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竹馬被拒後完整後續

2025-11-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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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喜歡?」路涯沒看我,將那蝦夾起來自己吃了。

我也壓低聲音:「你手洗沒洗就給我剝,下次戴個手套。」

「嗯。」他聲音很輕,沒反駁,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於湫芝,我也要吃蝦。」

安晟突然開口,大家紛紛向他看去,安晟媽媽尷尬地笑笑去扯他胳膊。

「想吃自己剝。」

但安晟直直地盯著我。

我追他的時候,沒少給他剝蝦。

我假裝聽不見,把安晟眼睛都氣得通紅。

「瞧瞧,這三個孩子感情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好。」

安晟媽媽趕緊出來打圓場,「特別是小晟和湫芝,從小就愛黏在一塊,人家都說青梅竹馬的感情深,能結婚的機率大著嘞。」

安晟媽媽從小就把我當兒媳婦看,她知道我喜歡安晟,沒少撮合我倆,說出這話不奇怪。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搭腔,也不知道怎麼才能不讓長輩的話掉地上。

「確實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深,不過於湫芝的竹馬不止有一個。」

路涯低沉的聲音在我身側響起,宛如平地驚雷,一下子把所有人都炸得啞口無言。

「劃拉!!」一聲刺耳的盤子碎裂聲中,安晟臉色難看地站了起來。

4

他死死瞪著我和路涯。

路涯媽媽清咳一聲,夾起一塊蝦。

「小晟啊,阿姨來給你剝蝦,我們家小涯就是幽默,喜歡開玩笑。」

路涯是我們三個中最沉穩的一個,平時整天板著個臉,這真是我聽過最冷的笑話。

也不知道路涯媽媽這句話說出來自己笑沒笑。

安晟再怎麼生氣也不好沖長輩發火,他的手掌緊緊攥著,指節都因為用力變得蒼白。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便繼續垂下頭吃飯。

路涯更是徹底將他忽略。

頂著其他人的視線,我實在沒了興致,吃了幾口先跟我媽說學校還有事,我先回去一趟。

我媽也覺得尷尬,點點頭。

「我送你吧。」

路涯不嫌事兒大地站起身,拿起一旁的車鑰匙。

我披上外套的手一頓,沒有拒絕。

我們並肩朝外走,還沒走多遠,身後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我沒回頭,可安晟卻大著嗓門喊住我:「於湫芝!」

這下我不得不回頭。

他快步跑到我面前,一張帥臉漲得通紅。

「你什麼時候跟路涯走得這麼近了?」

路涯晃悠著手裡的鑰匙。

「咱們不是一起長大的嗎?就許你跟她近,我不能?」

安晟額角的青筋跳了又跳,我突然很怕他就這樣被路涯氣死,於是我推了路涯一把。

「不是說送我嗎?你先去把車開出來。」

路涯挑挑眉,順從地朝他家的方向走。

安晟的臉就更黑了。

「你剛剛為什麼不跟我說話?為什麼不替我說話?我媽平時拿我們開玩笑的時候,你不是都會臉紅,都會害羞的嗎?」

我打斷他:「拜託你回去跟你媽講一下,以後不用再說那些令人遐想的話,挺尷尬的。」

安晟像是徹底站不住,他後退一步,滿眼受傷。

「你怎麼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不想跟他多廢話,路涯的車已經從家裡緩慢開出來。

我剛轉身,安晟卻猛地拉住我,他的指尖微涼,有些抖。

「不對勁,湫芝,你很不對勁,是誰跟你說了什麼?」

我轉頭看他,還不算太笨。

但我確實沒義務跟他解釋,於是甩開他的胳膊,毫不猶豫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路涯的車裡很香,我皺眉嗅了嗅。

「你一個男的怎麼車裡還噴香水?」

路涯筆直地看著前方,嘴角輕勾:「不喜歡這個味道?那下次我換個。」

我沉默一瞬:「路涯,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騷包。」

身旁的人沉默一瞬,低聲開口。

「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這款。」

我有些驚訝。

「怎麼會?」

「安晟不就這樣?」

「安晟沒你騷。」

路涯啞然失笑。

我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話題歪到姥姥家了。

刺眼的陽光從車窗照進來,映在他側臉的輪廓上,我才發現,路涯笑的時候,居然有一顆似有若無的虎牙。

5

這個周末是我過得最熱鬧的一個周末。

我剛下樓,保姆便尷尬地搓著手:「小姐,有客人。」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不大的客廳沙發上坐著三個男人,擺著一束花和一個蛋糕。

見我看來,坐在正中間的陳燃先笑了。

「姐姐早上好,我來找你打遊戲了,這是我給你買的鮮花,喜歡嗎?」

火紅的 99 朵玫瑰擺在客廳的正中央,就像陳燃這個人一樣,熱烈的、滾燙的、年輕富有生命力的,這麼赤裸不加掩飾。

我還沒開口,路涯沖保姆揮了揮手:「去拿個盤子,這是我讓人今早去買的你最喜歡的那家蛋糕店的,還沒吃早飯吧?待會兒吃飽帶你去逛街。」

這下我徹底沒了答覆的慾望,轉頭看向坐在最左邊的覃衡川。

他雙手攤開沖我挑眉:「別看我,我什麼都沒帶,只是聽說他倆今天一起來約你,我來湊個熱鬧。」

「我今天不想出門。」我看著路涯。

陳燃歡喜得眼睛都亮了:「那我們在家打遊戲吧!」

他得意地沖路涯挑眉。

「我今天也不想打遊戲,我今天只想在家睡著,你們自己去玩吧。」

可我話音剛落,門被猛地推開。

安晟端著一盤黑不溜秋的東西興致沖沖地進了我家門:「湫芝,我跟我媽新學的餅乾。」

他的話戛然而止,與客廳的三人面面相覷。

空氣突然沉默,保姆默默退出戰場。

覃衡川依舊半躺在沙發上,仿佛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你們怎麼在這兒?」安晟的臉徹底陰沉下來。

他最多能接受路涯出現在我家,另外兩個是怎麼回事。

「於湫芝,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

餐盤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安晟向前兩步用腳狠狠碾在那幾坨黑乎乎的東西上面,「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

我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待會我們家保姆還要再打掃衛生,這人真是有病,什麼東西都朝地上扔,那邊不是有垃圾桶嗎?

安晟被我眼裡的嫌棄刺激到更瘋了。

「怪不得最近總是對我愛搭不理,怪不得最近你那麼奇怪,原來是有了別的目標!是他們三個的哪一個?還是說三個都是!」

他咬牙切齒,「虧我今天早上還特意去學了餅乾,想跟你賠罪,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陳燃捂著嘴,超級誇張地朝我身邊靠。

「哎呀呀,姐姐,他好兇。」

「這居然是餅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給姐姐下毒呢,黑不溜秋的,比我家煤炭都黑。」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好明顯的綠茶,好誇張的挑釁。

安晟上前一把抓住陳燃的衣領。

「你不是跟我說你今天有事兒嗎?這個事兒就是跑到我女朋友家裡?」

陳燃嫌棄地推開他。

「什麼你女朋友?你倆壓根沒在一起過吧?你不是沒答應姐姐的表白嗎?我在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

安晟又要發瘋,他看到桌子上的蛋糕和鮮花,猛地一步衝上前,我壓根沒反應過來,那束花就被他一把奪過。

「這是什麼東西?」

火紅的玫瑰就像點燃安晟的最後一把火。

他用力地將它砸在桌上,花朵凋零,花瓣紛飛,枝幹上的刺狠狠地扎在他的手上,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目眥欲裂。

「這是誰送的?什麼東西?」

我不想看到他在我家裡發瘋。

路涯倒是聰明,趁人不注意,悄悄把自己的蛋糕拿遠了些。

「滾。」我指著門口。

我確實不想讓這三位出現在我家裡,但像安晟這樣像條瘋狗一樣到處砸東西、到處發瘋,我更接受不了。

看著他通紅的雙眼,像一頭暴怒的野獸一樣,血管都猙獰地泛著紅。

如果真這麼喜歡,從前怎麼表現得一點都不在意?真是虛偽至極。

6

陳燃心疼地蹲在地上去撿自己的玫瑰花瓣,見實在撿不起來,便嘆口氣,擺爛地小聲嘟囔。

「什麼人呀,把人家的花弄得到處都是。」

我走到他身旁。

其實我對陳燃並不討厭,但也絕對算不上喜歡。

更何況在我記憶里,我也只知道他的名字。

我實在很難接受有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陌生人,這麼大張旗鼓地追求我。

他像一團火,而我卻並不能接受這團火的靠近。

更何況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陳燃,」我聲音淡淡,「我不喜歡比我年紀小的。」

陳燃抬頭,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自己只是彎腰撿個花瓣就被拒絕了,他今天還沒表白呢。

「你回去吧。」我說。

陳燃的眼眶突然紅了,他手裡捏著的花瓣被他掐出汁水。

「姐姐……不,於湫芝,我沒有比你小,我還比你大半個月呢。」

一旁的覃衡川幸災樂禍:「讓你去查什麼追人攻略,還不捨得花正版錢買個盜版,當然追不到人。」

陳燃的眼眶更紅了。

即使他比我大兩三個月,但他的心理年齡卻很幼稚,喜歡仿佛在一念之間,如同兒戲一樣。

我將目光落在覃衡川臉上。

「學長,我覺得我昨天說得很清楚了,不要再逗我了,早點回去吧。」

覃衡川似笑非笑:「我還以為今天好歹能混塊蛋糕吃呢。」

路涯眉頭深皺,將自己懷裡的蛋糕抱得更緊了,抬腳踹他:「滾遠點。」

「你們都出去吧。」我揉著眉頭看著一地狼藉,喊保姆來收拾。

我今天只想在家裡好好睡一覺,不想處理這些糟心事兒。

陳然紅著眼眶走了,覃衡川沒撈到蛋糕也聳著肩膀出門了。

走之前還撿起了一塊黑不溜秋的餅乾,說要拿去做實驗,看看這能不能毒死人。

路涯像沒事人似的,從保姆手裡接過刀叉,切了塊蛋糕,自己自顧自的坐在客廳吃了起來。

我無語地看他:「說他們沒說你?你也滾。」

路涯嘴角掛著一抹奶油,面無表情地看我:「你不吃我總要吃吧,不然多浪費。」

我懶得理他,抬腳就要朝臥室走。

路涯的聲音在身後淡淡響起:「我比你大。」

我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他真有病。

傍晚時分,安晟媽媽來了。

她跟我媽在客廳聊天,我端著一杯水從她們面前飄過,她卻突然喊住我。

女人搓著手,有些小心翼翼。

「湫芝啊,你能去看看我們家小晟嗎?他今天不知怎麼了,出門一趟回來在家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東西都摔了砸了,把自己鎖在房間,我怎麼敲門他都不開。」

我喝了口水,回頭沖他淡淡一笑。

「阿姨,情緒不穩定就摔砸東西是一種精神疾病,你可以帶安晟去看看醫生,我幫助不了你什麼。」

說完我轉身走了。

7

再出現在我面前時,安晟仿佛幾天沒睡好覺。

他眼下烏青,嘴角掛著淡淡的青色胡茬,眼裡滿是疲憊。

「於湫芝,我今天下午有賽車比賽。去年的賽車比賽,我拿了第 2 名,當時我說如果我拿到第 1 名就把獎盃送給你,你還記得嗎?」

我搖頭:「不記得了。」

其實我記得的。

那是我第一次跟安晟表白,他拿了第二名很失落。

我看著喜歡的男孩垂頭喪氣,於是自己畫了個獎盃送給他。

「安晟,你剛剛很帥,你在我眼裡怎麼都是最棒的,第一名也沒什麼好的,你瞧。」

可他只是淡淡掃了我一眼,將那張紙隨手扔進了垃圾桶,然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安晟的眼裡閃過一抹倔強。

「我會將那個冠軍獎盃拿回來,我會親自送到你手上。於湫芝,我喜歡你。」

他漲紅了臉,仿佛這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可我只是淡淡點頭:「我知道了,我不喜歡你,也不需要你的獎盃。」

安晟通紅的臉一瞬間變得慘白,他詫異地抬頭。

「怎麼會,你不是最喜歡我的嗎?」

「現在不了。」

他以為我只是鬧脾氣,只要他表白,我們就還有可能。

我壓根兒不想再看他,從安晟身旁過的時候,他還想抓我的胳膊,我快步閃開。

他衝著我的背影大喊:「下午 xx 賽場!我知道你會來的,於湫芝你一定會來的!」

這話不知道說給誰聽。

他聲音太大,引來陣陣狗吠。

我抬頭,路涯果然像個偷窺狂一樣站在他家 2 樓,手裡很裝逼地握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

見我看來,他嘴角輕勾,抬手沖我舉了舉杯。

我翻了個白眼。

從前只覺得路涯是我們三個裡面最神秘冷靜沉穩的,現在看來,他才是最有病的那個。

晚上我在吃飯時,我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臉,斟酌著開口。

「安家那小子今天下午好像去參加什麼機車大賽,把腿摔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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