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回府後,贅夫要與我和離完整後續

2025-10-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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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念愣了一下,隨即坦然點頭。

「是啊,那時崔家還沒落魄。

「崔湛被人劫財的時候我幫了他一把。

「他也沒說要以身相許,道了聲謝就走了。」

我默默聽著,心裡明白了個大概。

那時候的崔湛,家世猶存,心氣還高著。

看不上鄉下來的丫頭。

如今孫念可成了千金,崔湛倒想起來還有份恩情沒還。

想想真是諷刺。

孫念可換了個話題,「別說他了。

「對了姐,你真的打算去參軍?」

提到這個,我心情有些惆悵,「是的。」

孫念可看著我,眼神很認真。

「其實你不必覺得愧疚,當年的事你也是受害者。

「再說了,我真不介意多個姐姐。」

她爽朗地笑笑,「我在鄉下的時候過得很好。

「養父養母在世時,沒虧待過我。

「後來我自己走街串巷做起了賣貨郎,遇上過各種新奇有趣的事,快活著呢!

「你不必覺得欠了我什麼。」

她的話很真誠,帶著一種豁達的生命力。

但我心裡清楚,爹娘的愛我受之有愧。

若是再留在孫府,對她而言不公平。

我搖搖頭,語氣堅定,「我去參軍,也不全是因為這個。

「我曾參與過賑災,見過災民流離失所的樣子。

「我想儘自己一份力,哪怕是多保護一個人,多守住一寸土。

「也許在那裡,我才能找到自己該走的路。」

孫念可見我意已決,也不再勸。

又和她閒聊了幾句,我便告辭離開了。

5

晚膳時分,我在飯桌上宣布了要去參軍的決定。

爹娘果然大吃一驚。

「胡鬧!」爹首先放下筷子,眉頭緊鎖,「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參軍?」

我早有準備,「孫家旁支有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小子,名叫孫銘。

「這人從小體弱多病,屆時我女扮男裝,用他的身份。」

爹怒斥,「我不同意!」

「我看可行!」

娘突然一拍桌子,下了決斷。

爹驚愕地看向她。

娘看著我,眼神複雜,有擔憂,更有一種深沉的期許。

「女兒未必就比男兒差!想出去歷練歷練是好事。

「娘支持你!」

她頓了頓,「只是,萬事定要小心,平安最重要。」

爹還想說什麼,被娘一個眼神制止了。

我看著他們,眼眶微微發熱。

能遇到這樣的爹娘,是我天大的福分。

我悶著頭扒碗里的飯,生怕淚水掉下來。

6

臨行前一日。

崔湛再次不請自來。

「孫時予!你到底和念可說了什麼?」

他開口便是質問。

我放下手中的衣物,冷冷地看著他。

到了這個時候,他竟還以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與他置氣,都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還裝傻。」崔湛氣得胸膛起伏,「念可她現在為何對我避而不見?是不是你從中作梗,說了我的壞話?」

我簡直要被他這邏輯氣笑了。

崔湛是不是覺得全世界都該圍著他轉?

他沒等我反駁,又連珠炮似的抱怨起來,

「還有,這都快換季了,我的新衣為何遲遲沒有送來?

「這幾日的吃食,也粗陋不堪。

「孫時予,你是不是以為用這種剋扣用度的下作手段,就能逼我向你低頭妥協?

「我告訴你,休想,我崔湛是有傲骨的人!」

我詫異地挑了挑眉。

這兩天忙得腳不沾地,確實是把他這號人給忘了。

我不吩咐,底下的人也就順勢怠慢了。

也好。

我懶得與他多費唇舌,轉身取出那份早已準備好的休夫書,甩到他面前。

「喏,滿意了吧,可以走了吧?」

崔湛被我的動作弄得一愣。

他沒有接住那封休書。

像是施捨般道:「我也可以不同你和離。

「你去和念可說一聲,我願意做你們兩個的贅夫。

「只要她願意,這事就這麼算了。」

我大驚,「你臉皮這麼厚?」

我看了一眼像鐵塔一樣守在一旁的孫安。

心念一動,忽然生出了幾分惡趣味。

「孫安,過來。」

孫安立刻上前一步,「主人有何吩咐?」

我踮起腳尖,趁他不備,飛快地在他古銅色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然後轉頭看向目瞪口呆的崔湛,

「這下總可以了吧?

「崔公子請吧,孫府就不留你用晚膳了。」

崔湛的眼睛瞬間變得猩紅,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他死死地瞪著我,又瞪向孫安。

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孫時予,你莫欺少年窮!

「我馬上就要參加科舉。你今日如此辱我,待我考取功名之時,定會讓你後悔!」

我懶得再跟他廢話。

對孫安吩咐道:「孫安,送客,以後別讓閒雜人等隨便進我的院子。」

然而我等了半天沒聽到回應。

我疑惑地轉過頭看他:「孫安?」

只見孫安全身漲紅,嘴唇緊抿成一條線。

就因為一個猝不及防的臉頰吻?

「孫安,回神了。」

我疑惑地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孫安的眼神終於聚焦。

對上我的視線後,又像是被燙到一樣迅速垂下。

喉結滾動,發出極輕的聲音,「是。」

孫安冷著臉將崔湛拎起來,然後丟了出去。

動作乾淨利落。

回來後耳根那抹未紅還未完全褪去。

沒想到孫安外表冷酷,內心這麼純情。

我竟然升起了繼續逗弄他的想法。

7

我換上男裝,帶著孫安到邊境軍營報到。

空氣里瀰漫著汗味和塵土味。

登記的小吏頭也沒抬,潦草地記下信息,按流程分了營。

領頭的校尉是個滿臉絡腮鬍的粗獷漢子。

目光在我臉上看了一眼,大手一揮,「細皮嫩肉,身無二兩力,去炊事班吧。」

我當場傻眼。

輪到分配孫安時,情形卻截然不同。

那領頭的軍官隨手拋給孫安一桿長槍,「來,試試。」

孫安接過,手腕一抖,挽了個凌厲的槍花。

又試了刀和弓,個個用得流暢自然。

幾個趕來挑人的兵官眼睛都直了。

盯著孫安的眼神綠油油的泛著光。

為了搶他,幾個彪形大漢差點當場打起來。

最後還是凶名在外的突騎軍的人嗓門最大,硬是把人給要走了。

我心裡一邊為孫安高興,一邊又為自己的處境鬱悶。

私下裡,我找到領頭的軍官,試圖商量:

「大人,您看我這能不能換個地方?」

他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

「小子,別不知好歹,炊事班這位置清閒、安全,餓不著。

「別人想進都進不來。

「都是有人提前打點好,花了錢的!」

花了錢的?

說到錢,我立刻想起了孫家。

怪不得我娘答應得那麼輕易。

原來都是她提前打點過。

鼻尖一酸,眼眶瞬間就熱了。

我趕緊低下頭,掩飾住情緒。

晚上,在臨時安置的營帳里,我偷偷問孫安。

「你以前是不是練過?我看你擺弄兵器熟練得很。」

孫安正在擦拭突騎軍發下來的制式腰刀,聞言動作停下。

眼中閃過一絲熟悉的迷茫,「想不起來了,我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在人牙子的車上了。」

我又問:「那你後悔嗎?戰場上隨時會丟了性命。」

孫安的眉眼在昏暗的油燈下顯得格外深邃。

「不會。這裡很好。

「我感覺,自己就該屬於這裡。」

8

一個月後。

孫安正式被編入突騎軍,而我也認命地去炊事班報道。

帶我的是個脾氣暴躁的老頭。

大家都叫他老刀叔,據說以前是耍大刀的。

整天對我吹鬍子瞪眼。

「火!火候!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粥滾了就撤柴。

「躲遠點!洗個菜濺老子一身水!」

他罵歸罵,無形中也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偶爾閒下來,老刀叔嘬著劣質的煙葉子問我:

「兔崽子,一天到晚眼巴巴瞅著校場那邊,咋?還想上陣殺敵啊?」

他指著自己空蕩蕩的左袖管,「瞧見沒,老子當年也跟你一樣,熱血上頭。」

又指指旁邊一個只有一條腿的老兵,「還有那個,他當年可是隊里的兵王。

「現在呢能守著灶膛就不錯了。

「年紀輕輕的,活著不好嗎?」

他吐出一口煙圈,「都是過日子。平平安安地把飯做好,讓兄弟們吃飽肚子,不比什麼都強?」

我悶頭燒火,不吭聲。

一有空,我還是會偷偷溜到校場邊,看士兵們操練。

偶爾也能看見孫安。

他身上的氣勢比之前更冷冽沉凝了,人也越發沉默寡言。

又過了一個月,軍營里發生了一件大事。

傳聞被敵軍俘虜的小將軍,竟然自己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軍營里頓時氣氛高漲。

不過似乎跟我這個火頭軍沒什麼太大關係。

我照常晚上偷偷給孫安留些吃食。

有時候是一個烤紅薯,有時候是一個煮雞蛋。

今天運氣極好,多出來兩塊牛肉。

晚上,我把牛肉遞過去,期待地問道:

「嘗嘗,好不好吃?」

孫安神情卻有些複雜。

沉默地吃了一口,「好吃。」

我還來不及高興,另一塊牛肉就進了我嘴裡。

我下意識想吐出來。

這是留給他的啊!

他卻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力道不容拒絕。

「別吐出來,吃了。」

孫安的手掌粗糙溫熱,帶著一層厚繭,緊緊貼在我的唇上。

我心臟莫名一跳,愣愣地嚼了兩口。

離開家這麼久,在炊事班也是和大家吃大鍋飯。

我也很久沒吃到這樣實實在在的肉了。

香得我差點把舌頭一起咽下去。

孫安這才鬆開手,看著我的眼神更深了。

他又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塞進我手裡。

「一定要收好。

「馬上就要打仗了,自己小心點。」

我低頭一看,竟是一塊玉佩,刻了個「宋」字。

「你怎麼知道要打仗?」

「別多問。」

孫安打斷我,顯然不願多說。

放好玉佩,我想起一事。

從懷裡掏出一個本子,「對了,這個給你。」

孫安疑惑地接過。

那是一本戶籍冊,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孫安的名字。

最重要的是,戶籍類型那裡,赫然寫著良籍。

「其實在參軍前,我就幫你辦好了。」

我語氣輕鬆,「從今往後,你是自由身了,我們是平起平坐的老百姓。」

我看著他瞬間愕然的神情,繼續笑道:

「當然,你以後要是發達了,能把本錢還我最好。」

孫安手指微微收緊。

他看著我,嘴唇動了動。

他忽然抬起手,做了一個極其出格的舉動一一輕輕摸了摸我的頭。

動作生澀,一觸即分。

孫安道:「謝謝。」

我心跳加快。

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總覺得他哪裡不一樣了,可具體又說不上來。

從那天之後,孫安就很少再來火頭軍這邊。

突騎軍的訓練也變得更加緊張密集。

9

果然,不到十天,敵軍在夜裡突然發起了猛攻。

號角聲撕裂了寧靜的夜晚。

我被巨大的動靜驚醒,心跳如擂鼓。

所幸宋小將軍早有預料,提前做了部署。

雖然應戰倉促,但並未慌亂。

接下來的日子,我才真正見識到什麼是戰爭。

廝殺聲日夜不絕,傷兵不斷被抬下來。

戰爭的殘酷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

軍醫營那邊血腥味濃得令人作嘔。

我只是路過看了一眼,就差點吐出來。

老刀叔叼著早已熄滅的煙袋,用他那破鑼嗓子對我道:

「小子!別傻站著,過去搭把手。」

忙亂中,聽到有人高喊:「將軍受傷了!快傳軍醫!」

我被一個焦急的軍醫順手抓了壯丁:「你!過來幫忙!」

我跟了上去。

帳內氣氛凝重,宋小將軍背對著門口,脫了上衣坐在床邊。

精壯的後背上,一道猙獰的刀傷從肩胛骨一直劃到腰側。

皮肉外翻,鮮血淋漓,看著觸目驚心。

我站在一旁,看著宋小將軍熟悉的肩線輪廓。

一個荒謬又驚人的念頭猛地冒了出來。

下意識地往前湊近了一點。

宋小將軍恰巧在這時候扭過了頭。

嗡的一聲,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孫安竟然就是宋小將軍。

好消息,孫安有能力把錢還我了。

壞消息,我和他大機率再也沒有可能了。

宋家祖上隨太祖皇帝南征北戰,立下從龍之功,受封定國公。

宋子期更是年紀輕輕便屢立奇功。

身份地位懸殊。

宋子期也看清了我。

帳內的氣氛無比詭異。

只有那位軍醫並未察覺,還在準備縫合用的針線。

巨大的窘迫感襲來,我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軍醫準備好了,端著東西過來,「將軍,忍著些。」

宋子期隨即轉回頭,對軍醫道:「有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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