大嫂吼了起來：

「你個蠢貨，吃飽了撐的去秦曉玲公司鬧什麼？她跟著你學，帶人到我公司把我的升職給攪黃了，現在好了，你滿意了？」

大嫂正坐在沙發上抹眼淚，聞言也來了火氣，

哽咽著反駁：「這事能怪我嗎？當初是媽讓我去秦曉玲公司討說法的，現在出了事憑什麼往我身上推。」

「媽讓你討說法，沒讓你撒潑罵街，你看看你把事情鬧的。」

大伯哥氣得直跺腳。

大嫂猛地站起來，捶打大伯哥：

「我撒潑罵街？你個沒良心的，我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好好照顧咱們兒子。你看你媽在這一天24小時要人伺候，兒子都摔了多少次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從互相指責到翻舊帳，吵得面紅耳赤。

婆婆在一旁看著大嫂打自己兒子，

頓時氣紅了眼，對著大嫂喊：

「要不是你沒用，被秦曉玲搶了喇叭，能鬧出這麼多事？我兒子不能升職，全是你害的。」

大嫂本就委屈，被婆婆這麼一罵，

徹底爆發了：

「你個攪家精，要不是你在秦曉玲家作天作地，人家能把你送回來嗎？最該怪的就是你，我早就說了，孩子大了別抱著他顛上顛下，你偏不聽。結果扭到腰搞出這一大堆破事，現在還好意思怪我？」

「好哇！我好心給你帶娃，還帶出錯來了？」

婆婆氣得渾身發抖，對著大伯哥哭嚎：

「老大，你看看你媳婦，她敢這麼罵我。你今天要是不打她，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要死趕緊去死，什麼事都是你攪出來的，你死了我還能清靜些。」大嫂口不擇言地吼道。

大伯哥被夾在中間，又氣又煩，

猛地抬手給了大嫂一個耳光：「你敢罵我媽。」

大嫂被打得愣住了，隨即瘋了似的撲上去，

和大伯哥扭打在一起。

抓頭髮、撕衣服，罵聲不絕。

打紅了眼的大嫂想起這一切的根源，

撲過去抽打婆婆，婆婆尖叫著摔倒在地：

「哎呦喂！我的腰啊！疼死我了。」

鬧到最後，婆婆進了醫院，

大嫂抱著嚇得哇哇哭的孩子回了娘家。

沒了大嫂照顧，婆婆徹底成了累贅。

大伯哥便開車把婆婆往我家送。

11

老公在屋裡聽見門外的動靜，假裝不在家。

大伯哥見敲門沒人應，直接把婆婆往門口一放，對著屋裡喊：

「媽我給你們送回來了，有本事你們就別開門，看街坊鄰居怎麼戳你脊梁骨。」

老公重重嘆了口氣，愁眉苦臉地打開門，

把婆婆推了進來，轉頭對著我討好地笑：

「老婆，我已經照顧媽這麼久了，接下來該輪到你照顧了。」

我冷笑一聲，從包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

狠狠拍在他臉上：「把字簽了，好聚好散。」

老公愣了一下，拿起協議書看清上面的字，

瞬間炸了，對著我咆哮：

「就因為讓你照顧下我媽，你就要離婚？秦曉玲，你還是人嗎？」

我拔高聲音回懟：「我媽當年崴了腳，讓你幫忙去醫院辦個住院手續，你推三阻四，找盡藉口。你媽扭到腰，你天天請假往家跑，咱倆到底誰不是人？」

「我當時是真有事，這點小事你至於記到現在嗎？還拿離婚說事，你也太小肚雞腸了。」

「至於。」我斬釘截鐵地說，

「這不是小事，是你根本沒把我和我媽放在眼裡，趕緊把字簽了，別廢話。」

「我不簽。」老公猛地把離婚協議書撕得稀巴爛，

紙屑撒了一地：「想離婚？沒門。」

「那你就等著收法院傳票吧。」我冷冷地看著他，

轉身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12

一周後，我從催債公司找了個長得凶神惡煞的男人，

給了他兩千塊錢，讓他住進了家裡。

每天晚上準時打開音響放DJ，聲音調得剛剛好，

足以穿透婆婆和老公的房間，讓他們母子夜不能寐，又不會吵到鄰居。

老公被這魔音貫耳折磨了沒幾天，

就受不了了，直接報了警。

我回去調解，一臉無辜地說：

「警察同志，這是我遠房親戚，最近生意不景氣，沒錢租房，來我這兒暫住一段時間。都是自家親戚，互相幫襯是應該的。」

老公氣得跳腳，指著男人對警察喊：

「他根本不是什麼親戚，她就是故意找人來折磨我們的，快把他趕出去。」

我掏出房本遞過去，語氣平靜：

「警官你看，房本上有我的名字，這房子我也有一半產權，我想讓誰住就讓誰住。」

警察看著房本，又看看氣得發狂的老公，

既沒擾民，也沒犯法，警察也管不著，

勸了幾句就走了。

老公被折磨了整整一個月，

精神都快崩潰了，最終鬆了口，同意和我離婚。

我順利拿到了屬於我的財產，

徹底擺脫了那一家子，重新開始了自己的生活。

兩年後，我從和前夫的共同朋友那，聽到了前婆婆的消息。

她的腰傷因為被大嫂打了，沒養好，一直需要人照顧。

大嫂也和大伯哥徹底鬧翻了，

沒了我和大嫂，他們兩兄弟沒法孝心外包，

居然把前婆婆送進了養老院，一年到頭不去看幾次，

明知前婆婆在養老院過得不好，他們兄弟倆也不管，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