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於姝遇完整後續

2025-10-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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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有些不敢看他。

臉頰被兩隻手掌托起,我被迫對上他的視線。

「沒關係的阿姝,我墮魔後把那些傷害過我的人都殺了,我很厲害的。」

「你以後要是在仙界混不下去了,就來魔界找我,我現在是魔界的老大。」

我被他逗笑了,「好的,老大。」

「對了,我這三年也發生了一些事。」

江郁白神色微妙: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三年你遇到了一個垃圾男人然後對他一見鍾情了吧?」

我:……

「這麼了解,你不會是跟蹤我吧?」

江郁白安靜了,心虛地挪開了眼神。

我嘆了口氣。

「干那些事的人不是我。」

我扯了扯婚服,「結婚的人也不是我。」

「有個靈魂占據了我的身體,我被他控制了三年。」

江郁白垂下眼,低聲道,「怪不得……這麼不像你。」

他冷下臉色,十分反派地問:

「那東西現在死了嗎?沒死我去弄死他。」

我擺擺手,死的透透了。

*

話既然說開,我心情也好了許多。

我朝江郁白揮了揮手。

「你好好養傷,我先去解決一下那異魂給我留的爛攤子。」

天已破曉。

我離開地牢後前往了曲晚閉關的洞府。

順手挖了一壺自己三年前釀的酒。

師妹之前最喜歡喝我釀的酒了。

我摸了摸鼻子。

真希望師妹喝了酒能忘記我和她雌競了三年的糟心事。

還沒進入洞府,我先聽到了一聲慘叫。

「曲晚,你這個毒婦!」

是沈宴的聲音。

他昨天晚上好像是說要來幫曲晚護法來著。

當時我忙著給異魂布陣,只聽了個大概。

我疑惑地撓撓頭。

不對啊,沈宴不是喜歡師妹嗎?

現在怎麼在破口大罵?

我往聲音方向走去。

「我真是想不通你到底怎麼勾引的謝姝,難道是靠這張臉?」

曲晚抬起刀低笑一聲。

「既然她這麼喜歡,我就剖了你這張皮送給她,想來她收到禮物也會原諒我吧?」

我進門時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我那可愛乖巧有禮貌的師妹在口出什麼狂言?

屋內一片狼藉,兩人都負了傷。

看起來還是曲晚占了優勢,因為她正騎在沈宴身上,手中的刀貼著身下人的臉,似乎在思考從哪下刀。

沈宴一臉屈辱,刀刃在他臉上劃出血跡,他伸手試圖掐死曲晚。

我看著兩人的動作,表情複雜,最後輕咳一聲。

兩雙眼睛瞬間轉向我。

我:「……玩得很開心?」

曲晚眼神有一瞬慌亂,下一秒卻俯身貼沈宴貼得更近,扭頭看著我。

「看到了嗎謝姝,你這夫君新婚當夜就與我廝混在一起……」

沈宴皺眉掙扎:「你胡說!唔!」

曲晚瞬間捂住了他的嘴。

我:……

當我沒看見沈宴還掐著你脖子嗎?

太荒唐了,我摁了摁眉心:「曲晚,你先下來。」

她低頭看了看沈宴,像是英雄就義般閉眼用嘴狠狠撞了沈宴的側臉一下。

被捂住嘴的沈宴掙扎得更厲害了。

曲晚扭頭看著我,眼眶微紅。

「怎麼,你連這樣都還會原諒他嗎!」

我深吸一口氣,算了算了,孩子可能叛逆期到了。

我放下手中的酒罈,朝兩人走去。

在我俯身伸手時,曲晚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竟然沒有被揍?

曲晚悄咪咪睜開了一隻眼。

一雙手從她身後穿過,像是抱小孩一樣,將她整個人從沈宴身上提了起來。

背後陷入溫暖的懷抱,曲晚怔愣地眨了眨眼。

耳後的聲音傳來。

「師妹,三年不見,你不多看看我,怎麼反倒抱著他?」

曲晚轉身,有些恍惚。

「你已經很久沒叫我師妹了。」

我垂著眼看她頸間的掐痕。

「那不是我。」

「什麼?」

「我被一個異魂搶奪了身體。」

曲晚愕然,眼眶有些紅了。

「我也曾懷疑你是不是被奪舍了,可每次尋魂的結果都告訴我師姐還是師姐……我以為你只是識人不清,沒想到我竟然眼睜睜看著你被替代了三年。」

曲晚哭得像是做了錯事的小孩。

「對、對不起我錯了,師姐,我錯了……」

我揉揉她的腦袋。

「因為我的靈魂確實還在這具身體內,所以你尋魂得到的結果是正常的。」

「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

我抬手撫過她頸間的掐痕。

療愈術法下,痕跡漸漸褪去。

我朝罪魁禍首投去淡漠的一眼。

沈宴已經起身走來,在對上我的眼神時下意識停在了原地。

在聽完異魂之事後,沈宴並不覺得有多驚訝,甚至他覺得理當如此。

因為他早就見過謝姝,真正的謝姝。

當年妖魔亂世,他還是個凡人時被妖物逼至死路。

血盆大口下,沈宴恐懼地忘了閉眼。

金光閃過。

那人僅是一劍,就削平了妖物。

溫熱的血濺在了他的臉上。

她也同今日般淡漠又疏離地投來一眼。

溫涼的手撫過頭頂,身上的傷痕消失。

仙人撫我頂。

於是沈宴從那天開始,踏上修行之路。

苦修路漫漫。

他最初想的,不過是再見她一面。

後來他見到了,又如此不像她。

可是那人會嬌嗔地與他訴說情話,會滿口甜言蜜語地說愛他。

如此不像她。

可執念仍在,他不想放手。

於是他與當年可望而不可即的仙人成了親。

今日,她終於回來了。

只是現在那雙手,撫摸的不再是他。

沈宴看著曲晚靠在我的懷裡,眼神逐漸晦暗。

憑什麼呢?

明明是我的妻子,怎麼能抱著別人。

曲晚,這個賤人。

不安分的手就應該剁掉啊。

沈宴對上我的視線。

他莫名覺得有些恐慌。

他想要向謝姝解釋,昨晚不是曲晚說的那樣,他與曲晚根本什麼都沒發生。

「謝姝,我昨晚是被她騙來的,她想要殺了我,她就是個瘋子……你看我的臉都被她劃了。」

曲晚環著我的腰的手收緊了些,埋在我懷裡裝死。

我微微皺眉,「沈宴,剛剛我說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

「成婚並不是我的想法,很抱歉對你過去的生活造成了影響。」

我嘆了口氣,「我替小晚向你道歉,我們和離吧。」

我抬手打算幫沈宴治療好他臉上的傷口。

下一秒,手腕被人死死握住。

沈宴步步靠近,低聲道。

「道歉?你憑什麼替她道歉?」

「謝姝,我們已經成婚了,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怎麼能分開?」

我抬眸看他,眼中全是不解。

之前也沒見他這麼愛啊?

一個兩個怎麼感覺都不太正常。

我皺眉剛想掙脫,頸間突然傳來涼意。

修長的手指貼住我的臉頰。

我被迫側臉對上了一雙暗紅色的眸子,額間魔紋透出一絲詭譎的美感。

江郁白垂著眼看我,嘴上帶著笑意,眸色卻沉得很。

「阿姝,這就是你說的解決問題嗎?」

「你怎麼出來了?」

「我若是不來,你們怕是要親上了。」

見二人語氣熟稔,曲晚和沈宴語氣幽幽:

「師姐/謝姝,他是誰啊?」

我心累地想要脫離這個包圍圈,結果發現腰被圈著,手被捏著,連脖子都被摁住。

我忍無可忍地用靈力把三人掙開。

「都給我站直,別動手動腳的!」

我拎起地上的酒罈塞給曲晚,補充道。

「我釀了三年的酒……你可是第一個喝的,喝完就不許生我這三年的氣了。」

曲晚抱著酒罈眨了眨眼,剛想說話就對上兩道虎視眈眈的眼神。

曲晚對著沈宴和江郁白悄悄翻了個白眼。

喝不著吧,氣死你們!

我轉身朝沈宴走去,剛抬起手。

沈宴已經下意識俯身,把腦袋貼到了我的掌心。

我:……

別說,這手感還挺像在摸狗的。

我往他身上施了一遍治療術,看到他臉上的傷口癒合後放下了手。

沈宴垂眸看著眼前人停下動作剛想開口,卻發現那人已經毫不留戀地轉身。

我轉身揪起在一旁看戲的江郁白,沒忍住踹了他一腳。

「現在外面都在抓你,都說了讓你別出來!」

江郁白垂眸看著我,有些委屈。

「你給他們一個送酒,一個治傷……到我這就踹我一腳。」

「……江郁白,你都多大了,幼不幼稚。」

我扶了扶額,「那你是想要酒還是想要被治療?」

江郁白俯下身,湊到我耳邊帶著笑意輕聲說。

「都不要,只要你親我一口,我馬上就回去乖乖待著。」

江郁白好整以暇地閉上眼睛,然後一隻手撫上了他的額頭,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個治療術。

江郁白:……

他無奈地睜眼,對上我複雜的表情。

「我覺得你還是治療一下比較好。」

手中通訊符響起,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差點忘記的事。

宗門內的弟子需要定期完成山下除妖的考核任務。

那異魂一直拖著沒做。

現在已經到 ddl 了。

我往門外走去,回頭囑咐了一句。

「我有事處理,你們三個……別打架。」

「尤其是你。」

我視線轉向江郁白,無奈道,「記得小心些。」

我離開後,曲晚看著這兩人冷哼一聲,抱著懷裡的酒罈走了。

兩個蠢貨,師姐又沒說不能跟著她。

江郁白視線對上沈宴,嘴角微勾。

「你就是新婚當夜拋棄阿姝的新郎?」

沈宴看著江郁白朝自己走近,微微皺眉。

一隻手散漫地搭上自己肩膀。

沈宴只覺得肩膀一沉,橫衝直撞的魔氣襲向體內。

他抬手摁住江郁白的手腕,眼神發冷。

那人帶著笑意的聲音還在繼續。

「看起來也不怎麼樣……不過還得感謝你,沒有纏著阿姝,她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什麼意思?」

沈宴只覺得氣血翻湧,唇邊溢出血絲。

「意思就是,你與曲晚待了一夜,我自然哄了阿姝一夜……」

「畢竟我與阿姝相識相知十餘年,不像你……全因為異魂才能接近她,若非如此,你怎能上得了她的床榻。」

沈宴手腕用力,眉眼漸沉,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小三。」

江郁白眯眼,「你說什麼?」

沈宴一掌掙開江郁白,冷笑。

「恬不知恥勾引我的夫人,不是小三是什麼?」

江郁白眸色逐漸暗紅。

「你也配當她夫君?今日她可是來找你退婚的。」

沈宴看著江郁白的眸色皺了皺眉,抬手召劍,蹭掉嘴角的血跡。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呵,骯髒的魔也配覬覦她?」

江郁白散漫地往牆上一靠,額間的魔紋完全顯露。

他輕抬指尖,升起一縷黑色的魔氣。

「魔又如何,她不在乎,那我也不在乎……其他人有什麼重要的呢。」

那縷魔氣瞬間膨脹,朝沈宴吞噬而去。

而沈宴也抬起劍刃朝江郁白攻去。

……

*

我從執勤長老那領來了自己的任務。

是去青遙鄉除一隻鏡妖。

時間很趕,明日就要啟程。

我轉身離開,打算往回走時。

曲晚眼睛亮亮地撲到我的懷裡。

我抬手接住她,「怎麼還和小孩一樣。」

「師姐接了什麼任務?」

我將木牌遞給她看。

「去除一隻鏡妖,聽說害了不少人,現在還潛藏在青遙鄉里。」

曲晚接過木牌看了看。

「我也要去。」

我無奈地把曲晚從身上扒拉下來。

「做任務而已,我很快就回來了。」

曲晚盯著我,聲音稍低。

「不行,萬一你回來又變了個人,我去哪找你。」

我看著她的眼睛有些心軟,摸了摸曲晚的腦袋。

「師姐不會再變了,你想去就一起去吧。」

我和曲晚回了她的洞府。

一片狼藉。

江郁白和沈宴一見到人就躺在地上閉眼裝死。

我磨了磨牙,「我不是剛說過不要打架嗎!」

江郁白&沈宴:……

兩人異口同聲。

「他先動的手。」

曲晚走上前往兩人身上各踹了一腳,語氣陰森。

「起來把我屋子收拾乾淨,不然你們就死定了。」

……

夜晚,我躺在床上。

感覺耳邊終於清凈了。

剛剛閉眼,敲門聲響起。

門被打開,月光灑在來人的身上。

曲晚穿著一身輕薄的白色紗裙,漂亮得像是食人精氣的魅妖。

她站在我的床邊,俯身貼近。

「師姐,我房間沒地方睡覺,夜裡好涼啊。」

我睏倦地抬眼,看清來人。

曲晚垂眸,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想要與眼前人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最好能融入骨血,永遠不會分開。

她的嘴角輕蹭過我的側臉,剛想開口。

「師姐,我喜……!」

我拽起她的手腕,將人抱上了床。

曲晚:!

她被人抱在懷裡,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剛剛想說什麼。

曲晚只慶幸昏暗的天色讓謝姝看不清自己的臉。

不然,師姐就會發現,自己的小師妹潮紅著臉色,整個人都在興奮地輕微發顫。

我打了個哈欠,輕拍著她的後背,像在哄小孩。

「穿這麼少當然涼啊。」

我緩緩閉眼,語氣漸輕。

「怎麼和小時候一樣,連睡覺都要哄……」

曲晚聽著耳邊呼吸聲逐漸平穩,小心翼翼地湊近親了一口。

然後安心地縮回懷裡睡了。

……

第二天,初入青遙鄉。

我看著旁邊的三個人,有些無語。

明明是單人任務,這一個個閒得沒事幹,都來湊熱鬧。

細雨濛濛,青遙鄉內門戶緊閉,街上無一行人。

我撐著傘蹙眉,整個青遙鄉都很奇怪。

我轉身朝三人道。

「先找個客棧吧。」

道路上的水窪倒映出天空霧蒙蒙的顏色。

青遙鄉內唯一開著一家客棧。

店小二聽到聲音迎上前來。

「幾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四間上房。」

我將手中的靈石遞過去。

江郁白往牆上懶散一靠,瞧著店小二問:

「天色尚早,這路上怎麼這麼冷清?」

店小二收下靈石,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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