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強綠茶,抱皇后手臂完整後續

2025-10-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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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家好快的手腳,扣了一個意圖謀反的帽子。】

【釜底抽薪,釜底抽薪。】

一場原本將掀起驚濤駭浪的風波,就這麼被悄然化解於無形。

18

在一個深秋的早晨,我被診出喜脈。

是在鳳儀宮診出的,皇后很是高興。

她聲音平和,甚至比往日更親和些:「這是喜事,要好生將養著,本宮會護你無虞。」

此後十月,她對我多有照拂,派來的太醫和嬤嬤都是極穩妥的,飲食起居也親自過問,將我護得密不透風。

皇上更是喜悅,賞賜如流水般送入我宮中,來看我的次數也更多了,時常摸著我的肚子,眼中帶著些許期待。

他子嗣不豐,無論皇子公主,總是好的。

然而若是他們撞到一處,那由衷的喜悅便不見了,只有疏遠和隔閡。

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我在一旁垂眸假寐,心中卻清晰地浮現出這句話。

次年夏初,我艱難產下一女。是個瘦弱卻哭聲嘹亮的小公主。

皇上看了,笑著說:「像你,嬌氣。」

賞賜依舊豐厚,但眼底難免有一絲對非皇子的淡淡遺憾。

而皇后趕來時,身上還帶著朝露的微涼氣息。

她從嬤嬤手中接過那個小小的襁褓,動作是前所未有的輕柔。

她低頭看著嬰兒良久,我竟在她眼眸深處,看到了真切的水光與一種近乎貪婪的喜愛。

她開口,聲音溫柔得不像她:「好孩子,是個有福氣的。」

她為小公主取名寶曄,希望她一生光明燦爛。

此後,她來我宮中的次數愈發頻繁,時常抱著寶曄不撒手,親自挑選乳母、過問衣食。

那份呵護與寵愛,幾乎超越了尋常的界限,帶著一種失而復得般的珍重。

我起初以為,這是因為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將一部分情感投射到了寶曄身上。

19

直到那一日。

我因生產後體虛,仍在宮中休養。皇后坐在我榻邊。

寶曄被逗弄了半刻,已被乳母抱去歇息。

我也已昏昏欲睡,忽然聽見皇后輕聲問我:「望舒是否覺得,本宮所作的一切,皆是因人心易變、喪子之殤?」

我愕然睜開眼,她已然起身,背對著我。

她聲音有力起來:「本宮失去孩兒,固然痛徹心扉。但即便沒有那份痛,這條路,本宮也走定了。這萬里江山,需要的不是一位只會平衡權衡的守成之君,而是一位能打破桎梏、掃除積弊、真正放眼天下的主人。」

這是第一次,我從她話中聽到毫不掩飾的、幾乎要噴薄而出的野心。

我忽然明白了。

喪子之痛或許加深了她的決絕,或許讓她對陛下乃至這個宮廷徹底失望。

但真正驅動她的,從來不僅僅是傷痛和怨恨。

是她骨子裡與生俱來的,對權力本質的深刻認知和掌控欲;是她遠超尋常女子的眼界、魄力和冰冷無情的決斷力;是她早已將這天下視為棋局,而她自己,註定要成為執棋之人。

這個認知讓我感到一絲寒意,卻又奇異地更加振奮。我追隨的,是這樣一位人物。

我垂下眼眸,輕聲道:「娘娘說的是,是臣妾淺薄了。」

皇后回身看著我,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她並未多說,只是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

19

從陛下處回來,我臉上還帶著討巧的笑容,轉入無人宮道,笑容便淡了下來。

剛踏入鳳儀宮範圍,皇后身邊的大宮女悄無聲息地出現,低聲道:「慧昭容,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我知道必有要事。整理好表情,我快步走入內殿。

皇后正在窗前看一封密信,見我進來,將信紙在燭火上點燃,看著它化為灰燼。

她淡淡問道:「陛下今日心情如何?」

我笑吟吟回答:「陛下今日批閱奏摺似乎頗為順心,還誇了臣妾新調的香。」

皇后頷首,眼中帶著深意:「十日後的秋狩,陛下點了禁軍左衛統領徐鋒隨行護駕。還記得嗎?徐鋒此人性情剛愎,但對家中老母極為孝順。」

她只說了這麼兩句,便不再多言。

我心中一動,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徐鋒是陛下心腹,負責秋狩核心護衛。而他的軟肋,是他母親,若想讓他短暫失職或分心,便要從這上頭著手。

我點點頭:「臣妾的家人會設法讓徐老夫人意外染恙,消息必會在秋狩前恰到好處地傳入徐統領耳中。」

皇后看著我,眼中掠過一絲極淡的滿意:「做得乾淨些。」

正事談完了,我撐著腦袋,眼巴巴看著她:「娘娘您庫房裡那對羊脂白玉雕絞絲紋的手鐲,臣妾眼饞好久了。還有上次江南進貢的那匹雲霧綃,流光溢彩的,給寶曄做件夏衫肯定好看。」

皇后無奈搖了搖頭:「知道了。」

彈幕快樂地磕了起來:

【撒嬌女人最好命。】

【女主:投喂自家綠茶貓貓的日常~】

【談笑間,一件波瀾壯闊的大事就這樣落定了,可能世上的事都是這樣吧。】

20

秋狩的日子終於到了。

雖只是皇上的一時興起,卻也辦得相當盛大。陛下身著戎裝,率百官與禁軍,意氣風發地出發。

苑囿離皇宮不算遠,快馬加鞭,消息傳遞不過半日。

變故的消息是在次日午後傳來的。

一名侍衛風塵僕僕地沖入宮中,到了鳳儀宮,他聲音嘶啞地稟報:「陛下在苑囿墜馬,傷勢極重!」

整個皇宮瞬間被恐慌籠罩。

聽聞皇后當時正在核對祭品清單,猛地站起身來,聲音驚痛而顫抖:「陛下騎術精湛,苑囿之地平坦,何至於此?!」

那侍衛答不上來。

她強自鎮定,命令道:「太醫,立刻讓所有太醫趕往苑囿。備駕!本宮要即刻前往!」

我被宣至鳳儀宮時,皇后穿著一身莊重的宮裝,面色蒼白卻眼神堅毅,正快速吩咐著各項事宜,安排宮中值守,穩定人心。

見到我,她眼中掠過複雜情緒:「寶曄可好?慧昭容,你留在宮中,看好孩子,穩住後宮,不許出任何亂子。」

我立刻應下,臉上堆滿恰到好處的擔憂。

皇后匆匆離去後,皇宮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和等待之中,各種流言開始蔓延。

21

翌日,御駕才返回宮中。

陛下墜馬時不幸撞到巨石,脊柱受損,頭部受到劇烈震盪,神智昏沉,時醒時迷,再也無法處理朝政。

據說,皇后在苑囿行宮守了陛下整整一夜,滴水未進,淚痕未乾,卻依舊強撐著處理了所有善後事宜,嚴令封鎖消息,穩定隨行人員。

皇后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出現在了紫宸殿的珠簾之後。

她聲音沙啞,用不容置疑的威嚴,向惶惶不安的朝臣們講明了陛下的情況,並以「陛下靜養期間需人輔政」為由,宣布由皇上如今的長子、莊妃之子監國,而她,作為皇后,將暫代垂簾聽政,直至陛下康復。

莊妃之子年幼,誰都知道,這垂簾聽政意味著什麼。

朝堂上一片譁然,卻有更多人保持了沉默。

陛下癱瘓昏聵已是事實,國政總不能停滯不前。皇后往日的賢名在此刻發揮了作用。

更重要的是,幾位重量級的閣老和宗親王爺,在最初的驚愕後,都率先表示了支持。兵權在握的大將軍更是第一時間上表,懇請皇后以江山社稷為重,出面穩定朝局。

阻力比想像中小得多。

從此,皇后每日於珠簾之後,聽取朝臣奏報,批閱奏章,下發旨意。

22

皇后處理政務的效率高得驚人,對各類事務的熟悉程度令人咋舌。她裁決果斷,思路清晰,往往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關鍵。

朝臣們從最初的觀望,逐漸變為敬畏,至少是不敢違逆。

陛下被困在深宮寢殿之中,偶爾清醒,聽到宮人議論皇后如何執掌朝綱,會嘗試掙扎,但很快又被太醫和內侍用湯藥安撫下去。

我依舊每日帶著寶曄去鳳儀宮請安。

有時,我會看到皇后批閱奏摺過半,疲憊地揉著眉心。她抬頭看看在一旁玩耍的寶曄,眼神變得柔軟,但隨即又會看向窗外重重宮闕,目光恢復堅定。

一次極難得的閒暇,她忽然開口,像是在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我本來只想同他當一對千古稱頌的明君賢后,可他既濫情,又無能,還猜忌,容不得人,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

我不說話,她也不需要我回答。

她語氣里聽不出恨意,只有平靜:「天下本無主,有德者居之。若這江山在他手中只會日漸衰頹,倒不如我來執掌。如今這樣,最好。」

他半死不活,她大權在握,且無人能指責她的不是。她是在丈夫倒下後,毅然扛起江山社稷的賢后啊。

我垂下眼眸,輕輕為懷中的寶曄哼著歌。

23

八年。

皇后讓皇上多活了八年。

龍榻上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帝王,在無盡的昏沉、短暫的清醒里,熬干最後一點生機,在一個初春的夜晚熄滅了。

這八年,皇后始終是那個賢德無雙的國母。

她將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條,國力日漸強盛,邊關安穩,百姓甚至隱約感到日子比任何時候更為舒心。

她將對陛下的照料沒有人能指摘,用最名貴的藥材,派最細心的太醫和宮人,卻也從不容許任何勢力靠近那張龍榻半步。

因此,當喪鐘終於敲響時,舉國哀悼的儀式之下,涌動的是對新秩序的期待和隱隱的興奮。

國喪風光盛大,每一個細節都完美無瑕。

喪儀過後,一切塵埃落定。

皇后迅速從哀戚中抽離,轉而沉浸入一種更加亢奮的忙碌之中。

皇后的登基大典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

在一個深夜,我端著一盞參湯前往御書房。

書房內燭火通明,堆疊如山的奏本和禮製圖冊幾乎將她淹沒。

她俯首案前,側臉在燭光下顯得格外冷硬。

我放輕腳步,將參湯放在案幾一角,輕聲道:「娘娘,夜深了,歇歇吧。」

她並未抬頭,只從喉間模糊地嗯了一聲,筆尖未停。

24

我安靜地侍立一旁,看著她。

就在她批完最後一本奏摺,抬手去按揉眉心時,她的目光無意間掃過了書案一角。那裡放著一枚有些破損的舊平安符,用明黃色的陳舊絲線繫著。

那一刻,她周身那層堅硬外殼,仿佛出現了一絲裂縫。燭火在她眼中跳躍,映出一剎那的恍神。

已經刷了很久溢美之詞的彈幕,忽然被一句不合時宜的話攪亂:

【那是女主送的,男主以前的平安符啊。】

我心頭一動,想說點什麼。

可在我眼中,那脆弱只存在了一瞬。

甚至比呼吸一次的時間更短。

她就收回了目光,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將那枚平安符拿起,隨意地丟進了旁邊一個盛放廢棄文稿的匣子裡。

仿佛丟棄了一件毫無價值的垃圾。

然後,她抬起頭,看向我:「參湯放下吧。」

我垂下眼帘,恭敬應道,在那瞬間百感交集。

舊日之物,被她毅然捨棄。

那一點點的恍惚,不過是權力之路走到極致時,剎那的回眸。

她不需要這些了。

她即將擁有整個天下。

25

鳳唳九天,新帝登基。

後宮裡那些先帝的妃嬪,女帝都給予了厚待。就連當年得罪過女帝的玉妃,也不過是送入道觀,讓她靜心清修。對此,玉妃感激涕零。

我的歸宿,是新朝初立時,引人艷羨的風景之一。

女帝特下恩旨,封我為敬懿太妃,享雙倍份例。賜居的千鏡宮,被徹底翻新擴建,亭台樓閣繁複,奇花異草無數。

我的寶曄被封寧昌公主,待遇一躍成為諸公主之首。

我的太妃生涯在奢華與懶散中,正式拉開了帷幕。

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

起來後,對著滿衣櫃的華服發愁今日該挑選哪一件。

用過早膳, 琢磨著是去新辟的暖房裡賞花,還是去白玉砌的湯池裡泡著看話本, 或是喚娘家人入宮解悶。

時不時,我也會抱著新得的寶貝,跑去打擾日理萬機的女帝。

有時是一盆開得正盛的罕見綠菊,有時是一匣子剛得的南洋珠釵,有時甚至只是一碟我覺得甜得恰到好處的點心。

她通常只是抬眸瞥一眼, 淡淡評價一句「尚可」或「俗氣」,便又低下頭去處理她的江山大事。

但我知道, 她從不真的厭煩。有時被我吵得無奈,還會放下筆,真的嘗一口我帶來的點心, 或是評點幾句那珠釵的做工。

她對我說過最嚴厲的話,不過就是:「你同那小侍衛,動靜不要鬧得太大。」

26

這日,陽光正好,我窩在鞦韆架上, 吃著冰鎮過的葡萄,看著寶曄在花叢里撲蝴蝶

女帝難得清閒片刻,信步⾛來。她已褪去朝服,只穿著一⾝玄⾊常服, 依舊不怒⾃威。

她⾛到我鞦韆旁,我趕忙行禮,然後笑嘻嘻地遞給她一串葡萄。

她接了, 卻並沒吃, 只是看著玩得滿頭⼤汗的寶曄, 忽然說了一句:「這般⽇子, 倒真是讓你過成了。」

我眯著眼笑:「那還不是托陛下的洪福。臣妾別無所⻓,就這點享福的能耐了。」

她轉眸看我, 陽光落在她眼底:「如今,怕是沒人再能讓你摔跤了。」

我立刻順著杆⼦爬, 伸出胳膊, 故作嬌弱地晃了晃:「誰說的。陛下您看, ⾂妾這手臂,還是沒什麼力⽓, 怕是連只貓都抱不穩呢。還得靠著陛下您這有力的臂膀護著才⾏.」

我這話一語雙關, 既是回應當年御花園那句諂媚的起點,也是表明如今依舊依附她的心跡。

⼥帝聞⾔,先是⼀怔, 隨即竟是朗聲笑了起來。那笑聲暢快⽽疏闊, 驚起了不遠處樹上的幾隻雀鳥。

她笑了好⼀會兒,才停下來, 看著我,搖了搖頭:「油嘴滑⾆。罷了, 朕這臂膀,便再護著你些時日也⽆妨。」

說完, 她吃著那串葡萄, 轉身離去。

如果我的⼈生也是⼀本話本,那標題, ⼤概就是現在彈幕在刷的字眼吧:

【御前第⼀寵貓(不是)】

【《論抱對金大腿的重要性》】

【姐妹們,學好綠茶技術,造福終身(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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