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白眼狼侄女心愿後,她悔瘋了完整後續

2025-11-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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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停地問,不停地問。

我被她問煩了,沒好氣地回道:「你媽跑了,你滿意了嗎?」

侄女的眼神瞬間暗淡下去。

她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似乎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許久她才開口:「我媽不要我了嗎?」

8

我語氣堅定地告訴她:「她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她是你親媽,你是她親女兒,法定的血緣關係,不是她想怎樣就怎樣的。

「她有撫養你的義務,她逃不掉的。」

侄女始終低著頭,摳著自己的指甲。

完全沒了前兩天的心高氣傲,一整天都沒怎麼說話。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也魂不守舍。

連我做了海鮮,她都好像沒有發現。

只機械性地夾菜、扒飯。

甚至夾了好幾口海鮮塞進嘴裡,她也一聲沒吭。

老公和兒子看著她反常的行為,不敢說話。

我只覺得可恨。

原來她也是能吃海鮮的,也是可以好好吃飯的。

以前非要故意裝作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折騰全家人陪她一起受罪。

我真想好好問問她,我們究竟哪裡對不起她了?

她要這樣報復我們。

我始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或許她就是天生的壞種。

這種人你問她為什麼要作惡,恐怕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察覺到自己暴露了,侄女趕緊放下碗筷,說自己吃飽了。

這讓我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想,她就是故意的。

我留她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她叫了起來。

侄女睡眼朦朧地揉了揉眼睛。

「姑姑,怎麼了?」

「帶你去找你媽。」

「可是我媽已經跑了,她不要我了。」

侄女坐在床上,沒有挪窩的意思。

看來她也意識到,她那個親媽張玉蘭靠不住,這是想賴上我了。

「沒事,只要你媽沒跑出國,肯定有辦法能找到她。

「趕緊起來,咱們去趟派出所。」

侄女被我強行拉起來。

她懵懵地坐在椅子上,等著我給她梳頭,等著我給她洗漱。

以前我像老媽子一樣伺候她。

那是因為被她給蒙蔽了,沒看清她的真面目。

現在她還在做這樣的美夢,我看她是真沒睡醒。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收拾好。」

9

侄女傻眼了。

她向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還是我第一次沒有慣著她。

她顯然很不適應。

她不情不願地挪動著屁股,從椅子上起來,進了衛生間洗漱。

洗漱完後再自己梳頭髮。

沒有我的幫助,那頭髮也扎得歪歪扭扭不成樣子。

我也沒管她,就那樣帶著她去了派出所。

來到派出所,我跟辦案民警說明了情況。

警察同志立刻聯繫了張玉蘭的親屬。

從他們那裡要到了張玉蘭的聯繫方式。

剛接到民警電話的時候,張玉蘭一開始是不相信。

她不信一向最重親情的我,養了侄女大半年,還真能狠心不要她。

後來從民警口中得知,我態度堅決時,她就變得極度囂張、胡攪蠻纏。

民警軟硬兼施,也無濟於事。

張玉蘭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

說什麼也不回來接她女兒。

說到後面,她甚至掛了電話,再打過去已是無人接聽了。

警察同志抱著電話,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了看我身旁的小女孩,警察同志又將目光收回,落在了我身上。

他試探性地問:「你是孩子親姑姑吧?」

「是。」

「像這種情況,如果至親親屬願意擔任孩子的監護人,也是可以的。」

上一世甚至都沒有人 pua 我,我就念著侄女是我哥唯一的骨肉,主動收養了她。

從此再也沒有找過張玉蘭。

結果呢?

侄女記恨我,恨我讓她們母女分離。

因此害得我家破人亡。

這一次無論別人怎麼說,說我無情也好,說我冷血也罷,我絕不會再為她付出一絲一毫。

「她親媽還活著,怎麼也輪不到我這個做姑姑的越俎代庖。

「孩子還是跟著媽媽好,姑姑再親也隔了一層,孩子天天在家哭,吵著鬧著要找媽媽。

「再說了,就算要撫養親戚的孩子,也不能白撫養吧?

「她媽把她爸一百多萬的賠償金全拿走了,一分錢沒給孩子留。

「任誰來說,這件事也說不過去,總不能好事都讓她張玉蘭占了,壞事就丟給我們這些做親戚的。

「這孩子以後要是養好了,有出息了,她媽媽再跑回來摘桃子,把孩子給認回去,誰也沒理由阻攔。

「孩子若是養得不好,再出點什麼岔子,保不齊她媽媽還要責怪我們沒照顧好她,這麼大的責任,我可承擔不起。」

10

看我話都說得這麼直白了,民警同志也不再旁敲側擊。

他讓我們再等等。

便和另一名同事進了裡面的辦公室。

我們從早上等到了下午。

警察同志才塞給我一張紙條。

說他們聯繫了張玉蘭所在地的派出所。

當地的民警找到了張玉蘭本人。

紙條上寫的是張玉蘭的地址。

說讓我們給郝欣買一張去 B 市的火車票,到站張玉蘭會去接。

卻沒提車費誰來承擔。

算了,就幾百塊錢。

我也不想斤斤計較了。

趕緊把這尊大佛送走,才是眼下最要緊的。

回到家我就趕緊查詢車票。

好在現在不是什麼熱門日子,去往 B 市的車票第二天就有。

我正在看票,老公湊了過來。

看到我在乘坐人數那一欄勾選了一人時,他眉頭皺了起來。

「你真放心讓欣欣一個人去?這孩子從來沒出過遠門。」

「別的孩子還沒她大,都可以獨自乘坐飛機、高鐵,她怎麼就不行?沒那麼嬌氣。」

老公怔怔地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隨後感嘆了一句:「你最近變了很多。」

是啊,我變了很多。

這樣的變化是用慘痛的代價換來的。

老公和兒子沒有上一世的記憶,自然沒法共情我的經歷。

他們不能明白我內心有多恐懼。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重蹈覆轍,重演上一世的悲劇。

那種家破人亡的痛,我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了。

最終在乘車人那一欄,我勾上了自己的名字。

將人數改成了兩人。

老公看到後會心一笑:「就知道我老婆最善良。」

我也微微勾起了嘴角。

我可不是因為善良。

我是因為擔心。

就張玉蘭那德行,她只是迫於民警給她的壓力,才匆忙答應接侄女。

等侄女到了站,她不來接,車站那邊要是聯繫不上張玉蘭,肯定會聯繫我。

再把人給我退回來,那我才是因小失大了。

這一趟我必須親自去。

把人親手交到張玉蘭手裡,我才能安心。

11

我給侄女打包行李的時候,她就守在旁邊,直勾勾地盯著我。

看見我把她的衣服、日用品,還有文具,通通塞進了行李箱。

她才反應過來,我是真的要送她走了。

她有些錯愕。

顯然沒有料到,一向對她溫柔和藹的姑姑,居然會這樣對她。

我沒空照顧她的心情。

只想趕緊把她的東西收拾好,免得誤了明天的高鐵。

給她疊衣服的時候,我發現她大部分衣服都是我買的。

我想起了上一世。

她當著記者的鏡頭控訴我。

說我用她爸的賠償金,給我兒子買名牌衣服和鞋子,卻只給她在網上買便宜貨。

真是好笑。

我和老公都只是普通的工薪階層。

我們賺的每一分錢,都是辛辛苦苦掙來的。

我們要供房貸,還要養兩個孩子。

家裡的開支都要精打細算,哪有錢買什麼名牌。

我沒給她買過名牌服裝,同樣也沒給我兒子買過。

至於她說我給兒子買的名牌,不過是我在網上買的山寨貨。

那種粗製濫造的大 logo,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仿的。

只是我那兒子傻,被我糊弄了十幾年也沒發現。

沒想到侄女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那些都是「真貨」。

這就成了她控訴我的罪證。

不說我有沒有給我兒子買名牌,就算真買了,那又怎樣呢?

兒子是我親生的,我這個當媽的偏心他,又有什麼錯?

我好心收留侄女,她不僅不感恩,還責怪我們偏心自己兒子。

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的臉。

一想到這裡,我就火大。

我把那些衣服抽出來,堆到了一邊。

侄女驚愕地提醒我。

「姑姑,那是我的。」

12

我白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這些便宜貨想必你也看不上。

「你馬上就要去你媽那兒享福了,她現在可是有錢人了。

「以後她會給你買一籮筐名牌衣服和鞋子,我給你買的這些,就不必帶了。」

聽到我這樣說,侄女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眼淚欲落未落。

她戰戰兢兢地問我:「姑姑,你是不是只喜歡周子言,不喜歡我了?」

我停下疊衣服的動作。

以前她要是問我這個問題,我肯定會驚慌失措,趕緊將她摟在懷裡小心哄著。

生怕她又胡思亂想,以為自己寄人籬下。

但現在,我沒有必要再扮演一個盡善盡美的姑姑。

「子言是我親兒子,我當然更喜歡他。」

侄女破了大防,哇地一下哭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就是看上了我爸的賠償金,才把我帶回家的。

「現在我媽把賠償金拿走了,你就千方百計趕我走了。」

「這話誰教你說的?」

我還沒來得及問清楚,侄女一骨碌爬起來跑了。

我沒空去追她。

等我收拾完了,還沒見她回來。

我才出門去找。

走到樓道口時,我隱隱約約聽到安全通道那邊傳來啜泣聲。

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

「嘖嘖,真是可憐。

「我就說那兩口子沒那麼好心,你現在信了吧?

「她們原本想趕走你媽,再霸占你爸的賠償金,沒想到你媽手段更高明啊。

「那兩口子是一分錢都沒撈著,可不得趕緊把你這個賠錢貨給送走。」

「誰在亂嚼舌根?!」

我一腳踢開安全通道的門。

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忽隱忽現。

看見門被踢開,高的那個人影上躥下跳,躲閃不及。

那女人腳下一滑,竟然從樓梯滾了下去。

她「哎呦,哎呦」,慘叫連連。

透過門縫,一束光打在那女人臉上。

「李阿姨!」

對門的李阿姨愛說三道四,愛多管閒事,在我們小區是出了名的。

只是我沒想到她亂嚼舌根,居然嚼到我頭上來了。

上一世我死都想不明白的問題,終於被解開了。

這位李阿姨,可真是茅房裡打燈籠,找死。

13

「你幹什麼?我又沒有亂說,要不是為了賠償金,我才不信有人能那麼好心,替別人養孩子。」

李阿姨扶著她的老腰,被我追了幾層樓。

直到她躲進了家裡,緊鎖著大門,再也不敢出來。

她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她了嗎?

這種亂嚼舌根的人,上一世我家破人亡,她也功不可沒。

我回到自己家,抄起廚房裡砍骨頭的砍刀,把李阿姨家的門砍了個稀爛。

老公攔都攔不住。

我又把家裡貓拉的屎尿,全丟在了李阿姨家門口,才算解氣。

或許是見識到了我發瘋的本事,侄女變得異常老實。

跟著我擠高鐵的時候,也不吵不鬧。

甚至可以說十分乖巧。

我們坐了將近十個小時的高鐵,才終於到達了 B 市。

我們又在高鐵站等了整整兩個小時。

張玉蘭果然沒有出現。

「走,我們自己去找她。」

絕不能讓張玉蘭逃了。

我帶著侄女七拐八拐,穿梭在城市大街小巷。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才找到了張玉蘭的住處。

那是城中村的一戶民房。

剛進城中村的時候,侄女乾淨漂亮的小白鞋,就一腳踏進了水坑裡。

她驚叫著提起了腳尖。

小臉皺成了一團。

能感受到她有多嫌棄這個地方。

她打起了退堂鼓。

跟我說其實她也沒有那麼想媽媽,還是跟我的感情更深。

呵呵。

要不是早就見識過她的虛偽,我恐怕又要被她騙了。

現在才跟我談感情,說後悔。

一切都太遲了。

我裝作沒有聽見,徑直帶著她敲響了張玉蘭家的門。

還好這個地址是真的。

看見我們出現,張玉蘭滿臉不高興。

「你們怎麼來了?」

我嘲諷道:「早就通知過你的,真是貴人多忘事。」

我把侄女拉到她跟前,親手交到她手裡。

「人我給你送到了,我就不多留了。」

就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客廳里突然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張玉蘭看都沒看侄女一眼,快速轉身跑走了。

她邊跑邊喊:「乖兒子別哭,媽媽在,媽媽在。」

14

只一句話,就將生性多疑的我給留住了。

我推開門,往裡面瞅了一眼。

只見張玉蘭抱著一個大約一歲的嬰兒,柔聲細語地哄著。

我狐疑道:「你再婚了?」

轉念一想,又不對。

五年前張玉蘭離家出走的時候,並沒有跟我哥扯離婚證。

也就是說,直到我哥去世,她和我哥都還是合法夫妻。

這個孩子大約一歲左右,我哥去世也就大半年。

「我哥還在世的時候,你還沒跟他離婚,就跟別人懷上孩子了?」

聽我這樣問,張玉蘭變得警惕起來。

「懷了又怎樣?

「你哥都死了,他還能從棺材裡爬出來告我重婚嗎?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張玉蘭嗓門扯得極大,試圖掩蓋自己的心虛。

「誰敢多管閒事,老子一酒瓶子敲得他腦袋開花。」

堆滿衣服的沙發上,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從那堆衣服里鑽出一個腦袋。

張玉蘭抱著孩子,又去哄那個男人。

一股濃烈的酒氣從客廳里湧出來。

我徘徊在門口,事不關己地多看了兩眼。

他們說得沒錯。

就算張玉蘭背叛了我哥,但我哥都已經去世了,我這個當妹妹的,也沒有資格替他提起訴訟。

還好我哥已經死了,要不然非得被張玉蘭活活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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