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六年,我把對家乾上市了完整後續

2025-11-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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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兩點,給我老哥發消息,卻手滑打錯了稱呼。

【老公,我不想乾了,想回家躺平。】

對面秒回。

【??不准,給你加錢。】

已經睜不開眼,我敲了幾個字立馬倒頭就睡。

【那也不行,陸許就是個王八蛋。】

第二天睡醒,我手機炸了,是陸許的轟炸。

幾十個電話,還有一堆信息。

【??喊別人老公?】

【他是誰。上次那個?】

1

「三年又三年,哥,這些年都給你泄露多少消息了?咱們家要是沒有飛黃騰達的命,就把公司賣了吧。」

「妹啊,公司是爸媽的心血!我們不能放棄,好妹妹,聽我的,再堅持堅持。」

「不行你給我安排聯姻吧,我不想打工了,我想啃老。」

「妹啊,聽話,咱家現在也沒啥聯姻的資本,地中海你喜歡嗎?哥這正好有幾個剛離婚的。」

「……」

我認命地掛掉電話。

抬頭望著面前集團業務總監的 title 出神。

畢業後,我哥讓我去對家公司當商業間諜,讓我把對家干倒閉。

可事與願違,整整六年,我愣是把陸許的公司干到上市,我們家的公司反倒是讓我哥這個行業冥燈越開越黃。

我嘆了口氣。

哥,有沒有可能,間諜應該你這個冥燈去呢?

2

其實我跟陸許是校友。

之前見過一面。

那是一節電影賞析的選修課。

老師放希區柯克的恐怖片。

他遲到了,教室很黑。

他徑直走向我,坐在我旁邊,輕輕開口:「同學,這節課考試嗎?」

我看了他一眼,像是剛從棒球場過來的,還拿著手套,額頭碎發散落在眉間。

教室很黑,但黑白光影把他的輪廓映得清晰可見,畫面一閃一閃的,但他的眼睛是亮晶晶的。

「選修,看電影就行。」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放的是《驚魂記》。

主角在浴室洗澡,然後被人謀殺,詭異的音樂配上危險的畫面,嚇得旁邊的陸許說了好幾句「臥槽」。

過了一會兒,他臉色變得很白。

這可是 80 年前的恐怖片,他膽子也太小了吧。

昏暗的燈光伴隨著他急促的呼吸,我的心臟也跟著砰砰跳。

我從包里拿出一瓶水,遞給了他。

他愣了一下,沖我笑了笑。

然後,大學四年,再也沒見過面。

3

我厚著臉皮,去他公司面試。

他的公司里,全是名校畢業生而且有 500 強經歷的人。

而我,除了跟他一個學校,沒什麼特長。

在我哥拖不少人塞錢走後門的助力下,我直接進了最後一輪。

面試官就是陸許。

他靠在椅子上,翻著我的簡歷。

「任舒舒,」他開口,「我們是校友。」

「是的,陸總。」

「你的成績……很一般。」

完蛋了,只能回家啃老嘍。

他放下簡歷,看著我。

「你覺得,你有什麼優勢?」

我腦子一抽,脫口而出:

「我能喝!」

他挑了挑眉,似乎來了興趣。

「多能喝?」

「白的啤的紅的,摻著來也行,」我豁出去了,「只要客戶不倒,我就不倒。」

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明天來上班吧。業務部。」

就這樣,我進了他的公司。

雖說能力一般,但勝在能喝。

陸許酒量不好,還酒精過敏。

我幫他擋了不少酒,喝趴了不少客戶。

就這樣,陸許創業初期,我穩坐業務部經理的位置。

4

我剛進公司兩個月,就碰上了最大的危機。

陸許的資金鍊斷了。

那天下午,他召集了所有人開會。

會議室里,一百多號人擠得滿滿當當。

陸許站在最前面,臉色是前所未有的蒼白。

「從這個月開始,所有人降薪 60%。」

他話音剛落,底下就炸了鍋。

「什麼?降這麼多?」

「這還怎麼活啊!」

「不幹了!老子明天就辭職!」

陸許沒再多說一句話,宣布散會。

第二天,公司里浩浩蕩蕩走了一大半的人。

第三天,又走了一批。

到周末,原本一百多人的公司,就只剩下幾個跟著他創業的老員工,還有我。

辦公室空得能聽見回聲。

陸許把我叫到他辦公室。

他眼下是濃重的青黑,看起來好幾天沒睡了。

他看著我,眼神里有些意外。

「你為什麼不走?」

我總不能說,其實我是對家公司派來的商業間諜,我得盯著你,不能讓你有機會翻身吧?

「現在工作不好找。」我開口。

我看著他,眼神無比堅定。

「而且,我相信你一定能東山再起的,陸總。」

他愣愣地看著我,過了很久,才疲憊地嘆了口氣。

他從抽屜里拿出兩張火車票,推到我面前。

「鄰省有個客戶,很難搞,但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他看著我,像那天一樣,眼睛亮晶晶的。

「任舒舒,跟我賭一把。」

5

綠皮火車哐當哐當,像是隨時要散架。

我和陸許在硬座上擠了一天一夜,骨頭都快碎了。

鄰省的火車站又小又破,一出站,一股熱浪夾雜著奇怪的味道撲面而來。

「就這兒?」我看著眼前一百塊一晚的招待所,有點崩潰。

牆紙卷著邊,床單黃不拉幾,衛生間門都關不上。

陸許把包扔在另一張床上,倒是很平靜。

「湊合一晚,明天再說。」

結果,這一湊合,就是一個月。

白天,我倆在王總公司樓下的咖啡館蹲點,一杯檸檬水坐一天。

晚上,才是真正的戰場。

「王總,我再敬您一杯!您隨意,我乾了!」我仰頭又灌下一杯白的。

胃裡火燒火燎。

王總摟著 KTV 公主,笑得滿臉是油,「任小姐真是海量啊!比我們家那些男的都能喝!」

陸許坐在角落,臉白得像紙。

他酒精過敏,聞著味兒都難受,但為了撐場面,硬是沒走,被逼著喝了兩杯白的。

半夜兩點,我終於把王總灌趴下了。

我架著爛醉如泥的陸許,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旅館走。

他一米八八的身高,一百六十多斤,壓在我身上,死沉死沉的。

「舒舒……」他含糊不清地嘟囔,「我對不起你……」

「行了行了,」我把他扔在床上,累得直喘氣,「你再說這話我就把你扔大街上。」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眼睛沒睜開,眉頭卻皺得死緊。

「你一個女孩子……跟著我……圖什麼……」

我愣住了。

他很快就鬆開手,翻了個身,抱著被子睡死了。

我給他蓋好被子,看著他那張沒什麼血色的臉,忽然覺得有點心酸。

我想起他大學的時候,意氣風發,朝氣蓬勃。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陸許,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成功。

只是沒人知道,他一路走得有多艱辛。

這傢伙,平時人模狗樣的,現在這樣,好像隨時都能收拾收拾睡在橋底下。

我跑到旅館外的馬路牙子上,點了根煙。

凌晨三點的城市,空無一人。

手機震了一下。

是我哥。

「那個姓王的單子拿下了嗎?搞快點,我這邊等著用。」

我看著螢幕,吸了口煙,緩緩吐出。

煙霧模糊了路燈。

我摁滅煙頭,回了兩個字。

【沒戲。】

6

王總的單子,最後還是被我們磨下來了。

簽合同那天,陸許拿著那幾張紙,手都在抖。

公司靠著這筆錢,活了過來。

但一口氣還沒喘勻,又一個難題來了。

有個大客戶,是個富婆姐姐,身家九位數。

她看了我們的資料,點名要陸許親自去談。

我陪著他去了,在全市最貴的餐廳。

飯局上,富婆姐姐穿著一身香奈兒,塗著大紅唇,氣場兩米八。

她的眼睛,就沒從陸許身上挪開過。

「陸總真是年輕有為啊,」她晃著手裡的紅酒杯,指甲上鑲著鑽,「這手也好看,不像我們這種做生意的,又糙又干。」

說著,她的手就要往陸許的手背上搭。

陸許嚇得一哆嗦,跟觸電似的把手縮了回去。

我一看這架勢,完犢子。

我趕緊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湊到他耳邊。

「哥!讓她摸一下,就一下!這一下八百萬啊!」

他臉憋得通紅,也壓低聲音吼我。

「任舒舒!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出來賣的嗎?」

我恨鐵不成鋼,「你清高!你了不起!你現在出門右轉回公司等著破產吧!」

說完,我拿起手機,直接走到包廂外。

「喂,給我安排五個男模過來。」

「對,最頂級的,會聊天會喝酒的那種。」

「馬上。」

掛了電話,我回到包廂,臉上已經掛上了完美的微笑。

「姐,我這弟弟不懂事,我陪你喝。」

半小時後,五個花樣美男魚貫而入。

富婆姐姐眼睛都亮了。

那天晚上,合同簽得順順利利。

我把富婆哄得開開心心,還跟她喝了交杯酒。

回家的路上,陸許開著車,一言不發。

車裡的氣氛有點怪。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開口,聲音悶悶的。

「你……挺熟練啊。」

我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夜景,累到懶得搭理他了。

閉上眼睛,隨意應了兩句。

他又沉默了。

快到家的時候,他又說。

「謝謝。」

我轉頭看他,路燈的光一閃而過,照亮他緊繃的側臉,陸許的眼睛依舊是亮晶晶的,讓人感覺未來會充滿希望。

我忽然覺得,我倆現在這樣挺好的。

7

公司緩過來之後,一路高歌猛進。

我也順理成章地坐上了業務總監的位置。

手底下帶了個小姑娘,叫蔣妍。

人特努力,就是有點死心眼。

她奶奶常年住院,急需用錢。

為了一個客戶,她連著三個月天天去人家公司樓下報到。

風雨無阻。

這天下午,蔣妍紅著眼睛跑進我辦公室。

「總監……張總的單子……被翹了。」

我皺眉,「哪個張總?」

「就是我跟了三個月那個!」她聲音都帶了哭腔,「今天本來約好籤合同的,結果他說……已經跟我們公司的人簽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

「誰?」

「產品部新來的……叫孟琪。」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人事部的媛媛踩著高跟鞋溜了進來。

我倆是搭子,我跟他說客戶的八卦,他跟我說公司的八卦。

她湊到我耳邊,神神秘秘地說。

「舒舒,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可別外傳。」

「那個孟琪,是陸總親自面試招進來的。」

「剛畢業,長得那叫一個水靈,跟朵小白花似的。」

她頓了頓,壓低聲音。

「沒準是咱們未來的老闆娘。」

?陸許這個王八蛋。

8

我衝進了陸許的辦公室。

門都沒敲。

他正低頭看文件,見我進來,抬起頭。

「怎麼了?火急火燎的。」

我把手裡的文件往他桌上一拍。

「陸許,產品部的孟琪,什麼意思?」

他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

「哦,張總那個單子啊。」

他靠回椅子上,語氣平淡。

「各憑本事,這不是很正常嗎?」

我氣笑了。

「正常?她一個產品部的,憑什麼搶我們業務部的客戶?這合公司的規矩嗎?」

「陸許,蔣妍為了這個單子,三個月沒睡過一個好覺!她奶奶還等著錢做手術!」

他皺起眉。

「任舒舒,注意你的語氣,我是老闆。」

「老闆?」我盯著他,「陸許,公司快倒閉的時候,是我陪你熬鷹似的搞客戶,大家一塊兒苦日子過來的,現在公司好了,你跟我講規矩了?」

他臉色變了變。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步步緊逼,「就因為那小姑娘是你招進來的?是你未來的老闆娘?」

他猛地站起來,臉色鐵青。

「你胡說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清楚!」我指著門外,「現在,把孟琪和蔣妍都叫到會議室,咱們當面對質!」

9

會議室里,氣氛降到了冰點。

孟琪站在那兒,眼睛紅紅的,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蔣妍攥著衣角,低著頭不說話。

我沒看陸許,直接開口。

「孟琪,我問你,張總的聯繫方式,你怎麼拿到的?」

她哆嗦了一下,小聲說。

「我……我在公司系統里看到的……」

「公司系統?產品部有權限看業務部的客戶資料嗎?」

「我……我只是想為公司多做貢獻……」

「貢獻?」我冷笑一聲,「蔣妍跟了半個月,所有細節都談妥了,臨門一腳你截胡了,你管這叫貢獻?」

「我……我不知道……」她的眼淚掉了下來,「我不是故意的……姐姐,你別這麼凶……」

「砰!」

陸許一巴掌拍在會議桌上。

「任舒舒,你夠了!」

他指著我,眼裡的怒火像是要噴出來。

「她就是個剛畢業的小姑娘!一個實習生!你至於這麼咄咄逼人嗎?別在這欺負人!」

「欺負人?」

我愣住了。

我看著他護在孟琪身前的樣子,忽然覺得心臟像是被誰狠狠攥了一把。

委屈、憤怒,還有一絲說不清的失望,全都涌了上來。

六年了。

我陪著他從一無所有到現在。

他竟然說我欺負人。

我深吸一口氣,把所有情緒都壓了下去。

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

「行,陸總。」

我換上了那個圓滑世故的笑容。

「面子我可以不要,但我們業務部的人,不能白乾活。」

「蔣妍這個單子的提成,一分都不能少。她應得的。」

陸許看著我,眼神複雜,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好。」

我沒再多看他一眼,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10

那次吵完架,我和陸許陷入了冷戰。

在公司,他是陸總,我是任總監。

除了工作,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

我倆的聊天頁面停留在上次開總結會的時候,蛐蛐李岩。

他:【他賣屁股的事情真的假的?】

我:【包真的是啊。】

他:【哈哈哈哈臥槽,能瞞得過廖總夫人?這小子有點東西。】

我:【別傻樂了,他差旅報銷多報了兩萬。】

他:【這小混蛋,要不是他屁股有用,高低給他發到緬北。】

我:【我看你去賣比他吃香。】

他:【??】

而現在。

他開會時不再看我,我也懶得瞧他。

公司里的人都看出了不對勁,沒人敢大聲說話。

這天下班,我哥的電話來了。

「妹啊,幹嘛呢?」

「沒幹嘛,準備回家。」

「別回了,哥給你安排了個相親,見見去。」

我頭都大了。

「又來?上次那個地中海差點把我丑瞎了,不去!」

「放心,」我哥在那頭笑得特猥瑣,「這次這個保你滿意!我同學,剛從國外回來,長得那叫一個帥!絕對不是油膩男!」

我本來想拒絕。

但一想到陸許護著那朵小白花的樣兒,心裡就堵得慌。

「行。」我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地址發我。」

11

相親地點在一家高級西餐廳。

對方叫周瑾,確實人模狗樣。

白襯衫,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

一晚上,我都在扮演一個大方得體的淑女。

微笑,點頭,假裝對他的華爾街經歷很感興趣。

其實我腦子裡想的是,回家那半瓶威士忌該喝完了。

「舒舒,你平時有什麼愛好?」他切著牛排,優雅地問。

「我啊,」我露出標準微笑,「喜歡看看書,聽聽音樂,爬爬山什麼的。」

實際上,我最大的愛好是躺在沙發上抽煙喝酒打遊戲。

一頓飯吃得我渾身難受。

好不容易熬到結束,我找了個藉口。

「周先生,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朋友就在附近。」

我把他忽悠走,立馬拐到餐廳後面的巷子裡。

憋死我了。

我從包里掏出煙,卻發現打火機不見了。

我把包翻了個底朝天。

「草。」

正在我煩躁的時候。

「啪嗒」一聲。

一束溫暖的火光在我面前亮起。

我愣了一下,湊過去點著了煙。

深吸了一口,我含糊地說。

「謝了。」

我抬起頭。

看清了那個給我點火的人。

是陸許。

12

他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沒打領帶,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

頭髮好像也精心打理過。

跟平時在公司那個不修邊幅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他沒說話,就那麼看著我。

巷子裡的燈光很暗,他的眼神卻亮得驚人。

氣氛有點尷尬。

「好巧啊,陸總。」我先開了口,「你也來這兒吃飯?」

他沒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我,他亮晶晶的眼睛愈發暗淡,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有點像是出軌被老公抓包。

「他是誰?」

他往前走了一步,我們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夾雜著他常抽的長白山的味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天。

這是我們冷戰一個月後,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陸許見我不說話,從我手上,把我抽了半截的煙拿了過去。

放進自己嘴裡,深吸了一口。

然後緩緩吐出煙霧。

其實之前,兜里沒錢的時候,他也管我要過煙屁股,但是他今天這幅樣子,不得不說,確實挺帥的。

鬍子打理過,剪裁得體的西裝襯衫。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就算孟琪是他的小女朋友,我的反應也太大了。

我和陸許之間的關係,其實很微妙,比朋友更熟,但是止步於此。

六年,我們從來沒有因為誰產生分歧,我是他的左膀右臂,他在公司給了我最大的權力。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我低著頭,避免再跟他眼神接觸,試圖讓自己清醒。

「陸總,其實我反思過了,那天我的反應是有點過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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