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績效,護工讓我孩子從產床滑落完整後續

2025-11-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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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了李桂芳發來的最後一條信息。

【我不能幫你了,醫院找到我了,他們拿我兒子在國企的工作威脅我,還給了我一筆錢,求你別再聯繫我了。】

然後,她拉黑了我所有的聯繫方式。

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證。

王院長這一套組合拳,打得又快又准。

斷我外援,亂我內應,直擊我最脆弱的軟肋。

9

醫院正式對我提起訴訟。

訴狀的最後,是索賠金額。

一個足以壓垮任何一個普通家庭的天文數字。

那一刻,我丈夫和我婆婆,徹底崩潰了。

「去道歉!」陳適抓著我的手腕,力氣大得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現在!立刻!去給王院長跪下道歉!」

我婆婆癱坐在地上,指著我,聲音悽厲。

「你這個害人精!你要把我們全家都害死啊!」

我看著他們扭曲的臉,只覺得無比陌生。

我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抽回了我的手。

「我不去。」

「你敢!」

陳適的眼睛紅得嚇人,他揚起了手。

我的目光迎上去,沒有絲毫閃躲。

那一巴掌,最終沒有落下。

但他眼裡的情分,卻在那一刻徹底消散了。

「滾!」

他指著門口,對我發出最後的通牒。

「你現在就從這個家滾出去!我沒有你這樣的老婆!」

婆婆也從地上爬起來,衝過來推搡我。

我被他們,連人帶行李,一起推出了家門。

門在我身後,「砰」地一聲被重重關上。

也徹底關上了我對他,對這個家,最後一絲留戀。

同一時間,網絡上,早已被醫院公關操控的輿論達到了頂峰。

我成了人人喊打的「惡毒產婦」。

但我對這些絲毫不在意。

我馬上找了個中介,用最快的速度,賣掉了我婚前那套小公寓。

拿到錢的那一刻,我沒有絲毫猶豫,全部轉給了我早已聯繫好的律師團隊。

我抱著我的孩子,住進了一家普通的快捷酒店。

窗外是城市的萬家燈火,沒有一盞屬於我。

手機螢幕上,是鋪天蓋地的惡意。

四面楚歌,不過如此。

我低頭,親了親兒子溫熱的額頭,他睡得正香,對這個世界的惡意一無所知。

我的嘴角,卻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王院長,你越是瘋狂反撲,就越證明你的心虛。

你以為提起訴訟是給我最後一擊?

不。

你提起訴訟,正是我計劃中最關鍵的一步。

10

開庭那天,法院的旁聽席坐得滿滿當當。

我抱著孩子坐在被告席。

對面的原告席上,王院長穿著筆挺的西裝,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嘴角掛著一絲似有若無的輕蔑,時不時和身旁的律師低語兩句。

我的丈夫和婆婆坐在旁聽席前排,眼神躲閃著不敢看我。

醫院律師口若懸河,一份份對我「精神狀態」不利的「專家證明」被呈上。

所有人都認定,我輸定了。

一個精神「不穩定」的產婦,對抗一家聲名顯赫的大醫院,無異於螳臂當車。

就在這時。

我的律師,站了起來。

「我方鄭重反對!對方將孕期女性正常的孕激素波動,與需要專業醫學診斷的精神疾病混為一談,並以此作為證據提交,缺乏事實依據和醫學支撐,懇請法庭不予採信。」

「審判長,我方當事人申請,要求原告方告方醫院,提供其近三年來,所有科室,特別是護理部門,關於『患者轉運』這一項工作的全部績效考核標準、相關會議記錄、以及所有護工的績效獎懲明細。」

這話一出,醫院律師臉上的得意凝固了。

他立刻站起來反對。

「我反對!這與本案無關!辯方律師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浪費司法資源!」

我方律師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對著法官,不疾不徐地解釋。

「法官大人,這恰恰是本案最核心的關鍵。」

「我方當事人之所以會產生『醫院存在系統性疏忽』的認知,並非源於精神問題,而是基於一個理性的、對自身及孩子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合理懷疑。」

「這些文件,將直接證明,被告醫院的管理模式,是否存在為了追求效率而犧牲安全的系統性漏洞。這將直接決定我當事人的行為,究竟是『被害妄想』,還是『合理的風險規避』。」

她的邏輯清晰,條理分明,每一個字都敲在法律程序的節點上。

這是訴訟程序中,完全合法的取證要求。

法官思索片刻,最終落槌。

「申請通過。被告方需在下次開庭前,提交全部相關材料。」

我抬眼,看向王院長。

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可以偽造一份我的精神病證明,可以收買一個專家,甚至可以威脅一個證人。

但他無法在短時間內,憑空偽造出三年來、覆蓋所有科室和人員的、天衣無縫的績效數據。

只要他交出來,那字裡行間隱藏的「效率至上」原則,就必然會暴露。

11

當晚,我抱著孩子待在酒店房間,手機螢幕亮起,是我那個私家偵探發來的消息。

【王院長讓行政部的人連夜回醫院,要銷毀和修改 KPI 資料。】

消息下面,還附著一張從門縫裡偷拍的照片。

照片里,幾名行政人員圍著一台大型碎紙機,旁邊堆滿了印著醫院 LOGO 的文件箱。

我沒有猶豫,將照片和信息,轉發給了之前被醫院用刀片威脅過的那家媒體的記者。

我相信,一個真正的新聞人,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我賭對了。

半小時後,他就給我發來了一段視頻。

視頻的畫面有些晃動,是在夜色中偷拍的。

醫院的後門,幾個行政人員打扮的人,正鬼鬼祟祟地將一箱又一箱的文件,搬上一輛大型碎紙車。

第二次開庭。

醫院果然提交了一份「完美無瑕」的資料。

醫院的律師正洋洋得意地做著補充陳述。

我的律師打斷了他。

「審判長,我方有新證據提交。」

法庭的大螢幕亮起。

播放的,正是那段的視頻。

當碎紙車那巨大的商標和醫院後門的標誌同時出現在螢幕上時,整個法庭,包括旁聽席,徹底炸了。

閃光燈瘋狂亮起,記者們激動地記錄著這戲劇性的一幕。

王院長的身體晃了一下,他身邊的律師急忙扶住他。

但真正的重擊,才剛剛開始。

就在此時,法庭的側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是李桂芳。

她看到醫院連夜銷毀證據,就知道自己已經被徹底拋棄,成了一枚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與其被動地等著背上所有黑鍋,不如主動出擊,為自己爭一條活路。

李桂芳走上證人席,她的手在發抖,但聲音卻異常清晰。

她將一疊文件放在了桌上。

「這是醫院與我簽訂的所有不平等協議,還有我保留的原始排班記錄。」

「他們為了壓縮成本,讓我們一個人干三個人的活,每天工作超過 14 個小時。」

「那個所謂的績效,就是逼著我們拿病人的安全去換速度,不然我們連基本工資都拿不到!」

她的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王院長癱坐在椅子上,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凌亂下來,嘴裡反覆念叨著「不可能」。

12

衛生系統紀律部門的調查組再次進駐醫院時,和上一次的敷衍推諉截然不同。

上回他們來,醫院層層設防,科室互相推諉,調取一份病歷都要走無數道流程,最後只得出「操作合規、無明顯過錯」的模糊結論。

但這一次,攝像機的鏡頭對準了醫院大門,記者們舉著話筒守在走廊,沒有任何人敢再設置障礙。

調查組直奔行政樓。

技術人員當場控制了王院長的辦公電腦。

最終審判那天,法庭座無虛席。

公訴機關列出的證據鏈完整清晰。

王院長為了提升醫院排名和個人政績,強行修改護理部門 KPI 考核標準,逼迫醫護人員追求轉運速度而忽視安全。

在我因轉運不當導致重傷後,他指使下屬偽造證據,賄賂護工封口,試圖將責任推到「孕期精神不穩定」的我身上。

最後王院長因為犯濫用職權罪、偽造證據罪、過失致人重傷罪,數罪併罰,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王院長被法警帶走時,回頭望了一眼我,眼神里滿是不甘和絕望。

醫院因管理混亂、偽造證據等問題,被處以巨額罰款。

衛生部門下達了限期整改通知書,要求全面重新梳理診療流程和考核標準,所有涉事科室暫停接診整頓。

趙護士長作為考核政策的直接執行者,一直以「嚴格按規定辦事」為藉口,對護工的違規轉運行為視而不見,甚至在調查時作偽證。

法庭最終判決她開除公職,吊銷護士執業證書,終身不得從事醫療衛生相關行業。

聽到判決結果時,她臉色慘白,渾身發抖,卻再也沒人像以前那樣圍著她討好奉承。

李桂芳是整個事件的關鍵轉折點。

鑒於她有重大立功表現,法庭免於追究其刑事責任。

但因其違規操作造成嚴重後果,被納入行業禁入名單,永遠不能再做護工。

她走之前,給我發了一條簡訊,只有短短五個字:【對不起,保重。】

處理完醫院的事,我回了那個曾經稱之為「家」的地方。

13

推開門,陳適和婆婆正坐在沙發上。

看到我進來,兩人立刻站起身,眼圈通紅。

「老婆,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不該在你最難受的時候還聽我媽的話, 懷疑你精神有問題。」陳適哽咽著。

婆婆也跟著哭:

「阿麗,是媽糊塗, 是媽對不起你,你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啊。」

我看著他們, 內心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我搖了搖頭。

「我們離婚吧。」

陳適愣住了, 眼淚掉得更凶:

「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以後一定好好保護你和孩子。」

「機會在你選擇相信醫院, 懷疑我精神不穩定的時候, 就已經沒了。」

我的聲音很輕, 卻異常堅定, 「你保護不了我,也保護不了孩子,你的軟弱,就是幫凶。」

離婚手續辦得異常順利。

走出民政局, 夏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有些灼熱。

我卻覺得渾身輕快, 像是終於卸下了一副無形的枷鎖。

拿到賠償金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成立「患者權益監督基金會」。

這是一個非營利性組織。

專門為那些在醫療糾紛中處於弱勢, 沒錢請律師, 沒地方申訴的患者提供法律援助。

我們聘請專業的律師團隊,對接有良知的媒體,幫他們收集證據, 提起訴訟,拿回本該屬於他們的公道。

基金會成立初期, 困難重重。

有人質疑我是為了報復醫院, 借公益之名斂財。

不少醫院將我們視作洪水猛獸, 避之不及。

但每當我看到那些和曾經的我一樣無助的患者, 攥著厚厚的病歷,在我面前泣不成聲時,我就覺得, 這一切都值得。

一年後。

我抱著已經會笑會爬的兒子,站在基金會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孩子的小手緊緊抓著我的手指, 嘴裡發出咯咯的笑聲。

陽光透過玻璃, 溫暖地灑在我們身上。

這一年,基金會幫助了二十多個家庭維權成功。

有人拿到了遲來的賠償,有人讓違規的醫院受到了應有的處罰, 有人甚至推動了地方醫療監管政策的完善。

我沒有成為被仇恨吞噬的復仇者,沒有把餘生耗費在對王院長、趙護士長的怨恨里。

我選擇了一條更艱難,卻也更有意義的路。

我保護了我的孩子, 讓他可以在陽光下健康長大, 不必被過去的陰影籠罩。

我也希望, 能用自己的微光,為更多身處黑暗的患者撐起一片天。

讓他們在遭遇不公時, 不再是一個人戰鬥。

正義或許會被權力掩蓋,會被偏見曲解。

但只要有人願意為之奮戰,它就永遠不會缺席。

就像此刻的陽光, 雖然也曾被烏雲遮蔽,但終究會穿透陰霾,照亮每一個需要溫暖的角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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