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山河完整後續

2025-10-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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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七年歸家。

異世之魂強占了我女兒搖光的身體。

她頂著那張熟悉的臉,勸我認下渣前夫的外室子:

「女子當出嫁從夫,母親常年混跡在男人堆里,本就不合禮數。

「瓊姨體貼,舟弟懂事......日後也能成為您的依靠,爹爹這是為了您好。」

那張臉保養得嬌貴細嫩,早沒了昔日半點颯爽。

我那女婿站在一旁,嘴角掩不住的得意。

想用一個假貨,哄我交出兵權?

我手中⻓劍出鞘,寒光壓盡滿堂喧囂——

女兒,我要救。

這守了幾十年的江山,也能換我來坐!

1

搗毀蠻子老巢後,我一路快⻢加鞭趕回京城。

剛到威遠將軍府外。

就⻅府邸燈火通明,車⻢擁擠。

我心頭一暖。

定是搖光那丫頭提前得知我要回來,特地給我備了接風宴。

我勒住馬,忍不住笑了:

都是當娘的人了,還這麼愛折騰。

可門房一見我,嚇得連滾帶爬,大喊:

「鬼啊!」

不禁眉頭一皺:

我不過外出七年,府里下人的規矩竟鬆散成這般了?

回頭定要好好整頓一番。

盔甲未卸。

我帶著一身風塵與殺氣,大跨步直闖最熱鬧的宴會廳。

抬眼卻見主位上坐著一個人——

正是早已被我休掉的渣前夫,阮望之。

「霍、霍執纓?!你......你不是中埋伏死了嗎?」

他嚇得手一抖,酒杯「啪」地摔碎在地。

我握緊劍柄,冷眼掃過他慘白的臉。

心中瞬間明了。

數月前,我孤軍深入敵營後便斷了音訊,外界都傳我已身死。

卻不想,我不但燒了蠻子的糧倉,還親手斬下了他們首領的頭顱!

原來——

我大勝的消息,竟還未在京城傳開。

「七年前我已休了你,誰准你踏進將軍府的門?」

當年,我發現他背著我偷養外室,連私生子都滿地跑了。

不過一個贅婿。

竟敢欺辱到我霍執纓頭上?

剛要找他算帳時,卻忽然接到邊關急報。

軍令如山。

我只來得及丟下一紙休書,就領兵北上。

這一走,就是七年。

如今我多看他一眼,都覺得髒了眼。

懶得廢話,我直接下令:

「扔出去!」

兩名親兵立刻上前架住他。

阮望之嚇得臉色發白,卻還在掙扎嚷叫:

「霍執纓!你還是這麼蠻橫!我不過想給阮家留個後,有什麼錯?

「今日這認親宴,可是瑤兒親自為我兒子辦的,你憑什麼趕我走!」

他突然朝人群嘶喊:

「阮瑤兒——你就眼睜睜看著你娘這樣對待你爹?」

阮瑤兒?

我什麼時候有過一個叫這名字的女兒?

2

我三十歲才得了女兒,取名搖光。

盼她如星辰璀璨,繼承我的志向,將霍家軍發揚光大。

她確實沒讓我失望。

自幼愛讀兵書、勤練武藝,是我心中最驕傲的繼承人。

只可惜......

順著阮望之的叫喊,我望向人群末尾——

一個華服婦人緩步走出。

那張臉分明是搖光,可神情卻冰冷又陌生。

她朝我規規矩矩行了個禮,語氣疏離:

「爹爹說的沒錯,今日這認親宴,是女兒一手操辦。」

我怔在原地。

「搖光?你這是要我認下阮望之的私生子?」

我緊盯她的雙眼,想找出半分被逼迫的痕跡——

可是並沒有。

她一見我玄甲上乾涸的血跡。

竟抬手掩鼻,語帶嫌棄:

「女子當出嫁從夫,母親常年混跡在男人堆里,本就不合禮數。」

她語氣溫柔,舉止端莊。

儼然一位完美的世家夫人。

「更何況爹爹是男子,身邊總要有人照料。」

她望向阮望之身後那對母子,面露滿意:

「瓊姨體貼,舟弟懂事......日後也能成為您的依靠,爹爹這是為了您好......」

這是要我放棄三十萬霍家軍。

把我的將來——

託付給一個來歷不明的外室子?

這真是我親手帶大、教了二十多年的女兒?

我不在的這些年,她究竟遭遇了什麼?

一股怒火直衝胸口,我氣笑出了聲。

我只是去打仗——

又不是死了。

可「搖光」一臉認真,卻不像在開玩笑。

越聽越怒,視線忍不住上下打量——

這一細看,才驚覺不對:

眼前女子儀態端莊,妝容精緻。

她周身縈繞著清雅的茉莉香,儼然是深閨禮教中走出的貴婦。

可我記憶中的搖光——

從小就不愛紅妝愛戎裝。

她最討厭閨閣禮訓,整日只喜歡舞刀弄棒。

她做夢都想當大將軍,跟我一起上陣殺敵!

要不是十年前聖上突然賜婚,她早就跟我一道去了北疆!

更別說——

她從小聞不得茉莉味,一聞就吐。

府中幾十年來,從不用茉莉香。

所以......

這個改名叫阮瑤兒的女人——

絕不是我女兒搖光!

3

想通一切,我對眼前這個冒牌貨再沒了耐心。

目光如刀直射向她:

「我霍執纓為國征戰半生——

「何時需要一個贅婿的私生子來養老?」

我冷笑揚唇:

「你這些話,將聖上恩澤置於何地?」

阮瑤兒頓時語塞。

只能委屈地望向她夫君謝玄弈。

謝玄弈輕咳一聲,站出來幫腔:

「瑤兒也是一片孝心,岳母何必咄咄逼人?」

他表面恭敬,眼中卻難掩輕視。

也難怪——

謝家乃煊赫百年的世家大族,又是太子母族。

向來清高自傲,最瞧不上我這種動輒喊打喊殺的武將。

當然——

我也瞧不上他。

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

真遇上敵軍,除了投降,還能做什麼?

「賢婿如今與搖光......倒是恩愛。」

「那是自然。」

他望著阮瑤兒,滿意地笑道:

「瑤兒如今端莊得體,言行嫻雅,有世家主母風範,乃我心向之。」

當初他與搖光被迫成婚,相看兩厭。

甚至三年都未曾圓房......

眼下他對這假貨,瞧著倒是情深意濃。

髮妻性情驟變,他卻恍若無察,反而以此為傲。

那搖光的失蹤——

恐怕與謝家脫不了干係。

這時,我那從未謀面的小外孫也跟著拍手叫嚷:

「娘親還為爹爹納妾賢惠大度,才不像外祖母這般粗俗又善妒......」

「淮兒!」

阮瑤兒輕聲制止,眼中卻無半分責備。

我無視他們,目光掃過全場,冷聲喝問:

「霍昭在哪?」

4

我在主位坐下靜候。

不過兩炷香時間。

親衛扶進一個渾身是傷的身影——

是霍昭。

她猛地抬頭,眼中驟然亮起:

「將軍......真是您?!」

她跌跌撞撞撲到我腳邊,聲音發顫:

「您終於回來了......我以為......等不到了......」

突然,她瞳孔一縮。

像是想起極可怕的事,死死抓住我的衣角:

「小姐、小姐她——」

話未說完。

她手一松,徹底昏死過去。

我穩穩扶住她癱軟的身子。

指尖卻在碰到她胳膊上縱橫交錯的傷時,微微一滯。

霍昭是我舊部遺孤。

從小和搖光一同長大,情同姐妹。

兩人都是我親手帶出來的兵。

當年她執意隨搖光嫁入謝家,說要護她一輩子。

是我的疏忽。

竟讓她在霍家被折磨成這樣。

霍昭武功更甚搖光,連她都重傷至此——

那我的搖光......

我不敢細想。

抬眼掃向院中眾人,聲音驟冷:

「誰幹的?」

無人應答。

我緩緩起身,目光如刀鋒刮過在場的每一張臉:

「看來我離京太久,有人忘了我『霍殺神』的名號了?」

劍光一閃。

利劍已經狠狠刺進阮望之的右腿。

誰讓他方才想要逃!

「啊——!霍執纓你竟敢殺夫?!」

我垂眼冷視他扭曲的臉:

「本將軍哪來的夫?」

手腕一擰,劍鋒在他腿肉中狠狠一絞——

傷口頓時血肉翻卷。

抬手抹去濺至臉頰的血跡:

「你該慶幸——我留你還有些用......」

5

霍昭是在三日後清醒的。

原來七年前我剛離京,搖光就發現了我留下的信。

她當場暴怒。

拉上霍昭,就要去找阮望之算帳。

誰知剛出謝府不遠,就被謝家護衛團團圍住。

霍昭半躺在床上,憤恨地捶向床板:

「他們以『出嫁女不得過問娘家事』為由,十幾個護衛,硬把我們綁了回去。

「我好不容易逃出來,卻發現搖光突然像變了個人......」

她不但再也不提算帳的事。

不久後竟然還有了身孕。

我目光一沉——

搖光恐怕就是在這次回謝家後,被人調了包。

「後來,我聽說姓謝的要納妾,氣不過揍了他,卻因此被趕出了謝家......」

霍昭眼神一暗,聲音里滿是懊悔:

「我擔心搖光......可謝家守衛森嚴,根本見不到人。」

更蹊蹺的是——

「搖光」在生產後,竟執意要改名「阮瑤兒」。

「她怎麼能......」

她的眼淚終於落下:

「『搖光』是破軍星啊,是該永遠閃耀沙場的......」

這件事像一把刀刺進她心裡。

讓她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再見搖光一面。

「那天她外出上香,我一路跟著......」

霍昭聲線突然開始顫抖:

「卻見她屏退左右,獨自去見了慈恩寺方丈了妄。」

她呼吸突然急促。

仿佛又回到那個駭人的瞬間:

「我躲在殿外,聽見他們說什麼『異世之魂』、『完成任務』......

「這才明白,搖光根本不是性情大變,她是被妖孽奪了身體!」

我猛地起身,捏緊了拳頭。

原以為,阮瑤兒只是一個和搖光長相相似的假貨。

萬萬沒想到,竟是邪祟奪舍!

這真相太過駭人,震得我耳畔嗡鳴。

但我深知,霍昭絕不會騙我。

兩人目光相觸的剎那,我看見霍昭眼中同樣的怒火與決意。

能令謝家與慈恩寺方丈聯手換魂——

絕不是一個異世之魂能辦到的!

不管幕後主使是誰,我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至於搖光的身體,我也能親手奪回來!

6

阮瑤兒母子應邀前來時,我正在演武場練槍。

「過來對戰!」

我將紅纓槍朝她擲去。

嚇得她身子一僵,只強笑著推拒:

「母親恕罪......自從生了淮兒,女兒早不碰這些了。」

我不作聲。

腳尖輕挑,長槍瞬間歸位。

謝淮卻眼睛一亮,從她身後竄出:

「外祖母好厲害!教教我吧!」

望著他酷似搖光的眉眼,真是可惜了......

轉頭就見阮瑤兒慌忙想拉回謝淮——

有軟肋?好極了!

我朝謝淮招手:

「過來,我教你。」

阮瑤兒想阻攔。

我打量她,故作詫異:

「你如今......倒真和從前判若兩人。」

她頓時語塞,只得訕笑著退開:

「淮兒還小......」

我不理會,徑直帶謝淮進了演武場。

長槍一挑,將他高高拋向空中!

「淮兒!」

阮瑤兒驚叫撲來。

我穩穩接住下墜的謝淮,惹得他興奮大笑:

「好玩!還要!」

「這太危險了!」

「娘親快讓開!我還要玩!」

謝淮一把甩開她的手,又跑回場中央。

我冷眼掃過她煞白的臉,聲寒如冰:

「說出幕後主使,換你兒子平安。」

她渾身一顫。

眼神慌亂躲閃,強裝不解:

「母親......您、您這是何意?」

我唇角微勾:

「無妨,很快你便會懂。」

話音剛落,我已再次將謝淮高高拋起—Ťù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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