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父親假死前,我含笑繼承三億完整後續

2025-10-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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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出走的第二天,父親在找我的路上出車禍身亡。

滿新聞都在譴責我這個不懂事的女兒。

為了贖罪,我立誓替爸爸擔起家中責任。

十年間,我每天打三份工,一日不敢停歇,存下的錢全拿去給媽媽治病、給弟弟買婚房。

自己卻常年熬夜,檢查出肝癌晚期。

當我拿著病歷與僅剩的存款,提前下班跟母親交代後事。

卻看到本該死去的父親,開著豪車帶媽媽和弟弟駛入一棟別墅。

我追上去討要真相,卻被他們滿臉鄙夷地羞辱。

「騙你就騙你了,誰讓你自己太傻,看不出真相。」

「這十年都是對你忤逆長輩的懲罰!」

我一口氣堵在胸口,被活活氣死。

再睜眼,我回到十年前,新聞報道父親車禍身亡這天。

1

「因為你的任性,你爸爸被車撞死了!」

「大家都說是你害死了你爸爸,你認同嗎?」

攝像師和記者圍堵在殯儀館門口,話筒懟在我臉上,字字誅心。

我恍惚地摸著臉上的淚痕。

我重生了,回到了十年前,父親「車禍身亡」的這一天。

前世,一通來自警方的電話,我被告知了父親在趕來找我的路上,出車禍當場身亡。

匆匆趕往殯儀館時,只看到父親被裝進小小的骨灰盒裡。

母親與弟弟抱著骨灰盒,哭的站不起來。

全世界的新聞都在譴責我因為任性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我被這些鏡頭圍在中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也被拍成大頭照,後期 P 上幾個大字:惺惺作態!鱷魚眼淚!

「如果你沒有離家出走,你家現在還會是幸福的四口之家,你親手葬送了這一切,你後不後悔?」

看著面前的記者,我忍不住冷笑。

「後悔什麼,後悔他們沒全死嗎?」

記者們面面相覷,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瘋子。

「蘇迎南!你個不孝女!」

身後傳來一聲尖銳的嘶吼。

母親繞過記者,舉著父親的遺像框重重打在我後背,聲淚俱下:

「快高考了,你學習成績一直下降,吃飯的時候你爸不過就是忍不住說了你幾句嘴,你竟然就摔筷子離家出走!」

「你爸他沒日沒夜的找,臨死都沒找到你,帶著遺憾走的啊!」

李美蘭哭的悽慘,在場的攝影師與記者都被她的悲痛感染,跟著流下眼淚。

只有我,忍不住嘲弄的看著他們。

這些記者,只有少數是被父親提前買通的。

其餘記者,明明沒有收一分錢,卻不去求證真偽,只跟著拍攝、質問,尋求爆點。

只要能吸引眼球,他們無所不用其極。

我的親生母親,明知這一切都是父親演的一齣戲,卻為了討父親歡心,將戲演的這麼真切。

我垂眸,看向李美蘭懷裡的遺照。

趁她忙著表演悲情,我利落地伸手奪過她手裡的文件夾。

迅速轉身往殯儀館側門跑去。

母親傻眼了,著急地在身後喊:「你幹什麼去?!」

我頭也不回。

既然這麼喜歡演,那作為這齣戲的主人公,父親當然要死的透徹些,死的不留把柄些。

再也活不過來才好。

2

父親買通了相關人員,出具的火化證明、死亡證明全是真的。

可唯有一點他沒有做。

「你好,我要註銷我父親蘇國立的身份證明。」

我將從母親手中奪過的文件夾遞到戶籍所警察的手中,裡面夾著足以證明蘇國立已經死亡的證據。

辦完這個,蘇國立就會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前世我死後,靈魂徘徊在他們身邊,得知了一切事情的真相。

蘇國立假死前一個月,買彩票中了一等獎,一共三個億。

他們怕我惦記這些錢,領獎後各種藏著掖著。

恰好那天我提前回家,撞見他們正在商議這錢的去處。

其實,那天我戴著耳機在聽英文單詞,他們的對話,我根本什麼都沒聽見。

卻被惱羞成怒的蘇國立拖出來暴打。

他打我,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考試時奪走弟弟的第一名,要挨打。

吃完飯沒有第一時間刷碗,要挨打。

他受了上司批評,無處發泄,也要打我泄憤。

可那一次打的實在太重,我害怕如果不逃,很快就會被他打死。

我拚命逃出家裡後,蘇國立嚇得不行,怕我跑去老家亂說。

他是孤兒,在山區吃百家飯長大的,村子裡幾乎所有鄉親都給過他一口飯吃,都是他的恩人。

他怕村裡人知道他有錢,找他借錢。

更怕有亡命之徒知道他有錢,綁架勒索他。

窮人乍一拿到與自身能力不相匹配的錢財,總是各種惶恐。

於是,情急之下他便想了假死這招,誰會相信一個「害死」親爸的女孩說的話呢?怕是見我一眼都嫌晦氣。

順帶著,他也想靠著這事甩掉老家那群窮鄉親。

蘇國立假死後,見我輟學打工拚命養家的樣子,也明白了我根本不知道三個億獎金的事。

他心裡最後一塊石頭也放下了。

在我住在工廠宿舍加班加點上班那些年,爸媽與弟弟一家三口,住在價值千萬的豪宅里,普普通通的一瓶酒都能趕上我一個月的工錢。

就算這樣,蘇國立還是會指使母親,在我的每個發薪日找我要錢。

給的錢少了,我就會收穫母親與弟弟的拉黑咒罵。

日夜在我面前念叨的都是:

「你爸如果還活著,這個家也用不著你!」

「你害死了爸爸,殺人犯就應該贖一輩子罪!你想享樂,爸爸還想享樂呢!」

整整十年,我活在害死父親的陰影之下。

明明我也是他們親生的,為什麼他們可以這麼狠心地以欺負我為樂。

重活一世,如果不能讓他們一個一個全都得到報應。

那我的命也太賤了!

3

註銷身份證明的程序並不複雜,加上我帶來的資料齊全,戶籍警察的流程已經完畢,只差最後一步確認。

就在這時。

「警察同志!等一下!」

辦事大廳門口,李美蘭帶著一群記者嗚嗚泱泱趕來。

「我老公的身份證先別註銷!」

聽到李美蘭的吼叫,警察放在【確認】按鍵上的手停了下來,略帶疑惑的看著她。

「怎麼了嗎?」警察問她。

母親死死盯著我,像看著罪大惡極的仇人,「你爸剛剛火化,你就迫不及待把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信息抹乾凈,你是何居心!」

我忍不住勾唇,「你在害怕什麼?」

記者將攝像頭對準她。

記者們也在奇怪,已死之人早晚都要註銷身份證明的,她幹嘛攔著?

警察道:「這位家屬,如果不捨得逝者,我這邊是可以將逝者的身份證剪角後歸還給您的。」

「那怎麼能一樣!」

「真是夫妻情深啊。」人群中,有記者忽然說了句。

其他記者恍然大悟,原來是捨不得老公啊。

我的目光猛地射向方才說話的記者,一個染著粉毛的男胖子,他對上我審視的目光,臉上心虛,眼神躲閃地偏開頭。

找到了,收錢的記者。

李美蘭顧不得在攝像頭面前演戲,抓狂地啪啪拍著桌子,「我不註銷!快把資料還給我!還給我!」

她不拍桌子還好,一拍桌子,戶籍警察嚇得手一哆嗦,直接摁了【確認】。

見狀,李美蘭直接瘋了,她不敢對戶籍警察動手,回身沖我臉上猛扇一巴掌。

我往後一退,輕飄飄躲過她的手。

沒有打到人,她被自己的力道帶的往前踉蹌了兩步,氣的嘴唇發抖:

「蘇迎南!你就是為了你爸的遺產對不對!你好狠的心,好惡毒!」

「就爸那兩萬塊錢遺產,付了今年的房租就沒了,我貪圖什麼?媽,為什麼你總是用這種最壞的想法來想我。」

她愣了。

「你、你不知道那三個……?」

她忽然噤了聲,背對著攝像頭,神色從困惑轉到大喜。

我不知道三個億獎金的事,自然也就不會鬧著分遺產。她想到這兒,一下子就不跟我計較了。

臨走前,李美蘭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嘲笑我愚蠢。

警察本想把裁剪了一個角的身份證給李美蘭,可她走的太乾脆,警察只好遞給我。

「逝者已矣,家屬留作紀念吧。」

我摩挲了下身份證上的人像。

出門後,當著多台攝像機的面,隨手把蘇國立的身份證扔進垃圾桶。

記者譴責的聲音接連傳進耳中,我坐進路口的計程車里,恍若未聞。

從此之後,世上再也沒有一個叫蘇國立的人。

這具身體成年還需要兩個月,距離高考恰好也是兩個月。

等我繼承遺產不會被監護人保管之時,便是徹底清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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