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住!喪屍爆發時的世外桃源完整後續

2025-11-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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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樂顛顛的應了。

等再發信息來時,已是一個小時後,小姐姐說,她剛從警局裡出來,而華晨如我所願的被留在了警局裡。

原因是:她去找朋友,因記錯房間號誤敲了華晨的房門,結果華晨竟對她意圖不軌。

因著華晨認錯態度較好,所以她不再追究,讓華晨拘留幾天就行。

乾得漂亮。

我笑著將手機靜音,上床睡覺。

華晨被拘留,王春芳這幾天就顧不上折騰我們,等他們把華晨接出來,我已經做完最後的掃尾工作,將爸媽帶去青陽山了。

而之所以讓華晨只拘留幾天,是因為喪屍在即,我可「捨不得」讓他留在警察蜀黍那裡。

明天,我會為他一家準備份更大的「驚喜」大禮包。

第二天醒來,我和爸媽手機上果然都有無數個王春芳一家的未接電話。

爸媽聯想到我昨晚的話,問我對他們做啥了?

我邊吃早飯邊樂不可支,讓他們記住別接他們電話就行,等晚上我再告訴他們。

然後就催他們趕緊去公司,別走晚了被王春芳一家堵在家裡。

等爸媽走後,我也緊跟著出了門。

我先找了幾個保潔,把我家在城東小區的一套閒置屋子進行了打掃,並安排人來安裝監控。

忙完這些後,我打電話給那家倉儲超市經理,點了些物資讓他送過來。

安排好這些,我又帶著這些保潔大姐回家,幫忙把家裡的衣服鞋帽等都打包,放在了專門用來購物用的皮卡車上,再把所有的首飾和貴重物品以及那些重要的文件證書全裝箱帶上。

然後,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溫暖的家,關好門窗鎖好門,開車前往山洞。

打掃屋子,把東西搬進屋歸置,掛窗簾,鋪床……我很累,但我卻無比亢奮。

等忙完,已是下午四點,我掏出手機,手機上滿滿都是王春芳一家的未接電話和破口大罵,我知道,他們是因為華晨被拘留,找我們救他呢。

我給華清發了條信息,把城東小區的門牌號和電子鎖密碼告訴他,跟他說我和爸媽臨時有事出遠門,讓他們晚上去那屋子住。

他緊跟著又打來電話,被我拉黑。

然後我開始刷新聞,新聞上卻依舊風平浪靜。

我有些疑惑,如果說前兩天國外那個啃臉人是喪屍,就算還沒傳到我們這兒,當地也應該已經鬧騰起來了才是,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說我所謂的上一世,只是個夢?

不,不可能,王春芳一家雖然提前來了,但她們提的要求和我記憶里的卻是一字不差。

所以,那不是夢,王春芳一家是真的要對我和爸媽謀財害命,我們一家三口也是真的死在了喪屍的手裡。

想到這裡,我不再耽誤,出門開車直奔爸媽的公司。

可沒想到,我才到公司還沒站穩,王春芳就帶著華清張蘭沖了進來,一見我們就撲過來撕打,「黑了心的畜生,打那麼多電話不接,阿晨被人害了,你們卻在這裡當縮頭烏龜。」

隨即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黑良心的啊,從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帶大啊,現在發財了就翻臉不認人啊……」

員工們都看過來,老爸臉色鐵青,老媽氣得一連聲的叫保安。

王春芳三不五時的來鬧一次,保安認得這是我爸的繼母,也不敢強拽。

王春芳眼裡閃過絲得意,指著我爸罵,「你個黑心的,你今兒不把阿晨救出來,我就跟你沒完。」

吵鬧中,爸媽終於弄明白了華晨被拘留的事兒,老爸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他是軍人出身,這種丟人現眼的事他怎麼可能出頭?

我在邊上邊看戲邊刷著手機,一條新聞突然跳了出來,「某城市出現咬人病例……」

我大吃一驚,新聞中的照片清清楚楚就是喪屍,而這個城市則就在我們城市的隔壁。

隔壁有喪屍,說明我們這邊很可能也有了,一想到喪屍如潮水般的傳染效應,我瞬間一身冷汗。

我得立刻帶爸媽走。

可越急,越走不掉,王春芳撒潑打滾,張蘭邊嗷嗷大哭邊拿眼珠子梭著我爸的辦公室,而華清則一臉陰沉的蹲在門口攔著我們……

6

危急之下,我突然靈機一動,飛快的給我爸秘書小張使了個眼色,手機上發過去一條信息,小張會意點頭,出去了。

幾分鐘後我開著免提撥通小張的電話,問,「請問是城南派出所嗎?」

小張語氣威嚴的接話,「是,你哪裡?」

我便報出華晨和我爸的名字,裝模作樣的請求通融,小張也是個妙人,幾番來回後,便讓我們明天早上去接人。

我早知道華晨只關 24 小時。

掛掉電話,王春芳一家已經停了哭聲,都眼巴巴的看著我,我冷冷道,「聽到了吧,讓明天去接人,快走吧。」

王春芳一家卻不肯走,「憑啥讓我們去城東小區住,別墅是我家阿晨的房子,我們要回別墅住。」

這沒完沒了的糾纏讓我開始暴躁,我指著他們罵,「走不走?再囉嗦我打電話讓派出所把他多關幾天你信不信?」

張蘭還要鬧,王春芳卻起身拉了拉她,她對張蘭使了個眼色,狠狠瞪了我一眼後,三人終於走了。

我大鬆一口氣,一把拽過爸媽,「走,快走,遲了就來不及了。」

爸媽一臉莫名,但見我急得快哭了,也只好跟著跑。

下樓,上車,我一踩油門直往那山洞飛奔。

後視鏡里,爸媽對視一眼又一眼,神色凝重一臉擔憂。

可我這會子實在顧不上跟他們細說,在沒到達那避難所之前,我真的不敢有半點輕忽。

車子終於停下,我跳下車衝過去打開了隧道洞口的那道門……沒錯,為了安全,就連這個洞口,我也安了門。

爸媽愣了,「莜莜,你這是……」

我一言不發,將車開進去,下車,鎖好隧道洞口的門,再回去,開山洞門,開燈……請爸媽進去。

到這時候,我一顆心才落了地。

山洞內,活動板房打造出來的生活區有房間有廚衛還有一個很大的廳,廳里燈光柔和,正中間是餐桌和四張椅子,加一個大冰箱。

靠南則是整面牆的深色窗簾,然後依次是書架,沙發,茶几,以及一個壁爐。

我打開小夜燈,關掉大燈,將窗簾拉開,那邊的大洞被裝上了防爆窗,坐在沙發上,下面的萬家燈火盡收眼底。

「這就是你打造的臨時辦公區?」

我不說話,將他們又帶進儲物區,爸媽看著塞得滿滿當當的物資,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鄭重道,「爸媽,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都只能留在這裡了,而且,我不知道這個過程是多久,可能是幾天,可能是幾年,也可能是……一輩子。」

「啥?」

我眼淚嘩的落下,將上一世的事都說了,王春芳一家的狠毒;喪屍的瘋狂,我的重生……

邊說,我邊將鄰市已經出現喪屍的新聞調給他們看。

看著爸媽震驚的臉,我含淚請求,「我知道這件事很匪夷所思,但我請求你們不管信不信,都先留在這裡,十天後……啊不,一星期,就一個星期,如果一個星期後沒有喪屍爆發,我們再出去也不遲,左右這些物資還可以賣。」

爸媽一臉擔憂的看著我,顯然是覺得我腦子出問題了。

我也看著他們,心裡打定主意不管他們信不信,反正我死也不會讓他們離開的。

「好吧,那我們就在這裡呆一個星期,」老爸先開了口,「但是……如果一個星期後沒事,莜莜,你就要聽話,跟爸媽去醫院好嗎?」

他們果然不信我。

我重重點頭。

但當我調出城東小區的監控後,爸媽的態度就變了。

監控中,王春芳和華清夫妻已經住進去了,這會子正在沙發上對我們破口大罵。

「媽,你剛才為什麼攔著我,」張蘭埋怨王春芳,「那小賤人不肯讓我們去別墅住,肯定心裡憋著壞呢。」

王春芳一臉陰毒,「不著急,先把阿晨接出來再說,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次來了咱們就不走了。」

張蘭就恨恨的罵,「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女人,勾引咱們阿晨,咱們阿晨什麼女人找不到,會看上她?」

「好了都別說了,反正明天早上就出來了,」華清終於開了口,「倒是老大家不是個識抬舉的,要我說,還是得動手。」

他看向王春芳,「媽,就聽你的,等阿晨回來了,咱們直接給他們下藥,不肯給錢就打,打到給為止。」

「太麻煩了,」王春芳一錘定音,「下完藥綁上了,不管聽不聽話直接弄死,只要他們死了,那別墅,那車和錢,就都是咱們阿晨的了。」

爸媽在邊上把王春芳一家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老媽氣得渾身發抖,老爸臉色煞白怔怔不語。

我很心疼老爸,不過是一個幼年失母的孩子,把對母親的想念錯付在了姨母身上而已,他有什麼錯呢?

王春芳一家的對話加上喪屍新聞,爸媽終於開始正視我的話,他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讓財務加班給所有員工多發兩個月工資,所有員工放假十天,並要求員工立刻啟程回到父母身邊,否則開除。

聯繫倉儲超市,甩出一個個地址,讓配送物資,我看了下地址,都是這些年曾幫過我家的人。

聯繫建材公司給那些地址連夜去安裝防爆門窗。

直到我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著,電話還在打……

7

災難比我的預想來得更快,就在第二天的傍晚,喪屍爆發了。

彼時,正是下班高峰期。

不遠處的高架橋上,陡然發出悽厲的尖叫和哭喊,我和爸媽跑出來一看,就見高架橋的車堵得看不到邊,無數的人都在狼狽逃竄,甚至還有人從高架橋上跳了下去。

我趕緊拿出瞭望遠鏡,高倍數的鏡頭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人們正在被無數一身血污肢體扭曲的人追逐撕咬,被撕咬過的人很快就挺身而起,加入撲咬的隊伍……

「喪屍……這麼多喪屍,」上一世的恐懼驚悸再次湧上來,我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爸媽拿起望遠鏡默默的看著,神色驚恐,等到老媽放下望遠鏡時,已經淚流滿面。

我爬起來,扶著我媽進洞,我媽哆嗦著一遍遍念,「太慘了,太可怕了。」

我爸擁著我媽安撫著,然後道,「多虧咱閨女,要不然……」

要不然這時候,我爸媽八成也在那高架橋上。

為了青陽山打造工程,我爸媽最近總往這邊跑。

老媽開始大哭,哭著哭著又擔心,「它們真的找不到咱們嗎?」

老爸沉默著取出個遙控器,毫不猶豫的按了下去,就聽遠處「轟」的幾聲炸響,整個山洞都搖了搖,我驚得跳了起來,「爆炸?」

我爸放下遙控器,「我聯繫了個野路子上的朋友,昨天連夜過來幫忙在這隧道里安了炸藥。」

我張大了嘴,半晌伸出大拇指,「老爸威武。」

自從有了高架橋後,這個隧道就很少有人走,可我依舊不放心,所以才在洞口又加了防爆門。

但沒想到老爹更狠,竟直接把隧道給炸塌了。

「亂世中,最可怕的是人心,」老爹摸了摸我的腦袋,「你這兩天往這裡運了這麼多物資,那些人不是傻子,你能想到的,他們也能想到。」

我抱住老爸,不得不承認姜還是老的辣。

我沒問以後我們要怎麼出去,先讓自己安全的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天很快黑了下來。

外面處處都是悽厲的哭喊聲和尖利的警報聲,警車,救護車,消防車……可就算不用望遠鏡,都能看到近處的街道上處處是奔逃的人群……

手機上的信息已經炸了,鋪天蓋地的血腥照片和求救信息,官方也出了公告,要還在外面的市民趕緊找地方躲避,居家的人要關閉門窗,不要出門。

老媽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慘景,一直斷不了眼淚,我讓老爸陪著她,自己去做飯。

晚飯是煎牛排,我還煮了個意面,燒了個牛尾湯。

老媽沒胃口,只吃了點面,喝了幾口湯,剩下的,被我和老爸消滅了。

吃完飯,我泡了一壺茶,先給爸媽倒了一杯,然後我坐下來刷手機,就見每個群里都爆了,全是關於喪屍的。

我這才知道,原來不只是我們這個城市爆發了喪屍,而是全國,全球……

爆發的毫無徵兆莫名其妙,所有人都防不勝防,完全不是我以為的一點一點的傳遞漫延。

老爸喝了口茶,告訴我,他一夜沒睡,不但給跟我們關係相近的人家都買了物資加固了門窗,還給他在市府的那幾個朋友提了醒,說很快可能會有動亂,讓他們無論如何要確保電力和通信不被損壞。

我再次給老爹翹了個大拇指,老爹是個有十幾年兵齡的軍人,軍人的使命早就融入了他的血液里,他骨子裡的軍人職責絕對不允許他知道有危險卻什麼都不做的。

而我這兩天其實也一有空就苦口婆心的勸同學好友囤物,哪怕很多人都沒當回事。

亂世來臨,不求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這一晚,我們早早的睡了。

睡之前,我甚至懶得打開監控去看王春芳一家的情形。

那屋子裡,我給留了差不多三天的物資,我不要他們好活,也不會讓他們好死。

隧道被炸塌,代表了我們這個避難所的絕對安全,所以,我睡得很安心。

等睜開眼,天光已大亮。

我拿起手機刷了刷,到處都是喪屍在撕咬人的視頻,居然還有不要命的人在搞直播,超市裡,已經有人開始哄搶物資。

群里很多人拚命的艾特我,「許莜莜,你之前勸我們囤物資,是因為提前知道會有喪屍嗎?」

「嗚嗚嗚我家什麼吃的都沒有了,我家都是每天現買吃新鮮的,沒有存貨啊。」

「早知道聽許莜莜的話就好了,我家也不多……」

還有人對我破口大罵,「許莜莜你好無恥,你既然知道會有喪屍,你為什麼不早說?」

「就是,許莜莜你太自私了……」

「……」

我沒回復,起床洗漱。

我並不為他們的指責謾罵而生氣,我更不虧心,我已經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他們了。

如果謾罵可以讓他們活下去,那就罵吧。

爸媽正在清理外面的雜樹枝,考慮到這麼大塊地方靠我和爸媽手動開荒的工程量太大,前幾天我已經找了個挖土機翻了一遍,那些扒拉出來的草根樹枝曬乾後,會是很好的柴火。

流浪狗和流浪貓已經熟悉了這個地方,正快樂的追逐著蝴蝶,那幾十隻小雞仔也被爸媽放出來,嘰嘰叫著找蟲子吃。

見我起床,老爹指了指我,一臉安慰的對老媽道,「咱閨女真的是長大了,誰能想到,在這末世的時候,咱閨女給咱倆弄出這麼個避世天堂來!」

可不是天堂嗎,山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直沒停過,隨時隨地都有人死亡,人們既懵逼又絕望。

相比之下,這個有吃有喝又安全的地方,何其難得。

8

早飯是老媽做的南瓜小米粥,烙的蔥油餅,榨菜絲拌了麻油,入口爽脆鮮香,加幾個切好的鹹鴨蛋。

簡單,但又豐盛。

吃完早飯,我們開始整地種菜,辣椒青菜西紅柿黃瓜豆角……我種子買得全,應季的全種上了。

爸媽說,有些長得快的菜,半個月就能吃了。

中午還是老媽做飯,我則和老爹將洞外的角角落落都灑上了鳳仙花、夜來香、萬壽菊……這類花草的種子,這些植物祛蛇蚊的效果非常好。

我告訴老爹,洞裡在墊砂土的時候,我就已經灑了大量硫磺粉進去,就是為了防蛇蟲。

老爹看著我嘆氣,「閨女,難為你想得這麼周到。」

看著老爹眼裡的水光,我吸一吸鼻子,笑道,「死過一次了,就明白好好活著有多重要,心無旁騖,自然思慮周全。」

老爹笑著摸了摸我的頭,沒再說話。

中飯是紅燒雞,清炒油麥菜,酸辣土豆絲,紫菜蛋湯,飯菜就擺在泉水池邊的戶外桌上,老爸拿出幾罐冰可樂來,說,「為我們劫後餘生干一杯吧。」

老媽看看山下,街道上依舊有人在奔逃,喪屍肉眼可見的比昨晚多了不少。

我們心情沉重的舉杯,「為好好活著,乾杯。」

到末世第三天,我才打開城東小區的監控。

華晨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嘴裡喊著,「奶奶,我要吃肉。」

張蘭跳腳大罵,「肉什麼肉?也不看看現在外面什麼樣了,哪有肉?」

「出去買啊,」華晨吼起來,「外面哪有那麼可怕?躲著點不就行了。」

……

老媽將泡好的茶遞給老爸,直搖頭,「真是孬竹出壞筍,華家的種沒一個好的。」

華清是王春芳跟前夫生的兒子。

老爸神色漠然,沒說話。

視頻中,王春芳在哄華晨,然後她看著張蘭,「家裡吃的東西不多了,你看要不……你出去買點兒?」

張蘭大驚,「啥?我去買?媽,你倒是看看外面的情形啊,我出去了還回得來嗎?」

「你不去,難道我老太婆去?」王春芳破口大罵,「你個不孝的東西,我兒子瞎了眼才娶了你……」

張蘭委屈大哭,「外面死了那麼多的人,多少老爺們出去都被咬死了,你讓我去,不就是讓我去死嗎?」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兒子去嗎?」王春芳跳腳大罵,「他可是一家之主,你是被大糞蒙了心吧你敢讓他去?」

「……」

爭吵在華清狠狠給了張蘭一巴掌後停止,張蘭低聲啜泣,王春芳得意洋洋,「你不去也行,但家裡吃的從現在起沒你份兒了。」

王春芳挺狠,說沒張蘭的份就真不給張蘭吃,煮了三碗面,華晨的最多,華清的少一點,她自己是半碗,張蘭只喝了點湯。

這老婆子,對兒子和孫子倒是真愛呢。

9

末世第四天,地里的小青菜已經冒了芽。

山下的警報聲已經再沒響起過,街上遊蕩著喪屍,偶爾會有活人,也都是如驚弓之鳥,匆匆而過,然後淹沒在喪屍的撕咬里。

到處都是拋錨在街道上的車輛,網上的短視頻里,幾乎都是在哄搶物資。

為了一袋米一桶水大打出手甚至揮刀相向的比比皆是。

有一家人好心給了鄰居一點吃的,結果卻被鄰居滅了門,只為搶占他家裡的食物。

生存出現危機,有些人變得比喪屍還要殘忍。

殘忍血腥的消息一條條的飛出來,所有人都選擇了自保。

那些被老爸送過物資的人則紛紛發來信息表達感激,並詢問老爸是怎麼知道會有喪屍的?

員工們也發信息說幸虧我爸讓他們回家,所以能夠在危急關頭趕到家人身邊。

老爸一條也沒回,因為這話沒法回。

但他很欣慰:電力和通信都還沒受影響,應該是市府的人採取了他的建議。

末世第六天,王春芳家的食物已經見底。

我翹著二郎腿,撕開一包薯片,邊吃邊欣賞著監控中王春芳一家的醜態。

王春芳拽著張蘭的頭髮不停的撕打,「明明昨天晚上還有碗粥,不是你偷吃了是誰吃的?」

張蘭有氣無力的哭,「我沒有,真不是我嗚嗚嗚……」

華晨躺在沙發上,不耐煩的喊,「別吵了,快做飯,餓死了。」

「做飯做飯,拿什麼做?」王春芳撲通坐在地上,拍著大腿開始嚎,但很快,她目光落在華清身上,「兒啊,要不……你出去看看?」

悶坐在邊上的華清一哆嗦,連連擺手,「娘,外面那麼多喪屍,我哪敢出去啊。」

「再不出去我們就要餓死了啊,」王春芳急得團團轉,「快,給那畜生打電話,讓他們給我們送吃的來。」

「打不通,他們早把咱拉黑了,」華晨叫道。

我放下薯片,給華晨發出一條消息,「需要吃的嗎?」

監控中,華晨愣了愣,隨即跳了起來,然後給我發出一連串的破口大罵。

我也不生氣,又發出一句,「看來你們不缺吃的啊,那算了。」

「誰說不要,你快給我們送過來,別惹老子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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