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記完整後續

2025-10-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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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當年下鄉的不是姚新文,明明是她自己!我更沒有冒充過姚新文來和她結婚!」

「啊!?」

「你給我閉嘴!」

在我驚訝之餘,王女士突然打開門,走進來,大聲呵斥道。

「姚新武!我現在只想離婚!拿上錢和小洋離開!重新生活,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想要離婚,就把當年真實發生的事情,告訴這位律師。何必講個假故事呢?還有你帶著小洋離開,這個事情就沒有發生過嗎?你們娘倆不都是一樣......」

「你給我閉嘴!你!你……!你不要逼我,我只想離婚,你不要逼我!」

說完,王女士拉著我,就離開了家。

走到外面,王女士對我大聲呵斥。

「你為什麼要來我家!」

「我……我只是想讓你們談一談,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要是談有用,要是做思想工作有用,我找你幹啥!我已經給了你一大筆錢,就是為了不走正常程序離婚,我不要等到半年以後,更不能等一年,我給你那麼多錢,就是想讓你用你的人脈關係,該打點的打點,該給錢的給錢,把離婚訴訟給我提前!明白嗎!」

「你這不是讓我賄賂嗎?還有,他說的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意思?還有他說小洋和你……」

「閉嘴!我再說一遍,離婚和我女兒沒有任何關係,真相你也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他不是姚新文就行!」

「明明是你,一開始就在騙我,當年下鄉的是你,不是姚新文!」

「我不想再給你多餘的解釋,三個月內,我沒有收到離婚案的開庭通知,我不僅要殺了姚新武,我還要殺了你,你知道的太多了!」

說完,她轉身上樓。

我被她的眼神嚇到了,她雖然是個 70 多歲的老太婆,可她的眼神太尖銳。

我看著她的背影,唯唯諾諾地喊道:

「我……我知道都是假的,你殺了我也是多餘的。」

6

時間過得很快,在忙忙碌碌中兩個月就過去了。

這期間,我數不清找了多少人,給了多少禮,請了多少頓飯。

每一頓飯局上,都把姚新文下鄉認識王女士的愛情故事講一遍。

但是我修改了一下,我講的是王女士一直和姚新武生活了幾十年,在即將人生快完結時,才發現自己丈夫是假的。

試問,誰聽了這樣的悲慘故事不動容?

好在朋友都為人正直,不僅不收禮,還決定想辦法幫我。

為此我特高興,喝了個大醉!

次日迷迷糊糊醒來,我打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王女士。

我打開手機,看見律師群消息竟然是 99+條。

「這幫孫子是真能聊天。」

點開群往上滑,想看看這幫孫子在聊什麼。

當我滑到最頂端。

看到《陽光花園小區發生命案》的新聞推送。

點開。

眼前的一行字讓我立刻清醒:

兩名死者分別為姚某武,男性,78 歲;姚某,男性,29 歲。

兇手未知。

「姚!新!武!死了!那個姚某又是誰!」

我恍如做噩夢一樣在床上坐了起來。

「王女士真的殺人了,這還沒有到三個月吶!怎麼會這樣!」

我氣憤地拿起手機準備撥打她的電話想問清楚,不過想了想還是當面問比較好。

我立刻收拾開車來到她家,氣憤地敲門。

可是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被抓了?」

我立刻拿出手機向律師群里詢問,群里人脈廣泛,一定會有人知道的。

「大哥!大姐們!陽光花園小區殺人案,是不是有個老太太被抓走了?」

「行啊!王陽!這一回消息夠迅速的,連這個都知道。」

「大哥!快告訴我,她被哪個派出所抓了!」

「北城派出所,你怎麼這麼關心這個案件?」

「那個老太太是我的委託人!」

「好傢夥!70 歲老太太連殺兩人,這麼大的案子被你拿下了,羨慕!」

我可沒有閒心和他們閒聊,立馬開車來到北城派出所。

找到以前打過交道的李警官,詢問消息。

「李警官,王女士在哪裡?」

「你問這幹嘛?」

「我是她的律師!她是自首的,還是被你們抓進來的?」

「昨天晚上來自首的,一晚上了,一句話也不說,只告訴我們自己殺人了,讓我們去收拾屍體。」

「那我可以和她聊聊嗎?畢竟我是她的律師。」

「去聊吧,我們監聽著,希望能聊出點什麼。」

李警官把我帶到她面前,我再次見到她。她看起來非常的疲憊,似乎想一張紙一樣,只需要輕輕的一吹,整個人就會從椅子上跌倒。

我心裡想的是:

「她真的能殺掉兩個男人嗎?」

我坐到她面前道:

「你真的殺人了?不是說好的三個月嗎?為什麼要這麼做?姚某又是誰?」

「這些都不重要了,過段時間法院審判,我被判死刑,然後一切都結束了。王律師你走吧。」

「你這算什麼話,我可是拿了你的錢,我就要對你負責到底。」

「那請您照顧好我的女兒。無論後面發生什麼事,你都要保護好她,我不求您捨棄自己生命來保護,但如果在您能力範圍內,我求您儘自己最大努力保護好她可以嗎?這是一個即將死去的老太婆,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請求。」

她似乎用自己全身的力氣,來表達出強烈的懇求,她的眼神是那麼渴望我的答應,像路邊的流浪狗在祈求店家給點吃的。

「我答應你,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做,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告訴我你未講完的故事,陌生女人是誰?姚新文到底是怎麼死的?還有,姚新武為什麼說,當年下鄉的是你!這些你都還沒有說。」

「一切答案,一切因果就在法庭上來講吧。」

「那我繼續做你的律師,不然你女兒的事我不答應!」

「好。」

之後我走出審訊室,從李警官那裡了解到案子的詳情。

死者為姚新武和姚正,兩人是叔侄關係,兩個人死亡的時間為昨天晚上 8 到 10 點左右,死因目前還在判斷中。

因為兩具屍體的頭部被刀具所傷,死者胃裡還發現了老鼠藥。

頭部明顯是致命傷,可是胃裡怎麼還會出現老鼠藥,為什麼又多此一舉?

這個問題困擾著警方。

小區監控攝像頭畫面顯示,姚正先來到王女士家,一個小時左右王女士回到家。又過了半個小時,姚新武出現在攝像頭畫面里。

兩個小時後,警察趕來,發現地上躺著姚新武和姚正的屍體,餐桌上有豐盛的飯菜,後面經檢查飯菜里發現大量的老鼠藥。

7

後來我離開警察局,找到她女兒姚洋,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她整個人很是瘦弱。

像得了厭食症的病人一樣。

和我之前偷瞄王女士手機壁紙上的樣貌截然不同。

照片中的她處於微胖,臉上是陽光開浪的笑容。

我在樓下正好碰見正在丟垃圾的她。

「你母親殺人的時候你也在場吧,你為什麼不阻攔?你難道不知道你母親會因為這事被判死刑嗎?」

她低著頭,沉默不語。

「真的是你母親殺害的她倆嗎?你母親在飯菜里下藥,就不怕你也吃掉嗎?所以你應該知道飯里有毒吧?那為什麼不阻止?你們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將他們頭部刺傷呢?」

「現在我很難為你母親辯護,因為沒有任何對她有利的線索,連爭取無期徒刑都非常艱難。你可以告訴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她依然沉默不語,她蟬翼一樣的身軀,似乎沒有力氣張嘴和我溝通。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

「你母親委託我,保護好你。我既然答應了她,我就會儘自己所能來保護你。」

她聽後哭出了聲,哽咽地說道。

「他們都該死!」

「那姚正又做了什麼事,你們要這麼痛恨他,要殺死他?」

「他和姚新武做了一樣的事情,都是畜生,他們都該死!」

「一樣的事情?那你可以告訴我嗎?也許對你媽媽有幫助。」

「你走!我不需要你保護!你走!」

說著她把我推出家門,我不想和她產生任何爭執,只好離開。

走到樓下,看見她扔垃圾的那個垃圾桶,好奇心驅使下,我走向那個垃圾桶。

8

這段時間,我一直往警察局跑,試圖想和王女士溝通,來獲取一些對她有利的線索,希望開庭的時候能為她做有力的辯護。

可無論我說什麼,她都一言不發。後面甚至不再見我。

李警官告訴我,她以認罪並很配合地交代了殺人過程。

她把兩位受害者叫到家中,在飯菜中下藥打算將他們毒死。卻沒想到老鼠藥是劣質的,毒性不大,無法將兩人快速毒殺。

兩人發現自己中毒,與母女二人打鬥起來。王女士拿起手中的刀,隨即刺進兩人的頭部,導致兩人ţũ̂ₕ當場死亡。

這個過程姚洋沒有對二人產生任何傷害,兇器上也沒有她的指紋,李警官他們也沒有證據來證明姚洋是幫凶。

「既然飯菜里有毒,就不怕她女兒也吃下去?」

「她女兒有厭食症,並且有相關病例來證明。」

至於殺人原因她堅持要在法院上講,警察也實在對這位七十二歲的高齡老太婆沒有任何辦法,只好等待開庭的日子。

在等待開庭期間,她們母女兩人之間我是來回跑,試圖獲取一些有利的消息,但她們對我的態度始終是沉默不語。

我只好祈求在法庭上,會有奇蹟發生。

十月二號,開庭的日子到來。

我隨王女士一起坐在被告席上,她的狀態非常好,表情從容、眼神堅定。

可我實在沒有切入點為她進行有利的辯護。

法官:「王流蘇女士,對殺害姚新武、姚正兩人的事實你是否認罪?」

王流蘇:「我認罪。」

法官:「那你出於什麼原因將兩人殺害?」

我、警察、記者、觀眾、姚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又緩慢地睜開道:

1968 年,那年我 17 歲作為知青下鄉來到亦山村,我在那裡插秧、除草、教學、還有放牛。

在那裡,我發現了一位不一樣的男人,手裡時常拿著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

向村民講愛情、講時間、講美、講死亡。

起初我以為他是別的隊來的男知青,後來才得知,他原來是這裡的村民。

他認識的字不多,時常背錯文章,導致引來很多人的嘲笑。

可我覺得他非常有意思,便經常在放牛的空閒時間教他認字。

由於我們一門心思放在各類文學上。

一隻最大的牛卻丟了,不過幸好後來在森林裡找到了它,差點就釀成大禍。

後來,那頭牛生了,生了對雙胞胎,全隊的人都很高興。

尤其是他媽媽,見人就炫耀,因為那頭牛是他家負責看養的。

我們給兩頭小牛取名叫小文和小蘇,而他就是未能成為我丈夫的姚新文。

他告訴我,他家有靈氣,連生的牛都是雙胞胎。

他還告訴我,他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叫姚新武。

因為犯了些錯誤,在北山下礦勞改,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回來了。

一個月後,新文邀請我去他家吃飯。來到他家,他很高興地給我介紹他的哥哥姚新武。

果然是雙胞胎,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之後的日子裡,新文明顯變得愉快很多。我想只是因為哥哥回來的緣故吧。

後來礦山也不在是只有勞改的人乾的活,為了提高村裡的經濟。

男知青和村裡的男人,都加入了下礦隊伍中。

女人們則是在飯點的時候,為男人們準備飯菜送到礦山。

在礦洞裡幹活很辛苦,新文每次出來整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

導致我好幾次都把他和新武認錯。

新文:「今天礦井又挖了十米多,下面的礦石越來越多,今年村裡可以掙不少錢。今年可以過一個肥年了!」

我:「是嗎?咱先別聊礦井了,先把飯吃了,你看你天天髒得像個小花貓似的。」

新武:「我弟弟命還真好,竟然能被你看上,你可是我們公認的大美人。」

新文也曾問我,怎麼會看上他。他說我是有文化的城裡姑娘,如果不來這個山村,我們一輩子都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我說:「純潔,不如說是乾淨吧,我喜歡你的乾淨。你和這裡的人都不一樣,就像在慶豐大會上,你會偷一個羊腿給我吃,你反對封建,打破規則,我就覺得已經很好了。這些男人在這個山溝溝里生活了那麼多年,從他們出生思想就被一個殼框著,而你就像一隻小雞一樣,用你的小嘴戳破了這個殼,你還會看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反正我覺得你和他們就是不一樣。」

「可你總有離開的那一天,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難道你不想離開這個山溝溝嗎?即使沒有遇見我,你也沒有打算離開這裡的意思嗎?」

「有!」

「那不就行了,如果你愛我,就和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美。比書里還美!」

「好!」

9

新文乾得很賣力,又主動申請了夜班。

因為誰家干夜班,年底分紅會多兩個點。

新武因為勞改時受夠了礦里的環境,沒有申請夜班。

某天晚上,我給新文送完飯回家的路上,被一個男人叫住。

「王老師!」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麼,但是眼熟,應該是某個村民吧,我來到他面前。

「你不用叫我老師的,我也就是業餘教你們識字的。」

「哈哈哈,我們在給上面的領導寫物資工具的申請書,幾個大男人不太會寫,想讓你代筆一下可以嗎?」

「當然可以。」

我隨他走進房間,看見還有一個男人。

「王老師來了,幸好有王老師,辛苦你了王老師。」

「不用叫我王老師,你們需要寫什麼,告訴我就行,我來幫你們寫。」

我坐在桌子前,拿起筆。

「說吧。」

「好!鐵鍬五把,推車三輛……」

「就這些,王老師。」

「寫好了,你們看下。」

「呀!這果然是城裡來的文化人,字寫得真漂亮。」

說著,其中一個男人拿出一瓶水說道。

「王老師,這是我們自家釀的山梨酒,雖然是酒但是沒有度數,你快嘗嘗。」

我推辭地說不喝。

「你不喝,是ţū₉不是嫌棄我們山里人髒呀?」

「不是!不是!」

「那你就喝一口嘛,這是我們對你的感謝。」

在兩人的要求下,我接過了山梨酒,喝了一口。

「感覺怎麼樣?」

「挺好喝的。」

「那就再喝一點嘛。」

「對呀,再喝一點嘛。」

「好,我再喝一口。」

可當我喝完第二口的時候,我的頭開始眩暈,我的視線開始模糊,我看見剛才還尊敬我的男人,他們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我的身體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眼睛怎麼也睜不開,只聽到他們在大笑。

在意識徹底模糊之前,我似乎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暈倒了?你們他媽的都靠邊,我先來!」

10

第二天,我醒來,發現衣衫不整的自己,很清楚自己昨天遭遇了什麼。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報警?我是否有勇氣面對世俗眼光?

逃避?我是否有勇氣來面對新文?

忍讓?我是否有勇氣來面對自己?

這裡是個山溝溝,我是被派到這裡來的,可以說實際上我是在人家屋檐下的。

我該怎麼辦?

我開始躲避這新文,連續好幾天都沒與給新文送飯。

新文好幾天沒有見到我,便來找我。

見我臉色不對,在他的一再追問下,我哭著向他講述了那晚發生的事情。

新文十分氣憤,說要殺了他們!

我攔住了他,新文要報警,可真要報警的話,我以後改怎麼辦?

就算要去報警,這裡是山溝溝,那裡又會有警察?

如果都知道的話,我沒有臉見人,我以後該怎麼活?

「我會帶你離開這個地方的,在這裡活不下去,我們就換個地方活,世界那麼大,我就不信沒有我們生存的地方!」

在新文的鼓勵下,我同意第二天天亮就和他一起先去隊了上領導舉報。

可是。

第二天,我卻得知了新文死亡的消息。

昨晚他離開我這裡,去了礦洞,結果失足掉進了礦井裡。

他為什麼在離開我那裡之後又會去礦洞裡?

不是說好了,明天一早就去報警嗎?

我看著被拉上來的新文的屍體。

我的心似乎像是被硫酸腐蝕一樣,痛到我忘記了哭泣,只是跪在他身旁,呆滯地看著他的臉。

人群把我和他包圍著,在她媽媽大聲哭泣的聲音中,我聽見有人說道。

「那不是王老師嗎,聽說她被人……」

「真可惜,這以後怎麼活呀。」

「你說,姚新文的死會不會和她的事情有關。」

聽到這裡,我抬起頭尋找著那晚的幾個畜生,可是他們一個都沒有在場。

再後來,姚新文被下葬。

他媽媽和姚新武都認為是新文市是失足掉進去的,可我堅信,他是被那幾個畜生害死的!

說是報警,那個年代山溝溝里怎麼會有警察?

我連哪裡有警察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下鄉,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還有一個叫亦山村的地方。

後來我找到領導,可是領導已沒有相關證據來證明,拒絕對那幾個人進行處理。

再後來我要求返城結束下鄉,但是領導不同意,理由是我勞動不及格,某些事情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之後所有人都遠離我,我在這裡孤立無援,返城也沒有任何希望。

在我打算自殺的時候,姚媽媽找到了我,說要接我去她家住。

姚媽媽沒有因為我的遭遇像其他人那樣排斥我,而是對我說:

「蘇蘇啊,你要堅強,你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得過啊。你看看我,我也痛心,我失去了我的新文,可我依然向前看。」

在姚媽媽家的日子,我每天都一個人悶在房間裡不出門。

而要姚媽媽卻每天都來我房間裡給我送飯,

這期間姚新武也送過飯,但我和他之間從來沒有過溝通。

有一天,姚新武來到我房間裡對我說道:

「他們都死了!」

我還有點恍惚。

「什麼?」

「他們都死了!」

說著他拉著我出了門,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來到礦洞前,我看到洞前站滿了人群,他拉著我的手擠進人群來到最前排。

我看見整個礦洞都倒塌了,幾個男人在廢墟上挖掘著。

他指著面前的廢墟說道。

「他們都死了!都埋在這個下面!一個都不少!全死了!」

我看著眼前的廢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受,我想著我的新文,我很想他。

在人群中,我聽到。

「好好的礦洞怎麼會塌呀,幸好最近停工,不然不知道死多少人!」

「誰知道呀,聽說是本來留著炸山的炸藥,結果不知道為啥在洞裡炸了!」

「你說那幾人怎麼會剛好在洞裡,死得真慘。」

「慘什麼,聽說他幾個強姦了……」

我擠出人群,姚新武跟在我後面。

我來到新文的墓前,擦拭著新文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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