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貨是怎麼破功的完整後續

2025-02-06     游啊游     反饋
1/3
我和柏昔川大吵一頓,鬧得很難看,恨不能老死不相往來。

結果剛鬧掰不久,我就查出了懷孕。

我面色難看,不可置信地問醫生:「你沒搞錯吧?」

醫生扶了扶眼鏡:「沒錯啊。」

我:「可我是 Alpha 啊!」

醫生語出驚人:「那你對象還挺厲害。」

我:「……」

1

拿著檢查結果出醫院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走了幾步,蹲在路邊捶腦袋,有些懊惱。

路過的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但這些都無所謂了。

因為我今天受到的衝擊比這大太多了。

我,一個 Alpha,懷孕了。

更難繃的是,我前兩天才跟孩子另一個爹鬧掰,鬧得挺難看的。

多難看呢?

恨不能老死不相往來那種吧。

2

我和柏昔川都是 Alpha,按理來說,我們是搞不到一起的。

但不是有句話嗎,叫美色誤人。

我就是被他那張臉迷了心竅了。

長了張美人臉就算了,嘴角還有顆勾人的痣。

雖說是 Alpha,但要是不管這個性別,我是真的饞。

我又哄又騙,就想抱得美人歸,但奈何那是朵兒高嶺之花,不會輕易下神壇。

舔了半個月,對方絲毫不為所動,好不容易逮著機會,美人易感期了。

結果他居然還有力氣跟我打架,更丟臉的是我還打輸了。

本來是想我擁美人入懷,結果美人擁我入懷了。

沒事,也行,追美人就是要有耐心,肯付出,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經此一役,柏昔川倒是不會不理我了,甚至對我還挺好。

但問題是,怎麼一直都是我被壓?

不行啊,我的初衷是要壓他啊。

3

在第 n 次沒打過柏昔川被壓後,我跟他吵了最凶的一次架。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一個 Alpha,面子裡子都不要了,讓你來了這麼多次,你就讓我來一次能怎麼樣?」

柏昔川抱臂看我,輕蔑一笑:

「難道是我逼你的?誰非要纏著我,又是誰在我易感期想乘人之危?

「你存了什麼心思你自己清楚,咎由自取罷了,裝得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給誰看?」

他說得其實沒毛病,但實在是難聽。

我忍不住辯解:「我也是 Alpha 啊,總不能一直被你壓吧?」

柏昔川轉頭就走。

「柏昔川,你大爺的!

「你有種,行啊,今天你出去我就當不認識你,咱倆再也別見面,我也不犯這個賤!」

柏昔川拉門把手的動作稍微頓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然後他道:「隨意。」

很快啊,門「啪」的一聲就合上了,對方走得那叫一個毫不留戀。

當天我就氣得把他的聯繫方式全部拉黑,立志做回一個正常的 Alpha!

但誰家正經 Alpha 懷另一個 Alpha 的孩子啊……

4

雖說之前跟柏昔川放了狠話,但現在也不得不先找他了。

我要是直接跟我爸媽說,他們怕是得炸了。

我咬牙把柏昔川從黑名單里放出來,結果一發消息,紅色感嘆號。

哦豁,玩脫了,他也把我拉黑了。

手機上聯繫不到他,我還不能去堵他嗎?

於是我出現在了他下班的必經之路上。

柏昔川看到我,什麼反應都沒有,越過我就想走。

我連忙攔住他:「你等等!」

他沒用正眼看我,道:「顧溫堯,你不是說再也不和我見面,不犯這個賤嗎?」

我恨得牙痒痒,但懶得跟他計較,道:「我找你是有正經事。」

他站定看我,眼神戲謔:「怎麼,這是又有什麼新花招?」

我之前為了約他出去,死纏爛打,什麼藉口都找。

但這次真不是藉口。

我咬了咬唇,有些難以啟齒,柏昔川看著我,耐心似乎快要告罄。

見他想走,我連忙道:「我……我有孩子了。」

柏昔川的眉頭蹙起,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緊張地看他,咽了咽口水。

半晌,他嗤笑一聲,道:「顧溫堯,你是覺得我聽見了會吃醋?你就用這種拙劣的手段引起我的注意?」

靠,這個裝貨,怎麼這麼自信。

5

我咬牙切齒,終於忍不住了,吼他:「吃個鬼的醋,你的孩子!」

柏昔川用看鬼的眼神看我。

他嘴角似乎抽了一下。

「你別告訴我,你一個 Alpha 懷孕了。」

我知道這很難相信,但這真的是真的。

我乾脆把檢查報告給他看。

我道:「單子就在這,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總之,事情就是這樣,說說怎麼解決吧。」

柏昔川蹙著眉,盯著那張單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他「嘖」了一聲,問:「跟你爸你媽說過了沒有?」

我道:「還……還沒。」

柏昔川有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攤上你,我倒八輩子霉了。

「回家,跟你爸媽說好,等著。」

我有些愣,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我問:「等什麼?」

柏昔川已經走出三米開外,只留給我一個背影:「提親。」

啥?

這不會是要負責,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吧?

有些難以想像。

我連忙追上去,道:「其……其實打掉也行。」

柏昔川停下腳步,不知為何,好像是氣笑了:

「顧溫堯,我還沒見過你這麼輕浮的人。」

說罷,就徑直離去。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是,他幾個意思?我怎麼輕浮了?

靠,老子遇見你也是倒八輩子血霉了!

6

晚上回家吃飯時,我觀察著爸媽的臉色,看著還行。

我挑挑揀揀幾個看著清淡的菜吃,吃到一半,我媽夾了一塊排骨來。

我一聞到這味道就反胃,更別說吃了,又夾回我媽碗里。

我媽皺了皺眉,有些疑惑:「怎麼不吃?」

我道:「吃不進去。」

我媽用懷疑的眼神看我,因為我很不對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不對啊,你最愛吃排骨了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媽追問。

我爸也朝我看了過來。

我嘆了口氣,終究還是要面對的啊。

我放下筷子:「就是,我跟你們說個事啊,你們答應我千萬千萬不要生氣。」

我媽和我爸都認真地盯著我,等我的下文。

我組織了下語言,道:「我懷孕了。」

話畢,一時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7

我媽似乎石化了。

我爸也沒好哪去。

半晌,我媽才不可置信地向我確認道:

「懷……懷孕?誰懷孕?你讓別人懷孕還是別人讓你懷孕?」

我又重複一遍:「……我懷孕了。」

我媽哽住了,還在消化我說的話。

我爸連忙問:「你確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是個 Alpha。」

我道:「我確定,十分確定。」

我爸也哽住了。

老兩口這股勁兒緩了好半天。

我媽問我:「……孩子是誰的?」

我道:「柏昔川。」

我爸和我媽同時愣住了,面面相覷。

說來,柏昔川他爸媽和我爸媽還算得上是老同事,平時都有聯繫的。

這件事的荒唐程度簡直又上升了一個層面。

我媽深深嘆了口氣:「那昔川知道嗎?怎麼說?」

我摸了摸鼻子,試圖緩解尷尬:「他說要來提親。」

我猜老兩口現在一定覺得自己還沒睡醒。

兩人盤問了半天我和柏昔川怎麼搞到一起的,我如實回答。

最後,兩人對我評價很一致:活該。

我欲哭無淚。

8

第二天柏昔川和他爸媽就來了。

柏昔川穿得還挺正式,打扮得人模人樣。

他們在客廳談,我躲在餐廳那邊悄悄聽。

反正大概就是說什麼兩家熟,知根知底的,我和柏昔川能走到一起也算緣分,趁還沒顯懷早點把婚禮辦了。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倒了杯水喝,就不清楚他們談到哪裡了。

柏昔川忽然轉頭看向我,聲音溫柔,喊道:「小堯,過來。」

我一口水差點噴出去。

他什麼時候喊我這麼親密了?

一看那笑,也忒假了。

好好好,跟我演是吧,看我噁心不死你。

我放下水杯,擠出一個特賤的笑,夾著嗓子:「昔川,我來了。」

柏昔川的笑登時就僵在了臉上,我懷疑要不是旁邊還有人看著,他能當場給我表演一個嘴角抽搐。

我湊上前,坐在柏昔川旁邊,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柏昔川看似親密地握住我的手,但實則稍稍用力捏了捏。

我猜柏昔川一定想說:差不多得了啊。

我沖他挑了挑眉,不當回事。

然後恨不得整個人粘他身上,靠著他。

柏昔川身體一僵,但根本拿我沒辦法。

哼哼,叫你說我犯賤,那我就賤給你看。

我爸我媽好像不認識我了一樣看著我,柏昔川他爸連忙打圓場:

「哈哈哈,看兩人感情多好,我們根本都不用擔心了。」

我爸和我媽呵呵賠笑,但我感覺他們笑得很勉強。

9

之後其實也就沒什麼好聊的了,就是婚禮的籌備和其他亂七八糟的寒暄。

我靠在柏昔川身上,百無聊賴地聽他們說話,有些犯困,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睡著了。

再有意識,就已經被柏昔川抱在懷裡。

他把我送回臥室,放到床上。

我迷迷糊糊,問他:「聊完了?」

他沒回答,而是揶揄道:「現在不叫我昔川了?」

喲,還琢磨這事呢。

看他這樣子,我又想逗他,於是故意道:

「你要想聽我也能叫啊,昔川。

「我不僅叫你昔川,還叫你老公,怎麼樣?

「老公~」

這聲老公膩得我都想拿洗潔精多洗幾遍。

柏昔川沉默了,站了片刻,走了。

我在床上笑得打滾,肚子疼。

10

很快到了結婚那天,來了不少人。

讓我有點不爽的是,我是一般婚禮流程中的「Omega 一方」。

雖然都是白西裝,但我就是不爽。

明明柏昔川長得更像個 Omega 才對吧,雖然這麼說有點刻板印象了。

唉,誰讓懷孕的和被壓的都是我呢,這口氣小爺只能忍了。

等著吧柏昔川,以後有你受的。

經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流程,司儀說完宣誓詞,給我尬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柏昔川看著倒很從容。

到了交換戒指的環節,戒童遞來戒指,柏昔川正要去接,讓我搶了先。

柏昔川疑惑地看我。

我只是壓低聲音,有些彆扭地說:「手拿來。」

柏昔川似乎輕笑一聲,有些無奈。

但將手伸了過來。

我先替他戴上了戒指。

舒服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幹什麼。

柏昔川給我戴戒指的時候的嘴角一直勾著,不像是做戲,不知道在笑什麼。

我尋思也沒什麼好笑的啊。

戴好戒指,就到了接吻的環節,我微微抬頭看他。

這回,他捧著我的臉,吻了上來。

不知不覺,我又占了下風。

11

唇舌糾纏間,我感覺嘴裡甜甜的。

等分開的時候,我都是蒙的。

因為我嘴裡,被他渡了顆糖。

藍莓薄荷味,清清涼涼的,沖腦袋。

是他的信息素味。

我不可置信地看他,他卻只是笑了笑:「給你提提神。」

不是,誰家好人用自己信息素味的糖給人提神啊,這也太犯規了……

他一定是在勾引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很希望那顆糖不要化得那麼快,讓這股味道就這樣在我嘴裡留著。

可惜,已經叫他吃了一半,到我嘴裡只剩下小小一顆。

我挽著他的胳膊,一起去敬酒,他遊刃有餘地應對著賓客,對什麼言語都能給出恰當的反應。

看起來那麼得體,那麼溫柔,讓人很安心。

明明這個人對人若即若離的,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真心又是什麼。

但就是讓人明知飛蛾撲火是何結果,卻仍然心嚮往之。

唉,算了算了,誰讓我喜歡他呢。

美人啊美人,我栽你身上了。

12

終於等到一切流程結束,各種亂七八糟的事弄完,能回去好好休息。

躺到床上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渾身肌肉都舒展了。

但躺了一會兒,又有種說不上來的煩躁和空落落。

從今天起,我就要和柏昔川住在一起了。

但柏昔川他跟我分床睡,一回來就自己抱著枕頭去客房了。

哪有結婚第一天這樣的啊!

就算嫌棄我,也不至於這樣吧。

那親嘴的時候給我糖勾引我又是幾個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就是味覺和嗅覺上的記憶更讓人印象深刻吧。

我開始回憶起那顆糖,連帶著回憶起柏昔川的信息素味。

然後就越想越難受,睡不著覺了。

按理說,Alpha 天生會對其他 Alpha 的信息素有排斥,這是本能。

排斥,會煩躁,會難受,會厭惡。

可我現在就是很想聞一聞,不計後果。

可惡,太可惡了。

想著想著,我決定,苦了誰都不能苦了我自己。

嫌棄我是吧,我就要去噁心你!

於是我抱著枕頭,敲響了客房的門。

13

柏昔川開門看見我的時候,愣了一下。

他上下掃視了我一遍,問:「你這是……要流浪啊?」

我本來就煩得慌,懶得搭理他的調侃,推開他自顧自進了客房,鑽進被窩裡。

裡面還殘餘著柏昔川身上的溫度,暖暖的,比主臥的床暖和多了,睡得人舒服。

啊,有人暖床真好。

柏昔川愣在門口,氣笑了:

「你發什麼神經?這麼大火氣。

「還是說你是愛我愛得不行,離都離不開我,所以來我這裡尋找溫暖了?」

故意噁心我,說得這麼誇張。

但我都跟他結婚了,肚子裡還有他的種,我還鬥不過他了?

我翻起身來笑著看他,道:「是啊,我就是愛你愛得不行,離了你就孤單寂寞冷,睡不著覺,怎樣?」

柏昔川似乎沒想到我這麼說,眉頭一皺:「什麼?」

接著,我拍了拍身邊,道:

「所以,老公,快來陪我睡覺吧?

「我休息不好的話,對孩子應該也不好吧?」

我特意把「老公」兩個字咬得很重,賤得沒邊了。

於是,我就看見了柏昔川的面色變成了赤橙黃綠青藍紫,最後混成黑色,宛如一個調色盤。

柏昔川把客房門關上,認命一般走到床前。

「我真是怕了你了,之前說的還真沒錯,遇上你,我倒八輩子霉了。」

我躺下,心滿意足:「承讓承讓。」

14

柏昔川躺在我身邊,正要關床頭燈。

​‍‍‍​‍‍‍​‍‍‍‍​​​​‍‍​‍​​‍​‍‍​​‍​​​​‍‍‍​‍​​‍‍‍​‍‍‍​‍‍‍‍​​​​‍‍​‍​​‍​‍‍​​‍​​​‍​‍‍‍‍‍​​‍‍​‍​​​‍‍​​​​‍​‍‍​‍​​‍​​‍‍​‍‍‍​‍‍‍​​‍‍​‍‍​​‍‍​​‍‍​‍​​‍​​‍‍​‍​‍​​‍‍​​​​​‍‍‍‍​​‍​‍‍​​​‍​​‍‍‍‍​‍​​​‍‍​​‍​​​‍‍‍​​‍​​‍‍‍​‍‍​‍‍​​‍‍​​‍‍‍​​‍​​‍‍​‍‍‍‍​‍‍​‍‍​‍​‍​‍​‍‍‍​‍‍‍‍​​​​‍‍​‍​​‍​‍‍​​‍​​​​‍‍‍​‍​​​‍‍​‍​‍​​‍‍​​‍​​​‍‍​‍‍‍​​‍‍‍​​‍​​‍‍​​‍​​​‍‍​​‍‍​​‍‍​​‍​​​‍‍​‍​​​​‍‍​​​‍​​‍‍‍​​‍​​‍‍​​‍​​‍​​​​​​​‍‍​​​‍‍​‍‍​‍​​​​‍‍​​​​‍​‍‍‍​‍​​​‍‍‍​​‍​​‍‍​‍‍‍‍​‍‍​‍‍‍‍​‍‍​‍‍​‍​​‍‍‍​‍‍​‍‍​​‍‍​​‍‍​‍​​‍​‍‍​‍‍‍​​‍‍​​​​‍​‍‍​‍‍​​​‍​​​‍‍​​‍‍‍​​‍​​‍‍​‍‍‍‍​‍‍​‍‍​‍​‍​‍​‍‍‍​‍‍‍‍​​​​‍‍​‍​​‍​‍‍​​‍​​​​‍‍‍​‍​​‍‍‍​‍‍‍​‍‍‍‍​​​​‍‍​‍​​‍​‍‍​​‍​​​‍​‍‍‍‍‍​​‍‍​‍​‍​‍‍​​‍‍​​‍‍​‍‍​‍​​‍‍​‍​​​‍‍‍​​​​​‍‍​‍​​‍​‍‍‍​​​​​‍‍​​​‍‍​​‍‍​​‍​​‍‍​‍‍​​​‍‍‍​‍​​​‍‍‍​​​‍​​‍‍​​‍​​​‍‍​​‍​我連忙按住他的手。

他有些不耐煩,問:「又怎麼了?」

我眼疾手快,扒開他的睡衣領口,撕下了他腺體上的阻隔貼。

Alpha 的信息素氣味開始淺淡地溢出,微不可聞。

柏昔川一驚:「你幹什麼?」

我貼到他身上,道:「不幹什麼啊,耍耍流氓。」

說罷,鼻尖就湊到他的腺體處,貼得很近,開始認真嗅聞。

這種行為還挺變態的,但這是我老公,讓我聞聞又怎麼了,對吧?

深嗅了一下,果然令人焦躁,我抓著他肩膀的手都不自覺捏緊了。

可是忍過那股焦躁之後,回味著他信息素的清爽味道,又感覺那股焦躁被撫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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