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界限感老公完整後續

2025-10-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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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公結婚後,他嘴邊就掛著「界限感」三個字。

他要求我不能隨便接濟弟弟,不能總往娘家跑,說這是「沒有界限感,會侵蝕我們的小家庭」。

我為了小家庭和睦,都忍了。

直到他家投資失敗,公婆和小叔子一家三口,提著行李箱出現在我們家門口,要求「暫時擠一擠」。

我老公柔聲勸我:「親愛的,他們是家人,我們得幫。」

我點點頭,拿出一份《臨時家庭成員寄居協議》,清晰地列出了水電費、伙食費、以及「情緒價值補償費」,並明確了居住期限。

我告訴他:「這是為了保護我們小家庭的「界限感」,親兄弟,明算帳。」

1

我老公陳朗的臉色,在那一瞬間變得極其精彩。

他看看我手上那份白紙黑字的協議,又看看門口提著大包小包,一臉錯愕的公婆和小叔子一家。

空氣仿佛凝固了。

「周婧,你這是什麼意思?」陳朗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慍怒。

「沒什麼意思啊。」我揚了揚手裡的 A4 紙,語氣平靜得像在做一份財務報表:

「你不是一直教育我,家庭成員之間也要有界限感嗎?尤其是涉及到金錢和生活空間,越是親近的人,越要把規則講在明面上,這樣才能長久。」

我把這些年他用來敲打我的話,幾乎是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

三年前,我剛畢業的弟弟找工作不順,想在我這兒借住一個月。

是陳朗,當時義正詞嚴地跟我說:

「一個成年男性,長期住在姐姐姐夫家,這像話嗎?我們的二人世界會被打擾,這就是典型的沒有界限感。你得讓他學會獨立。」

最後,我只能偷偷給弟弟塞了兩千塊錢,讓他去外面租了個小單間。

一年前,我媽生病住院,我想請幾天假去照顧。

也是陳朗,語重心長地勸我:

「你媽媽有你爸爸和你弟弟照顧,你去了也只是添亂。我們每個人都要守好自己的位置,不能因為原生家庭的事,影響到我們自己的小家庭。親愛的,這就是成年人的界限感。」

於是,我只能在下班後擠出時間,奔波在公司和醫院之間,累得差點脫層皮。

這些樁樁件件,我都記著呢。

我不是聖人,只是一個普通會計,對數字和規則,有著職業性的敏感。

今天,他把他的父母、弟弟、弟媳,還有一個三歲的侄子,浩浩蕩蕩五口人,帶到我們這個兩室一廳的家門口,然後告訴我,他們要「暫時擠一擠」。

我看著他們身後那五個巨大的行李箱,心裡冷笑。

這叫「暫時」?這是準備安營紮寨了。

「婧婧,那不一樣!」陳朗試圖把聲音放柔和,「我爸媽是投資失敗,走投無路了才來投奔我們,我們當兒女的,能不管嗎?」

「我沒說不管啊。」我晃了晃手裡的協議,笑得格外溫和:

「我這不是正在用你教我的、最理性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嗎?為了避免日後產生矛盾,影響家庭和睦,我們先把權責利都劃分清楚。你看,這多有「界限感」。」

門口的婆婆終於忍不住了,她把行李箱重重一摔,尖著嗓子喊道:

「陳朗!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婦!我們家遭了難,她不噓寒問暖就算了,還拿出合同來跟我們算帳!這是人乾的事嗎?我們把你養這麼大,是要你給我們養老送終的,不是讓你娶個會計回來給我們記帳的!」

2

婆婆這一嗓子,把樓道里鄰居的門都喊開了幾條縫。

我臉上的笑意不減,甚至側了側身,讓他們看得更清楚。

「媽,您別生氣,氣壞了身體還得花錢治。」

「您說的養老送終,我和陳朗當然有義務。不過法律上講,贍養義務主要指提供生活費和必要的照料,可不包括讓你們把我們的家變成你們的家。」

我頓了頓,目光轉向一臉尷尬的陳朗:

「老公,是這個道理吧?」

陳朗想發作,但看著我平靜的眼睛,又想起了他自己以前說過無數遍的「凡事要講規則,不能被情緒綁架」。

現在,我只是在執行他的「最高指示」。

「嫂子,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小叔子陳旭把懷裡的兒子遞給老婆,上前一步,擺出一副要跟我理論的架勢,「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現在搞這些,是想把我們往外趕嗎?」

「怎麼會?」我翻開協議的第一頁,指著上面的標題念給他聽:

「《臨時家庭成員寄居協議》,看清楚,是「寄居」,不是「入侵」。我完全是出於人道主義和家庭情分,才同意你們住進來,但前提是,不能影響我們核心家庭的正常運轉。這份協議,就是為了保障這一點。」

我不再理會他們,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將協議放在茶几上,像在公司開會一樣,逐條解釋起來。

「第一條,居住空間。次臥歸爸媽住,客廳的沙發床歸你們一家三口。大家沒意見吧?」

公婆和小叔子一家臉色鐵青,沒說話。

我們家次臥只有十平米,而客廳更是人來人往。

「第二條,費用分攤。考慮到你們目前經濟困難,房貸部分暫時不用你們承擔。但基本的生活開銷,必須按人頭均攤。」

我從文件夾里抽出另一張紙,上面是我用 Excel 做的表格。

「這是我們家上個季度的水電燃氣網費帳單,平均到每個人頭上,是每月 158 元。按五個人計算,就是 790 元。每月一號結算。」

「伙食費,按我們家現在的標準,每人每天 50 元,五個人一天就是 250,一個月 7500。考慮到孩子吃得少,給你們抹個零,算 7000。買菜做飯我來,但帳單會公示,多退少補。」

聽到這裡,婆婆的嘴唇已經開始哆嗦了。

「我們……我們哪有錢給你!」

「沒關係。」我善解人意地指向協議的補充條款,「考慮到你們的實際情況,以上費用可以暫時記帳,等你們找到工作或者有收入後,分期償還,年化利率就按銀行最低的貸款利率來算,4.5%,很公道。」

陳朗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

他大概沒想到,他那個一向溫順隱忍的妻子,能把帳算得這麼清楚,條款定得這麼冷酷。

「周婧,你夠了!」他低吼道。

我抬起眼,靜靜地看著他,然後翻到了協議的最後一頁,也是最重要的一頁。

「最後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情緒價值補償費。」

3

「情緒價值補償費?」

這個新名詞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陳朗。

我微微一笑,推了推鼻樑上並不存在的眼鏡,繼續用我做財務分析時那種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解釋道:

「是的。老公,你曾經跟我說過,現代婚姻中,情緒價值的提供是維繫關係的重要一環。它包括了理解、支持、安慰和提供積極的情緒反饋。」

「你還記得嗎?上次我因為項目壓力大,跟你抱怨了幾句,你教育我,說不能把工作中的負面情緒帶回家,因為「管理好自己的情緒,為伴侶提供穩定的情緒價值,是成年人的責任」。」

「現在,家裡要額外增加五位成員,我的生活空間被壓縮,家務勞動量將成倍增加,個人隱私和獨處時間幾乎為零。這些都會對我的情緒造成負面影響,讓我產生壓抑、煩躁等不良情緒。」

「為了對沖這些負面情緒,保證我能繼續為我們這個小家庭提供穩定的情緒價值,我需要一些補償,用於自我調節。比如,買個包、做個 SPA、或者出去旅遊散散心。」

我把這一頁轉向他們,指著上面的數字:

「所以,我根據市場心理諮詢的平均價格,和我作為家庭核心成員的勞動價值,綜合評估出這項費用:每人每月 800 元。五個人,合計 4000 元。同樣,可以記帳,按 4.5% 的年利率計算複利。」

話音落下,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婆婆張著嘴,好像想罵什麼,但被這個聞所未聞的「收費項目」給震得失了聲。

小叔子陳旭和他老婆面面相覷,眼神里充滿了荒謬。

最終,還是陳朗打破了沉默。

「周婧,你別鬧了行不行!」他一把抓過那份協議:「你這是在羞辱我的家人!」

「我沒有鬧,更沒有羞辱誰。」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坦然說道:「我只是在運用你教我的「知識」,來維護我們小家庭的「界限感」。你不是說,家庭也像一個公司,需要有明確的規則和管理嗎?我現在做的,就是把這些規則制度化、透明化。」

「你還說,親人之間談錢不傷感情,談感情才傷錢。我們現在把錢算清楚了,剩下的就全是感情了,多好。」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陳朗氣得臉都漲紅了。

「是嗎?」我輕笑一聲,「那你告訴我,哪一條不合理?是水電費不該交,還是伙食費不該給?或者,你覺得我的情緒勞動一文不值,可以被無償占用?」

他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因為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理論」,都源自於他自己。

是我當了三年「好學生」,從他那裡學來的。

現在,我這個優秀畢業生,要用所學知識,給我的「導師」和他的家人,好好上一課。

「我不同意!我們不簽!」婆婆終於反應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拍著大腿哭嚎,「我沒法活了啊!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就看著媳婦這麼欺負自己的親媽啊!我今天就死在這兒,看你們怎麼辦!」

經典的撒潑打滾環節。

以往,只要她一這樣,陳朗就會立刻妥協,然後反過來做我的思想工作。

但今天,我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4

我冷眼看著婆婆在地上打滾哭嚎,小侄子被嚇得哇哇大哭,小叔子夫妻倆手忙腳亂地哄著孩子,整個客廳亂成一鍋粥。

陳朗一臉焦頭爛額,他看著我,眼神裡帶著懇求和責備。

「婧婧,別這樣,媽年紀大了,你讓她先起來。」

「讓她起來可以。」

「簽了協議,我不僅讓她起來,我還會親自下廚,做一桌你們最愛吃的菜,作為歡迎宴。」

「你非要這麼逼我們嗎?」陳朗的語氣里透著濃濃的疲憊和失望。

「逼?」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陳朗,到底是誰在逼誰?」

「我弟弟想借住一個月,你逼著我拒絕,說要有界限感。」

「我媽生病,我想多照顧幾天,你逼著我回來,說要分清主次。」

「現在,你的家人要拖家帶口地住進來,而且看樣子不打算給錢,也不打算出力,你卻讓我無條件接受,說這是親情。」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釘子一樣砸進他心裡。

「憑什麼你的界限感,像個彈簧門,對著我娘家就焊得死死的,對著你家就四敞大開?」

「我告訴你,今天這個家,要麼聽我的規矩,要麼……」我頓了頓,拿起茶几上的手機,當著他們的面,開始搜索。

陳朗看著我的動作,臉色一變:「你在幹什麼?」

我把手機螢幕轉向他,上面是附近一家連鎖酒店的預訂頁面。

「沒什麼。在幫你盡孝心。」

我微笑著說:「這家酒店評價不錯,離我們家也近,方便你們隨時過來探望。我幫你看看,訂兩個標準間,打完折一晚上差不多 600 塊。他們住一個月,也就一萬八。這點錢,對你這個大孝子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這一招,釜底抽薪。

陳朗的工資我一清二楚,他家剛破產,他自己身上根本沒有多少存款。

讓他掏一萬八給家人住酒店,比讓他簽那份協議還難受。

婆婆的哭聲戛然而停,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仿佛第一天認識我。

小叔子陳旭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他們都清楚,這個家裡,經濟大權其實在我手裡。

我的工資比陳朗高,家裡的理財和儲蓄,也一直是我在打理。

如果我鐵了心不鬆口,他們今天還真就得睡大街。

陳朗死死地盯著我,眼睛裡像是要噴出火來。

我們結婚三年,他從未見過我如此強硬、如此不留情面的一面。

沉默,在混亂的客廳里蔓延。

我能感覺到陳朗內心的天人交戰。

一邊是哭天搶地的老媽,一邊是寸步不讓的妻子。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

「好,周婧,算你狠。」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然後轉身對他媽說:「媽,你先起來。我們……」

我心頭一樂,以為他要選擇妥協,帶著家人離開。

然而。他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我們簽。但是,我有條件。」

我看著他那張因為憤怒和屈辱而微微扭曲的臉,突然覺得無比好笑。

我倒想聽聽,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提出什麼「條件」。

5

我抱著雙臂,冷冷地吐出一個字:「說。」

陳朗仿佛找回了主場優勢,他清了清嗓子,臉上又恢復了那種我最熟悉的、充滿「理性」光輝的表情。

「我的條件很簡單。」

「既然你堅持要把家庭關係契約化,用商業邏輯來處理親情,那我們就貫徹到底。」

他頓了頓,加重了語氣:「你,作為這份協議的「服務提供方」,就必須提供對等價值的服務。我要求在協議里增加補充條款。」

我眉毛一挑,沒說話,示意他繼續。

「第一,生活服務。你既然收了伙食費,就要保證一日三餐,兩葷一素一湯,營養均衡。公共區域的衛生,必須每天打掃。衣物,每周集中清洗兩次。」

他說得理直氣壯,好像我就是一個他高價請來的家政保姆。

婆婆和小叔子在後面聽得連連點頭,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在他們看來,陳朗這是在為他們爭取「合法權益」。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陳朗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情緒價值服務。你既然把「情緒價值補償費」都量化了,那麼,你本人也必須提供穩定、積極的情緒價值。」

「也就是說,你必須對我父母、我弟弟一家和顏悅色,主動關心,不能有任何甩臉子、說怪話的行為。」

「如果他們感覺在你這裡受到了冷遇,感受不到家庭的溫暖,那麼,我有權根據情況,要求減免甚至全部扣除你那份「情緒價值補償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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