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失憶後喊我老婆完整後續

2025-08-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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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撐著身子坐起來,剛想下床,就對上我亮晶晶的眼睛。

身子更僵硬了,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好幾天沒睡,可能有點不好看,會變回來的……」

「啊沒事。」

我回神,笑眯眯地說:

「你現在這樣也很好看。」

18

不知道為什麼,得知傅錦寧喜歡我,我並沒有討厭,反而還很高興。

雀躍的心情像燒開的水,在心裡咕嘟咕嘟冒著氣泡。

「傅錦寧,我們晚上吃什麼呀!吃粵菜好不好?我想吃炒河粉!」

「你為什麼只有黑色和藍色的西裝?好單調呀,喜不喜歡運動裝?我買給你!」

「這塊表你帶了好多年了吧,要不要我送你塊新的,相信我的眼光!」

我嘰嘰喳喳的,像只小蜜蜂一樣圍著傅錦寧轉圈。

他洗了澡,換了衣服,在鏡子前整理著領帶。

聽著我毫無營養的話,嘴角不自覺上揚。

仔細逐條回應我:

「好,我們就去吃粵菜。

「因為西裝顯得正式,你買了我就會穿。

「戴了三年,也相信你的眼光。」

我突然有點被觸動到。

他素來沉默寡言,卻會耐心回復我說的每一句話。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

哪怕爸媽都覺得我煩,他也耐心傾聽,怕我口渴,手邊常備著水。

所以之前我為什麼會覺得他討厭我?

越想越覺得以前的自己眼瞎。

——

傅錦寧訂了一家粵菜館。

入門便是清幽的園林,每個包廂都掩映在竹林之中,間隔三米遠,耳邊俱是流水潺潺。

一看就很高端。

傅少人生得貴氣,隨便吃頓飯,都是五位數起步。

傅錦寧點餐的時候,我一直撐著腦袋看他。

看得他耳後發紅,白皙的臉上染上明顯的紅暈。

「怎麼了嗎?」

他輕聲問我:「不喜歡這裡?」

「沒有沒有。」

我連忙擺手。

目光扭向一旁。

竹林掩映中,看到了個熟人。

顧澤。

他在娛樂圈中也算有熱度,拿過幾個不小的獎項。

此刻卻被一個面容妖冶的男人摟著,表情僵硬,指尖摩挲間,儘是難堪。

傅錦寧順著我的眸光看過去:

「摟著他的,是運盛的新任掌門人,我失憶的消息爆出來,就是他在後面推波助瀾。

「這次沒有徹底扳倒他,算他運氣好。」

傅錦寧眸色深了深,指尖摩挲著筷子,些許猶豫地問我:

「之前我失憶,你是不是帶我見了他?」

我愣了下才反應過來:

「你懷疑,你失憶的事情,是顧澤傳出去的?」

倒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我抿唇沉思。

圈子裡有頭有臉的明星基本都有金主,我也不算意外。

但怎麼也沒想到,顧澤的金主是男人。

我能感覺到他對我有好感,也因此以為他是異性戀。

沒想到是男女皆可……

「對不起。」

我很愧疚地道歉:「我不知道會這樣。」

「那我要處理他,你會阻止嗎?」

傅錦寧喝了口茶,好似漫不經心一般問:

「你與他傳過緋聞,拍過很親密的照片,私底下關係應該很好吧。」

「的確挺不錯的。」

我沒注意他的情緒,只是有些悵然:

「我一直火不起來,很著急,他一直安慰我,還帶我上綜藝炒 cp。」

我一直覺得顧澤是一個很好的人。

溫潤清朗,像一個鄰家陽光大哥哥。

只是沒想到……

正 emo 著,不遠處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轉頭。

發現顧澤跪在玻璃碎片上,垂著頭,瘦削的肩膀顫抖。

男人鋥亮的皮鞋踩在他肩膀上,倨傲地上挑,一點點地壓彎他的脊背。

「你不過就是我養的一條狗。」

「不喜歡男人,呵,由得你嗎?」

他抽出一根煙點燃,在空氣里晃了晃,狠戾地對著顧澤的肩膀摁下去——

我瞬間瞪大眼睛:「住手!」

衝過去,打掉男人的手。

小心翼翼地把顧澤扶起來,看著他膝蓋上斑駁的血跡,手臂忍不住顫抖。

「你……他、怎麼能這樣!」

男人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

看的卻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緩步走來的傅錦寧。

「傅少養的金絲雀壞了我的好事,不好好管管嗎?」

他反手把煙頭掐滅,神情戲謔。

「她和我的人,關係可不太清白。」

「傅少對女人寬容,我卻沒你這麼好的心腸。」

他像逗弄小狗一樣,對著顧澤勾了勾手指:

「過來。」

「別過去。」

我抓緊了顧澤的手腕:

「他就是個神經病,你別過去,我送你去醫院。」

「桑桑......」

顧澤虛弱地靠在我懷裡,睫毛微顫,抬手貼近我的臉頰。

嘴唇蠕動著,剛要說什麼,就被傅錦寧打斷。

「去醫院吧,別在這兒廢話了。」

保鏢衝上來,從我懷裡架起顧澤,又不甚溫柔地拖出去。

傅錦寧似乎也不太高興,淡淡瞥我一眼,大步往外走。

我跟著跑了兩步,又掉頭回來,拿起桌上的茶壺,潑了那個神經病一身滾燙的綠茶,再轉身迅速跑掉。

19

醫生給顧澤上藥的時候,我蹲在一旁看著。

看著猙獰的、夾雜著玻璃碎屑的傷口。

有點害怕,也越發氣憤:

「那男的是不是有毛病!」

「桑桑,別這麼說。」

「他是投資方,是老闆,我們只能聽他的。」

顧澤的嗓音虛弱。

鑷子在傷口裡觸碰,哪怕注射了麻藥,依舊疼得額頭冒汗,嗓音直顫。

我聽得心酸,又覺得不對:

「可我記得你的合約和我是一個公司,老闆不是他呀!」

老闆是傅錦寧。

這人自進了醫院,就一直一言不發,斜靠在門框上,面色滿是冷澀。

顧澤抬頭,和他對視上,露出一抹蒼白的笑。

「對,所以我要聽老闆的話,去好好伺候人。」

他垂下頭,低聲哀求:

「傅總,我按您的意思做了,能不能求您,往後不要再為難我。」

我愣了下,腦袋轟地炸開。

什麼意思?

傅錦寧讓他去伺候那個男人?

傅錦寧把他賣了,逼他出賣肉體?

不、他不是這樣的人——

可我一低頭,就看到顧澤滿是血漬的膝蓋,白皙的小腿上滿是青紫,還有隱約的鞭痕。

我的身體忍不住顫抖。

傅錦寧邁步走過來,手指用力扣住我的肩膀:

「是他問我要的你,說你是他前男友,你們之間,有筆帳要算。」

「既然他出價合適,我為什麼不賣?我是個商人,不是養著人混吃等死的慈善家。」

感受到我的顫抖,他淡淡嗤笑了聲:

「你故意說這些,是為了離間我們?

「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你也配?」

「我的確位卑言輕,但我也是個活生生的人。」

他輕輕笑了下,表情些許麻木,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轉過頭跟我說:

「桑桑,你看到了麼?你面前的男人有多麼可怕,他能毫不猶豫地賣掉我,總有一天,也會心狠手辣地對待你。

「永遠不要愛上他——」

傅錦寧掐住了他的脖子。

眸光狠戾,瞳孔里散發出熊熊怒火。

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想要殺人。

「傅錦寧!」

我拚命扯開他,驚恐看著他癲狂的樣子,擋在他和顧澤中間:

「你瘋了嗎?」

「和他絕交!」

傅錦寧冷冷開口:

「你和他絕交,保證以後再也不見他,我就放過他。

「不然,桑桑,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頭頂橘黃色的燈光灑下來,落在他漆黑的發頂和陰鷙的臉龐上。

眸子裡滿是狠戾,燃燒著熊熊怒火,猙獰又恐怖,像來自地獄的撒旦。

直到這一刻,我才切切實實意識到,傅錦寧和我前幾任男友的不同。

他是殺伐決斷的傅總,揮揮手就是數萬人的生計。

他不是個好人,會為了一己私慾獻祭他人,也會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他從來都不是那個天真懵懂的小狗。

——

我很久沒說話。

傅錦寧定定看了我好久,宛若大夢初醒。

身形踉蹌了下,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桑桑,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啪!啪!

鼓掌聲由遠及近。

一雙尖頭皮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走進來的男人面容俊朗,只是臉上掛著嘲諷的笑:

「好精彩啊,傅總。

「我就說,過分縱容金絲雀,會出問題的。」

他走到我身邊,抓住顧澤的後頸,把他拉起來,強迫往外走。

路過我的時候,好心解釋了下:

「沈小姐,就算傅總沒有把他賣給我,我也是要找他麻煩的。

「畢竟,敢玩弄我,還一走了之的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他拎著顧澤要走。

我連忙抓住顧澤的手臂:

「他受傷了,你不能這麼對他!」

「桑桑,沒事的,別擔心我。」

顧澤溫柔推開我的手,目光痴痴落在我的臉上,眷戀又溫柔:

「沒事的,桑桑,沒關係。

「他總不會殺了我。」

20

急診室內就剩我和傅錦寧兩個。

他抱著膝蓋,蜷縮著坐在地上,腦袋埋進雙膝,肩膀不住地發抖。

我猶豫片刻,上前戳了戳他的脊背:

「傅錦寧......」

他哆嗦了下,抬頭隔著朦朧的水霧看我。

迫不及待地把我抱進懷裡,架著坐在他大腿上,唇瓣貼著臉頰:

「別不要我。」

他的嗓音帶著哭腔:

「對不起,我剛剛不該那樣,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讓你害怕的,對不起……」

我沉默靠在他懷裡,沒有搭話。

我能說什麼呢?

傅錦寧不是好人。

資本家能有什麼好心腸?

我早該有這樣的覺悟,卻因與他一起長大的情誼忽略了。

可仔細想想,權責匹配,他既然在那個位置上,我也不能指責他什麼。

我有些沮喪,抿了抿唇,很小聲地求他:

「我總感覺那個男人有點陰森森的,你可不可以幫我盯著些,我怕顧澤出事。

「他畢竟是我的朋友,我有點擔心,可以嗎?」

傅錦寧伸手把我抱緊,揉捏著揣在懷裡,瓮聲瓮氣地說:

「好。」

他不敢拒絕,也不敢問。

他自知不是好人。

卻不敢問我能不能接受。

萬一不能呢?

他真的能放手嗎?

前幾日的自毀,假若我沒有去見他,他會不會自暴自棄,不再壓抑,哪怕強取豪奪,也要留我在身邊。

——

我覺得這場戀愛談得有點衝動了。

但我不敢說。

被傅錦寧送回家,僵硬地和他告別後,目送他的豪車遠去。

去一旁的便利店買了個飯糰,坐在路邊啃。

正啃得滿嘴油,眼前罩下一大片陰影。

「大小姐,晚飯沒吃飽嗎?」

皮鞋尖踢了踢我的鞋尖,江恕語意調侃:

「誰給我們大小姐委屈受了,要坐在這裡吃飯?」

他最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許是很順利,看起來意氣風發。

我也好久沒見過他了。

慢吞吞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掉嘴角的油。

猶猶豫豫地跟他說了今天的事。

問他:「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答應和他談戀愛,有點草率呀!

「我應該再多考慮一下的。」

「我倒是驚訝,我才幾天沒見你,你就和他談上了。」

江恕在我身邊坐下,長腿隨意交疊著,抬手敲了敲我的腦袋:

「如果你介意他這麼做的話,那還是趁早離開吧。」

「他做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你那幾個前男友為什麼和你分手,給你表白過的人為什麼表白一次就消失,你真的都沒有懷疑過嗎?」

我的大腦懵了一瞬。

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你是說……」

「是的,是他做的。」

「威脅,警告,引誘出軌,拿錢砸出國,沒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一旦遇上你的事,他就成了毫無理智的瘋子,很可笑。」

江恕慢騰騰地說著,眼光不經意瞥到一側的樹,微微扯了扯嘴角。

「所以,桑桑,他不是你能駕馭的男人,離開他吧。」

「你這樣好的女孩,不應該配他那樣的瘋批。」

江恕突然湊近我,抬手摸了摸我的腦袋。

靠得很近,能看到他清晰卷翹的睫毛。

我微微一愣,伸手想推他,反被他攥住手腕:

「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沒告訴你。」

「你在娛樂圈的這些年,你爸媽沒有給你任何助力,甚至暗示過人打壓你。」

「保護你,幫助你,為你保駕護航的,從來都只有傅錦寧。」

「我本可以不告訴你,但又覺得這樣不光彩。」

「他真的喜歡了你很多年,就像我一樣……」

「所有,桑桑,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他靠我靠得更近了。

鼻尖幾乎撞在一起。

溫熱的呼吸打在臉上。

我怔怔地看著他。

——

身子突然被大力拽開。

緊隨其後是用力的一拳,打得他跌坐在地上,嘴角滲出血。

傅錦寧冷冷地看著他,眼底一片漆黑。

「我警告過你,離她遠一點。」

江恕「呵呵」笑了,抬手抹掉嘴角的血,狹長的狐狸眼溫柔地看著我,表情很委屈。

「桑桑......」

傅錦寧周身氣場更冷,大跨步上前,就要繼續揍人,被我拉住了:

「你別鬧了,好不好?」

剛剛,江恕絕對看到了傅錦寧,所以才會故意挑釁。

我走過去,把江恕扶起來。

起身的一霎那,小聲在他耳邊說:「對不起。」

我沒辦法給他回應。

江恕的身形踉蹌了下,又掛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

轉身,任由保鏢扶著走遠。

沒有回頭。

21

目送江恕離開。

我轉身,看著站在風裡搖搖晃晃,像下一秒就會被風吹倒的傅錦寧。

一天之內打了兩架。

打完架,又擺出這樣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像我要敢罵他,就會跪地吐血。

我嘆了口氣。

其實也不是很想罵他。

很難描述聽到那些事情時候的感覺。

明明那麼變態,那麼陰濕,那麼不坦蕩,我卻並沒有很濃烈的厭煩。

甚至還有一絲隱秘的激動。

我想要的愛人,就是要愛我到發瘋。

謙和、懂禮、光風霽月的愛,我遇見的還少嗎?

江恕、顧澤,還有許多圍在我身邊的男人,哪個不是這樣?

可這樣有什麼意思呢?

隨隨便便就放手的愛,還不如單身。

傅錦寧這種變態的、恐怖的、充滿占有欲的,一旦你出門,就會有無數觸手從身後纏繞過來,狠狠扒住你,在你耳邊說著「愛」的感情,反而更吸引我。

「我大抵也是病了。」

我想。

慢慢走到他身邊,沒等開口,就聽見他急促地詢問:

「你要和我分手嗎?」

我頓了下,試探性詢問:

「如果要和你分手,你會怎麼樣?」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

身體顫抖著,幾乎站立不住。

「求你、求你不要走。」

下一秒,他雙膝彎曲,跪在冰冷的、布滿泥土的磚石上。

腦袋抵住我的身體,手臂環過我的腰身。

嗓音顫抖地哀求:「別走,別離開我,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從小到大,我的人生里都只有工作,和蹦蹦跳跳的你……如果連你都不要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桑桑,你可憐可憐我。」

「我有很多的錢,很多很多,都給你,你留下來,好不好?」

他鮮少有這般驚惶的樣子。

傅少大權在握,風雲變幻盡掌握在手中,連情緒波動都極少擁有。

卻在人來人往的便利店門口,滿是泥濘的磚石路上,拋棄了尊嚴,雙膝下跪,哀求我不要走。

我還能說什麼呢……

他不是好人,難道我就是嗎?

哪個好人,會在明知別人對自己喜歡後,依舊不挑明,不拒絕,若無其事接受他們對我的好。

我有什麼資格指責傅錦寧……

彎腰把他扶起來,摸了摸他冰冷的臉頰安撫:

「我沒有想離開。」

等他踉蹌站定,替他拍了拍膝蓋上的泥土。

直起腰,掐住他的下巴,踮腳吻了上去。

唇齒糾纏。

他反應過來,摁住我的後腦,急切地吻,幾乎能嘗到血腥。

「傅錦寧,我們好好談吧。」

我很認真地告訴他:

「你將來如果敢背叛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是他讓我再一次得到獨一無二的愛。

如果再體驗一遍失去,我一定會殺了他。

22

回家,洗過澡。

我穿著睡衣坐進他懷裡,伸手摟住他的肩膀。

突然想到什麼,推開他湊過來的唇:

「這些年,都是你一直在娛樂圈保護我,不是我爸媽,對嗎?」

他愣了下,臉上的旖旎消散。

定定看著我,沒有說話。

半晌,抬手擁抱住我,任由我靠在他懷裡,淚水打濕衣襟。

原來我在娛樂圈的這幾年,他們真的不聞不問。

原來他們說的想讓我吃苦,是真心的。

原來他們對我的愛,比我想的少太多太多。

我終於不再對他們抱有期待。

「傅錦寧。」

我從他懷裡出來,仰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睛,說:

「你幫我把我家公司搶過來,可以嗎?」

「我想要。」

既然他們從未把我當繼承人看待,那我就搶。

像他們在我高二那年,給了我一個「驚喜」那樣。

我也要給他們一個「驚喜」。

——

決定搶家產這件事,我特地回去告訴了媽媽。

看她不敢置信地瞪著我……

「你一個女孩,要什麼家產?」

「你這樣,讓你弟弟怎麼辦?讓外人怎麼看他?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

只是問:

「爸爸吩咐底下人,讓我在娛樂圈吃點苦頭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會被灌酒、潛規則,甚至輪姦?

「你們真的在乎我嗎?」

她皺眉:

「說話怎麼那麼難聽,你爸有分寸,不會太過分。

「誰讓你不聽話跑去拋頭露面的,回家好好聽你爸的話嫁人,多好的日子。」

我定定看了她好久。

確定她沒有騙我。

她是真的不知道爸爸的吩咐。

也是真的認為,嫁個好人家,生個大胖兒子,是身為女人最好的日子。

我輕輕笑了下,為自己難過,也替她覺得悲哀:

「媽,你覺得,爸爸在外面,有沒有私生子?

「這份家產,我不爭,也不會是你兒子的,你明白嗎?」

——

走出家門的時候,依稀還能聽見母親歇斯底里的哭泣,還有摔碎瓷器的聲音。

她做了一輩子家庭主婦。

也做了一輩子家庭美滿的夢。

我不恨她。

只是覺得她有點可憐。

走出去,看見傅錦寧靠在車門旁抽煙。

神色怔愣,像已經站了好久。

我打量著他的神色:

「你怎麼了?」

他慌張地掐斷手裡的煙頭,看向我,臉色蒼白地說:

「顧澤自殺了。」

23

顧澤被那個男人逼得自殺了。

用水果刀割了腕,所幸及時發現,被送到醫院。

我匆匆趕過去。

看見那個男人跪在病床旁邊,手裡端著一碗米粥,低聲下氣地哀求:

「寶寶,你吃一點吧……我知道你恨我,等你身體養好了,怎麼報復我都可以,行嗎?」

「我過分,我賤,我有病,但你別禍害自己身子,好不好?」

說著,他啪啪打了自己兩巴掌。

掌聲清脆。

很用力。

而顧澤沒理他的表演。

蒼白著臉靠在病床上,扭頭看著窗外雀躍的鳥兒。

我咳嗽了一聲。

兩人都轉過頭。

那男人看見我,表情一瞬間很難看。

下一秒卻像遇到了救星,衝過來把碗塞到我手裡,卑微地請求:

「你來了,喂他吃點東西吧,他現在誰的話都不聽。」

「求你,只要能讓他吃東西,出什麼條件都行。」

說著,他拉扯著傅錦寧往外走:

「走走走,別打擾他休息。」

傅錦寧大概也有點內疚,沒說什麼,只是沖我點點頭,示意他在外面等我。

我端著碗走過去。

剛想說什麼,就看見顧澤用那隻完好的手把碗拿走,放到唇邊一飲而盡。

「放心吧,我不會死。」

他沖我揚起笑臉,蒼白的唇挽起,帶動因缺水而乾裂的唇瓣:

「桑桑,不要擔心我。」

我掐緊了掌心:「要不要我幫你離開他?」

「離開他?不,不用。」

顧澤笑得越發燦爛:

「他憑什麼過得這麼安逸,憑什麼在毀了我的一切後還能活著?

「我要留下來,要待在他身邊折磨他,我要他死!」

「顧澤......」

「桑桑,不用擔心我。」

他又重複了一遍。

看向我的眸光溫柔:

「你和傅總在一起了嗎?」

我點點頭。

他笑了笑,表情悵然:「原來如此。

「之前我看他陪你吃燒烤,樣子有些傻傻的,他那時候是失憶了,對嗎?

「還是那時候的他平易近人。」

他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跟著附和:

「的確,失憶的他比現在要可愛一點。」

傅錦寧恰好在這時候走進來。

聽到這句話,腳步頓住。

嘴角一瞬間耷拉下來。

身後,那男人快步跑進來, 手裡拿著一個打包的盒飯。

捧到顧澤眼前:

「寶貝兒, 你吃一點好不好, 你吃完殺了我都可以。」

「你吃一口打我一下都行,來, 我喂你,張口,啊——」

顧澤冷冷瞥他一眼,伸手推開他, 自己拿過餐盒用餐。

那男人歡欣鼓舞:

「寶寶真棒, 多吃一點, 才有力氣打我。」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悄悄拉著傅錦寧走出去。

醫院走廊上, 挽著他的胳膊走著,有些感慨:

「你說那個男人真挺賤的,之前那麼對顧澤, 現在又這樣, 活該!」

「是啊, 不如失憶的他可愛。」

「……嗯?你說什麼?」

傅錦寧偏頭不看我, 好看的薄唇抿著, 很明顯的生氣模樣。

我眨了眨眼睛, 晃著他的胳膊哄道:

「你別這樣呀!你和他都是同一個人, 沒有區別的,別吃你自己的醋。」

「我才不會和那個蠢貨是同一個人。」

他冷哼了聲:

「他除了會撒嬌還會幹什麼?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廢物一個,怎麼就值得你這麼念念不忘!」

「我也沒有念念不忘……」

「你之前還說,要把我當成他的替身!」

他的眼眶紅了,很委屈地轉過頭來看我。

唇瓣緊抿著, 顯而易見要哄。

我捧住他的臉, 笑著湊上去親了他好幾口:

「我都忘了這回事了, 我不會這麼壞的。

「好啦別生氣啦,我想吃燒烤, 你陪我一起吧, 好不好?」

他哀怨地瞪我, 俯身抱住我,用力貼著我的臉頰蹭了蹭,悶悶應了聲「好」。

——

當晚事後,我失神地看著他的臉。

他突然攥緊我的手,眸光兇狠:

「你在想誰?

「是不是又是那個不長腦子,嘴裡只會喊老婆的蠢貨!

「你看清楚!你嫁的人是選我!是我!不是那個蠢貨!你給我看清楚!」

他一通發泄後,眼眶又紅了, 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下來, 雨滴一般:

「你不能這麼對我, 不能這麼欺負我。

「桑桑, 不要這麼對我, 我不想當替身……」

他哭得梨花帶雨, 淚水滾燙地落在我的脖頸和胸膛, 又被他俯身舔去。

舌尖向下移動。

我的身體忍不住哆嗦, 海浪翻湧般,忍不住拽住他的頭髮,把腦袋拎起來:

「夠、夠了!」

「他沒有碰過這裡。」

他喃喃自語地說, 又露出一抹笑,像小孩子一樣,傻裡傻氣地說:

「只有我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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