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拿起一條帝王綠翡翠項鍊。
臉色鐵青。
「這項鍊是夫人生前常戴的!還有這塊表,是老爺收藏很多年的!」
他越看越氣,眼裡噴火。
「這該死的老女人!」
「當初是夫人可憐你,才允許你帶著女兒住進來。」
「白家對你們母女照顧有加,竟還做出如此卑劣之事!真是豬狗不如!」
此刻證據確鑿,全場譁然!
這些傭人早就不滿溫媽已久。
特別是在夫人死後。
她仗著自己是白家團寵溫意的媽媽,儼然一副女主人的作態。
不僅不用幹活。
每天還用鼻孔看她們這些傭人。
稍有不快,就是一頓辱罵。
早憋了一肚子氣。
此時她們只覺得大快人心!
7
「天啊!偷了這麼多主人的東西!」
「呵呵,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夫人生前對她多好啊,對她女兒也是當成自家女兒對待,她竟然連咱們夫人的遺物都偷?!」
溫媽癱軟在地,眼神絕望。
我掃了一眼這些贓物。
心中冷笑,書中原主真是又瞎又蠢,才會被這倆母女玩弄於股掌之中!
「徐管家,報警。」
我臉色陰沉,聲音冰冷。
「把證據交給警察,讓他們嚴肅處理!」
「不!千萬不要報警!小姐!」
「我錯了!我…我真知道錯了!」
「求求您……看在我伺候您,伺候白家這麼多年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吧!」
「我…我把東西都還給您!」
「東西都在這了,真的沒有了……」
溫媽終於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到我面前,拚命磕頭。
溫意也慌了神。
要是真報警,她媽媽這輩子就完了!
她在白家再也抬不起頭來。
她急忙跟著磕頭。
「白舒姐姐,都是我不對,是我不該惹你!」
「您罰我,怎麼罰我可以,別…別報警啊!」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眼神嘲弄。
「誰是你姐,你一個保姆的女兒,你也配?」
「現在知道磕頭求饒了?」
「你媽媽偷東西的時候,你陷害我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後果?」
「晚了!」
「徐管家,讓人把她們拉走,什麼東西!」
管家大手一揮。
身後的保鏢上前將兩人拉下去。
等待警察的到來。
溫媽殺豬一樣嚎啕大哭。
被保鏢扇了兩巴掌,終於閉嘴了。
溫意哭喊著想要去拽她媽媽,被保鏢用力一甩,強行給拉開。
8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怒喝聲傳來。
「都給我住手!」
我定睛一看,只見大門口快步走進來一個穿著高定西裝的年輕男人。
他面如刀削,臉色陰沉,正是白家的養子。
原主名義上的哥哥――白硯舟。
他現在應該在出席一場很重要的商業活動。
顯然剛得到消息,這才匆匆趕了回來。
他一進門就看到溫家母女被拖拽。
沈家兄弟臉頰紅腫,被保鏢按在旁邊的混亂場面。
頓時雙眼通紅,對我怒目而視。
「白舒!你到底在幹什麼?!」
他眼神銳利地盯著我,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與責備。
「一大早就將家裡鬧得雞飛狗跳?」
「看來是我對你太縱容,才養成你如此跋扈的性格!」
「還不快讓人把溫姨和溫意放開?!」
這些保鏢面面相覷,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沈家兄弟和溫家母女見到來人眼睛一亮。
溫意哭著大喊:「硯舟哥哥救我!」
她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不斷哭訴我的暴行。
「放開?」
我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道。
「呵呵,一個偷竊主家價值上億財物的賊,一個陷害汙衊主人的保姆女兒。
「你覺得我憑什麼會放了她們,誰給你的臉?」
白硯舟一愣,顯然並沒搞清楚到底什麼狀況。
「你胡說八道什麼?!」
這時,徐管家上前一步,恭敬地開口。
「少爺,小姐沒有胡說,證據確鑿。」
「我們從溫媽的房間裡,搜出了大量夫人生前的首飾和老爺的手錶。」
「價值接近2個億,人贓並獲。」
「小姐正準備交給警方,依法處理。」
白硯舟看著徐管家捧過來的貴重物品。
再看到溫家母女心虛的眼神。
臉色變了幾變。
他一時語塞,但很快又神色不忿地看著我。
「就算……就算溫媽一時糊塗,做了錯事,私下處理一下不行嗎?」
「你是不是非要鬧得人盡皆知?」
「我們白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他說著,又憤怒指向沈知宇和沈知恆。
「那他們呢?知宇和知恆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要用這樣的方式羞辱他們?他們可是你的貼身保鏢!」
「你現在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無法無天?」
9
我眼神驟冷。
「這兩個狗奴才,吃著白家的飯,拿著白家的錢,卻一心向著保姆的女兒。」
「他們欺壓到我這個白氏主人頭上,逼我向保姆的女兒下跪道歉?」
「到底是我無法無天,還是他們倒反天罡?」
「你!」
白硯舟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他們讓你跪下道歉,你跪下就行了!」
「要不是你一直欺負溫意,他們會逼你道歉?」
「你要是有溫意一半的懂事,他們又怎會如此對你?」
我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在別墅大廳驟然響起!
「白硯舟,你也別忘了自己什麼身份?!」
「我才是白家的大小姐,白家的主人。」
「你不過一個養子,我白家養的一條狗而已!」
「我爸媽心善,好心收養你,給你富裕的生活和體面。」
「不是讓你是非不分、來指責我這個白家唯一繼承人的!」
「這個家,姓白!」
「哪輪到你這個養子,來教我做事?!」
我的話一字一句,如同驚雷,在大廳炸響。
全場都驚呆了,包括白硯舟自己。
他不可置信地盯著我,臉色鐵青。
憤怒、屈辱、還有養子身份被當眾戳穿的慌亂,霎時間交織在一起。
他最忌諱的就是被當眾提起他養子的身份。
以前的我是從來不敢說的。
現在不僅說了,還敢對他動手?!
「你……你……」
他顫抖地指著我,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良久,他才咬牙切齒道。
「好,很好!」
他憤怒的眸中帶著濃濃的威脅。
「我現在才是白氏集團總裁,既然如此,你以後就別想再進集團了!」
我以為我聽錯了?!
還是這偽人文都是這麼不講邏輯的嗎?
不讓我進集團?
我打開手機,將股權轉讓協議和父親遺囑的電子版打開,湊到他面前。
「白硯舟,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我是白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也是集團的最大股東。」
「撤掉你這個總裁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不讓我進集團?」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10
我轉頭看向管家,厲聲道。
「徐管家,聯繫齊特助和各大股東,從今天起解除白硯舟在集團的一切職務。」
「即刻發出公告,集團總裁由我親自擔任!」
徐管家聞言,眼中精光閃爍。
欣慰的眼淚都要掉下來。
「是!大小姐!我立刻去辦!」
他期盼這一刻很久了!
這個假少爺在白氏集團里安插自己親信、排擠集團老人。
早就弄得怨聲載道。
如今大小姐終於要收回集團大權了!
他立刻掏出手機。
中氣十足地聯繫齊特助和集團各大股東。
徐管家是白家的老人。
原主爺爺在世的時候,他就在了。
跟過老爺子和原主父親。
這幾年跟在原主身邊,憋了一肚子氣。
此時他的語氣又恢復了以往的強硬和殺伐果斷。
白硯舟徹底懵了!
他看著我拿出具有法律效應的遺囑和股權證明材料。
聽著徐管家斬釘截鐵地執行命令。
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瞬間竄上腦門!
「不!不要!你不能這麼做!」
白硯舟失聲尖叫。
他再也維持不住以往那副傲慢、冰冷的模樣。
臉上全是驚慌失措。
「集團正處於轉型的關鍵時期,幾個籌劃多年的大項目都是我親自跟的!」
「你不能撤了我,集團要是出問題怎麼辦?」
「你對得起爸媽嗎?!」
他還想著用集團的利益來綁架我?
我冷漠地看著他,充滿了嘲諷。
「損失?原來集團副總裁裴南風,常青藤大學經濟與法律雙博士學位。」
「曾將一家瀕臨破產的小公司,帶領成為行業翹楚。」
「他不過是不滿,你經常在重要商業場合提前退場,去陪你的小情人溫意罷了!」
「你就將他降職處理?」
「就商業才能來講,你覺得是他更厲害,還是你這個野雞大學出來的廢物更厲害?」
「讓你繼續坐在總裁,這個位置上,才是我白氏集團最大的損失!」
我頓了頓,鄙夷地看著他。
「我白家的產業,我自然會親自接手處理好。」
「就不勞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外人』操心了。」
「外人」這兩個字,像一把尖刃。
狠狠刺穿了白硯舟最後一絲心理防線。
他臉色瞬間慘白。
差點栽倒在地。
他最大的底氣,全來自白氏集團總裁的這一身份和權力。
如今卻被我這個,他曾看不上的軟弱妹妹,輕描淡寫地剝奪了?
11
周圍的傭人和保鏢們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內心的震撼無以復加。
今天小姐不僅收拾了女保鏢和刁奴。
竟連一向高高在上的假少爺也……
說扇就扇,說撤就撤了?!
這簡直是驚天動地啊!
這下溫意和沈家兄弟也徹底傻眼。
他們眼裡最大的靠山,就這麼倒下了?!
看著白硯舟面如死灰的模樣。
他們眼裡也都是恐懼和絕望。
「不……白舒……你不能……」
白硯舟還想掙扎,聲音滿是哀求。
我卻懶得看他,對還在打電話的徐管家補充道。
「徐伯,順便通知集團保安部。」
「立刻收回白硯舟,在集團的辦公室鑰匙和所有的門禁權限。」
「私人物品給他24小時的清理時間,否則當作垃圾處理。」
「是!大小姐!」
白硯舟這下徹底絕望。
他看著我冰冷的側臉。
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不再是原來那個他能隨意拿捏的懦弱妹妹了。
他所有的地位、權勢、驕傲。
在這一刻,被我輕描淡寫徹底碾碎!
他終於怕了,急忙上來拉我。
「妹妹,我錯了……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哥哥啊!」
我轉過頭,輕輕拍打他的臉頰。
「哦?哥哥?」
「當初溫意汙衊我推她下樓,我讓你看監控,你說沒必要?」
「將我關在地下室三天三夜,是不是你干出來的?」
「只因為溫意想吃狗肉,你二話不說就讓人將我養了整整三年半的金毛給燉了!」
「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剛才是不是你說,他們讓我跪下道歉,我跪著就是了?」
「現在知道你是我哥哥了?」
「臉呢?」
我的每一句質問。
仿佛一記記重錘,狠狠砸在白硯舟的心上。
他的臉上毫無血色,嘴唇顫抖著。
卻一個字也無法反駁。
周圍人鄙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再次衝上來拉我。
眼淚狂涌而出。
「我錯了!舒舒,是哥哥不對,哥哥以後一定會好好彌補你的!」
看著他的眼淚,我卻感到無比噁心!
「你不是錯了,你是終於知道怕了!」
我不再看他,而是對徐管家吩咐。
「徐伯,將白硯舟關進地下室。」
「沒我的同意,誰都不許把他放出來!」
「24小時後,我不希望在白家任何一處產業內,再看到他白硯舟的東西。」
「是!大小姐!」
兩名保鏢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白硯舟。
「不……白舒,你不能這樣,我…我是白家的大少爺……」
白硯舟掙扎著,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絕望。
12
就在這時,一道惱怒的聲音陡然響起。
「白舒,你今天怎麼又胡鬧了?」
「硯舟是你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來人正是原主的未婚夫蘇星辰。
呵呵,為了一個溫意,今天倒是全到齊了?!
有意思!
溫意也仿佛再次看到了救星,大聲哭喊。
「星辰哥哥!白舒姐姐她要報警抓我媽媽,還要把硯舟哥哥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